编辑职称论文范文

2017-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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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职称论文范文篇一

从编辑视角看协同编辑

【摘要】本文通过对比传统出版编校流程与协同编辑流程,从编辑的视角讨论了图书出版过程中协同编辑工作模式存在的问题,并对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的发展预期进行了分析。 结论认为,尽管协同编辑工作模式在图书出版领域的应用尚存一些问题和困难,但在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新业态下,协同编辑工作模式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其发展和应用前景可期。

【关键词】协同编辑;传统出版;新兴出版;数字出版;纸质文本;电子文本

【作者单位】张慧,电子工业出版社;苏颖杰,电子工业出版社。

协同编辑的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协同编辑是指出版物从写作到最终出版的过程中,作译者、编校人员、印制和出版管理等诸环节协同工作的过程。广义的协同编辑几乎涵盖了出版的全流程,通常借助出版企业的ERP系统得以实现;狭义的协同编辑特指在作品创作过程中的多人共同工作模式,包括协同写作和协同编校。本文重点讨论出版过程中狭义的协同编辑。

本质上,协同编辑是计算机支持的协同工作模式(Computer-Supported Cooperative Work, CSCW)的一个重要应用分支[1],主要特点是多人共同完成作品。CSCW概念诞生于1984年[2-4],其背景是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应用。协同编辑的概念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伴随互联网的出现而逐步发展起来的。2000年后,互联网加速向包括出版在内的各行业渗透,国内外对协同编辑的研究迅速增多。沈金菽认为,协同编辑的出现是历史必然,是CSCW与计算机网络技术融合后在编辑出版领域的具体应用[5]。一些学者则基于CSCW的模式提出了在线协同编辑系统的实现方案。例如,何大安等设计了多媒体远程协同编辑系统,强调利用数据库技术解决版本控制的问题[6];陈岭等基于Web开发了实时协同编辑系统,并特别重视对用户修改痕迹的留存与标记[7],这一点对图书出版工作十分重要;江玉燕提出的在线协同编辑模型则重视对在线协同编辑行为的量化分析,适用于网上白板、政府文件反馈系统、虚拟学习课堂等交互性强的环境[8]。

2008年后,数字出版技术兴起,此后,中央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鼓励并引导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融合发展。在这种新的出版业态下,协同编辑的工作模式日益受到出版业的重视。本文在对比传统出版编校流程与新业态下协同编辑流程的基础上,从编辑的视角重点讨论图书出版过程中协同编辑工作模式存在的问题,并对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的发展预期进行分析。

一、思维模式与工作效率

编校工作是图书出版流程中的核心环节之一,编校工作的质量直接决定出版物的质量。在长期的出版实践过程中,编校工作形成了完善的编校标记符号体系和标记方法,并形成了行业标准和规范,有力保障了出版物的质量。但是,编校标记符号体系和工作方法是基于纸质文本编辑工作形成的,在基于计算机电子文本的协同编辑工作环境中,这一工作方法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

在纸质文本编校过程中,编校人员通读文本的同时可以直接用笔在文档上进行标记、批注、删减或做其他修改。实际上,从几千年前的竹简到今天的纸本,这一过程并没有本质的改变――载体始终是不依赖于光电存在的实物,文字是载体之上有形的存在(不仅是可视的,甚至是可触摸的),编校行为则依靠手眼脑协调完成,改变的仅仅是载体和笔的外在形态。在这个漫长而缓慢的演进过程中,人类大脑完全适应了实物文本的编校流程,手眼脑等器官高度协调,思维流程相对简单且不易打断。

协同编辑的工作模式则是对传统编校模式的颠覆性改变,是基于电子文本的工作流程。目前,协同编辑系统多是在文字处理软件基础上增加标记工具库插件进行二次开发而成。使用这类协同编辑系统工作时,如果需要对文本进行标记或修改,编校人员或作者首先需要调用插件工具库,然后选择合适的标记工具,以插入标记符号的方式实现电子化的协同编辑或写作,如图1所示。

显然,基于电子文本的协同编辑工作流程比基于纸质文本的传统编校工作模式复杂得多。在这种工作模式下,大脑需要在理解文档、发现差错、选取合适的标记工具、返回文档并进行标记这几个步骤之间反复切换。这个复杂的过程会导致编校人员的思路频繁中断,造成基于电子文本的协同编辑工作效率低下,且更容易出现差错。

二、痕迹留存问题

本质上,痕迹留存问题是版本一致性控制问题,也是协同编辑系统面临的核心问题之一。由于我国实行出版责任追惩制度,痕迹留存的重要性还体现在责任认定上与电子化的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相比,传统编校工作模式目前更具优势。

1.纸质文本更便于版本控制

在书稿的审校过程中,稿件不断完善,每一次审校都会生成一个新的版本。编校人员需要确保进入下一流程的书稿都是最新的版本,因此,版本控制在编校流程工作中特别重要。传统编校流程具备严格的三审三校和作者退改环节,且每一环节都生成实物纸样,整个流程清晰可控,非常有利于版本控制。而在协同编辑系统中,理论上作者、编辑、校对三方可同时对文档进行标记或修改,这对版本控制是不利的。尽管相关研究在技术上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但在实际使用过程中,版本控制仍然是协同编辑系统的短板。

2. 纸质文本更易于责任认定

我国出版企业执行严格的出版责任制,即由责任编辑(包括责任美编)、责任校对、复终审人员等共同完成出版物印前的三审三校工作,并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一流程特别强调三审三校过程中各环节清晰明确,且责任可认定、可追溯。在纸质文本编校工作模式中,作者和编校人员均可直接用笔进行标记,每一个编校次均留痕清晰、完整,且不同人员的笔迹具有唯一性,难以伪造和涂改。因此,纸质文本的责任认定极易实现。而在目前的协同编辑系统中,对电子文本的标记和修改是通过软件生成相应标记符完成的,其外形不具有特定的个性和唯一性,责任认定较难。

此外,某些实物纸质文本可能具有特定的史料和文物价值,如某些名人书稿的编校样、某些重大题材的编校样等,在这方面,基于纸质文本的传统编校工作模式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三、生理疲劳问题

本文讨论的生理疲劳问题主要是视力疲劳问题。视力疲劳在传统编校工作模式和协同编辑工作模式中都存在,在纸质文本工作环境中,视力疲劳并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编校人员连续工作数小时的情况非常普遍,视力疲劳处于可控、可接受的范畴。但在基于电子文本的协同编辑工作模式中,视力疲劳成为特别突出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液晶显示器的工作原理和特点易诱发视力疲劳

目前,办公环境的屏幕显示设备主要是液晶显示器,液晶显示器造成视力疲劳的主要因素是透射光和屏闪问题。液晶显示器工作时需要有背光,即显示器本身需要高亮度的背景偏振光透射过面板,这种高亮度透射光会直接投射在视网膜上,极易造成视力疲劳。在阅读纸质文本时,人眼接收到的则是纸张的反射光,其亮度大大降低,而且一些高能量光线经过反射后,能量大幅衰减,对晶状体和视网膜的损伤程度都大大降低。至于屏闪,是由液晶显示器工作时屏幕以60Hz的频率不断刷新而造成,同样会导致视力疲劳,而纸质文本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2.深度阅读的工作模式易导致视力疲劳

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通过液晶屏幕较长时间观看视频(如电影、电视),眼睛并不会感到特别疲惫,但如果较长时间看文字(如阅读小说),眼睛就会感到十分疲惫。这是因为视频是动态影像,其播放速度通常是24帧/秒或25帧/秒,人眼在观看视频时,不会长时间地聚焦于某一固定影像或位置,用眼强度不高,不易感到疲劳。但在观看静态影像或阅读文字时,人眼会长时间聚焦于某一位置,用眼强度大大提高,更容易产生视力疲劳。此外,浅阅读(如浏览新闻)时,因浏览速度和文本切换速度快,用眼强度相对较低,而编辑工作显然是一种典型的深度阅读行为,在液晶显示器上进行协同编辑工作时,这种用眼模式会加剧视力疲劳,有过类似工作经验的编校人员对此都深有体会。

四、协同方式问题

协同编辑的核心思想是在作品创作的过程中共同完成工作,包括协同写作和协同编校。目前较为成功的在线协同编辑工作模式有以下两种协同方式。

1.一对多

一对多方式是指一个作者对应多个协同编辑工作者,如天涯社区及一些网络文学类网站等。这种模式的主要特点是一个主题由一人主创内容,多人参与协同编校。主创者通常是主题的发起者,主要负责内容的创作;参与者则以跟帖的方式参与协同,提供评论、评价、错误反馈甚至写作线索等内容。对于协同者提供的意见和建议,主创者通常会选择性地采纳,并据此对内容进行修订或增删。主创者与协同者之间活跃的互动十分有利于内容的创作和完善,有时,特别有价值或特别集中的意见反馈甚至能够影响主创者的写作思路和整体架构的设计。

2.多对多

多对多方式是指多个作者对应多个协同编辑工作者,如维基百科、百度百科和互动百科等。这种模式的主要特点是一个主题由多人创作内容,并有多人参与协同编校。系统通常将一个主题划分为多个可编辑的段落并分别锁定,以并行编辑的协同方式支持并发写作行为[9]。某一段落创作完毕后,创作者解除锁定,协同者即可参与协同编校。在这种工作模式中,主题通常是分段创作的,创作者未必是主题的发起者;同时,某一段落的创作者也可能是其他段落的协同者。因此,创作者之间、创作者和协同者之间存在良好的互动。

上述两种协同方式都体现了协同编辑“共同完成内容创作”的思想。第一种协同方式中协同者通过提供意见反馈的方式间接参与内容的创作,第二种方式中则是多个创作者直接参与内容的创作。图书出版工作与上述两种在线出版模式不同,其工作流程相对封闭,是典型的一对一模式,即一个作者对应一个协同者(编辑)。尽管有的图书有多位作者,但通常是一名主编与编辑协同。在图书出版过程中,作者通常完成全部书稿后才提交出版社进入下一步流程;编辑作为协同者,完成的是基本编校工作,而非创作工作。由此可见,在图书出版过程中,协同者不仅单一,而且很难真正参与协同创作。从这个角度来说,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目前更适合在线出版,纸质图书出版离真正的“协同编辑”还有相当的距离。

五、篇幅控制问题

在纸质文本的编辑过程中,图书的篇幅、厚度、开本等要素通过有形的实物直观地呈现出来,而且在多个校次中反复呈现,这非常有利于责任编辑控制成品书的篇幅和厚度。在基于电子文本的协同编辑系统中,篇幅和厚度控制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通常,大多数作者使用Word或WPS等文本编辑器写作并提交书稿,这类电子文本显示的字数和篇幅往往与最终出版物的版权字数和篇幅有较大差异。此外,在某些流式文本的编辑工作过程中,因版式根据显示方式自适应,往往没有固定的页码,甚至只是显示当前工作进度的百分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整个协同编辑工作流程中均不生成纸质文本,再加上由经验不足的责任编辑负责,可能导致成品书的品相与设计初衷相去甚远。

协同编辑理念提出二十余年来,已经在在线出版领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纸质出版领域,目前协同编辑系统尚有不足之处,如软件操作复杂,版本控制及责任认定不便,硬件设备不适合长时间深度阅读和编校工作,协同方式不适应图书出版流程等。但上述问题是在发展中遇到的问题,随着技术的进步,必会逐步得到解决。毕竟,协同编辑是顺应互联网和数字出版时代潮流新的编辑工作模式,代表出版产业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这一点毋庸置疑。事实上,产业界正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进入21世纪以来,以电子墨水为代表的新型显示技术为深度阅读提供了更符合人体工学的硬件;同时,协同编辑的理念不仅渗入出版领域,还延伸到办公领域。例如,微软新的办公软件加强了对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的支持,在版本控制和并发控制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

在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新业态下,基于互联网和数字出版技术的协同编辑工作模式在内容资源库的建立、动态发布、跨平台出版等方面,都显示出传统编辑工作模式不可比拟的巨大优势[10],这种优势不仅会促使协同编辑工作模式的不断完善和进步,而且也会推动传统出版流程升级。出版的历史多次证明,先进的生产力会带来出版业的变革,并为之带来空前的繁荣。协同编辑工作模式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它的前景是值得出版业期待的。

[1]沈金菽,钱文霖. 从协同学到协同编辑[J]. 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

[2]宋海刚,陈学广. 计算机支持的协同工作(CSCW)[J].计算机工程与应用,2004(1).

[3]Grudin J. Computer-supported cooperative work: history and focus[J] . Computer,1994 (5).

[4]史美林. CSCW:计算机支持的协同工作[J]. 通信学报,1995(1).

[5]沈金菽,钱文霖. 科技期刊协同编辑[J]. 编辑学报,2001 (3).

[6]何大安,尹浩,查辉等. 基于CSCW的多媒体远程协同编辑系统的设计与实现[J]. 计算机工程与应用,2001 (21).

[7]陈岭,陈根才,陈挺等. 基于Web的实时协同编辑系统[J] . 通信学报,2002 (2).

[8]江雨燕. Web环境下的在线协同编辑系统设计与实现[J].电子科技大学学报,2002 (6).

[9]谭政. 一种协同编辑中版本控制与管理解决方案[J].软件,2014(11).

[10]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 方正协同编纂解决方案[EB/OL]. http://www. founder. com. cn/Published/TheSolution/index/show/688/, 2014-07-17.

编辑职称论文范文篇二

全编辑――古籍编辑理念新探讨

摘要 当今的古籍编辑活动已发生根本性变革,古籍编辑不再是单一部门的职能,而是与整个古籍编辑机构上下游相关的工作。变化要求古籍编辑探求新理念――全编辑理念。古籍全编辑理念的思维有几个要点:编辑战略的灵活性、创造性的读者和社会导向思维、古籍出版资源的开发与占有及竞争编辑思维,但建立全编辑理念的古籍编辑机构只有关注读者才能更好地辨别新的机会和建立具有长远意义的出版战略方案。

关键词 全编辑理念 读者导向思维 资源的开发与占有 竞争编辑

黄梭棚,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一、古籍编辑概念

编辑一词,一方面指编辑活动或者编辑工作,另一方面指从事编辑活动或者编辑工作的人。阙道隆等人则将现代编辑定义为:“在现代,图书、报刊、广播、电视等传媒的编辑工作的基本内容是‘依照一定的方针开发选题,选择和加工稿件以供复制向公众传播’,概括地说是‘为向公众传播准备稿件’,对出版社书籍编辑来说,就是‘为出版准备书稿’。”[1]

而“古籍”顾名思义就是“古代典籍”。许逸民认为:“按照哲学史家对中国文化思想史的分期,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新旧文化的分水岭,同时也是中国学术史的界标,此前属于传统学术,此后为现代学术。”熊国祯认为:“古籍主要是1919年五四运动以前几千年文明积累的成果,是传统教育时代的产物。”[2]

综上所述,古籍编辑是指对1919年五四运动以前,内容涉及古代学术文化,采用传统著述方式,且具有古典装帧形式的图书的组织、审读、编选、加工整理、定稿、付印。其过程是为出版准备书稿,其目标是要使古籍发挥现代的作用以满足各类读者的各种需要,或达成古籍传承之目的。

二、古籍全编辑理念及其思维要点

全编辑,指编辑不仅是编辑机构或编辑人员本身的事情,编辑工作需延伸到编辑机构的上游和下游,且要照顾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上游即作品的生产者,编辑机构或编辑人员对于读者的需求会比作品的生产者更为敏感,肩负着向生产者传递这些信息的任务。下游即读者,编辑的任务一方面要满足读者需要,另一方面也需通过作品和宣传对读者进行引导。这样贯穿整个编辑流程,且兼顾经济和社会效益的编辑观念,称为全编辑观念。

编辑的目的在于深刻认识和了解读者,从而使作者的作品完全适合特定读者的需求,且使读者读到这些作品。现今,古籍编辑机构一方面以读者为中心,发挥和协调所有编辑活动和方案,以便在实现总体效果最大化的过程中为读者创造价值;另一方面,古籍编辑机构从与读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建立的长期关系中获利。因此古籍编辑机构要把编辑看做是对读者的投资,进而测量编辑的投资回报及对古籍编辑机构的作用。古籍编辑工作者需对读者的需求管理承担责任,需努力去影响读者需求的水平、时机和构成,以便使其符合古籍编辑机构的目标。

这实际上意味着当今的古籍编辑活动已发生根本性变革,古籍编辑不再是单一部门的职能,而是与整个古籍编辑机构上下游相关的工作,因此一个好的古籍编辑者须努力做好一名全编辑。而全编辑理念的基本思维,是从根本上对内部编辑、整合编辑、关系编辑和绩效编辑的综合和提升,其包括以下几个要点:

1. 古籍编辑战略的灵活性

在古籍编辑管理过程中,关键因素是指导编辑活动,具有远见卓识的、创造性的编辑战略。一般而言,制订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正确的编辑战略,需把规范性和灵活性有机地结合起来。一方面,坚持一种有效的战略;另一方面,须运用新方法来改进自己的战略。同时,编辑工作也越来越倾向于为古籍编辑机构的一系列产品和服务制订相应的战略。

以中医古籍编辑为例,由于大多数的中医古籍年代久远,字句难辨,行文晦涩,十分难读,在出版时遇到诸如题材限制、周期漫长、经济效益不好等问题,利用传统的方法和战略就很难解决这个问题。而黄鑫等人提出的解决方案就颇具灵活性:“对于传统古籍的整理,可以走精品路线,深度开发,以吸引读者的兴趣。对孤本、残本要系统整理研究,全面开发。对名著要深入挖掘其学术价值,多层次多角度对其进行再次开发,如影印出版、邀请学者校注、聘请名家从学术或临床的角度加以点评,注释、将详尽题材的著作,如同时代、同作者的著作集中整理出版等。”[3]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的《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在出版前考虑的主要购书对象为具有较高专业水平的研究者、大专院校以及全国省市图书馆及社会科学研究院所,但印行后,发现个人购书者远远低于预期。而在后期的出版过程中,该机构发现该书的价格从五六十元涨到310元时,购买数量没有很大变化,这说明购买者对价格的容忍度较大。该机构遂果断提高价格,减少印数。通过以上案例我们可以清楚认识到战略的灵活性在古籍编辑工作中的重要性。

2. 创造性的读者和社会导向思维

要创造性地满足读者的需求,首先要通过科学的分析来识别读者的真正需求。需求分析是现代社会编辑活动的出发点,社会导向即读者需求导向,准确地识别目标读者群体,在客观需求分析的基础上,适时满足其需求是获取效益的关键环节。

比如古籍影印,读者实际的需求是看到古籍善本,而不是拥有古籍善本,但现存古籍原件的供求矛盾日益尖锐。徐蜀描述:“以国家图书馆为例,这里收藏的古籍善本,多为国家一级文物,经历千百年之后,早已弱不禁风。平时在书库中不仅要保持恒湿恒温,还要灭菌杀虫,出库后对书的损伤极大,再经翻动,损害的程度就更不用说了。”[4]古籍旧本只能到图书馆去借阅,借阅手续烦琐复杂,付费高昂;若想复印,价格高到每页一两百元,有的图书馆即使付费也不能复印或拍照,只能望书兴叹。靠着古籍影印的办法,既可满足读者的阅读需求,又能照顾到读者的经济实际情况。仍以《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为例,影印每页需要的只是一到两毛钱,比较符合读者的实际情况和需求。

满足读者需求要注意两个方面:(1)读者的需求是无止境的,不可能完全满足之,满足读者需求时,需在读者需求和古籍编辑机构自身的资源之间作出平衡的选择。(2)创造性地满足读者需求的最终目的,是获取两个效益,即通过争取到更多、质量更好的读者群,而为古籍编辑机构带来经济和社会效益的双增长,使古籍编辑机构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这就要求编辑工作做到挖掘到读者的核心需要,并以独特的系统方式来实现争夺读者,进而实现编辑工作的观念和行为。 此外,不仅需要有创造性的古籍编辑工作者,更需要有创造性的读者。实际上,很多创新正是在解决读者遇到的问题时出现的。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古籍编辑是否愿意与读者一起来解决问题,在寻找解决的方案中,往往会创造出可持续的改造和创新。一个有创造性的古籍编辑机构应去寻找那些遇到巨大问题,且愿意与自己一起去尝试解决问题的读者。同我们自己的创新能力相比,读者的创新意愿更为重要。

古籍编辑机构的目的不在自身,而在于社会之中,在于造就读者。读者决定了编辑是什么,决定古籍编辑机构出版什么作品、古籍编辑机构是否能够取得好的成绩。读者的需求总是潜在的,古籍编辑工作者的功能即通过作品的提供激发读者的需求。

3. 古籍资源的价值开发与占有

所谓编辑模式,即如何创造和传递读者价值和古籍编辑机构价值的系统。编辑模式由4个密切相关的要素构成:读者需求主张,编辑机构的盈利模式、古籍作品资源和古籍编辑流程。其中,读者需求指你能为读者带来哪些不能替代的价值,编辑机构盈利模式指你如何从为读者创造价值的过程中获得利润,古籍作品资源指古籍编辑机构内部如何汇聚资源来为读者提供价值,古籍编辑流程指古籍编辑机构内部制度和文化以实现其编辑价值。

高克勤提出过一个问题,即对于一个古籍编辑机构而言,古籍整理、学术著作、普及读物各占多少比例。改革开放之后,古籍编辑机构以两个效益统一为目标。一个古籍编辑机构在没有政府部门和学术基金支持的情况下,不能自己创造经济效益,是无法长期维持的。这实际上也显示出对于一个以古籍整理和学术著作编辑出版为主的古籍编辑机构,出版普及读物的重要性。实际上,古籍整理和学术著作面对的只是一小部分读者,经济效益有限。而普及读物则不相同,普及读物有良好的市场效益,这对支持古籍整理和学术著作的编辑出版有重要意义。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学术研究与普及读物有相辅相成的效果。高克勤认为:“只有做好普及工作,拥有广大的读者,才能为学术研究提供一个广阔坚实的平台,促进学术研究的深入发展;而学术研究的不断深入发展又为普及工作打好扎实的基础,促使普及读物不断的提高,以进入到更高一层的普及水平。普及与提高是相互促进的。”[5]

所以,我们对古籍资源的价值开发首先要做好的应是古籍普及读物,而在普及读物的编辑选题方面,胡予琪认为“编辑的选题决定书刊的长远价值”。他提出编辑选题的3个考虑方向:“针对社会现实急需解决的问题,把握时代脉络,方便读者。”[6]

4. 竞争编辑

当代古籍编辑在考虑到读者和社会需求的同时,不可能忽视竞争者的存在。且当代社会,由于信息化水平和整个社会知识程度的提高,竞争越来越激烈。如何在竞争中生存和发展,如何成为竞争中的优胜者,如何开展自己的古籍编辑战略以成功实施自己的古籍编辑方案,达到古籍编辑目的,已成为当代古籍编辑的一个重要课题。

在这个竞争编辑的时代,要参与竞争编辑,首先要明确自己的对手。所谓竞争近视,指在分析竞争对手时,往往只注意当前的竞争者,或只是针对当前的竞争对手的竞争策略而做出反应。这样,往往忽略了其他。

在识别编辑竞争对手时,应具有古籍编辑行业竞争观念。在古籍编辑行业,有哪些古籍编辑机构在提供相同或相似作品和服务,数量有多少;产品的差异化程度如何;进入和退出的壁垒有多高;成本有哪些,如何组成;要清楚自己在本编辑行业中所处地位;是独占还是垄断,是垄断竞争还是完全竞争,这些都是制订自己的战略的考虑因素。此外,还需具有古籍编辑社会竞争观念,除本编辑行业的古籍编辑机构外,还有其他编辑行业的古籍编辑机构可能成为潜在竞争者。对于古籍编辑行业的和社会的竞争者,需要分析他们的战略、目标、优势及反应模式。根据各古籍编辑机构不同的战略,判别主要竞争者是谁。根据他们对长期和短期效益的重视程度,可分析其当前计划。当然,一个古籍编辑机构还须随时监视其竞争者的扩展计划。从社会占有率、心理影响力、情感份额去监视古籍编辑机构的优势与劣势。

但古籍全编辑理念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在于提醒古籍编辑机构或古籍编辑工作者不应把时间都放在竞争者身上。竞争者导向的优势是训练古籍编辑人员保持警惕,注意自己的弱点和分析竞争者的劣势。消极的一面,古籍编辑机构的反应过于灵敏时,经常根据其竞争者行动来确定自己的行动,其结果是影响读者战略,偏离自身轨道。

建立全编辑理念的古籍编辑机构,在提出其战略时,会更多的集中在读者的发展上,能更好地辨别新的机会和建立具有长远意义的战略方案。关注读者,做好全编辑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古籍编辑机构或优秀的古籍编辑工作者。

参考文献:

[1] 阙道隆,徐柏容,林穗芳. 书籍编辑学概论(修订本)[M]. 沈阳:辽海出版社,2002:68.

[2] 熊国祯. 略谈古籍编辑的基本素养[M]// 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 古籍整理出版十讲. 长沙:岳麓书社,2002:290.

[3] 黄鑫,贾守凯. 论中医古籍编辑的专业素质[J].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12:317.

[4] 徐蜀. 谈谈古籍影印的社会定位及相关问题[M]// 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 古籍编辑工作漫谈. 济南:齐鲁书社,2003:4.

[5] 高克勤. 做好普及读物的出版――以文学典籍为中心[M]// 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 古籍编辑工作漫谈. 济南:齐鲁书社,2003:31.

[6] 胡予琪. 古代编辑选题例论[J]. 开封大学学报,200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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