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学类的学术论文

2017-05-27

文学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表现作家心灵世界的艺术,下面小编给大家分享关于文学类的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小编一起欣赏吧。

关于文学类的学术论文篇一

网络文学与当代文学的发展研究

摘要:自1997年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一极具影响力和代表性的网络小说诞生至今,网络文学走过了它十六年的岁月。有人认为,评价网络文学为时过早,因为它还如此年轻。但是,如果与1917年的文学革命所引发的新文学写作相比较,网络文学的发展早已过了呐喊式的发端期。更何况,网络文学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发展以来,它的发展形势也历经了几次嬗变,它对文学机制产生的影响,对传统文学创作乃至传统文学批评的冲击,对读者的阅读审美等等,也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在网络这一媒介出现之前,当代文学的发展,历经了数次变革,然而网络的出现,使得当代文学的发展变革更为彻底。所以,对网络文学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进程进行深入的探索和研究,显得尤为迫切和必要。

关于网络文学的概念表述,自出现网络文学以来,对网络文学的界定便一直没有中断过,甚至出现如欧阳友权所言的“命名焦虑”状态。痞子蔡认为网络文学就是“在网络时代出生的写手在网络上发表的作品”;网络写手李寻欢认为“网络文学就是网人在网络上发表的供网人阅读的文学。”[1]如果说这个概念表述还比较含糊笼统的话,那么原创文学网站“榕树下”主编朱威廉的界定便更为具体。朱威廉认为,“网络文学就是新时代的大众文学,Internet的无限延伸创造了肥沃的土壤,大众化的自由创作空间使天地更为广阔。”[2]但朱威廉这一界定也让诸多论者难以信服,因为这仅仅将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在传播媒介的差异进行了一个比较,而对于这一新的文学形态的精神内核并未作出更充分阐述。近来,天津师范大学教授张莉试图对此作出一个补充性的界定,她认为网络文学有着区别于传统文学创作的特色,“比如随写随贴,看读者的反映决定自己小说的发展方向,与读者的互动性极强……”[3]但这一阐述遭到其他论者的质疑:张恨水当年在报刊上连载通俗小说时,也会关注读者的反映,并对读者提出的意见进行相应的采纳;而且,有些作家虽然将原创作品首次通过网络发表,但比如冯唐、任晓雯、曹寇等人,他们在小说语言追求和创作目的等方面,不会因为读者的好恶而发生变化,甚至很多作家是将作品完成之后再发到网络上的。

如此一来,网络文学的概念界定就越发缠绕不清了。笔者认为,如果从主题表现、题材选择、作品的精神内涵等方面来界定网络文学,难免陷入到混乱片面的尴尬境地,因为很多网络作品的特质在传统文学中颇多交叉。所以,最为稳妥的界定只能从外部形式而言,“所谓网络文学,是指由网民在电脑上创作,通过互联网发表,供网络用户欣赏或参与的新型文学样式,它是伴随现代计算机特别是数字化网络技术发展而来的一种新的文学形态。”[4]

研究界通常将台湾网络写手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视为网络小说的开山之作,即由此掀起了网络文学创作的第一个浪潮。在这一作品的冲击下,大陆出现了一大批网络写手,其中宁财神、邢育森、安妮宝贝、李寻欢等较为知名。这一时期的网络文学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多以网络聊天室发生的故事为主线,如《第一次亲密接触》便以网名为痞子蔡和轻舞飞扬在网上的聊天而展开;李寻欢的《迷失在网络与现实之间的爱情》,故事的发生也是始于主人公“我”和风影的网上过招;邢育森的《活得像个人样》中也穿插着“我”和网友勾子以及“国产爱情”之间发生的故事;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也是网络与现实故事的混合。

第二个阶段是世纪之交的网络文学创作,代表作有今何在的《悟空传》、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尚爱兰的《性感时代的小饭馆》、李臻的《哈哈,大学》、蚊子的《蚊子的遗书》、江南的《此间的少年》等等。这一时期的创作与第一阶段的网络文学取材不同,故事不再单纯源自于网络:《悟空传》是对经典的重新诠释,通篇弥漫的是悲剧英雄对命运的抗争与理性的思考;《成都,今夜将我遗忘》是一部“反爱情的生活写真”,触摸到人性的底色和深处;《性感时代的小饭馆》是一个小短篇,主人公的情感在一种欲说还休的境地中展开,留白意味较为强烈;《哈哈,大学》则是第一部多媒体小说,里面融合了视频、动画、图片和文字,在小说创作形式上有一定的实验意义,较为先锋。

第三个阶段的创作队伍较为庞大,时间大约在2004年至2009年。极具影响力的作品有萧鼎的奇幻武侠小说《诛仙》、孔二狗的“黑道小说”,赵赶驴的《赵赶驴电梯奇遇记》、天下霸唱的《鬼吹灯》、安如意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鲍鲸鲸的《失恋33天》、流潋紫的《后宫.甄嬛传》、唐家三少的《惟我独仙》、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陈华的《那一曲军校恋歌》等等。这一时期的作品取材较为广泛,不仅有观照现实的作品,黑社会的揭秘,也有大量从史料中取材的创作,对玄幻、穿越、盗墓等书写也激增。

第四个阶段的创作形式更为多元,各大文学网站发表的作品一如既往攀升,此外还出现了一个新型的讯息传播媒介——微博,微小说的创作也逐渐走入人们的视野。我吃西红柿的《盘龙》、《星辰变》、跳舞的《天王》、白金的《斗破苍穹》、恋燕石的《泣血的军魂》、梦入神机的《阳神》,高楼大厦的《寂灭天骄》、辰东的《长生界》都掀起阅读狂潮,2011年和2012举办的微小说获奖作品也获得较好的点击量。

目前,随着 网络的不断普及,网民群体也在逐年攀升。据调查,多数年轻人的阅读来自于网络,尤其对网络原创 文学有着极大的阅读热情,而对传统纸面文学的阅读,即便是面对如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莫言,其作品的受众量也不容乐观,所以网络文学 发展的迅猛有着坚实的读者基础。那么网络文学何以吸引读者,它对传统文学的创作有哪些超越,又是如何丰富与发展了当代文学的格局,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网络作家李寻欢曾经说:“网络文学之于文学的真正意义,就是使文学重回民间。”[5]文学的民间精神的发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即被陈思和、王广东等学者从当代传统文学的创作中进行了深入的挖掘。但网络文学的民间精神与传统意义上的民间精神相比,赋予了新的意涵。传统意义上的民间文学,“主要反映人民大众的生活和思想感情,表现他们的审美观念和 艺术情趣,具有自己的艺术特色。”[6]由此可见,民间精神强调的是文学和普通群体的紧密 联系。然而传统文学精神,侧重于故事情节表现的当下的民众的审美习俗和民间情态,而网络文学,则是以现代的 语言风格、多元的价值观赋予文本以民间意涵,从而深深吸引着网民读者。具体体现在如下几点:

首先,语体风格。网络文学的语言,不管是语汇还是语法,都发生了新的变化。首先体现在大量“黑话”的广泛使用上。“黑话”最初出现在网络聊天室,后来为广大网民所热衷,网络写手也迅速地将这一话语形态植入文学创作。如:美眉(姑娘)、TMD(他妈的)、大虾(超级网虫)、菜鸟(网络新手)……,这些“黑话”虽然打破了语言规范,甚至影响了民族语言的雅洁,但却大大拓展了文学语言新的发展空间,激活了汉语的使用潜能。比如以下一段充满网络“黑话”的文字,便极大地增强了传统语言的表现力:“俺刚过(?)旬,貌美如(*),才有(%)斗,赚了(.)钱,却下岗失业,委实可怜。想散心,烈日炎炎;望未来,山高路远。整日介,收收捡捡,洗洗涮涮,温温柔柔,勤勤勉勉。”(尚爱兰:《数字美女》)这段话充斥着一种现代网络语体下的语言结构及由此带来的幽默。另外,网络文学的语言较为恣意、轻松、挥洒自如,少了更多的雕琢与繁复。

第二,主题精神。许多描写现实的网络文学有一种“接地气”的精神特质,这一点和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出现的新写实小说颇为相似,但走得更为彻底。如《活得像个人样》中,“我”拒绝碎碎的感情,因为她太纯洁,让“我”感觉有压力,不能回归生活的原本面貌,以至于“我”最后不得不喊出“过于纯洁有时也是一种贫乏”;《失恋33天》中,黄小仙和王小贱之间的感情,没有琼瑶式的肉麻情话,没有天崩地裂的誓言,甚至连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真实存在都没有在言语上正式表达。黄小仙问王小贱为何对自己“这么好”时,王小贱给出的理由是和前女友分手后,前女友不堪的生活状态让他发誓以后要善待失恋的女孩;而在王小贱冒雨骑车接黄小仙时,王小贱给这感人一幕的解释是不完全出于担心或想念,而是没带钥匙,但又强调,没带钥匙也可以和门卫下棋等待。这种情感的表达完全是去唯美化,呈现出普通人的真实情感和人性本真。

第三,多元的 文化姿态。网络 写作的文化姿态与传统文学的追求更为繁复多元,既有一种后现代的文化姿态,又有一种努力充分表述内心的艺术追求。大多数网络文学并不致力于伟大的或个性的叙事,也无心对 社会意识形态和人文理想进行独立的建构,对崇高、优雅、经典的艺术甚至产生戏谑、调侃、消解的颠覆姿态。如《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陈重对赵悦的感情,分明夹杂着一种对完满的对抗;《缘分的天空》中的开场白,真切让人感觉“一点正经都没有”;《悟空传》中的唐僧徒弟们对唐僧的不敬甚至不屑——“‘悟空,我饿了,找些吃的来。’唐僧往石头上大模大样一坐,说道。‘我正忙着,你不会自己去找?……又不是没有腿。’孙悟空拄着棒子说”。[7]但是戏说不是所有网络文学的特质。如安如意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对史上一些感人的爱情故事作出了自己的诠释和点染;《性感时代的小饭馆》,则是对男女微妙感情进行“冰山风格”式的叙述;《明朝那些事儿》是对明朝一段历史进行感性与理性结合的分析和思考。

网络文学对当代文学的发展造成的影响毋庸置疑,那么它与传统文学相比有着怎样的价值特征呢?它的不足局限又体现在哪里?

首先,网络文学的出现是对当代传统文学原有文学体制是一种挑战。比如网络文学超越了传统纸面文学的纯粹语言,话语方式的革新无异于五四文学革命白话文取代文言文的意义,而且在多媒体和超文本链接上的这一文本方式的变革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当代传统文学承载着文学是对世界的模仿、表现和再现的使命,但网络文学中大量出现的网络生活和玄幻穿越作品,则完全是一种虚拟世界的虚构;当代传统文学认为文学是人生存在意义的彰显与精神的自我提升,但网络文学更多的是欲望的泥潭与自我的消解。

其次,网络文学迥异的社会文化价值。网络文学活动所展示的青年亚文化群体的文化行为是社会文化转型的一个风向标。有数据显示,文学“网虫”中95%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很多文学网站喜欢的魔幻题材不需要作者有很多社会阅历,更多的素材来自于电影、漫画或游戏中,所以网络写手大多是大学生,甚至中学生。”[8]网络文学已成为年轻亚文化的一种特定方式,网络文学活动成了年轻亚文化群体的文化表达和文化追求。这一群体惯于将现实情绪发泄到网络世界,网络世界的情绪又投放到现实世界里,且对现实人生产生影响。

第三,网络文学丰富了当代文学的人文精神价值的建构。有论者认为,“网络文学的历史认证取决于它能否走进人类审美的殿堂,建立自己的人文价值体系。”[9]从理想价值来看,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追求有所交叉,但进一步分析,会发现网络文学又有新的人文价值,它打造了媒介时代的人文精神价值,建构了一种在鲜活的生存体验与普通民众日常感性体验基础上形成的人文精神。

但无可否认, 网络技术在丰富当代 文学 发展的同时,其自身的困境也给当代文学总体发展格局带了不利影响。具体体现在:一,网络文学中的金子只是沙堆中的微尘一粒,众多网络文学作品内容低俗,充斥着大量畸形、情色、暴力的描写。即便是代表作《第一次亲密接触》、《迷失在网络和现实之间的爱情》等也脱离不了这些低俗的内容。二,众多网络文学缺乏文学的审美性,具体体现在修辞的单调单薄,语义的单一层次,遣词的拖沓肤浅。如《赵赶驴电梯奇遇记》:“看她那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姿态,我真想问她认不认识武藤兰。不过为了饭碗和偶的女人,偶当然不会问出这句话了。话说回来,这次见到她,觉得她和武藤兰还是蛮有差别的。”[10]三,伦理道德的丧失。网络文学的无限的自由导致个人道德的沦丧,“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写,什么都可以看,什么都可以做,木子美的《遗情书》便是道德沦丧的结果。网络文学中道德沦丧将对读者的道德人格塑造产生负面影响,也可能引发未来 社会的道德价值主流的形成,从而引发社会危机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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