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饮食文化有哪些
饮食作为文化现象的一部分,不仅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而且更体现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文化特点。所以,接下来,小编就和大家分享汉唐饮食文化,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汉唐饮食文化知识
随着中国统一局面的完全诞生,强大的汉王室在饮食方面比秦朝更进一步了。 汉朝皇帝拥有当时全国最为完备的食物管理系统。负责皇帝日常事物的少府所属职官中,与饮食活动有关的有太官,汤官和导官,它们分别“主膳食”、“主饼饵”和“主择米”。这是一个人员庞大的官吏系统。太官令下设有七丞,包括负责各地进献食物的太官献丞、管理日常饮食的大官丞和大官中丞等。太官和汤官各拥有奴婢3000人,为皇帝和后宫膳食开支一年达二万万钱。这笔开支相等于汉代中等水平百姓二万户的家产。每天开支达54. 8万钱,相当于2700多石上好的梁米,或是91000多斤好肉。 汉朝礼制规定:天子“饮食之肴,必有八珍之味。”他们“甘肥饮美,殚天下之味。”
时节的变化对汉代普通人的生活状况有着不小的影响。如汉末人徐干说:“在炎气酷烈”的夏季,即使是贵族也感到“身若点漆,水若流泉,粉扇靡效,宴戏鲜欢。”然而季节对饮食生活的限制在皇帝和其后妃那里却被降至当时的最低程度。在冬天,皇帝可以享用春季才生成的葱,韭黄等蔬菜,而这些蔬菜是耗费大量钱财,太官“覆以屋庑,昼夜蕴火,待温而生。”在炎热的夏季,皇帝与后妃则是“坚冰常奠,寒馔代叙。
在此时期中国饮食文化的对外传播加剧了。据《史记》、《汉书》等记载,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就通过丝绸之路同中亚各国开展了经济和文化的交流活动。张骞等人除了从西域引进了 胡瓜、胡桃、胡荽、 胡麻、胡萝卜、石榴等物产外,也把中原的桃、李、杏、梨、姜、茶叶等物产以及 饮食文化传到了西域。今天在原西域地区的汉墓出土文物中,就有来自中原的木制筷子。我国传统烧烤技术中有一种啖炙法,也很早通过丝绸之路传到了中亚和西亚,最终在当地形成了人们喜欢吃的 烤羊肉串。
比西北丝绸之路还要早一些的西南丝绸之路,北起西南重镇成都,途经云南到达中南半岛缅甸和印度。这条丝绸之路在汉代同样发挥着对外传播饮食文化的作用。例如,东汉建武年间,汉光武帝刘秀派伏波将军马援南征,到达交趾(今越南)一带。当时,大批的 汉朝官兵在交趾等地筑城居住,将中国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吃粽子等食俗带到了交趾等地。所以,至今越南和东南亚各国仍然保留着吃粽子的习俗。
同一时期,中国人卫满曾一度在朝鲜称王,此时中国的饮食文化对朝鲜的影响最深。朝鲜习惯使用筷子吃饭,朝鲜人使用的烹饪原料、朝鲜人在饭菜的搭配上,都明显地带有中国的特色。甚至在 烹饪理论上,朝鲜也讲究中国的“五味”、“五色”等说法。
唐代的长安就是当时世界文化的中心,中国逐渐形成为一个民族众多的国家,这就为各民族 饮食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提供了便利。西域的特产先后传入内地,大大丰富了内地民族的 饮食文化生活;而内地民族精美的肴馔和 烹饪技艺也逐渐西传,为当地人民所喜欢。
各民族在相互交流的过程中,不断创新中华民族的 饮食文化。这一时期,西部和西北部少数民族还在和汉族杂居中慢慢习惯并接受耕作农业这一生产与生活方式,开始过上定居的农业生活,而内地的畜牧业也有较快的发展,得益于胡汉民族的频繁交流。这种变化也使胡族和汉族传统的饮食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食肉饮酪”开始成为汉唐时期整个北方和西北地区胡汉各族的共同饮食特色。
今天我们日常吃的蔬菜,大约有160多种。但在比较常见的百余种蔬菜中,汉地原产和从域外引入的大约各占一半。在汉唐时期,中原内地通过与西北少数民族交流,引入了许多蔬菜和水果品种,如蔬菜有苜蓿、 菠菜、 芸苔、 胡瓜、 胡豆、胡蒜、胡荽等,水果有葡萄、 扁桃、西瓜、安石榴等,调味品有胡椒、沙糖等。与此同时,西域的 烹饪方法也传入中原,如乳酪、 胡饼、 羌煮貊炙、胡烧肉、胡羹、羊 盘肠雌解法等都是从西域传入中原地区的。
在汉代传入的诸种胡族食品到魏晋南北朝时,已逐渐在黄河流域普及开来,受到广大汉族人民的青睐,其中尤以“ 羌煮貊炙”的烹饪方法最为典型。所谓“ 羌煮”即为煮或涮羊、 鹿肉;“ 貊炙”类似于 烤全羊,《释名》卷四“释饮食”中说:“貊炙,全体炙之,各自以刀割,出于胡貊之为也。”正是由于“ 羌煮貊炙”鲜嫩味美,受到广大汉族人民的青睐,因而逐渐成为胡汉 饮食文化交流的代名词。另一方面,汉族也不断向西域、周边少数民族输出中原的饮食文明。这其中既有产于中原的蔬菜、水果、茶叶,也有食品制作方法等。
汉唐时期也是中国传统饮食方式逐渐发生变化的时期。东汉以后,胡床作为一种坐具从西域传入中原地区,渐被普遍使用。由于坐胡床必须两脚垂地,这就改变了汉族传统跪坐的姿式。从魏晋南北朝开始的家具新变化,到隋唐时期也走向高潮。这一方面表现为传统的床榻几案的高度继续增高;另一方面是新式的高足家具品种增多,椅子、桌子等都已开始使用。桌椅出现以后,人们围坐一桌进餐也就是自然之事了,这对中原人席地跪坐的传统进食方式产生了根本性的冲击。
一般而言,饮食习俗是在长时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渐形成的,因而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但是,任何事物都处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中,任何一个民族的饮食习俗也是这样,随着时代的变迁,总会不断出现缓慢、渐进的变化。在这里,新的饮食原料和 烹饪方式就成为一种新变量,而新变量的出现既与社会经济的发展相关,又与对外文化的交流相联。唐代的 饮食文化变迁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唐代外来饮食最多的是“ 胡食”,“胡食”是出自汉代人对从西域传入的食品的一种说法。 胡食在汉魏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后,至唐最盛。《新唐书·舆服志》说:“贵人御馔,尽供 胡食。”唐代的胡食品种很多,面食有餢飳、毕罗、胡饼等。餢飳是用油煎的面饼,慧琳《一切经音义》中说:“此饼本是 胡食,中国效之,微有改变,所以近代亦有此名。”毕罗一语源自波斯语,一般认为它是指一种以面粉作皮、包有馅心、经蒸或烤制而成的食品。唐代长安有许多经营毕罗的食店,有蟹黄毕罗、猪肝毕罗、羊肾毕罗等。胡饼即 芝麻烧饼,中间夹以 肉馅。卖胡饼的店摊十分普遍,据《资治通鉴·玄宗纪》记载,安史之乱,唐玄宗西逃至咸阳集贤宫时,正值中午,“上犹未食,杨国忠自市胡饼以献。”西域的名酒及其制作方法也在唐代传入中国,据《册府元龟》卷九百七十记载,唐初就已将高昌的马乳葡萄及其酿酒法引入长安,唐太宗亲自监制,酿出八种色泽的葡萄酒,“芳辛酷烈,味兼缇盎。既颁赐群臣,京师始识其味”,并由此产生了许多歌咏葡萄酒的唐诗。唐代还从西域引进了蔗糖及其 制糖工艺,使得中国古代饮食又平添了几分甜蜜,其意义不亚于葡萄酒酿法的引进。
唐朝与域外 饮食文化的交流,一时间激起了巨大波澜,在长安和洛阳等都市内,人们的物质生活都有一种崇尚西域的风气。饮食风味、服饰装束都以西域各国为美,崇外成为一股不小的潮流。当时的长安,胡人开的酒店也较多,并伴有花枝招展的胡姬相陪,李白等文人学士常入这些酒店,唐诗中有不少诗篇提到这些酒店和胡姬。酒家胡与胡姬已成为唐代 饮食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域外文化使者们带来的各地 饮食文化,如一股股清流,汇进了大唐饮食的海洋,正因为如此,唐代的饮食文化才能表现出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要绚丽的色彩。饮食生活的开放,反过来也促进了社会的开放。
在东方,鉴真东渡还把中国的 饮食文化带到了日本,日本人吃饭时使用筷子就是受中国的影响。唐代时,在中国的日本留学生还几乎把中国的全套岁时食俗带回了本国,如元旦饮屠苏酒,正月初七吃七种菜,三月上巳摆曲水宴,五月初五饮菖蒲酒,九月初九 饮菊花酒等等。其中,端午节的粽子在引入日本后,日本人又根据自己的饮食习惯作了一些改进,并发展出若干品种,如道喜粽、饴粽、葛粽、朝比奈粽等等。唐代时,日本还从中国传入了面条、 馒头、 饺子、馄饨和制酱法等等。日本人调味时经常使用的酱油、醋、 豆豉、红曲以及日本人经常食用的豆腐、酸饭团、 梅干、清酒等等,都来源于中国。饶有趣味的是,日本人称豆酱为唐酱,蚕豆为唐豇,辣椒为 唐辛子,萝卜为唐物,花生为南京豆,豆腐皮为 汤皮等等。
盛唐在美食方面亦是一大盛世, 烧尾宴正是此中的最高代表。何谓“ 烧尾宴”?据《旧唐书·苏环传》:“公卿大臣初拜官者,例许献食,名曰烧尾。”这就是说,大臣初上任时,为了感恩,向皇帝进献盛馔,叫做“烧尾”。
烧尾宴奢侈到什么程度呢?
《清异录》中记载了韦巨源设 烧尾宴时留下的一份不完全的食单。食单中共列菜点58种, 糕点有20余种。菜肴有32种,从取材上看,有北方的熊、鹿、驴,南方的狸、虾、蟹、 青蛙、鳖,还有鱼、鸡、鸭、 鹌鹑、猪、牛、羊、兔等等。
例如宴席上有一种看菜,即工艺菜,主要是用来装饰和观赏的,其中有一道看菜叫“素蒸音声部”,用素菜和蒸面做成一群蓬莱仙子般的歌女舞女,共有70件。你看,一个工艺菜,就得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如一糕点名为“金银夹花平截”,是把 蟹黄,蟹肉剔出来,夹在蒸卷里面,然后切成大小相等的小段。又如其中一个叫“通花软牛肠”的菜,是用羊骨髓加上其他辅料灌入牛肠,做成香肠一类的食品。 烧尾宴中的羹汤也是非常精致的,如“冷蟾儿羹”,即蛤蛎羹,但要冷却后凉食,如清凉臛碎,是用狸肉做成羹,冷却后切碎凉食,类似 肉冻。
这58种菜点,还不是“ 烧尾宴”的全部食单,只是其中的奇异者。由于年代久远,记载简略, 烧尾宴确切的整体规模和奢华程度是我们今天所无法真正确知的。
汉唐饮食文化常识
汉唐时期也是中国传统饮食方式逐渐发生变化的时期。东汉以后,胡床从西域传入中原地区,它作为一种坐具,渐被普遍使用。由于坐胡床必须两脚垂地,这就改变了汉族传统跪坐的姿式。从魏晋南北朝开始的家具新变化,到隋唐时期也走向高潮。这一方面表现为传统的床榻几案的高度继续增高;另一方面是新式的高足家具品种增多,椅子、桌子等都已开始使用。目前所知纪年明确的椅子形象,发现于西安唐玄宗时高力士哥哥高元王圭墓的墓室壁画中,时间为唐天宝十五年(756年)。在敦煌的唐代壁画中,还发现了四足直立的桌子,壁画形象地刻画了人们在桌上切割食物。到五代时,这些新出现的家具日趋定型,在《韩熙载夜宴图》中,可以看到各种桌、椅、屏风和大床等室内陈设,图中人物完全摆脱了席地而食的旧俗。桌椅出现以后,人们围坐一桌进餐也就是自然之事了,这对中原人席地跪坐的传统进食方式产生了根本性的衝击。
一般而言,饮食习俗是在长时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渐形成的,因而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但是,任何事物都处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中,任何一个民族的饮食习俗也是这样,随著时代的变迁,总会不断出现缓慢、渐进的变化。在这裡,新的饮食原料和烹饪方式就成为一种新变数,而新变数的出现既与社会经济的发展相关,又与对外文化的交流相联。唐代的饮食文化变迁就充分地说明瞭这一点。唐代外来饮食最多的是“胡食”,“胡食”是出自汉代人对从西域传入的食品的一种说法。胡食在汉魏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后,至唐最盛。《新唐书·舆服志》说:“贵人御馔,尽供胡食。”唐代的胡食品种很多,麵食有餢飳、毕罗、胡饼等。餢飳是用油煎的面饼,慧琳《一切经音义》中说:“此饼本是胡食,中国效之,微有改变,所以近代亦有此名。”毕罗一语源自波斯语,一般认为它是指一种以麵粉作皮、包有馅心、经蒸或烤制而成的食品。唐代长安有许多经营毕罗的食店,有蟹黄毕罗、猪肝毕罗、羊肾毕罗等。胡饼即芝麻烧饼,中间夹以肉馅。卖胡饼的店摊十分普遍,据《资治通鉴·玄宗纪》记载,安史之乱,唐玄宗西逃至咸阳集贤宫时,正值中午,“上犹未食,杨国忠自市胡饼以献。”西域的名酒及其製作方法也在唐代传入中国,据《册府元龟》卷九百七十记载,唐初就已将高昌的马乳葡萄及其酿酒法引入长安,唐太宗亲自监製,酿出八种色泽的葡萄酒,“芳辛酷烈,味兼缇盎。既颁赐群臣,京师始识其味”,并由此产生了许多歌咏葡萄酒的唐诗。唐代还从西域引进了蔗糖及其制糖工艺,使得中国古代饮食又平添了几分甜蜜,其意义不亚于葡萄酒酿法的引进。
唐朝与域外饮食文化的交流,一时间激起了巨大波澜,在长安和洛阳等都市内,人们的物质生活都有一种崇尚西域的风气。饮食风味、服饰装束都以西域各国为美,崇外成为一股不小的潮流。当时的长安,胡人开的酒店也较多,并伴有花枝招展的胡姬相陪,李白等文人学士常入这些酒店,唐诗中有不少诗篇提到这些酒店和胡姬。酒家胡与胡姬已成为唐代饮食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徵。域外文化使者们带来的各地饮食文化,如一股股清流,汇进了大唐饮食的海洋,正因为如此,唐代的饮食文化才能表现出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要绚丽的色彩。饮食生活的开放,反过来也促进了社会的开放,唐代的长安就是当时世界文化的中心。这说明,一个国家可依靠先进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形态同化异质文化,而不会被异质文化所同化,文化的民族性也会得到不断的丰富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