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浙江卷满分作文一杯春醪寄余心

2016-11-14

2015年浙江卷作文题目:文章与人品

阅读下面材料,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作文。

古人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性情偏急则为文急促,品性澄淡,则下笔悠远,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的人品应该是一致的。金代元问好<论诗绝句>却认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艺术家笔下的文雅不能证明其为人的脱俗。这意味着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有可能是背离的。

作文标题:一杯春醪寄余心

唐有刘白堕脱俗隐于市,善酿酒,饮之香美,经月不醒。游侠语曰:“不畏张弓拔刀,但惧白堕春醪。”一杯春醪,寄着他一生的志趣,一生之作,亦携着你品性高低。

冯骥才曾道:“植物死了,将生命留在种子里;作家死了,将生命留在作品里。”“言为心声”,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的人品常有着高度的一致性,或无意的性格流露,或刻意的志节寄托,作品以其穿越时空的永恒与广远,承载着作者的追求与修养。

百家争鸣,各有其芳华。若你的歌声不现出你最独特的嗓音,盖只能湮没于喧嚣的人世。庄子汪洋恣肆,老子凝练沉稳,墨子严密周全,韩非子肃穆苛刻,则《庄子》抑或《道德经》,《墨子》抑或法家大集,无不承载着其独特见解、个性思考。台湾云门舞集享誉全球,其舞姿脱俗超凡摄人心魄,而其门下弟子亦无一不是高雅养性之性情中人。作者与作品如人与影,映照着彼此最真实的内心,而它只有你将最真实的生命投射,作品才能温润如玉,毫无杂质地现其熠熠光华。

人在成长,作品亦在成长,如影随形中,两者的生命都登上更高山巅。龙应台年轻时生活在唐朝,热情奔放(宜改为“年轻时活得像唐朝女子,热烈丰富”),文字或“横眉冷对千夫指”,抑或“俯首甘为孺子牛”,都是其性情之真,与作品携手胁肩,向更深阔的远方迈进。俄国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的人生起伏,其诗作亦从少女的幼稚转为熟女的沉稳。作者与作品如一对孪生胞弟,在时光的磨蚀下恣意成长,从一个方面,我们得以窥见另一方的性格。

而元好问曾道:“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作品格调与其品性的背离,有时并不是性情相伴,或是作者在作狂野挣扎,或是反其道愈见其力。顾城的诗天真纯朴,他却亲手杀死妻子;凡·高的画绚丽奔放,他却癫狂割下左耳。我们能说他们的品性恶劣、思想卑劣吗?当世界以痛吻我,我在报之以歌后,内心的苦苦挣扎或蒙蔽我纯洁的心,而内心会在我手遗留中卓然于世。卢梭在《忏悔录》中极尽猥琐之能事,而谁又能否认他卓然脱俗的品性、高雅勇敢的追求呢?作品与人面的背离,实则乃内心更坚定的追索啊!

当今社会人们热捧的“雅作”,却不知“雅作”之作者粗鄙无知,而耻于那些外表粗鄙之人,浑不知其作品华美天成、淳朴自然。悲哉!悲哉!而我坚信,那些枯灯夜雨下的荒江野老,剑指连营而无畏,笔削春秋而令乱臣贼子畏惧,定会与作品一同矗立于民族之巅。

一语天然万古新,繁华落尽见真淳,在这急景流年的时光里,哪一杯才是真正寄余心的春醪呢?

文章多层面展开,一是“言为心声”,论据是刘白堕“以诗言志”的实例和冯骥才的言论;二是“百家争鸣,各有其芳华”,评析了庄子、老子、墨子、韩非子等思想作品个性;三是“文如其人”,例举到了龙应台、安娜·阿赫玛托娃;四是“作品与人面背离,实则乃内心更坚定的追索”,举到了顾城、凡·高、卢梭。

短短的文章里,涉及到无数多的文化人物,虽多但不乱,显然不是堆砌,这些文化人物,“如线串珠,如数家珍,使原本较为抽象的“作品与人品”变得真切可感”。

由此文,我们当明白:“下笔如有神”的背后必然是“读书破万卷”的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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