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隙碎笔》的读后感

2017-01-03

在幽默旷达的行文中,史铁生自由的心魂漫游在世界和人生的无疆之域,照亮了黑夜中我们每一个人扪心自问的人生疑难。就跟着小编去了解一下史铁生《病隙碎笔》的幽默旷达。

作者简介

史铁生(1951—2010),著名小说家,文学家,被誉为中国最具人格力量的作家。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初中,1969年去延安地区插队落户。1972年因双腿瘫痪回到北京,在街道工厂工作,后因急性肾损伤,回家疗养。1979年后,相继有《我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我与地坛》《务虚笔记》等小说与散文发表,并先后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鲁迅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等多种全国文学大奖。1998年病情转为尿毒症,终至透析。此后有随笔集《病隙碎笔》、散文集《记忆与印象》、长篇小说《我的丁一之旅》出版。

选读

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意调换。

写过剧本的人知道,要让一出戏剧吸引人,必要有矛盾,有人物间的冲突。矛盾和冲突的前提,是人物的性格、境遇各异,乃至天壤之异。上帝深谙此理,所以“人间戏剧”精彩纷呈。

写剧本的时候明白,之后常常糊涂,常会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其实谁也有“我怎么这么走运”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时候不嫌多,所以也忘得快。但是,若非“我怎么这么”和“我怎么那么”,我就是我了吗?我就是我。我是一种限制。比如我现在要去法国看“世界杯”,一般来说是坐飞机去,但那架飞机上天之后要是忽然不听话,发动机或起落架谋反,我也没办法再跳上另一架飞机了,一切只好看命运的安排,看那一幕戏剧中有没有飞机坠毁的情节,有的话,多么美妙的足球也只好由别人去看。

把身体比作一架飞机,要是两条腿(起落架)和两个肾(发动机)一起失灵,这故障不能算小,料必机长就会走出来,请大家留些遗言。

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看鲜红的血在“透析器”里汩汩地走——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再回到我的身体里去,那时,我常仿佛听见飞机在天上挣扎的声音,猜想上帝的剧本里这一幕是如何编排。

有时候我设想我的墓志铭,并不是说我多么喜欢那路东西,只是想,如果要的话最好要什么?要的话,最好由我自己来选择。我看好《再别康桥》中的一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在徐志摩先生,那未必是指生死,但在我看来,那真是最好的对生死的态度,最恰当不过,用作墓志铭再好也没有。我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扫尽尘嚣。

但既然这样,又何必弄一块石头来做证?还是什么都不要吧,墓地、墓碑、花圈、挽联,以及各种方式的追悼,什么都不要才好,让寂静,甚至让遗忘,去读那诗句。我希望“机长”走到我面前时,我能镇静地把这样的遗言交给他。但也可能并不如愿,也可能“筛糠”。就算“筛糠”吧,讲好的遗言也不要再变。

有一回记者问到我的职业,我说是生病,业余写一点东西。这不是调侃,我这四十八年大约有一半时间用于生病,此病未去彼病又来,成群结队好像都相中我这身体是一处乐园。或许“铁生”二字暗合了某种意思,至今竟也不死。但按照某种说法,这样的不死其实是惩罚,原因是前世必没有太好的记录。我有时想,可否据此也去做一回演讲,把今生的惩罚与前生的恶迹一样样对照着摆给——比如说,正在腐败着的官吏们去做警告?但想想也就作罢,料必他们也是无动于衷。

生病也是生活体验之一种,甚或算得一项别开生面的游历。这游历当然是有风险,但去大河上漂流就安全吗?不同的是,漂流可以事先做些准备,生病通常猝不及防;漂流是自觉的勇猛,生病是被迫的抵抗;漂流,成败都有一份光荣,生病却始终不便夸耀。不过,但凡游历总有酬报:异地他乡增长见识,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激流险阻锤炼意志,生病的经验是一步步懂得满足。发烧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多么清爽。咳嗽了,才体会不咳嗽的嗓子多么安详。刚坐上轮椅时,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岂非把人的特点搞丢了?便觉天昏地暗。等到又生出褥疮,一连数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着,才看见端坐的日子其实多么晴朗。后来又患尿毒症,经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怀恋起往日时光。终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

《病隙碎笔》

史铁生最具灵性光辉的生命笔记。读史铁生,不可不读《病隙碎笔》,这是史铁生的最重要作品之一,是一部充满了深刻生命体验的人生笔记。

最受读者喜爱的当代散文经典,在深刻的困境中,重新寻获信心与爱。读史铁生,如读我们自己,走失的心会安定下来。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

《病隙碎笔》荣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病隙碎笔》(之六)荣获首届老舍文学奖,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作家作品。

史铁生夫人陈希米亲自审定,精美装帧,典藏之选。

我想,上帝为人性写下的最本质的两条密码是:残疾与爱情。

仁慈在于,只要你往前走,他总是给路。在神的字典里,行与路共用一种解释。

皈依无处。皈依并不在一个处所,皈依是在路上。分割的消息要重新联通,隔离的心魂要重新聚合,这样的路上才有天堂。这样的天堂有一个好处:不能争抢。

读后感

起初,是在《南方周末》的一篇书评中读到这句话——“皈依并不在一个处所,皈依是在路上。”——由此,被震动。没办法不震动。其时,我正不断地被失败的利齿所啃噬,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我的内心深处,极需要有一个外在的明证,好说服和宽慰自己:这样的坚持是必须的,是有价值和有意义的。

于是,几次三番地去那家书店,终于等到了它的出现。待一口气读完它,始知它的分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不断的苦难才是不断地需要信心的原因,这是信心的原则,不可稍有更动。”

“人不可以逃避苦难,亦不可以放弃希望——恰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上帝存在。命运并不受贿,但希望与你同在,这才是信仰的真意,是信者的路。”

信手翻开一页,你的目光就不能不被这些貌似平常的语句所触动。关于史铁生,我想大多数人除了对那篇堪称美文的《我与地坛》印象深刻以外,便是从各种报道中得知他的残疾与他的笔耕不辍。你可以敬佩他的顽强,也可以效仿他的文笔,但,你无论如何学不来他的坦然与豁达。因为,相比史铁生而言,我们都太幸运了,也太轻视生命的意义了。人的一生中,需要面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得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期而遇的往往不是惊喜,而是意外,比如残疾,比如失意,比如一切的不公和怨怼。看看这些写于生病治疗间隙的片断随笔吧,这些写于人生之上的哲学笔记。一个健全的身躯未必比一颗健全的心灵强壮,因为,惟有后者,才可能一以贯之地直面命运的挑战与不公。尤其在当下这个市声喧嚣,物质泛滥的尘世间,要保持心灵的健全是多么地不容易。因而,读这些从容而安详的文字,实在令我们这些身陷红尘而身不由己的凡夫俗子们汗颜,既而反省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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