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唯美散文
晚,在村头,轻轻地依偎在白杨树下。望那西山头上最后一缕晚霞。落日的余韵悄悄地洒在我的脸庞。此刻,我的心中泛起了波澜。下面是有晚霞唯美散文,欢迎参阅。
晚霞唯美散文:夕阳 晚霞
我喜欢傍晚站在田埂上,遥望西天,此时觉得它很近,仿佛伸长手臂就可以触摸,可是即使伸长了手臂,我摸到的仅仅是空气,一股漂浮着自然的气味的空气。
我看到太阳羞红了脸,往黑灰色的苍穹里坠落,那黑灰色的云应该是它霸道的爱人吧,不管它多么留恋多情的蓝天,可是它仍不能摆脱爱人的急急地,威严地召唤。它偷偷地回眸,甜甜地,静静地笑。我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害怕一转眼,就看不到它多情,羞涩的眼神,我看着它一点一点地下沉,似乎看不到它在动,可是我却看到它的面庞在悄悄地变化,是那有力的手臂在拖拽吧,这看不到的手,却让我看到它的脸越来越黯然失色。它灿烂的红变淡,变轻,变小,继而变成一弯眉毛,一点淡影。我失望地低下头,可我又幻想着它回眸,我抬起头,又看到她淡红的眼眸焕发了光彩,是不忍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吧,它不忍熄灭这痴情留恋的眼神,挣扎着身子再次挥手。倏然,我看到它的眼眸灭了,只留下我怅惘留恋。
夕阳真的落了,它周边的云却更灿烂了,在夕阳落下的上方,慵懒地横躺着灰的,黄的,淡灰的,白的,红的,淡红的,深蓝的以及一些描绘不出颜色的云。各种颜色的云在天空连接着,交错着。那一丝丝,一缕缕,或轻或重,重叠着,平铺着、、、、、、这独一无二的自然之美,让我沉醉,我的语言苍白无力,我无法形容心中的惊叹。
那云在慢慢地变化,平铺的云好像被一阵风撩起,飞旋着,伸展着,变淡,变薄,再看竟像奔腾的黄河,层层的梯田,错综的群山,乱窜的游鱼,飞腾的巨龙、、、、、、啊!我看到更美的一幕:有一只大鸟伸展着金灿的翅膀,在西天飞,那翅膀真长啊,我想庄子里的大鹏展翅应该是这样吧,应该有风吧,不然那翅膀上的羽毛,似乎在浮动,翻卷,在凉风中伸长翅膀翱翔的鸟,应该是很惬意的吧!眼望平川,耳听风鸣。鸟飞着飞着,不见了,我愣在那里,看它明丽的翅尖慢慢飘散。
不知何时,一只飞机飞入我的眼帘,它在云层之上,静静地滑翔,浑身亮亮的,身后拉着一条暗暗的尾线,若隐若现,它慢慢地游,像一只鱼,漫游在蓝蓝的大海里,它是这大海唯一的主人,自由驰骋,静静安享,它好像游在我的心里。
晚霞唯美散文:晚霞
晚霞如印象派画家手中随性却充满美感的油彩,涂抹了半张天空,而夕阳就躲藏在那片晚霞之后,慢慢收拢它泄出的光芒。
他半蹲在建筑垃圾堆成的小山尖上,啃着手中失去温度的馒头,远远望着西方的盛景,享受这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后难得的休息。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他就要满二十岁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不知是谁说过,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他一直很赞同,他认为自己一直是母亲的灾难。马上或许会支到些工钱,他想,这个月的开支已经够用了,他可以准备一份并不是过于廉价的礼物,例如瑞士钻什么的,送给母亲。她向来爱美。
可是,也许母亲不会喜欢这份礼物,就像不喜欢他的人一样。
是因为晚霞太过美丽?他不敢看下去。他把头低了下来。带有余温的夕阳覆盖他被烟尘洗礼过的发丝,泛出暗金的底色,又点染出灰白。
那双纤长的画画的手,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即使有手套的保护,也有多处磨损——那双劣质手套并不能很好的保护那双画画的手。
那双手正躲在肮脏外套的衣袋里,它紧紧握住了一个小小的,冰凉的,四四方方的精致盒子,任由那些尖锐的棱角硌痛了手。盒子里面,黑色的天鹅绒垫上,正藏着一枚镶着紫色的,光华璀璨的“玻璃水晶”的白银戒指。
这是母亲生日那天,他为她准备的礼物,做工不是很优良,价格不是很昂贵,但他觉得紫色很适合母亲。可是当他藏在拐角里看见母亲耳上,颈上闪耀着的紫钻时,才明白,玻璃就是玻璃,在怎么伪装,他也比不得钻石。
在母亲眼里,画家都是疯狂的骗子。他用画家华丽的技巧骗取了她的一切,又为了更高的天空撇下她这双已经飞不动的翅膀。这是母亲对父亲的唯一形容。
也许,也许在母亲看来,画家的承诺和感情就像那颗“玻璃水晶”一样易碎而经不起消磨,而她作为军火界“铁娘子”而赢得的一切才如紫钻,是永恒的。所以,继承了父亲的容貌,继承了父亲对画画的执着,也继承了父亲对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画家的追求,他,从来不被母亲所喜,更因为填报了美院,而割裂了与母亲唯一的联系——他离开了那幢空荡荡的大房子。
可是,他用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指节上几处伤疤在风中嚣张地跳跃,周边的皮肤苍白,唯伤口开始泛红,一处处的红痕,就像他血丝蔓延的双眼。他想说,他和父亲不一样,他爱画画,但也同样爱母亲。
他抬起头来,晚霞的艳丽仿佛正将他独自生活的那段经历一幕幕缓缓回放,一切如回忆那样鲜明。霞光在眼中变得充满了水汽。灰尘掩盖住他年轻的面容,他的侧脸看起来,如此不明朗。
他侧身看着不远处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高谈阔论的工人们。他们挥舞着筷子,他们站在石头上,他们喷着唾沫,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在这座大城市里的见闻,盘算着回乡后如何与乡里人吹牛。很粗鲁,但他们很满足。
生活就是这样,偶尔吹吹牛,就成了自己小世界里的大人物。他们过得简单——守着一份微薄的薪金,想着家里的妻儿,在晨光和晚霞中朝生暮死。他们只能肆意掌控脚下蝼蚁的生命,却也让自己的生命如蝼蚁般被别人掌控。
他不耻这些人甘于平淡,却又羡慕那样的简单。
那群文化不高的工人们,他们会在的生气的时候表现得如同蛮牛,但不会,和他母亲一样,每日换一张精致面具,永远不缺乏宝石的装点,她可以穿着限量版的prada,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用冷漠勾起的唇角和决然的背影,来嘲笑他身为一个画家的一贫如洗。
但,总会好起来的。明天,他会先去挑一件,可以有些昂贵的礼物,再邀请母亲参加他的颁奖典礼。不管她答不答应,不管她接不接受,他拿到的第一个国际化奖项,将证明他不是母亲认为的那样,只是骗子。然后,他们或许可以去海边,欣赏着比今天还要美丽的霞光,他们可以冰释前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以更高的视角眺望路上匆匆的行人,眺望不远处母亲办公的大楼,那里的灯火在霞光中渐渐亮了起来,一层层 高谈阔论的男人们停住了声音,脸上因激动而生出的红色还没有退却,筷子顿在了空中。他们呆呆地望着,望着“小山”上滚落的青年,话断在口中,惊叫也断在口中。
惨烈的夕阳,浓妆艳抹的晚霞,都倒映在青年渐渐失去焦距的瞳子里,可是青年没有意识到晚霞最后的挽歌,他在生命的尽头,只是见到了最后的母亲的转身,很漂亮,很优雅,却那样决绝,他很想让她回头,但他现在终于清楚地明白,这样的机会再不会有了。他的手指狠狠扣进泥土里,能够抓在手里的,却只是一抔黄土。他的口中泛出从心底而生的哽咽,他喊:“妈、妈······别、走········”
但谁知道他在喊呢?工人吗?工人们愣住了。他自己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铺开的血液如此美丽,像一朵血花开在大地上,他眼前只不过是那一抹转身的重复,重复,不断重复·······直到他阖上双眼。
而此时,那位“铁娘子”呢?
她在灯火通明的最顶层。她在整理自己的prada,就是现在,楼下有一辆等着她的车,将驶往辞年慈善晚会,她因捐了一千万成了特邀嘉宾。而在这之后,她会签下一笔以亿计算的军火订单。
她决定把这作为收山之笔。以后,她会和儿子一起过。这些年儿子也历练够了,她会带他去俄国,去英国,去美国······她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一个多么天才的儿子。以后,她也不知道,没有以后了。
窗外晚霞正浓,她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