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就是一种态度

2016-11-11

昨天忙忙碌碌地赶路,突然被一阵儿悠扬的笛声吸引——一个在路边卖甘蔗的中年汉子正投入地吹着笛子。因为天气寒冷,他的衣服显得笨重,而且还有些破旧,上面沾了些甘蔗碎屑和白粉,还有点泥巴什么的。但这不妨碍他吹笛子的兴致——只见他身子随着节拍扭动着,那姿势真不像是在大街上,倒像是在舞台上;他好像不是卖甘蔗的小摊主儿,倒是位艺术家!再看他的神情,那因长时间在外而冻得紫红的脸,满是陶醉和满足,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驻足听他的演奏,甚至也不在乎他的笛音是不是美妙,那种怡然自得的快乐写在脸上。

说实话,他的笛音乍听还行,你要仔细听听就会听出一些你也熟悉的曲子被他吹走了调儿,有的甚至根本就不上原来的节拍了,他只是按照自己身子扭动的节拍在吹曲子;那音质自然也比不上在舞台上听到的好;一个卖甘蔗的,他的笛子自然也就粗陋一些——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吹笛子的快乐!

在寒冷的街头,一个卖甘蔗的中年人在给我们展示着他的快乐!

拥堵的大街上,是缓缓涌动的车流,车流中不时传来马达轰鸣声、喇叭声,你还可以看到那些坐在各种车里的满脸焦急的人们,而且你可以断定他们此时一点儿也不快乐;街道两旁是各色摊点,摊主儿和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男女女,都是面无表情,或者用口罩把表情遮挡起来,看不清他们是不是快乐——我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为工作东奔西跑,累得腿发沉、腰发酸,我知道我不快乐。

可是,我们谁都应该比那个卖甘蔗的快乐:那些乘坐在各种小轿车里的人们,不仅不受寒冷侵逼,经济上也应该比卖甘蔗的更富足,他们应该卖甘蔗的快乐;那些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不仅衣着光鲜,还可以随意买到自己想吃的、想玩的东西,他们也应该比卖甘蔗的快乐;就是我,虽说我也此时也行走在寒风里,可我毕竟可以很快走进办公室,那里有暖气,有空调,我可以坐下休息,看书——我也应该比卖甘蔗的快乐——

可是我们此时都没有卖甘蔗的快乐!

于是就有了一种顿悟:所谓快乐,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态度。有了一种快乐的心态,即使是在刺骨的寒风中对金钱锱铢必较的小贩也能吹起悠扬的笛声;而没有这种心态,即使你乘坐在温暖舒适的轿车里,也会心情烦躁地对着堵着你的路的车辆不停地摁喇叭。

那个路边吹笛子的小贩,即使没有我们穿得暖和、吃得舒坦,很可能也没有我们挣钱多——但此时此刻,他比我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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