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写的亲情文章,名人写的关于亲情的文章

2017-03-08

亲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每个人拥有的亲情都不同,名人笔下的亲情又是怎样的?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名人写的亲情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名人写的亲情文章篇1:老屋还有我们哪些牵挂

桂杰

又回天津的老家了,又见到了老屋,就如同见到了一位久违的亲人。

老屋东侧的小厢房上有一块小黑板,是我上小学之前父亲亲自砌的,那上面曾留下过我稚嫩的笔迹,二十几年,雨水已经把上面的字迹冲刷得无影无踪,可是每次回去站在老屋的前面,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到那块小黑板前面看一眼,从那里抬头可以看见墙外的枣树在春天发出的新芽。

我们家的老屋其实已经很旧了,是爷爷奶奶在60年代建造的,青砖青瓦,东西各一间屋子,中间的堂屋有两个锅灶可以生火做饭,爷爷奶奶原来居住的东屋摆放着一张大墙柜两个瓷瓶和一个老式的钟表,屋里的这些老家具至今都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父亲母亲原来住的西屋家具很简单,摆放了很多我们兄妹四个小时候的黑白照片,惟一让我从小觉得这个家和别人家里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家里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现在的八仙桌上还留有一个小书架摆放着一些旧中学语文课本之类的书籍。而家里西边的墙上至今还悬挂着著名书法家刘炳森写给父亲的一幅字“慎思”,是他最擅长也最有特色的隶书。

父亲是一个出身乡土的作家,即便是在乡村中学当教师的时候,我们的家也被他装点得格外有书香情趣,由于常年伏案写作,我们家的台灯总是开着,现在回忆起老屋的时候依旧会想起一抹黄色的灯光穿越院中的各种植物盛开在夜色中的美丽图景,若干年后,被我们独自留在乡村的老屋,只有那盏灯还在陪伴它,它的身上已经沾满灰尘,在夜晚少了一份盛开的美丽,而窗外陪伴它的香椿树年年茂密如常,摇曳在乡村的风中让我们回想。

一次,我和小黑回老家的时候,小黑在老家的院子里面翻翻拣拣,不一会儿找出一个身上有金鱼图案的绿色的煤油灯,还找出两个装东西的老式瓷罐子,以及一个纯铜做的锃亮的盘子(这个后来被大哥留下了)。然后,我们如获至宝的把这些“破烂”带回了北京,郑重的摆在了家里书架的藏宝阁里。但每次回到老屋,我们得到的不止是这些东西。躺倒老屋的房间里,重回我出生的那间房子,就会发现老屋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我成长的生命印记,那些感受让我在回望童年的时候感觉如此的幸福和沉重。

老屋太旧了,旧得让人迷恋和热爱。

在老屋,所有的过程都可以留下,日子就如同父母用小刀在某个门框刻下我每年的身高一样留下了痕迹。而搬到城里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太新了,屋子弄旧之后还要再装修,再把旧的覆盖,城市在不停的扩张,街道也总是在飞速三增高和变化,因此,在城市居住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说没有童年可寻。

因此,老屋给了我童年。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这种感觉是我牵挂老屋的重要原因。而老屋给了父亲就更多,老家是父亲的精神之根,老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父亲的情感在里面。家里的老院落原来是两道院子,里面的院子有正房厢房各一间,院子里有榆树、香椿、架竹桃、石榴,还有各种花草,外面的院子有一棵桑树,若干棵枣树,院子中间种着几畦蔬菜瓜果,绿色宜人。外院还有一间厢房装着各种农用工具,奶奶的一口棺材也在那里面存放了二十多年。老家在父亲母亲的悉心打理下,一片田园风光,老屋四周树木茂盛,每天清晨鸟儿在窗前歌唱,夏天,蝉在树上唱歌,还有蟋蟀在草丛里面弹琴。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们一心想要搬到城里毅然离别的老屋真的是太美了!

这一次回来,看到父亲又在老屋栽树了,老屋的前院已经新盖了房子,在老屋的院里父亲亲手种植了山楂树,柿子树等树苗,还种了三畦菜瓜,院外,他也在老屋的东墙边开垦了一块土地,说准备插点辣椒秧子。

每次回老家,父亲总是忙里忙外的收拾。“以后,我一周要回来一趟看看。”父亲擦擦汗笑着说,“你们等着夏天回来吃菜瓜吧!”

名人写的亲情文章篇2:离开家的那一天的那一场雪

伊能静

16岁离家的那一个清晨,天没有亮透,微微的紫光罩着天空。前一夜装好的行李,立在走廊下不动。我穿着高中深蓝色的水手制服,像每一天离家一样,转身对母亲说我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口袋里的机票是拿着端盘子打工赚来的钱买的,只有那一张纸让我踏实,那一张印着密密麻麻电子文字的纸,是带我飞往梦想的翅膀。

清晨的7点,应该是我每天上学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会靠在充满暖气的电车上,昏昏沉沉地靠着车把手睡着。然后到了新宿站,又总是会很自然地醒来,急忙换车。

每一次跳下电车门,听见广播呼唤着人们上车。然后温暖的电车音响起,门骤然关上,疾驶而去,速度快得常会微微掀起我的裙子。我总是围着围巾,按着裙边,望着离去的电车,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驶向那个未知的目的地。

但是决定离开的那一个早晨,却是最冷的二月。东京在那一年,下了12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在决定离开的前一段时间,我放学就去中餐馆打工,一边帮客人点菜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恍恍惚惚地,常把菜名或桌号写错。

每晚打工打到9点,赶电车回家,雪还在飘,落在车窗上,反照着我的脸。车玻璃是黑的,我的脸也是欲哭无泪地陷在黑暗里。才16岁,白围巾围着脸,好像很苍白地衰老着。

回到家,继父与母亲一贯地在看电视。问我今天如何,我总是答很好,然后遁进房间。青春期,我一直是一个孤单苍白阴冷的孩子,不会爱人也不被爱。

12岁时忽然出现的母亲,亲近又疏远,不久后带我到这个城市,又忽然出现了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先进语文学校赶日文进度,然后进华侨学校读中学,接着考日本高校进戏剧科,就这样地一直在读书,从一个不说话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孤独。

毕业的时候拿着全校前几名的表彰,望着台下的同学几百人,脚一直发抖,不习惯人群。

我原本……是一个这样内向的人啊。

当时唯一能感到自己是自由的片刻,就是望着每一次放学时的风景,然后低低地唱歌给自己听,好像只有唱歌的时候,我才懂得微笑。

然后就是不停地写字,同班同学的作文本总是三行后就开始拖,我却每每一写一本都不够。老师看我爱写,不再规范我,让我把本子带回家。回到家,吃完饭洗好碗,又回到房间写,仿佛能把自己写成化石,淹没生命里所有不堪言的一切。

就这样,我没有跳跃的青春期,只有安静的老成。虽然记忆里的童年,我应该是个活泼的孩子,我小时候爬树,爬得比谁都快,男孩子都比不上我。我总是晒得好黑,光着脚,膝盖有各种不大不小的伤痕。

但是12岁那年被带到日本以后,天空开始出现了灰色。我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被悄然唤醒,黑暗、害怕、退缩、爱哭,那个原本埋在心地底的、没有安全感、充满阴暗面的自己一下子喷涌出来。

我常常想逃走,但是不知道可逃到哪里去。一直到16岁那一年夏天,被一个男人问,想不想唱歌?我说好。于是就这样,逃亡开始了。

原本打工的时间加多加长,然后存下来的钱放在一本书里。每天晚上拿出来看,一点一点削减自己的畏惧,加强自己离去的信心。要走的信念渐渐强烈得像在燃烧,却也仿佛在冬日里掉叶的树枝般脆弱得颤抖。

就这样,离开了家。

那一段时间里,每天练歌,等着出专辑,迎着自己的不是美丽的梦,我身体不适应潮湿的环境,病得无法工作,而没有经济的支持,未成年不可以签约的僵持,让孤单的自己和意志陷入了一场苦斗。在那一间6平米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垫子、一个铁衣架、一个小热水炉。在那个一眼能看尽、无法前进后退的屋子里,总是会与自己的灵魂相撞,然后伤痕累累。

为了签约见了亲生父亲,让他帮未成年的我签约,看他在关系人上填父亲,眼泪爬了满脸。

母亲不原谅我,不再见我。

16岁,街上的少男少女们在吃冰淇淋,我开始化妆,看歌谱,学当明星。

没有虚荣,没有幻想,只想赶快多赚一点钱,搬到好一点的房子,宽敞一些,然后能买多一点书,吃好一点。就只是这样。

白天唱歌,晚上退缩。回到屋子里,睡觉的时候不敢关灯,常常醒来脸颊上、枕头上都是眼泪。

忽然走红,日子却一样地过。只有唱餐厅秀才能赚比较多的钱。在后台等待时,台上的歌舞女郎穿着红彤彤的性感衣服,主持人说着荤笑话,后台有人在打麻将玩牌赌博,我缩在一角看张爱玲,看她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那一段时间,眼泪好像淹泡着身体,随时汹涌。

签完约不久,出第一张专辑录音时,父亲离去,我痛得咬自己的手,指甲全光秃得像一个工人的手。不久后母亲终于愿意来见我。然后日子忽然像冬日后春暖花开,我终于存了钱,帮家人买了房子,也让自己搬到大房子里去。

我恍然回头,忽然看见了那个16岁的自己,穿过了时间的距离,坐在我的身后,倚着窗口。依然是那套蓝色的水手制服,就好像离家的那一天飘起的细雪,我坐在巴士上、手托着腮,看不清的表情,决定不回头的决心。

而眼前的玻璃窗上,则反照着现在的自己,重叠着屋外的人影。在那一片黑黑的玻璃窗中,我的脸仿佛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清澈干净。

名人写的亲情文章篇3:母爱是船也是岸

韩静霆

那年5月,我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叩响了家门。隔门听到老人鞋子在地上拖沓的沉缓的声音;半晌才是苍老的问话。“谁呀?”“我。”

终于还是迟疑着。母亲,母亲,您辨不出您的儿子的声音啦?您猜不出是您放飞23载的鸟儿归巢么?

门,吱吱地欠开一条窄缝儿。哦,母亲!母亲的眼睛!

那双眼睛,迟滞地抬起来。老人的两眼因为灶火熏,做活计熬,又经常哭泣,还倒睫,干涩涩的。下眼睑垂着很大的泪囊。那眼睛打量着穿军装的儿子,疑惑,判断,凝固着。真是不认识啦。

“妈妈!”我唤一声“妈妈”,母亲眼里的光立即颤抖起来,嘴唇抖动着细小的皱纹,她问自己:是谁?是静霆啊?眼里便全是泪了。

母爱就是这样,她是人间最无私的、最自私的、最崇高的、最偏狭的;最真挚最热烈最柔情最慈祥最长久,的。母亲无私地把生命的一半奉献给儿子,自私地渴望用情爱的红绳把儿子系在身边;母亲崇高地含辛茹苦教养儿女,偏狭到夸大儿女的微小的长处,甚至护短。她的爱一直会延展到她离开人世,一直化成儿女骨中的钙,血中的盐,汗中的碱。母亲定定地望着我。我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想到了在张家口,在坝上,在长扛流域,在鲁东,都看到过的“望儿山”,大概全世界无论哪儿都有“望儿山”,都有天天盼望游子远归的母亲变成化石。

母亲还在呆呆地望着我。那双朦胧的泪眼啊!

蓦然想到了一周后如何离开,儿子到底是有些自私。我害怕到时候必得说一个“走”字,碎了母亲的心。

记得10年前我匆匆而归,匆匆而去。临走的那个拂晓,我在梦中惊醒,听见灶间有抽泣的声音。披衣起身,见老母亲一边佝偻着往灶里添火,一边垂泪。

“妈,才4点钟,还早啊,你怎么就忙着做饭?”

“你爱吃葱花儿饼,你爱吃。”

如果儿子爱吃猴头熊掌,母亲也会踏破深山去寻的啊!回到家的日子,母亲一会儿用大襟兜来青杏,一会儿去买苞米花,她还把40岁的军人当成孩子。我受不住那青杏,受不住那苞米花,更受不住母亲用泪和面的葱花饼,受不住离别的时刻。

母亲原来是个性情刚烈、脾气火暴的人。她14岁被卖做童养媳。生我的那年,父亲被诬坐监。母亲领着父亲前妻遗下的一男一女,忍痛把我用芦席一卷,丢弃在荒郊雪地里,多亏邻居大娘把我拾回、劝说母亲抚养。为了这个,我偷偷恨过母亲。孩提时遇有人逗我说:喂,你是哪儿来的?树上掉下来的口巴?我就恶狠狠地说:

我是乱葬岗捡来的,她是后妈!理解自己的母亲也需要时空的长度,理解偏偏需要离别。印象里母亲似不大在意我的远行。我19岁那年离家远行,到北京读书。大学毕业正逢十年浩劫,被遣到农场劳动。那个风悲日曛的年月,我做牛拉犁,做马拉车,人不人鬼不鬼。清理阶级队伍的时候,人人自危。我足足有3个月没给家写信。母亲来信了,歪歪斜斜的别字错字涂在纸上——

“静霆,是不是你犯错误了?是不是你当了反革命啊?你要是当了反革命,就回家吧。什么也不让你干,我养活你……”我的泪扑簌簌落在信纸上。

母亲,母亲,您的怀抱是儿子最后的也是最可靠的窠!你的双眸永远是我生命之船停泊的港湾!记得后来我回了一次家,您说:“人老啦,才知道舍不得儿子远走。”说着声泪俱下。

可是你总是得走。你总得离开母亲膝下。你是个军人。可是你到底还是不敢看母亲佝偻的背和含泪的眼。你没有看母亲的泪眼,可是你的心上永远有她老人家的目光。

那时候我懂得了:母亲的目光是可以珍藏的。儿子可以一直把母亲的目光带到远方。

我搀着母亲走进了昏暗的小屋。屋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味使我感到亲切,感到自己变小了,又变成了孩子。年逾古稀的父亲呆呆地拥被坐着,无言无泪,无喜无悲。父亲患脑血栓,瘫痪失语了。我看见母亲用小勺给父亲喂水喂饭;看见她用矮小笨拙的身体,背负着父亲去解手;看见她把父亲的卧室收拾干净。母亲就这样默默地背负着家庭,背负着生活的重担,极少在信里告诉我家庭负担的沉重。

我心里内疚。不孝顺,你这个不孝顺的儿子!

可是你还是得走。

转眼便是离家的日子!我不知怎么对母亲说离去这层意思,只是磨蹭着收拾行装。我能感觉到母亲的目光贴在我的脊背上。离别大约是人类最痛苦的时刻了。记得,上次我探家回归的时候,吉普车一动,我万万没想到年迈的母亲竟然顺着门外的土坡,踉踉跄跄跑起来,追汽车,她喊道:

“你的腿有毛病!冷天可要多穿点啊!”

后来,母亲哿给我二十几双毛毡与大绒的鞋垫,真不知母亲那双昏花的眼睛怎能看见那样小那样密的针脚。

后来,母亲又寄给我一条驼绒棉裤,膝与臀处,都缀着兔皮。她哪里知道,北京的三九天也用不着穿这驼绒与兔皮的棉裤。它实在是太热了,只好搁在箱底。为了让妈妈的眼睛里有一丝欣慰,少几分担忧,我在回信中撒谎说——那条棉裤舒适至极,我穿着,整个冬天总是穿着。

谎言能报答母亲么?可是天下哪个儿女不对母亲说谎?

我对母亲撒谎说:我不久就会回来。我撒谎:您的儿媳妇和孙子都会来。我说也许中秋也许元旦也许春节一定会来……母亲默默地听着,一声不响。她的眼神却回答我:儿子,我——不——相——信!”

我以为,最难的离别,当是游子同白发母亲的告别。见一回少一回啦,不是么?临走那天,我实在不敢再看一眼母亲的白发和泪眼。我安排了许多同学和亲友来安抚母亲。有人说,车来了,我便逃之天天,匆匆忙忙跑出门,匆匆忙忙钻进吉普车。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一个40岁的军人,竟鸣呜地哭出了声。我忙把带泪的目光向车窗外伸展,可是——母亲没有出门来送她的儿子。她没有用眼泪来送行。

我不难想象老母亲此时此刻的心境。儿子从她身边离开了,她经不起这痛苦;一个军人告别家乡回军营去了,她必须承受这痛苦。哦,母亲,我知道,我还在您的眼睛里,您那盈满泪水的眼睛,永远是儿子泊船的港湾。可是您这个作军人的儿子,他那爱的小船,却必须远航到遥远的彼岸。

必须远航。是的,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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