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盲山影评3篇

2017-03-19

电影盲山影评1

初看《盲山》,也许我们会因为人性的卑劣而愤慨,也许我们会关注那些闭塞的山区,也许我们会指责创作者故意扭曲中国人。赞扬与指责都源于现实的残酷,但是,真正应该引起我们思考的绝非拐卖人口以及买主的暴力。电影《盲山》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高度浓缩的现实社会。无论主人公白雪梅最终是否被解救,真正的《盲山》注定只是一部地下电影。

《盲山》反映的现实缩影十分鲜明。同一空间里的三类人构成了完整的社会。整个故事就是描写层层剥削、层层被奴役的现实。

出身平常百姓的村干部依靠着聪明才智,一面纵容村民知法犯法,一面剥削压迫村民。对待上级,施展闪转腾挪的伎俩,对待警察,又“拥兵自重”。电影里的村干部就是中国基层政府官员的象征。

贫穷的村民既是受剥削、受奴役的普通百姓,又是可恶残暴的剥削者。他们畏惧村干部手中的权力,尽管团结一心、又有大刀长矛,却甘愿缴纳赋税,不敢反抗。他们的权力范围就是在弱小的妇女、儿童身上施展暴力。原本一穷二白,却把金钱万能论演绎得淋漓尽致。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不幸妇女,要充当生养的工具、干活的机器,还要随时接受恐吓与威胁。没有思想,终日劳作是这些妇女的命运,否则,迎接她们的不是躯体的死亡,或许,就是法律的枷锁。故事告诉我们两个道理,以暴制暴是社会底层人民唯一的反抗方式;社会底层人民终究难逃被剥削的厄运。

据说,在国内公映的版本里,所有遭遇不幸的妇女都得到解救,法律的尊严、政府的威信得到了维护。这样画蛇添足的安排不过是导演李杨为了通过审查的屈从之举。现实电影的命运反映出文化艺术必须依附于政治的无奈。想来,《盲山》和它的创作者们就是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忽然想起80年代的老电影《茶馆》,被奉为经典,倍受好评,想必当年好多单位都集体观看了。同样批判现实,命运截然相反。我想,绝不仅仅因为《茶馆》沾了老舍的光那么简单吧。

电影盲山影评2

李杨的新片《盲山》属于让人看了之后无言以对的电影。无言以对有时候是因为对导演手段的拜服,有时候是对影片所反映的现实无可奈何。《盲山》属于后者。

这部影片的真正力量,不在于激起人们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山区”拐卖妇女丑恶行为的痛恨,而在于将一个严密地将被拐卖妇女牢牢掌握的现实环境抽丝剥茧般展露。李杨说,中国人造字就是有文化,盲,就是没有眼睛。白雪梅身边的人,对于她的遭遇通通闭上了眼。没有闭上眼的,盯在她的下半身,琢磨着从那里得到一点好处。从人贩子将白雪梅送入德贵家的第一天,白雪梅每天的遭遇都是其他被拐卖妇女曾经经历过的。应对白雪梅的反抗,对于这个小村子里的人来说,是一种日常的行为,非常自然,也非常默契,因而,也非常残酷。婆婆演红脸,公公演黑脸,顺便在德贵强奸的时候帮忙按住腿;村民的老婆也是买来的,所以他们是德贵天然的同盟军,在白雪梅逃跑的时候每次,这些人跟德贵永远都是同时出现;邮递员拿求救信去换了特产和好处,村主任打着官腔纵容村民的所作所为。镇上的客车司机面对找老婆的村民只能开门,不能怪他,从影片情境设置中,我们知道镇上的司法机关对于这件事也同样是大开方便之门的。

汉娜·阿伦特曾经说纳粹分子艾希曼犯下的是“平庸的恶”,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执行自上而下的命令,忠诚地履行职责。他并不阴险狡诈也不蛮横,除了对自己的晋升非常热心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作恶的动机,而这种热心本身来说也谈不上是犯罪。阿伦特认为,这才是艾希曼的罪行中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因为他没有思想,没有判断力。他以纯真的热情,做着世界上最为丑恶之事。脱离现实,没有思考能力,可以发挥出人类潜伏与自身的所有丑恶本能。“平庸的恶”因其平庸,显出比 “极端的恶”更为狰狞的面目。如果说村民没有思考能力,这显然不符合事实,因为他们都清楚买卖妇女是一件要坐牢的事情。只是解决生理问题以及传宗接代的美好愿望压制了他们的思考;他们也从来没有脱离过现实,因为现实就是村里的男人很容易就打光棍。他们的恶还是平庸的恶吗?

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这种恶找不出凶手,因为每个人都是凶手。但是我无力指责他们。如果我是一个生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地区一个小村庄里面的光棍,一家所有的积蓄是七千块钱,终于买了个媳妇,我对她会不会比德贵更温情?我妈会不会帮我按住她的腿,并且在警车到来的时候耍横般躺在车轮之下?这时候,如果德贵是一个有知识有理想有人性观念并且敬重李杨导演电影的德贵,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会不会写下如上状似沉重的话语,并发出一声高贵的感叹?面对白雪梅的苦难,电影中的人没有眼睛。我们看完电影,这些人全都站在白雪梅的身后,虽然没有眼睛却不影响对我们的直视。谁能理直气壮地与他们对视?

在前作《盲井》中,我对于结尾的那一段吊诡其实颇有微词。一个想谋害他人性命换钱的人,结果以自己的性命帮“猎物”挣了三万块。吊诡经常给现实抹上荒谬的神色,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连这样的荒谬都显得过于亮色。在山西的小煤窑里,不容易出现这样杀人者与被杀者角色倒置的场面。在西北某地区里,我还是愿意相信被拐卖妇女能够被成功解救,不管数据与片尾的字幕是否相符。李杨在接受访谈的时候说,他天生喜欢戏剧冲突,这是他将女主角设定为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的原因。据说原版结尾是公安到村子里进行解救时,德贵与公安以及白雪梅的父亲发生拉扯,白雪梅情急之中手起菜刀落,将德贵的头颅砍下。据说在国外放映时,每次到结尾都有掌声,观众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宣泄。在和谐版结尾中,白雪梅没有杀了德贵。奇怪的是,这个和谐版结尾显得并不怎么和谐,法制与威权的代表,我公安战士的形象不能说负面,却尴尬而窘迫。德贵死与不死,白雪梅走脱与没有走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深深感受到了一股强光,从没有眼睛的眼眶射出,堵住我们所有廉价的话语。

好了,别对着自己白花花干净的卫生间镜子一遍遍问:“Are you talking to me”了,把自己当成一面镜子,无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地区的光棍,对着你喊“我们要老婆,我们要老婆!”他们没有眼睛。

你试试看。

电影盲山影评3

很多年前就听过《盲山》这部电影,在国外拿了大奖,导演也获得了一致的好评。但是由于对此类题材电影不是很感冒,加上自己身边也发生过同类型的事情,所以主观的认为这部电影也讲不出什么新东西,也一直没有把这部电影找出来看看。上学期在学校上影视名作欣赏的时候看到了这部电影,心中的震撼还是相当大的,冷静下来想想,似乎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看过《盲山》的人,大部分都会义愤填膺的批判和指责那些买卖人口的人。我想说的是,对于电影中利用假老乡关系将女主角卖到山里去的老板,我们可以对他千刀万剐,不用可怜半分。但是,对于从老板手里花巨资(7000块钱对于一个山村的农民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把女主角买下来的山中农夫,我们是不是可以多一些理解呢。我绝对不是鼓励买卖人口,只是希望能够站在农夫的立场上为他们说一两句话。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一直都是用来形容比我们更强的人,很少有人会联想到那些比我们还要弱的人。想起了一个故事:新中国建立后,一位老将军回到了他曾经奋战过多年的山区,寻找他当年的房东大娘。当他花费很大的精力终于找到了房东大娘,拉着她的手说明来意时。已经双目失明的大娘说了一句:“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想起我们山里人了?”听了大娘的话,老将军的眼睛顿时涌出了泪水。看到这个故事,我也是被震撼了一下。确实,当年我们依靠他们山里人打下了江山,但是我们在建立自己的国家后又迅速的将他们给忘了。建国六十年,全国许许多多的地方都蓬勃发展着,而山里,特别是偏远山区,却还是生活在解放前的那样一种状况。千万不要说他们不思进取,懒于奋进。他们当年愿意为了那虚无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跟着一群与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知识分子干革命,抛头颅,洒热血,难道会不愿意为了更实际的,更让自己受到真正实惠的经济和生活状况而奋斗?是我们给他们的帮助和关心太少了。我们把国家建设的重点都放到了大中小城市上去了,我们连农村都顾不上,更何必是那些看又看不到,去又去不了的山区呢!我们的行为虽然还用不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来形容,但是说忘恩负义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再回到电影上来吧!电影中的,山区农夫和他的家人花了7000块钱从那个杀千刀的老板手里买来了被拐骗的白雪梅作老婆,这是他的罪恶,但似乎这个罪恶又是他不得不背负的。村里的女娃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越来越少了,而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他不得不这样做。有人会说,他为什么不请托媒妁之人为他说一门亲事呢,非要用买的。我们可以想想,在那样的一个家庭及周边生存环境下,会不会有女性选择来呢?我们似乎真的不能指责男主角,他本性善良,勤劳愿干,只是他没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他没法选择他所要生存的环境。在那样一个想出去都要坐大半天的汽车的山里,整个村庄只有一个似乎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老师,我们还能对他有什么更高的道德和品行要求呢。而且我们可以看到,在将白雪梅买回来以后,男主角并没有马上对其施暴,面对白雪梅的自然反应——辱骂和反抗也没有暴怒而起。而是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处境。至于后来对白雪梅的施暴,是在村里其他男性的怂恿和讽刺下才进行的,而且这也是必然的,这是他买回白雪梅的最基本的目的。我们还可以看到,当男主角企图强暴白雪梅,遭到白雪梅剧烈反抗未果后,他没有先暴打白雪梅一顿,再对其进行侵犯的“文明人”的举动,而是自己虽不甘却也不忍地退了出来。而后才在父母的指责和“帮助”下再次对白雪梅进行侵犯。在对白雪梅进行侵犯之前,我们苏沪还能感觉到男主角对她的淡淡的爱,虽然这种爱是被爱者白雪梅极端厌恶和恶心的。而男主角在后来的生活中对白雪梅的打骂,这是男性“赏花——摘花——毁花”心理的必经过程,只是凭借对自己妻子的强大的爱,绝大部分男性会主动放弃最后毁花的过程。而在电影中,男主角对白雪梅只有淡淡的爱,这种淡淡的爱是难以抵挡大男子主义的,特别是在那封闭的山区里,从小就受到男权主义深度影响的男主角的心里。

我们应该为白雪梅最后逃出山村感到庆幸,我们也应该为男主角花了7000块钱买回来了一个孩子而庆幸。我们可以哀男女主角的不幸,但是我们似乎不应该怒他们的不争。我们不能在自己所生存的环境和条件下批评和指责在一个我们从未体验过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的错误,就像我们不能随意否定历史人物的举动一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同样,不处其境,不批其人。

最后,向那些还没看过《盲山》的人推荐一下,这个电影真的不错,一定要看看。里面都是陕西话,故事发生的那个村庄里我读书的地方不远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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