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老地方的散文随笔

2017-03-03

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老地方的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描写老地方的散文随笔:我们的老地方

身边的一个朋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嘿,你到站了。”

从睡梦中醒来,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一点了,上车前和朋友约好的下车后打电话给他。我拖着微倦的身体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出站口,下着雨的秋夜,不由得感到一丝丝的寒意。

出站口有很多“热情”的人来和我搭讪:小弟,住不住旅社,有小妹妹哟。

“不了,有人来接我的。”

“这么晚了谁会来接你,走嘛,没得好远。有小妹妹,不贵的……”

不想理这些人。我拨通了朋友的手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再一次拨通,仍然是哪个女人的声音:“您好……”。拨了几次之后有些灰心了!我想应该是朋友有事情吧。

“你的旅社在哪里?”我向一个正在“招标”的妇人问到。

“就在前面不远处,我说了没有人来接你吧,都这么晚了。”

“你赶紧带我去吧,不要小妹妹。”我不喜欢这些大晚上拉皮条的人,但确实太晚了,也就将就将就吧……

由于朋友没有接我的电话,心里着实有些郁闷,顾不上地面上的积水和稀泥把我的鞋子和裤腿整脏得一塌糊涂。突然觉得,在这深夜的陌生城市里我竟是那么的孤独,我害怕孤独!

随同那妇人来到了一栋楼下的电梯口。

“在几楼?”我不无戒心的问到。

“11楼,电梯很快的。”

“我不去了。”实在是怕她是个坏人,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个事都没人知道。

走出了那栋楼,站在路边我又开始打朋友的电话,心里还是怀有点点侥幸。那个妇人跟了上来,始终想劝我去她哪里住,真心不想去呀!

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我打开信息,“小张,真的对不起呀!我手机坏了,你在市医院门口等我,我马上来。”

高兴呀!总算是联系上了。

我一抛之前的孤独感快步跑到不远处的市医院门口,站在医院门口的天桥下等着……

“嘿,小张。”等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我朋友来了。看见他我更多的是感动,感动有这样好的朋友,毕竟大晚上的他还跑来接我。

“你打我打电话我看见了,但是手机没电了,根本接不了电话,后面直接关机了。借别人的手机发了个短信,真怕联系不上你呀。”我朋友不无歉意的说道。

“我也以为联系不上你了,都差点住黑店了。”我开着玩笑。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老地方了,不管电话打得通打不通都在这里等,不见不散。”他的一句老地方和不见不散使得我在这深秋的夜里感觉到异常的温暖。

零散的聊着,不一会儿便到了他住的地方,进去之后随便的整顿一下两人就躺床上准备睡了。

“小张,以后不管什么情况,就在老地方等。今天太晚了,你坐车也挺累的,赶紧睡,我就不和你聊了。”他翻过身,很快就睡着了。

老地方,多么温暖的一个词汇!更涵盖了朋友之间的信任和承诺。

我内心的感动实在无法表达出来,真正的朋友不需要说太多,我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庆幸有这样的朋友,有这样可以信任,可以互相承诺的朋友。

或许还会有一天,我在老地方等他,不见不散!

描写老地方的散文随笔:老地方的回忆

江南的五月,仍然时时会有细雨如丝,情深深雨蒙蒙,雨的印记刻在2012年的初夏,深刻而绝望。

很久没有这样的去喜欢一个人了,那么清晰的思念,那么无端的牵连,仿佛最初的那般情愫,干净、清楚。

本不喜欢雨的,从小就不喜欢。下雨,多麻烦呀,打伞都会弄的一身湿,到哪儿都是那么不方便。但是,若加入了人的元素,又会有好些动听的形容词让你怪不起来它。“好雨知时节”,成全一帘幽梦。

很多次的雨都会和他联系在一起,不刻意不经意更不随意。雨成了故事的底纹,深深浅浅,错错落落。有一种想念,在浅浅的发生,不知从何时起,每一天,都会知道,都会期待,彼此想起,成了一种习惯,属于我们,无关风月。

我小心的珍藏着,不敢去触碰它,怕会如彩虹泡泡般碎的不见踪影,如果没有密码,最好永远都不要打开它。

简单是真谛,复杂了就俗了。有红尘便有俗世,便有这世上缠绵悱恻的情和痴。尘世中,为何偏有这么多无奈更让人无语的俗?

人的感觉和判断力总是那么敏锐,那么真实而可靠,不用刻意,不用深究,就那么显而易见,为何,不能真糊涂?雨淋湿的不单单是衣衫和发髻,还有委屈!

总是搞不清楚,人为什么会变?总是参不透,事态为何不能够简单的延续?或许汉字早就告诉我们,从一撇到一納,本就相差甚远,人离不开感情的渲染,感情弃不了人的加盟,总是会发生、发展、延续乃至结束,只是这种过程和结果有时候会南辕北辙,越是心中美好的东西,越是执念,却越容易凋零。期待中的美好只是一种憧憬,一种理想的状态,一种美好的向往。

十五年,人生能有几回同?这一次,我多想能够好好的珍惜和拥有!

有时候,人不能不忠于感觉,不能太惯自己,不能say no太快。如果能够穿越,我愿回到十五年前,我愿放下一切执念,去成全那段往事,人生定会从此不同。

如果能够倒带,我愿永远的珍藏2012,不去打破那最初的美好,简单而温暖的情怀,也许,这种最初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还记得老地方的雨吗?还在听陈瑞的思念吗?还会在卡拉OK去找它吗?还会回到从前,或者开始未来的旅程吗?

过去的虽是一段如烟往事,留下的却是一段深刻回忆,不必频频回顾,已然烙印在心!

描写老地方的散文随笔:老地方见

每个怀旧的情性之人,大约都有自己心中藏匿着的老地方。老地方其实挺念想,念想是一种酸甜混合的回忆;老地方其实很有滋味,滋味是男人们和女人们从目光聚焦到舌尖碰撞过的那抹腮红印记。老地方也会时过境迁,老地方也会苍凉衰败,老地方也会云生雾起。

看着城边上的楼房,像摊大饼一样渐渐擀开,乡村的人们抢着搬迁进来,五花八门的小区名字在霓虹灯的装扮下闪着亮光,于是乡村和城市接吻的距离好似真的缩短了。然而乡村的一些老地方如相片一样保留了过去。

回味乡村的那片榆树林子,现在仍然茂密地丛生着,三十多年前的笑闹和哭叫,逗引着无法消弥的幻觉从伸长的头发梢里摇晃。那时八岁的王先飞还是个特好看的小姑娘,我们村同龄等岁的娃儿,在春天的榆树林子里玩娶亲“过家家”。我们给王先飞的头上戴上开满榆钱儿黄色花的树枝条圆圈,在她的脖领子里插上盛开的柠条花,用绿色的柳叶贴在她额头上,打扮成一个漂亮的准新娘。我和四个男娃争着要当新女婿,不惜摔跤比赛,谁赢了谁当新女婿。邻居丑小子比我们三人力气大,每回都是他先当新女婿,我们几个当仆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他。当丑小子把新娘子抱在老榆树后边入洞房的时刻,我特别眼红。那次我看见丑小子又把他的拖鼻涕嘴巴贴在王先飞的左脸蛋时,王先飞尖叫地哭喊起来:“丑小子,你把鼻涕糊在我脸上了,臭臭臭,脏脏脏……”她扭动起捆着小手的胳膊,拼命躲闪着。我的脸涨红了,狗日的丑小子,你占了便宜,爷今日非打你不可。我们三人跑过去,一齐压翻了丑小子撕打抓挠……

榆树长粗了,三十年后的王先飞嫁到县城里,早成了县妇联的干部,可惜我当年没有亲过一回她,时过境迁的美好回忆,都让当了包工头的丑小子霸占完了。青梅竹马的形容词,被岁月泡在那片榆树林子里,疯长成我今生永远无悔的追忆。这样的老地方,一见面就让人牵念不已。

当我走到当年生产队的打谷场上,场面早烂得不成样子,野草丛生的白泥场面酥软得如沙滩一样。三十多年前,那地方的秋天是热闹的:连枷在后生的手里升落着,木杈在老汉的眼前飞舞,妇女们的笑声把糜谷的颗粒乐活得四溅,孩娃儿在垒起的草堆上跳弹如猴。有多少饥饿的难耐,就有多少寻找吃食的等待。我们一群十多岁的泼皮娃子,赶太阳落山前就披着烂袄到生产队的秋场上玩耍来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是等着吃那一碗加夜班的玉米豆子来了。我记得母亲那时才三十岁,不到更年期,但她给农业社担水拌粪,桶太大压得子宫脱垂,我根本弄不懂子宫脱垂是一种什么样的妇女病。只记得母亲站在明晃晃的月光下,和十五、六个妇女站成两排,汗水淋漓地用连枷敲击糜抱子。她为了给我挣一碗加班补助的炒玉米,忍受着巨大的饥饿和疼痛来给我挣口粮来了。母亲像一片经受风霜的瓦片,遮盖在我们成长的房梁上,母亲是那个年代穷苦日子里盛装关怀和饱食的饭碗。十几个男娃子打闹乏困了,我们都钻进糜草洼里饿得昏昏地睡着了,朦胧中还听到队长的口哨声伴着起伏的连枷声,在白泥硬场上拍打出有节奏的慨叹……

悠扬的信天游在大车把式李务劳的嘴边飞出:

哎……哎……

风婆婆雨娘娘真日怪,

日弄得天气就变的快。哟嗨——

养活上骡子拴桩的牛,

碌碡圪蛋不转惹人愁。哟嗨——

你扭你的脚片子我抠我的手,

你看咱骑毛驴走路牛不牛。哟嗨——

秋场上的月亮像一张发黄的鸡蛋饼子。那骂声、哭声、饥肠里迸出的屁声,夹杂在呻吟般的信天游里,我再也没吃过那夜里脆香的玉米豆。当我站在家乡生产队时代的秋场上,这块老地方又一次漫漶出乡下人的收秋情感,千古出没的月亮呀,你是多少人想象过的一只扣在天幕上的银碗?

靠着打谷场旁边的小学校,只剩下六间破烂的瓦片和泥土搅拌的烂墙架子了。依稀是腊月初几的黑夜,小学校的教室冒着炉烟,我们二十多个初中生在柳编厂长的导演下,正热火朝天地排练秧歌节目。1976年10月刚打倒了“四人帮”,扬眉吐气的日子需要人们张扬喜欢和快乐。公社下达了文件。地富分子的子女也可以表演节目了。我们村的刘灵转本来就漂亮,二十岁了还愁得没人看她。报幕员就选成了刘灵转,她是我们全村的“人梢子”,她并不因自己的爷爷是地主成分而自惭形秽。一件绿花格子绸布衫,繃得她发育成熟的奶子翘起了许多男人的刁钻目光。贫穷的年代里实在不能把人的情欲压抑,我亲眼看见民兵排长的手在门外的水桐树下,把她的长辫子扯住不放松,尔后是两个人偷声唤气的咂嘴声……那时教室里的二胡、笛子、锣鼓敲击打乐器响成一片,门外天寒地冻的暗夜里,他俩却燥热的恨不得剥光衣服。后来,刘灵转嫁到外村,在青海当兵的民兵排长却给她写了上百封的信,最终刘灵转离了婚,和她心上的秧歌哥哥配成亲。今天他们都是知天命的人,在西宁市的大街上开了家“陕北人家“的大酒店。我只记得那两人是我们全公社秧歌会演时踢场子最俊美的伞头……他们俩人演过的《夫妻识字》和《梁秋艳》、《十二把镰刀》小戏目,至今在我们那地方无人超越。

哎,这样的老地方,勾引着什么样的爱情呢?是小汽车、小洋楼的物质崇拜吗?没有。是金项链、银耳坠、钻石戒指的承诺吗?没有。他们只有忘情的扯辫子和忘情的手勾手,就足以创造生死相依的爱情神话了。可惜,这样绝妙的老地方,我和他们都不相见了几十年。

年年清明节,魂牵梦绕要祭祖坟。山梁上已经栽起的二十多株柏树也旱死了。住在城里的人,不一定就剥了农民的皮,我们的骨和肉都渗透了农民的呆气和蛮霸。如果说羊是沙梁上的虱子,那么人呢?人是大地上的跳蚤嘛。我们身入城市,祖宗的根延伸在家乡起伏的沙梁下呢。小时候,同宗族的男孩女孩,逢节日都去祖坟上烧纸祭奠。我们的内心里,并不是为了真心的孝顺和纪念,都是盼着过节家里吃一顿最好的。尤其是每年的七月十五日,传统的陕北“鬼节”,吊祭先人是一种崇敬的礼仪。人活在阳世上跳来跳去,最终要进入这个老地方——坟地。现在小县城还没有火葬,更没有公共墓地,烈士陵园不是平头百姓的长眠之地,许多城里人死后,都要在拧不干的哭声里,把灵魂大音若空地装殓到棺材,尔后和列祖列宗摆放在一起,让他们评定生命过程中那些铿锵和软弱的名声。记得十二岁时的那个下雨天,到祖坟上烧纸,恰遇雷阵雨,火柴潮湿得点不着纸,同族的三哥大骂祖宗:“坟里的先人听着:我们抬举你们各位神灵,你们却不保佑我们后辈的苦心。最后剩一根火柴了,如果还擦不着火,就不给你们送钱了,让你们都给阎王爷打屁股去。难道你们在地下不花钱送礼吗?”众伙伴都夹七冒八地骂了一阵,我手里一紧张,最后从胸脯上拿出捂了半天剩下的那根火柴棍,我们几乎都屏住呼吸,三哥用力在粘硫磺的火柴盒皮上一擦,奇怪——火柴着了。看来祖宗也怕不受人抬举,没钱花的日子,冥府里也有大小二鬼折磨他们呢!上完祭品,我们就抢着吃了剩下的食品:少许的饼干和几颗青涩的苹果。祭食品因为不能全部上供用完,四周飘飞的老鸦等着吃哪,况且还有一个讲究:谁把祭品拿回家,谁家的锅台上一年三季都爬满了蚂蚁和臭虫呢。我们不吃谁吃?

唯有坟地这个老地方留恋不得,我每回给祖坟烧阴纸,都可怕地想起:人活在世上,难道都是穷忙活?有人说在法律和真理面前人人平等,让我说只有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帝王死后荣享墓和碑,小百姓死后只配坟和树,但穷和富,都在死神面前彻底平等了。在这样的老地方和祖宗相见,活着的人都三省自己的言行,功德二字在秦桧和和珅的字典里穿权而过,会不会警示现代的人呢?

那片榆树林,是斜阳晒照过的老地方,我想见到美丽的面孔;那面打糜谷的秋场,是明月撒辉过的老地方,我想见到梦寐中的母亲笑容。那所曾经丝弦竹板拍打过的老教室,是启蒙情爱的老地方,我没有见到暗夜里令人血脉喷张的爱神流浪;那道沙圪梁下馒头似的圆土堆,我没有见到风雨寒霜中奔走呼号的先人形象。

老地方见。谁也不敢把生存的风景遗忘,应当。因为我们的灵肉,当初都在乡下的人流里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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