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心灵散文珍藏精选

2016-12-26

只有经得起各种诱惑和烦恼的考验,才算达到了最完美的心灵健康。下面是小编给大家精选的抚慰心灵散文珍藏,供大家欣赏。

抚慰心灵散文珍藏精选:放慢生活的脚步

如今我决定要放慢自己的脚步,想一想即将到来的春天、美丽的花朵、我们纯真的孩子以及我们与未来的契约。

当我和四岁的儿子走到街边准备过马路时,突然听到汽车轮胎刺耳的嘶叫声。一辆失去控制的轿车飞速向我们直冲过来,这时我们已来不及躲闪,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千分之一秒内。

轿车撞到了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隔的人行道上。那辆红色轿车的影像永远都不会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其实当时我并不确知那辆车距离我们有多近,在最后的一刻我将身体背转了过去,但那辆车真的就停在了我们跟前。人们都停下车来询问我和儿子的情况。

“车没有撞到我们。”我从巨大的惊吓中醒过神来,连忙对周围关注的人们说道,好像他们看不到我与儿子毫发无伤一样。

接着我蹲下身,将儿子紧紧地拥抱在怀中。

“妈妈,那辆车刚才差点儿朝我们开过来。”儿子声音清朗地说道,手里仍然握着那只上午在幼儿园用纸折成的小猫。他完全不了解一辆时速50公里,重达一吨的汽车冲过来时,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头脑中的观念显然并不属于这个现实且残酷的世界,动画片使他深信某个人身处危难时,一定会有神勇英雄从天而降,使人摆脱险境。

我走到那辆轿车前,里面坐着一位60多岁的妇女,双手仍然握着方向盘。

“你还好吗?”我问她,言下之意是说:你差点撞死我和我儿子,你知道吗?

“有一辆车在我面前突然转弯,我的车失去了控制……”她开口说道。

那天的事发生之后,我在家中的院子里种了一百多株球茎花卉──蝴蝶花、藏红花和水仙花,它们在寒风吹拂的早春就会奇迹般地绽放,一位做园艺师的朋友把它们称做“与未来的契约”。我告诉丈夫我爱他,并写了三封迟到的感谢短笺。我还思考了很多有关生活中的危险与匆忙之间的关联。

无疑那位差点撞死我们的老妇人当时行色匆忙,好像她是想赶上一个路口的绿灯。而那位突然开车转弯的司机肯定也是在赶时间,才会冒险如此横冲直撞。

而我自己也并不是全无责任。由于每日忙碌的生活,我想节省下两分钟,就没有多走半条街到十字路口去过斑马线,而是想在中途横穿马路,结果却险些葬送我与儿子两条性命。

平日我并不是轻易冒险的人。就在一周前,我刚结束九天的旅行,从日本回来,飞越了25万多公里,其间转过6趟班机,经历了6次飞机的起落,有12次机会成为晚间新闻的头条。

那次的旅行是哥哥送给我的礼物,但由于那几经周折的长途飞行的危险性,当时我几乎把机票寄回去。

此刻我不禁在心中想着飞行25万多公里都安然无恙的我,却差点死在离家只有两条街的地方;想着儿子幼小的生命几乎就此被夺走;想着我的丈夫险些要同时面对两个至爱亲人的丧生,而这一切仅仅源于无谓的匆忙。

如今我决定要放慢自己的脚步,想一想即将到来的春天、美丽的花朵、我们纯真的孩子以及我们与未来的契约。

抚慰心灵散文珍藏精选:播种生命

第二天清早,镇上的人去看望他们并安排把死去的威尔带回来时,他们都平静得出奇,好像已经得到了某种东西。他们有农场,他们有土地,他们有玉米,他们仍有威尔的信。

这生命的种子,伴随着老人无穷尽的爱,深深地埋进了土里。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农夫们买卖的吆喝,孩子们朗朗的叫声,星期六热闹的集市……所有这一切构成了小镇平凡的生活。

海奇·哈齐森是个地地道道的小镇农夫,粗糙而矮小。他的农场位于飞奔路,离小镇大约三英里。虽然那是个规模不大的地方,但是海奇却管理得井井有条,收成也很不错,在沿路大大小小的农场中远近闻名。

海奇的农场很显眼。小房舍总是粉刷一新,果园里的果树都刷上了白白的过冬石灰,谷仓和小栅都修葺一新。人们总是说,凡是属于海奇的区域总是那么干净宜人。

生活中,年近七旬的海奇几乎什么都姗姗来迟。他的父亲在内战中受了重伤,完全失去了劳动能力,残留的日子完全是在海奇的赡养下度过直到去世。海奇是个独子,因为家庭的变故直到快50岁时才同一个矮小的40岁的女教师结婚。

婚后不久,他们有了唯一的儿子威尔?哈齐森,虽然也很矮小,但是相当强壮。威尔在镇上读书时是全球队里的投手,他快乐、聪明、机警,是个令人喜爱的小伙子。威尔在镇上读完高中,然后去了芝加哥的一所艺术学校。威尔在芝加哥就像他小时候一样,处处受人欢迎,他相貌英俊、率直、天真、人缘好,艺术学校的女孩们都喜欢他。

海奇夫妇不爱和邻里来往,也不喜欢闲逛。午后或夏日的夜晚,海奇夫妇常坐在一起长谈,而主题永远是儿子威尔,威尔是这对老夫妻生活的全部,是他们生活的支柱。除此之外,他们只知道埋头苦干。从黎明的破晓到傍晚的黄昏,有时在月光皎洁的夜晚,这对老夫妻在晚饭后就下田开始劳作。

有熟人到农场时,老夫妻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和他坐坐,会大声地说他们又收到一封信,因为威尔是每个星期都写信给他们的。矮小的妻子跟在海奇的后面跑过来。“我们收到了另一封信。”海奇大声欢叫。他的妻子也是如此气喘吁吁,也重复着:“先生,我们收到一封信。”他们会立即拿出信,大声地读着。

春天的一个夜晚,老夫妇接到一份电报,电报里说威尔因车祸身亡。事件的经过很模糊:大概是和几个年轻的朋友喝了一点酒后,不知怎么回事,在回去的路上翻了车。威尔就这样不幸身亡。看过电报后,老海奇穿着一套可爱的白色长睡袍,沐在洁白的月光里,没说一句话,远处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门又“砰”的一下关上了,房子里没有传出一丝声响。

后来,大概过了10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两个白色的身影从海奇?哈齐森的屋子里慢慢地走出来,朝谷仓而去。那个白天,海奇已犁了一整天的地,他几乎犁完了谷仓附近的田地。那谷仓的田地被犁得整整齐齐,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深深的泥香……

两个人影随即又出了谷仓,下了地。老海奇拉着一台玉米播种机,而他的妻子拎着一袋玉米种子,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在得知儿子噩耗的夜里,他们俩又开始播种玉米。

这是一番让人不寒而栗、让人心碎的情景:他们俩都是身着白色的睡袍,开始一垄一垄地撒着玉米粒,平静而自然地重复着每一个细小动作。而在每一垄的尽头,他们都在篱笆旁肩并肩地跪着,沉默好大一会儿。在洁白的月光下,犹如两尊动人的雕塑。这一切都那么有序,这一切都在寂寞无声中进行。

那是人与土地之间的融合,无声的哭喊被他们深深地埋入了地下,生命的种子也被他们深深地植入了土地中。

第二天清早,镇上的人去看望他们并安排把死去的威尔带回来时,他们都平静得出奇,好像已经得到了某种东西。他们有农场,他们有土地,他们有玉米,他们仍有威尔的信。

抚慰心灵散文珍藏精选:献给尤兰达的玫瑰花

我早已不太喜欢玫瑰花的芳香了,自从那年七月,也就是我到那个最贫穷的村庄——照他们所说,便是去获取经验──的那个七月开始。

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那个早已夭折了的小孩呢?尽管那个夏天的情景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中,然而从没有引起过我丝毫的忧伤情绪。

那年春天,我到曼尼托巴的一个小村庄,去为一个生病的教师代课。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小村庄──只有几间简陋的木屋,周围除了几株细高的云杉外,别无它物。“一个月”,我自言自语道,“能足够给孩子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吗?一个月值得去努力吗?”

或许孩子们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因为我从没见过如此沮丧、冷漠甚至是悲哀凄苦的脸孔。我几乎没有什么经验可谈,因为我自己也差不多还是个孩子。

九点了,教室里热得像一个火炉。每年的七月初,常常会有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热浪侵入曼尼托巴。

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或怎样入手。我翻开点名册,开始点名。孩子们的名字大多数是法文的,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而且至今仍记忆犹新:玛法琳?柏鲁布,埃米列?杜蒙,塞西尔?列宾……凡点到名时,他们都起立并回答:“到,小姐。”大多数孩子有着微微细小的眼睛,深色的皮肤和乌黑发亮的头发,这些特征表明他们是法国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儿。

我喊到“尤兰达”这个名字时,没有人答应,我再喊一遍,仍然没有回答。我抬起头,看着那些对我来说似乎完全冷漠如冰的面孔。

后来,一个声音伴着苍蝇的嗡嗡声,从教室后面传来。起初,我压根儿没弄清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她死了,小姐。她昨晚就死了。”

这孩子的声调镇静、平淡,也许再没有什么能比用这种声调来叙述更令人感到痛苦不堪。“啊!”我失声叫道,再不知该怎么说了。

孩子们和我对视良久,彼此默默无言。我现在才明白,我从孩子们眼里所看到的,我错认为是冷漠的那种表情,原来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既然尤兰达是你们的同学……你们可愿意……放学后4点钟……去看看她?”

孩子们严肃的小脸蛋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尽管是那么拘谨、那样悲戚,然而,终究是微笑了。

四点过五分,我看到许多孩子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我,总共有20多个。大家都默不作声,就像放学后仍被留下来一样。有几个走在前头给我领路,其他的则紧紧地拥着我,几乎使我无法举步。五六个年纪较小的孩子拉着我的手,轻轻地牵着我往前走去,就像领着一个盲人。大家都悄然无声,只是默默地把我夹在中间。

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一间孤立的小木屋前。小木屋的周围长着几株稀疏的云杉,屋门敞开着,所以我们还在远处,就可以看见已死的小孩被孤零零地摆在屋里。她的尸体安放在一块粗糙的木板上,木板搭在两条椅子中间,毫无疑问,她的父母已为他们的女儿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他们把一张洁净的床单盖在她身上。两条扎得很紧的小辫子,或许是她的母亲给她梳理的吧,贴附在她那瘦小的脸蛋上。现在,她的父母不在这里,可能是忙着做别的事。也许是到镇上给她买现成的棺材,或者是买几块板子,然后亲自给她做一个。

她的脸娇小清瘦,表情庄重。我看着孩子们的脸,成年人的忧虑似乎过早地煎熬着他们。她大约10岁,或者11岁。

孩子们都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现在正希望从我这里得知一些情况,虽然我并不比他们知道得多。这时,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们不认为尤兰达希望有人陪着她,直到把她安葬到地下吗?”孩子们的脸色使我意识到自己的主意不错。

“那么,我们就四个或者五个一组守在她身边,每隔两小时替换,直到举行葬礼那天。我们必须小心守护,别让苍蝇飞到她脸上。”

孩子们乌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激动的神情,看来他们很赞同我的建议。现在,他们围着我,觉得我是完全值得信赖的。他们的信赖使我感到非常惊喜。

不远处,云杉林里的一片空地上,我看到有一团鲜红的色彩,但不知是何物,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太阳斜照在它上面,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天的这一瞬间,它有着某种魅力。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问。

起初,孩子们没弄懂我的意思。后来,一个年龄与死者相仿的男孩,用柔和但严肃的口吻回答:“尤兰达很聪明伶俐。”

“她在学校里表现得好吗?”

“今年她很少来上课,她经常缺席。”

“但我们以前的老师说,她会学得好的。”

“她是怎么死的?”

“她死于肺结核,小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似乎这里的孩子一般都死于这种疾病。

现在,他们开始热切地谈论她,我成功地敲开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怕还没有人触及过的心扉。他们告诉我在她短短一生中许多感人的事迹。一天,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那时是二月,不,另一个纠正,是在三月──她把课本丢失了,并且为此伤心了好几个星期。后来,她上课时只好向别的同学借——这时,我从一些孩子的脸上看出,他们曾因不愿把书借给她,而一直为此事懊悔不已。另外,尤兰达没有一件像样的礼服,经她一再恳求,最后,她的母亲终于用屋里仅有的窗帘给她做了一件——“一件……用很漂亮的饰有花边的窗帘做成的,小姐。”

我又问:“穿着饰有花边的礼服,尤兰达一定很漂亮吧?”

他们使劲地点点头,在他们眼里闪烁着对那个可爱的身影的追忆。

我凝视着那张安详的小脸,一个爱书、爱端庄得体的服饰的女孩。接着,我的目光又瞥见那丛在这忧郁气氛中令人惊奇的鲜红色彩,并认出一簇野玫瑰花。七月,曼尼托巴贫瘠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大片大片盛开的野玫瑰,这使我感到一点慰藉。

“让我们去摘些玫瑰花吧。”我说。这时,孩子们脸上再次露出那种当我建议来看看尤兰达遗体时的那带着哀伤的淡淡的微笑。

一会儿,我们便开始采摘。孩子们还是阴沉着脸,郁郁不乐。但我听到他们已互相搭腔。他们争先恐后,要比比看谁采的玫瑰花最多、最鲜艳。不时有人拉拉我的衣袖,说:“小姐你看,我采到的这朵多好看!”

我们回到屋里,轻轻地把玫瑰花撕开,然后把花瓣撒到她的身上。不久,只剩下她的脸在粉红色的花堆中露着。然后──怎么了呢?──看来她不再那么孤独凄凉了吧。

孩子们站成一圈,围着他们的伙伴,相信她这时可能再没有痛苦和悲哀了。“也许她现在已升到天国里了。”“现在她一定很幸福。”

我倾听着他们的谈论,孩子们能活下来,已是最好地安慰了他们自己。

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次对那个盛夏的回忆却勾起我对她——已夭折的孩子的思念。难道这思念是由随风飘来的玫瑰花的芳香引起的吗?

我早已不太喜欢玫瑰花的芳香了,自从那年七月,也就是我到那个最贫穷的村庄──照他们所说,便是去获取经验的那个七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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