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绘爱情故事
手绘里描述的爱情故事向我们讲述了人生的道理,用故事的形式教我们怎样做自己,怎样与他人相处,怎样成为别人最好的另一半。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手绘爱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手绘爱情故事篇一
喧闹的机场中,我和俊荣面对面向后退去,望着彼此的脸,一遍一遍重复着“再见”,直到人群将我们彻底分开。虽然心里都很清楚再见面的机会渺茫,却还是满怀真诚地期望着,那个最先转身离去的人不是自己。
1999年,告别彼此不能忘怀的初恋
那个被高考的烽火燎烤过的夏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令人窒息。年轻的我坐在窗前,不时抬手拨弄被汗水贴在前额的碎发,心绪不宁地假装温习着功课,眼睛不时瞟向佳宁会出现的地方。
在那个年纪开始恋爱的人,大概都懂得“无疾而终”这个词的含义,因为无法预知的未来,他们大都怯懦放弃了,就像我和佳宁。面对分离,我宁可时刻不停地对佳宁讲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时大笑到流泪,也不愿意说出一丁点留恋的言语,我的年轻的卑微的自尊心,阻挡了挽留爱情的脚步。
夏天过尽,我和佳宁心照不宣地结束了两人最初一场炙烈却缺乏智慧的恋情,我抱着他留给我的吉他南下,他抛却一切与我有关的记忆进京,不复联络。
也是在那个考验着所有参加了高考的年轻人心志的夏天,俊荣放开了拉着女友的手,头也不回地穿过安检,投奔他X大的梦想而去。
1999年,我和俊荣,都没能从初恋的旋涡中潇洒抽身,抵达X大时有着同样风尘仆仆而又充满悲伤的脸。
2000年,遇见两个人
X大校园之美,是全国闻名的。
各社团的新生招募活动,就在南方葱郁的树木下进行,我抱着初恋战役中的惟一战利品,冲在吉他社报名队伍的最前面。负责人张弛抬头看着我扑哧一笑:“学妹,第一名已售出。”
跟张弛的第一次见面,发生在我抱着笨重的吉他,混迹在低矮拥挤的人群里,龇牙咧嘴往前推搡的时候,可那一切,似乎都并没有影响他对我的好印象,所以我在吉他社里学习的日子受到张弛的偏爱,这种偏爱,引发了张弛和俊荣之间的战争。
俊荣认为社团是大家交流的场所,不是为某些个人达成某些目的而组建的;张弛毫不让步,他说我就是喜欢沈若,你不服气就试试取代我吉他社长的位子,但要先赢了我这把吉他才行。
吉他社所有的成员都被突如其来的战事所惊吓,我也一样,不过马上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甚至有些兴奋地猜测着战争的结果,有人觉得张弛的吉他已经出神入化,他必胜无疑;可也有人认为俊荣有可能成为黑马,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酷小子到底有多少料。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第一个报名参加吉他社的人,是俊荣。
2001年,寂静海滩上的双人舞
那次剑拔弩张地争执之后,张弛和俊荣两个人在平静相处中各自酝酿着暗涌。张弛对我的追求,成了吉他社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所有人里面,当然也包括俊荣。
从我加入吉他社开始,帅气的张弛就愿意为我跑很远的路买干拌面,愿意亲自为我谱写情歌,甚至愿意骑脚踏车带我去看海。而我,却抱着佳宁的吉他,不知道该不该走进下一场恋爱。
十二月,这座南方城市仍无寒意。谢绝了张弛陪伴的好意,我独自一人来到X大边门的海边,拎着鞋赤脚走在绵软的海滩上,仔细过滤这一年多来张弛对我种种的好,心头不禁浮现暖意。
月色中的海滩,更多了柔情蜜意,海中心的灯塔将柔和的光遥远地投射在我身上,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隐隐地听到吉他声,那旋律痒痒地钻进耳朵,不似张弛的深情款款,却另有一种柔软的可爱,我不禁循声找去,原来是俊荣。
2002年,沙田柚熟了
我拉着俊荣的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够听见内心坚定的跳动。张弛坐在我们对面,英俊的脸上是我所陌生的颓败表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像要刻入我的心里,“祝—你—们—幸—福”。我的泪顷刻滑落,张弛,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被我伤到骨头里。我抬手拭泪的瞬间,抖落的尽是张弛一心一意好生待我的片段,爱我的张弛,像佳宁抛却我一般被我抛却了。
和俊荣交握着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溽湿,冰凉一片。
之后那些有阳光的日子,有俊荣陪我度过。我们同样贪婪地对付一碗内容丰富的沙茶面,同样发疯似地喜爱冬季黄灿灿的柚子,同样酷爱登山,同样热衷下海……我跟着俊荣,像跟着身体里充当着恶魔的另一个自己,实现着原本冲撞着头脑的一个个疯狂的念头,那是实实在在活着的快乐,肆无忌惮快乐着的快乐,只属于孩童的放纵的快乐。
我和俊荣,彼此拖拽着,一路呼啸从一个顶点跑到另一个顶点,没有一刻停歇。俊荣顽劣的本性,让他忽视爱情;我负重的心,却让我近乎偏执地想念张弛。
2003年,凤凰树开满了花
X大盛产凤凰树。每年毕业生离校的时间,也是凤凰树生长得最为茂盛的时节。树叶如凤凰尾羽飘摇,向来往路人诉说别离。与现实交战败下阵来的学生情侣,都选择在凤凰树下依依惜别。这一别,恐怕真是天各一方,无法再见了吧。校园到处可见湿漉漉的脸。
俊荣牵着我的手,心无旁骛地穿梭在凤凰树密布的X大校园,忽略着近在咫尺的分别。
张弛找到我,塞给我一张写着号码的小纸条,不必看我就知道,那是我曾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他的手机号码。张弛不知道,俊荣不知道,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叫做沈若的女子,心里究竟爱着谁。
2004年,分开就决不回头
毕业后,张弛留在X大,我跟着俊荣,四处辗转。俊荣始终不甘安稳平淡。我的吉他在流离中遗失,他的吉他被锁在箱子里,不见天日。俊荣常拉我的手,走上各色街道,目光涣散,梦想遍寻不着,心灵千疮百孔。
我终于,拨通了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接通的刹那,我听到自己用尽毕生气力所发出的铿锵的声音,张弛,你来接我回家。
2005年,我结婚,他去远方
兜了一圈,回到原地,就像当初俊荣终究没能取代张弛接管吉他社一样,俊荣也没能把我带离原来的地方。
我把手交到张弛手里,他微微用力,我便怎么也不能抽出。婚礼上,我的黑发插满百合,长长的头纱遮住了我写满回忆的脸。我的目光,穿越嘈杂的人群努力寻找落点,俊荣呢,他说过他会来。
张弛穿着好看的燕尾服,笑起来露着很迷人的小酒窝,他替我整理裙摆,为我戴上婚戒,还悄悄地,帮我拭泪。我是满心欢喜的呀,张弛,即便我不知道自己爱谁,可我总归要回到你的身边。你给了我那么深厚的怀抱,流离失所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安身。
俊荣提着大大的旅行袋,从宴会厅门口一晃而过。门童交给满绽笑靥的我一张字条,我和张弛一道展开,俊荣的字一跃而出——
沈若别哭。祝你和张弛幸福。
手绘爱情故事篇二
“想有间小房子,能做你的小妻子,一起提着菜篮子,穿过门前小巷子,饭后用不着你洗盘子,可你得负责抹桌子,再要个胖小子,等你长出白胡子,坐着家中老椅子,可会记得这好日子,和我美丽的花裙子。”
5岁的小侄女一边给芭比娃娃换衣服,一边哼着这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她哼得不谙世事,我听得泪流满面。曾经,我也经常在蒋建成面前哼这首歌,在汗如雨下地为他做糖醋排骨时;蹲在卫生间里费劲地为他搓发黄的衣领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如这首歌所唱的那样,直至年老。
我们在2007年秋认识,在一起三年多。他阳光帅气,幽默风趣,当时28岁,在一个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因为有过失恋的经历,又比我大五岁,他处处让着我,对我无微不至。也因为如此,二十多年从未下过厨房的我,慢慢学着做饭,还买了烤箱,学会了做简单的甜点。就在他遭遇车祸前,我们还去看了几处房子,想为爱构筑一个家。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2010年11月20日。因为是周六,蒋建成中午就出去跟朋友聚餐,本来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我一直在他的出租屋等到凌晨,电砂锅里嘟嘟冒着热气,温着我做好的海带排骨汤。平时,他有很多工作上的应酬,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当晚,为了防止他喝醉,我不断给他打电话,从最初他说“马上回去”到不接,再到手机关机,我气愤异常,留了个声讨他的字条回了自己家。
就是在那晚,蒋建成酒后驾车,出了车祸。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他开车撞上马路护栏,并从护栏一路撞到了桥墩上,连人带车侧翻,右腿粉碎性骨折,膝盖不能弯曲。
医生说要多次做手术,即使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他的腿恢复正常,腿瘸一点,就是不错的效果了。蒋建成在一个半月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不再有笑容,脾气暴躁无常,常常这一刻喜笑颜开,下一刻就能把手边的东西掷出老远。有一次,我给他擦澡,不小心说错了话,埋怨他太贪酒,他立马把我推开,吵着让我滚。我哭着跑出去,他又一遍遍给我发短信道歉。做完第二次手术后,他执意回了东北老家,一边养伤,一边做康复训练。
我每天给他打电话询问恢复的进展,有时候他心情好,会和我多讲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他妈妈接电话,客客气气地跟我说几句话,说他在教几个小孩画画,桂枝一周两次陪他去市里一家医院做康复。桂枝比蒋建成小三岁,他们原来是邻居,因为拆迁分开,她现在幼儿园做老师。一次两次……他妈总是和我提起桂枝,于是,一个月后,我去了蒋建成的老家。先是坐飞机到长春,然后转两次汽车到蒋建成家所在的小镇。在小镇汽车站外,我见到了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蒋建成来接我的桂枝。当着我的面,桂枝给蒋建成围好围巾,又叮嘱他戴好手套。春节刚过不久,小镇的晚上风很冷,我看着灯影中,一户户人家大门上那些模糊的泛着红光的对联,眼里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滚。蒋建成问我怎么了,我说:太冷了,我不适应,冻得哭了。他讪讪笑笑,伸出手给我擦干了泪。
我在蒋家呆了三天,他家人对我客气有加。我推着蒋建成围着小镇转啊转,原本对我们的未来无比坚定的我,此刻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们的谈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我生怕提起过去引发他伤心,也不敢问及他的打算,若他恢复不了,坚持留在老家,那我这一问,是不是会加速我们背道而驰的步伐?蒋建成也不再是原来的他,淡淡地问我工作如何,生活如何。无关痛痒的话,让我们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分开一个月,却似隔了几年。疼痛的感觉像凌迟,一点点地切割我的心。
于蒋建成的家人而言,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妈不让我干任何家务,每天把饭菜做好,还会问我是否符合口味。反而桂枝,像一只百灵鸟,在蒋家飞来飞去,逗得蒋父蒋母满面笑容。
在回去的汽车站,依然是桂枝载着蒋建成送我。我说,桂枝,谢谢你照顾建成……我本来想说“以后我和建成好好报答你”,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憋得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未来,我的爱情,是不是早已戛然而止?
在回来的车上,我发短信问蒋建成,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如果不能恢复,他还不如去死。我问:那我们呢?他没有回复。
我依然每天给蒋建成发短信、打电话。他的伤情恢复并不乐观,膝盖依然不能弯曲。此后我又去了一次东北,蒋母神采飞扬地告诉我,蒋建成去桂枝幼儿园当绘画老师了:“看来都是老天注定的,我原本以为他大学学美术是不务正业,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要靠这个吃饭。”朴实的蒋母很开心。看着蒋建成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很想问问他:“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可是我张不了口。
我离开那天,看着他和桂枝一起去上班,我在蒋母面前哭了。蒋母说:“孩子,你们就散了吧,这都是命,他的腿很难恢复了,他又要面子,不太可能跟你回南京了。”我站在他家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
终于忍不住,在回来的车上,我还是问了蒋建成,我们怎么办?蒋建成简单地回:分了吧,忘了我。我的泪水再次决堤。
我们长谈过一次,我说我不想分开,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想要在一起,我甚至一遍遍求他回南京,我会说服我父母,我们一起奋斗。他一开始还安慰我,后来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我永远都不会回那个破地方了,回去只会让我痛苦,我已经残疾了,难道要让那些朋友看我笑话吗?要让他们看到原来意气风发的我成了一个瘸子吗?”我愣住,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依然给他电话、发短信,只是他不再回复也绝少接我电话。桂枝断断续续告诉我,她和蒋建成想去县城开家双语幼儿园。我问蒋建成:“你是不是决定和桂枝在一起了?我们就这样分了?”他回答:“在我最需要鼓励和认可的时候,是桂枝在身边;她一次次带我去做康复,给我信心和勇气,甚至让我再次找到存在的价值。我不会再回南京了,你也不会来东北。我们都现实点吧。”
一句“我们都现实点吧”,让我止住了泪。或许,爱情本来就是不堪一击的。一场车祸,让我们把三年多的所有熟悉都统统还给了陌生。不是彼此不爱,而是不能再爱。
现在的我,又像以前一样乐观开朗,经历了这件事,对待感情反而更成熟。《圣经》里说,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我会努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以遇见那个对的人,做你的小妻子,我来洗盘子,你负责抹桌子……我们一起到老,等你长了白胡子, 相互依偎着细细回忆美好往事。
手绘爱情故事篇三
第一次见她,大约是在4年前吧。那天听见门上有钥匙在哗啦哗啦地响,有些惊诧,以为大白天来了胆肥的蟊贼,猛地开了门,正要呵斥,却见门外的人,比自己还惊诧,大大地张着嘴巴,讷讷道:你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
因为紧张,她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细长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受惊的考拉。他有些不忍,便笑了笑:这是我家,我不住这里住哪里?
她又啊了一声,掏出一张纸仔细看看,问:这里不是某某路某号某单元某室吗?他哑然失笑,抬手指了指对门。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连说着对不起,转过身去开对面的门。他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笑了笑,回家,关门。
这栋楼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建的,隔音不是很好,他能听见她欢快地哼着歌曲涮拖把,还能听见她小心翼翼地挪动家具……
他微微地笑着,想这是个快乐的女孩子呢,甚至还有点儿无耻地想,如果她再漂亮点儿,说不准他会寻个借口搭讪追她。旋即,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儿刻薄,讪讪自嘲着,睡了。
他们偶尔会在楼道里相遇,点头笑笑而已,没有话。周末,他们还会在楼顶的共用露台上相遇,她去晾昨晚洗好的衣服,他在看英文书,她看他的眼神里有满满的敬意。渐渐地,就熟了,孤男寡女的两个年轻人,时常搅在一起烧饭吃,面对面坐了,她托着下巴看他,顽皮地说:慢点儿吃,别把舌头也吞下去。每到周末,她常常以要开洗衣机为借口,讨去他穿脏的衣服,洗好晾在露台上,他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衣衫和她的一起,舒展在暖洋洋的阳光里。
在一起时,他们聊各自的学生时代,他说那些在湿漉漉的弄堂里混迹的童年,也会听她那些忧伤的干旱少雨的甘肃乡下,她说,早晨,一盆水洗全家人的脸。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眸盈盈地潋滟着,让人心下怦然。
他不忍她感伤,就打趣说她这么贤良,不知会被哪个走运的小子娶回去,她就红了脸,埋着头,一根一根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他突然意识到,她待自己这样好,是不是在暗恋自己呢,这么想着,就偷眼看她,看着看着,心就悄悄地退了一步又一步。她像沙滩上一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沙子,太不出众了,而他,像所有好高骛远的年轻美男子一样,希望自己的女友美得惊艳。
他开始刻意地回避她,虽然做得很是委婉,她还是感觉到了,不再轻易敲他的门。在露台上相遇了,也只是礼节性地笑一下,晾好衣衫,转回屋去。
第二年冬天,他有了漂亮的女友,和女友嬉闹时,他会突然竖起食指说小声点儿,墙不隔音的。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生怕他们的笑声会变成穿墙而过的利刃。他不想伤害她。
有时,他和女友在楼梯上遇到她,她总是埋头匆匆地上或下,像个胆小的孩子,他就觉得有莫名的难受在心里拱啊拱的,像欠了她债,永远无法偿还似的。女友似乎看出了什么,却不问,只是打着婚期将近的帽子,催促他买房搬家。
次年秋,他搬进新家,把旧房租了出去。以为这样就会忘记她眼里的忧伤。不曾想却没有,一些夜里,他会突然醒来,想起她满眼含笑看他吃饭的样子、在露台上边唱边晒衣服的样子。他竭力让自己和女友兢兢业业地恋爱,来忘记这一切,然而也不成,常常是女友正和他说着婚期呢,他的目光就像电力不足的灯泡,缓缓暗下去,觉得自己不是在选择爱情,而是在满足自己被人羡慕的虚荣。
感情是件多么私人的事,为什么要去顾及大众的审美标准呢?娶位美妻营养了大众眼球,大众又不能替他承受生活的不如意。他的心就隐隐地痛了起来。
到底,他还是没能娶回那位能满足他虚荣心的漂亮女友,不知就里地就散了,踪迹皆无。一个人郁郁寡欢时,他去过几次老房,借口要装修,让房客退了租。闲来没事,他在房子里转转,站在露台上,望着通往她房间的门,怅然地想,两年了,或许她搬走了吧?又或许她恋爱了?甚至于结婚了吧?她记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走进过她的生活……
在爱情上,人总是这样,最美好的,永远是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他不知道,这样伤感的心迹会不会让她遇上。
又去老房子多次,阴错阳差,一直未能再遇到她,他假装无意似的问过邻居,知道她没搬走。他想给她打电话,借口问她近来可好,再度与她取得联络,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向她要过电话号码。索性,周末宿在老房,夜里,大大地睁着眼,聆听隔壁的声音。很晚了,才听见楼梯上脚步声,渐行渐近地来了,他在黑暗中张着大大的嘴巴,无声地笑。挨到次日早晨,他假装无事人一样,伸着懒腰上露台,连见到她后的第一声招呼该怎么打都设计了千万遍。
终还是枉费了心机。那个在清晨里打开通往露台门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位俊朗男孩,四目相遇,都愣了,他尴尬地指指自己的房子,说:隔壁邻居。
他们相互握了手,在露台上做着晨操。晨曦那么好,他的心,却一片乌蒙蒙的,连一丝光线都看不到。等她探头到露台招呼男孩吃早餐时,一眼看见了他,目光落到他脸上,像烫了一样跳起来,很快,就镇定了,说:是你啊,是不是回来请我们去吃喜糖的?
一下子,他就怔在了那里,在她从容淡定的目光里,他分明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躲闪。他笑了笑:到时候肯定会的。
除了苍凉和遗憾,他没怪她,那么好的女子,已被他用年少无知辜负过了,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让她等在原地?他也终于明白,那些时过境迁后的回头,大多变成打扰,一点儿也不诗意,更不美好,还是一个人默默地怀念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