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郎平排球赛场信息
如果把比赛比作作战,郎平便是大元帅。以下是小编为你精心整理的最新郎平排球赛场信息,希望你喜欢。
最新郎平排球赛场信息
“奥运会结束了,我们似乎导演了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虽然过程坎坷,但最后却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奥运会,每一个点点滴滴都将成为我最珍贵的财富。”
21岁的女排队员张常宁在个人总结里这样开头。里约奥运会后,教练组照例要求大家写总结。有拖延症的主攻兼接应球手、曾得过国家体育总局征文比赛一等奖的张常宁在截止前最后一天——9月30日,把总结邮件发了过去。
这天也是国家队主教练郎平此届任期结束的日子。
夏天终了,电影散场,郎平开始了悠长的假期。这个假期里,旅行、手术,社会活动、商业活动,探访故知、结交新友,有万众瞩目下发表获奖感言,也有关起门筹谋未来。
2月21日,郎平微博晒出排管中心新主任李全强赴芝加哥探望术后康复的她,外界看来这为她续约又增添了确定性。然而23日新华社报道,郎平在里约奥运后首次给出一个相对明确的答复:“今年参加(中国女排)教练工作应该还是比较难的”,“但不管怎么样,今年不管谁来执教国家队,都是要组建的。我也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协助排球协会把这个球队先组建起来。”
郎平始终强调,这是一个“慎重的选择”,四年的周期在每一天毫无保留中度过,会是什么样的辛苦和漫长,郎平深知其味:“我是个特别认真的人,从来都认为一旦决定,是没有回头路的。”
失控
在奥运会后的日子里,尽管写了总结,但姑娘们还是尽量避免回看那些比赛。
“打过了就过了,不是说记不得,是不敢去想。”副攻手袁心玥趴在地上,八一队队友帮她踩踩做放松。这是女排联赛第16轮,她们队刚刚赢了前来做客的江苏队,险胜。客队里有她在国家队的队友惠若琪、张常宁、龚翔宇等。
袁心玥承认里约之旅“太刺激”,过后看到一些镜头,会“起鸡皮疙瘩”,感慨于“艰难的每一分”。
艰难始于失控。
携前一年世界杯冠军之势,中国队的企图,至少是在巴西拿到奖牌。据说,郎平签的“军令状”上,目标是进决赛。
然而,在小组赛两胜三负排名第四勉强出线后,不论什么目标,看上去都变得希望渺茫。
“不应该是这个水平,该下的球不下,该防的防不起来,就中国队这四年练的任何的东西都没有发挥出来。”一位常年跟踪报道排球的记者说,“就觉得,这个队病了。”
年轻队员多,第一场对荷兰先赢后输,心理波动,加上主力二传魏秋月小腿拉伤。第二场对意大利,虽然赢下来,但是最后一个球主力接应杨方旭膝关节半月板撕裂,无法跳跃,“疼得都哭那种”。在郎平带去里约12人,两套阵容,因为这二人的受伤,两点换三点的战术发挥不出来,实际上一套人马已经折在小组赛第二场了。
大战当前,伤病之事不得声张。
“耐心吧那怎么办,突然出现伤病也是比赛的一个部分。”郎平夺冠后接受新华社采访时这样说。
此时进行采访的排球记者王镜宇才恍然大悟。小组赛的溃败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都归于心态失衡,无法解释所有的问题。
接应位置只有两个人,杨方旭和龚翔宇,后者只有19岁,此前之参加过女排大奖赛的分站赛,郎平选择带她出征而舍弃了原主力接应二传、队长曾春蕾,引起舆论争议。
“怎么运用好伤病球员和年轻队员的一种配合”成为郎平重要的课题之一。她对龚翔宇的评价是“技术相当不成熟”,但“有冲击力”,“对手也不了解她”,经过教练组7名教练挨个发表意见和投票,“出于对球队的弥补”,把小姑娘放进了最终的名单。
龚翔宇从来没有问过郎平为什么选自己,只是知道必须冲,“比赛的时候,(我)整个是充满杀气的,就是‘我要咬死你’,就那种感觉。”原本带着积累经验的想法,站到奥运赛场上,发现队里的情况不是很好的时候,龚翔宇觉得自己应该发挥年轻队员的作用,应该冲出去。当现实远没有愿望美好时,她憋屈,“总感觉心里奇奇怪怪的”。小组赛刚打了两三场,她就哭了好几次。
郎平对她说:小宇啊,你是不是有委屈?是不是觉得带你来带错了?你有特点才来的,我们需要你你才来的,另外你也是我们国家队的希望。
“她正好遇到了,你就给她讲这个,我想她一定会记住的。这都是经验。”郎平接受《体坛周报》采访时说,这个经验会在日后龚翔宇成为老队员后,传承给后来者。
郎平与龚翔宇深深一抱
王镜宇认为,郎平在对年轻队员的开发与栽培方面的过人之处,在于“节奏把握”,即“她知道一个年轻球员想要成为巨星,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怎么样的一个历程”。龚翔宇折在奥运会第一场小组赛对荷兰,半决赛又对荷兰时,郎平又把她换上去,“在关键的时候又重新找回了自己。”
这支“病了”的球队像在一艘风浪中摇摇晃晃的船。把舵的郎平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它。
由于小组赛成绩不好,四分之一决赛碰上最不想碰上的强敌、东道主巴西。在奥运会开幕前,中国队跟巴西队约了一场练习赛,比赛封闭不对外。双方打满5局,中国队1:4输的。据郎平说,巴西没有上主力,赢的每一局,中国队都没超过15分。
四分之一决赛之前的训练课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郎平的讲话很简短,大意是,如果输了巴西,这就是最后一次训练,希望大家保证安全,把训练课做好。之后还召集教练们合了影。训练结束,助教李童把从国内带来的60个球放了气,说,如果还能回来,他再把气打上。郎平悄悄让赖亚文查看提前回国的机票——原定时间是决赛后,包机回去。赖说,可能订不到大家一起走的,郎平说,分两拨三拨,也得回。
中国队在当地租用的训练场在贫民窟,刮大风时会有树叶从屋顶的缝隙钻进来,训练中间要停下来扫落叶,郎平开玩笑说:这训练是技术+体能啊。她既显得轻松,又有鞭策意味地对球员说:场地是预定到决赛那天的,这钱人家可不给退。
“说好听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就是做两手准备。”当时在现场的一位记者说。
郎平还在等球员们爆发,但焦急始终不是她想要传递的情绪。
她依然像每一场赛前一样,领着大家看录像,分析对手,布置战术。教练员安排完之后,队员各自分组开会,大队员带着小队员,“大队员的经验让她们能够撑起球队,发挥她们自己的作用,另外,小队员跟大队员交流要比跟教练交流会更好。因为很多大队员可能不会上场,但在场下看得更明白,比如上一场你出现了什么问题,下一场我们觉得应该怎么怎么样。宝宝(张常宁)对我说,她特别信任大队员。”上述记者说。
背水一战近在眼前。在做好教练端的工作之后,郎平还是把空间留给球员,让她们之间充分沟通。张常宁记得大战前的那一幕:“惠(若琪)说了一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帮玥姐(袁心玥)补直线了。大家能有缘分在一起打球其实蛮不容易的,因为大的大,小的小,年龄相差也挺大的。大家在一起,都打得挺不容易的,最后一场球都去珍惜这个机会吧。”
掌控
对阵巴西当天,午休时郎平给朱婷发了一条微信,这也是整个奥运期间,朱婷收到的唯一一条来自郎平的微信。内容是:“朱婷,我的徒弟遍布世界各地,你我能成为师徒是很幸运的。大战当前,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站在场上你就是最好的,最棒的。”朱婷看完,掉了泪。
在人前,郎平对弟子的优秀不吝赞美之词,在赛场上也有关键时刻的鼓励,但在平时训练里,私下的场合,多还是指出不足。朱婷一直觉得自己防守不行,是因为郎平调她入国家队后专门练她一传,她在地方队甚至没有学过这个技术。2014年瑞士女排精英赛,朱婷走到哪,对方发球就发到哪。郎平就是不换人,就让这个王牌主攻手接一传,朱婷一度内心崩溃。郎平看准了她顶得住,朱最终真的就顶下来了。
郎平1999年出版的自传《激情岁月》中曾说,“主教练的工作,就是培养队员、带好队伍,再概括一下,就是两个字:琢磨。”她对球员的琢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比如她上一次在国家队执教时,主攻手孙玥的拦网问题一直是她的心病。
“我脑子里全是球啊,有些队员的技术问题过不了关,我半夜里会坐起来想问题:孙玥的拦网问题怎么治?……做梦还在想,梦里都是球。”为此,她带着孙玥加班看录像,看别人的好的技术动作,也看孙自己的动作录像,“我有时像神经病似的在孙玥的房间里徒手做动作帮她练习,让她每天晚上躺下以后像放电影那样,把自己的动作在脑子里过一遍。”
这样不疯魔不成活的方式,郎平也是一以贯之。
“白天训练,一到球场,我教练的脑子就开始转动,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到晚上,我要带队员看录像,队员分组看,星期一是二传,星期二是主攻,星期三是副攻,但是,我得天天陪着看,每个组都要帮她们分析。”这是20年前郎平的自述。在二次执教国家队后,她的注意力、记忆力、执行力和意志力进一步加深。
郎平对场上的把控,其全知全悉的程度让人吃惊。有一次训练课,有位记者在坐席上微微打了个哈欠,场上的郎平头都没回,直接对球员们说,打起精神练啊,有人都困了。
她的电脑播放器打开来,列表里全部是比赛录像,笔记里画着世界各个数得着的对手的站位图,她每年观看的比赛数量无法计算,国外的联赛,包括男排联赛都在她的储备中。
“准备这个东西,是没有止境的。”一位熟悉排球运动的媒体人说。
在比赛场上,郎平会根据对手球员既往的打法和表现,预判其关键球的处理,然后明确告知自己的队员下一个球怎么打。如果球员完成度好,这样的临场指挥就具备较高的成功率。
张常宁说起郎平在准备工作方面的极致性,举了一例。
“我们训练的时候最怕郎导突然问,哪个队(在哪场比赛)第几轮是谁在前排?主要线路是什么?这些东西她都是记在脑子里的,她会要求我们也记在脑子里。”如果那段时间队里在主要模仿哪个对手,队员们到训练场上就会互相讨论和回忆,为郎平的提问“备考”,“这样子就可以保证,你在业务学习里面学到的东西不是在你的本子上记着而已,要记在脑子里,这样才可以保证你在场上的时候你看到她(对手),你能想到她的线路是什么。”
训练课上的提问,答不上来,郎平也不会惩罚,“但是你自己会觉得很羞愧”。
这大概就是威严的来源。
“她往那儿一站就是气场。”张常宁说。
郎平在场上指挥队伍
打巴西那场硬仗,第一局中国队落败,第二局局面难看,郎平用刘晓彤换下惠若琪。
“我对自己的队员非常了解,……进攻端出现问题的时候,那我就用刘晓彤,前面张常宁打主攻的时候,如果后排出现问题,我用惠若琪,还要根据临场情况。”郎平曾这样解释她的临场应变。
王镜宇问她,如果刘晓彤这招没成功,你还有招吗?郎平先是手一摊,“那就没招了。”可要再追问一句,她立马说,“还有招。……如果还不行,(就)把张常宁还调回主攻,我再试别人的接应,就是说,风水来回转呗,就这俩位置……”
“可怕的是,她还在想办法。”王镜宇感慨郎平在绝境时强大的心智力:她在悲伤中停留的时间极其短暂,也极少叹息和抱怨,她对抗绝望的方式,是想出更多的办法。
“等”
2015年世界杯夺冠后,王镜宇和郎平的助手安家杰在外面抽烟聊天。安导最感佩郎平的,是面对起起落落,在最关键最微妙的时候,队员的心态和自己心态的处理,主帅保持的那种状态,“在她身边的人是看得很清楚的。”
“我觉得比较简单的说就是,控制。郎平有一次采访的时候谈到朱婷,谈到这些球员的区别,(她说)优秀的运动员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自控,我觉得对教练也是一个道理。……世界杯输了、赢了,她整个的表达,传递给外界的信息,指出问题,又不是把责任放在队员的身上……同时你光情绪稳定,没办法,也不行。所有的东西都是细致而微的,很难去概括。这就是一个主教练的日常状态。”
这些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积淀下来的宝贵经验,就像大队员带小队员一样,在郎平所率领的年轻的教练团队里,也得到了传承。
郎平曾说,最佩服自己的恩师袁伟民指导是“‘恒温’的意志”,“不管败到哪个地步,他那根‘体温表’的水银柱保证一动不动。”
她在自传里回忆起1982年的秘鲁世锦赛,小组赛输给美国,根据数据分析推测,中国队只能拿到第二。在离开海边小城奇克拉约去往特鲁希略的车上,队里的气氛很凝重,还不要说一路都是沙漠,没有村庄没有人影。这时,车上突然有人轻轻哼起苏州小调,“那曲调很悠闲很轻松的,而且,还稍稍有点跑调。袁指导在唱歌,但我们都知道,袁指导唱歌有点跑调,所以,他从来不唱歌的,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不希望我们因为失败而这样沉默、这样沉闷。”在这样的氛围中,郎平迅速从懊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理性分析自己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开局几个防守反击抓得不紧,让对方连连得分,而前排拦网没有给对方造成压力,后排的防守也没有阵势,场上一直是对方压着打的局面。以后我有数了,一定要躲开拦网手,用实力打空当,以至打直线……”等到袁伟民找她谈心时,她脱口而出:“袁指导请放心,人家是事不过三,我郎平事不过一。”
如今她的队员也受益于她的冷静。
赛场上,郎平就是大元帅
“她(临场的)领导指挥永远没有表情的,哪怕我们打不好。……她永远都是很淡定,把位置告诉你,不急不躁。她定了之后我们才能定。……在我们茫然的时候,她冷静她就会帮你去指路。”张常宁说。
2013年接手国家队以来,郎平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在队员方面,先后调来三四十名球员,光自由人的位置,就调过6人。在教练和医疗团队方面,基本形成了人数上与球员1:1的配比。排管中心在后勤供应和主教练权威方面做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即便是郎平,这样的大国家队构架和科研保障团队,也不可能一步到位,不论从理念上,还是实际的资源调配上都是如此。带队第二年拿到的世锦赛亚军,重回世界一流之列,成绩还是为郎平和排管中心的“试验”拓展了争取空间。
在里约,郎平把保障性工作做到极致,她带去了国家队平时训练的完整团队以及与日常相当的训练节奏。这一般在大赛期间很难保证。由于代表团和保障团名额限制,不是所有陪打教练都能随队出征,郎平依然带上了名单外的吴晓雷和李童,在当地国企的帮助下,另外安顿了住处。在训练方面,组委会每天安排各国球队的场馆时间非常短,郎平也是另外安排了体育馆,让球员们保持训练强度。这样几乎在大赛举办地建立临时基地的尝试,是从2015年日本世界杯开始的,效果不错,就平移到了里约。
“以往大部分的队伍是做不到的。”一位资深排球记者说。
目前活跃在中国排球一线的人里,没谁比郎平更深切地体会过“女排精神”,或者“精神的力量”,也没有人比郎平更清楚“物质的力量”,这是一切精神力量所能落地的依托。昔日的世界王者古巴队日薄西山,球队连服装赞助都保障不了,更谈不上科技含量和分工细化。而现今居于世界前列的日本、意大利、巴西等队,都很强调保障力度。
“所以体育的技能,越往上发展,专业化、清晰化的分工是很明显的,价钱也高。”王镜宇说,“排球是往前走的,郎平始终在国际化最前沿。”
该准备的都备下了,能想到的也都做了。
“我执教她们这么久,没有说憋好几场的,一般憋一场就差不多了,哎呀这次就是怎么调也调不过来,最后我们就没办法了,就等啊等啊。要是再不出来,真的我们的辛苦就白费了。”郎平终于等来了四分之一决赛对强大的王者巴西的反败为胜。
那场虐心的胜利后,好几个队员抱着郎平说的是,“谢谢你耐心的等待。”
小将龚翔宇再次面对荷兰队的时候,记得朋友对她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决定不要再去瞎想,甩开包袱。而郎平“想了一圈”,也做出决定,“我一定要破釜沉舟试一把,虽然比赛非常重要,她也有一定的失误,但我还是选择信任她。”
小姑娘在关键时候没手软。
比赛结束后,龚翔宇抱着郎平哭,她说她脑子当时“一团浆糊”,脱口而出“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其实我特别想说,‘还好,我起到点用处’,但是我最后还是说,‘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真的,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当时特别想说(前面那句),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说出来。”
半决赛的最后一个球,郎平换了张常宁上去发。
“第一次被换发球,而且是在那个点上被换发球……”张常宁紧张得要命,拽着袁心玥的手,说:“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拽着徐云丽的手说:“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就这样念着经上了场。
“那个球发挺菜的,其实,但至少扔过去了。”
等到决赛的最后一个球,她再被换发球上场时,内心已经能够平静。她看到在此之前塞尔维亚球员发丢了球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心想,“反正我不要那样”。
张常宁看到安导比了个斜线的手势,那是她的拿手线。她没有发太大的力,球过网后下沉,对方一传直接垫过网,惠若琪打探头得手。
这部惊悚而励志的电影,剧终了。
郎平带领中国女排重回世界之巅
悠长的假期
2017年1月5日在纽约时代广场见到郎平的时候,她的面色红润,也多了一点肉感,相比奥运期间,气色大有改善,据说胖了四斤。虽然依旧穿着运动服,但精心点缀了亮眼的耳钉——那是她切换生活方式的最显著标志。在她身后,邀请她参加活动的啤酒厂商买下了这个地标的一块昂贵的广告牌,配合中国气氛,闪动着夺目的红——虽然明天一早,这里会被另一位金主的慷慨所取代。
郎平的走动仍不顺畅,需人搀扶。在里约时领队兼助教赖亚文还开玩笑说,郎导可以留下来参加残奥会。
当被再一次问起身体状况是否可以保证其续约,郎平脸上保持着微笑,却始终吝啬言语:“还在积极地康复治疗”。
1980年,当时《新体育》杂志社的记者何慧娴建议郎平坚持写日记以便日后出版。何回忆说,郎平坐在床上,“冲着我直笑,像是说:‘我行吗?’又像是说:‘没问题!’她常常以这种方式来对自己愿意干的事情作出认可。”
在寻呼机时代,有次郎平呼朋友,告诉接线小姐说,“我姓郎。”接线员问:请问什么郎?是郎平的郎吗?”
“是的。”
“请报全名。”
“郎平。”
“啊!是真的郎平吗?太好了,太好了……”
如今的时代,用什么来标注她再一次成为全民偶像呢?或许是奥运会决赛超过70%的收视率,或许是她在悠长假期中不断的代言和活动,或许是机场里大大的广告牌。
“她是一个活得很明白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什么能带来什么。这一点挺佩服她的。”常年跟队的一位记者说。郎平甚至对这位感情受挫的记者妹妹说过,“你要相信爱情。郎导一直都相信,郎导更难找。”去年1月,郎平对爱情的相信,也尘埃落定。
1月19日,郎平在美国进行了右侧髋关节手术,这是她第11次因运动创伤接受手术。
郎平在进行康复训练
“我做右侧髋关节手术时医生就说左侧也要做,最近这段时间,在右侧髋关节置换后的康复过程中,我意识到左边的手术必须尽快完成,因为现在一边正常一边不正常,搞得我的腰就不对劲了,高度差有一两公分,我担心时间长了腰又出新问题。所以今年我的首要任务是先调整好自己,当然我会协助球队搞好组队和训练。”
不管以何种方式,郎平和中国女排之间的连接,断不掉。
那天在时代广场,活动散场时,郎平穿上暗色的棉衣,她出众的身高在丈夫和一群美国友人中间不再显眼,出门一转,她便彻底融进了纽约熙熙攘攘的街头。
80年代刚来美国时,中国的全民偶像郎平跟媒体说,自己想要的是“normal life”(平常生活)。
这个目标,恐怕早已不可能实现。
熟悉她的一位媒体朋友对她未来的角色始终满怀期待:“她享受舞台中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