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经典文章:爱的港湾

2017-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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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时间不偏不倚,如黑暗中一双无形的手,悄然翻走了这一夜,合上手中的书,内心百感交集。在这万家灯火,烟花璀璨的跨年夜,陪伴我的,仅是身旁的这本《目送》。本就无心睡眠,此时更是久不能寐,已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或许是贪恋书页本身的翰墨飘香,在这寂静的深夜让人心生安宁;或许是沉湎于作者笔下的字字机锋,乐山,如眉峰攒聚,悦水,如眼波灵动,更爱那笔下的凤凰木,花红叶绿,富丽堂皇;更或者只是欢喜那里面关于父母、子女、兄弟之间那种洗尽铅华、朴实真挚的情感。

此时,窗外下起了细雨,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户,润湿了厚厚的帘幕。临窗而立,看着冷清的街道,思绪猛然间飞向了离离远道,还是这样的夜,还是当时的人。

记得是那样的一条回家路,山峦重叠,乡路崎岖,几处不见人烟。少了几许日暮苍山远,风雪夜归人的意境,倒平添了许多阴森的感觉,那样的夜晚能听到几声鸡鸣狗吠之音也是难求的安稳。没有星星的天空月亮被洗得发白,像一把铮亮的弯刀隐在夜空深处,只露出璀璨的刀柄,引人无限遐思,也无限敬畏。也是在这样的夜晚,踏着脚下的蔓草,不顾吵醒已然找到归宿安然入梦的露珠,不停地奔逃。

脑子里,急速飞转的有山林里传来的未知声响,长辈讲的那些真实的故事,电视机莫名出现的难以名状的东西,还有路过田埂坟头时心脏苍劲有力的跳动声。而这些都不是指引我前行的动力,只是因为是路的尽头,有一间隐身于夜色中的房屋。陈旧的木门散发着饱经风霜,历年深远的味道,如年长者一样,脸上长满了黑。它半掩着身躯,风过时,发出沉沉的哀鸣;石阶上零星长着些青幽幽的鲜苔,在夜的遮掩下深情紧簇,窃窃呢喃。

灯光晦暗,她临窗而立,那映在窗户上的身影在漆黑如墨的夜里熠熠生辉。而那身影,也在我离家的十二年里,顺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越拉越远,轮廓消融,最后变成一个点,投入湖心,未见波澜。

这些年,我已走过许许多多的路,经历许许多多的风雨。却再未寻到那条路上,忘了当时归心似箭的心情。

我喜欢坐着班车,一路向北,路上有一出风景,她的名字叫作“家”。还是那样的夜晚,还是那么一幢房屋。门是不锈钢做成的,上面雕刻着复古的花纹,漆上新漆,像披了一身耀眼的红妆。青苔被一大片水泥地取代,消逝了她的踪影。此刻,我知道,屋里一定有一个火炉,肯定是赶上了一个过年夜,炉火烧得通红;屋里还有一位母亲,一位父亲,两个孩子,不知讨论到什么,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房间里灯火辉煌,映不出屋内的身影,只照得窗外的人眼色氤氲。

我徘徊在屋外,侧耳倾听,未敢打扰,悄悄拾取那从窗缝里飘出的一丝丝温存。

雷秋?乔伊斯在小说中写到一个叫哈罗德的人,他为了让老友有信念活下去一个人从英国最西南走到最东北,横跨整个英格兰,历时87天,627英里,完成了一个人的朝圣。我要把自己当作一个不能归家的游子,给她一份至真至诚的思恋与牵挂,在心里呐喊数千遍她未曾听到过的称呼。这也是我一个人的朝圣,无关宗教,无关信仰,只关乎这一世血浓于水的母女情深。

把《目送》小心安置在书桌上,静静盖上厚厚的被褥。一定是我缺少得太多,才汲汲吸收了太多,应该睡觉了,因为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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