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一章读书随笔
资本论马克思经济学说中最主要的著作。这么深奥的书,读完第一章节,大家都写了什么随笔呢?下面是小编精心为你整理资本论第一章读书随笔,希望你喜欢。
1889年5月,旅居英国的恩格斯注意到一件事:鲁尔区罢工了。
“德国矿工的罢工对我们说来是一件大事。像宪章运动时期英国矿工那样,德国煤矿工人也最后进入运动,而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步。运动是在威斯特伐里亚煤矿区的北部开始的,——在这个地区每年可以采煤4500万吨,而开采的地区甚至还不到一半,因为那里的煤要从500 码的深处采出。这个地区的矿工过去一直是善良的臣民,爱国、 听话,而且信教;他们为第七军输送了极好的步兵 (我很了解他们,我生长的城市只在这个煤矿区南面六七英里)。 ”(恩格斯发表在《工人领袖》杂志6月号的文章)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让当时德皇威廉等统治者无比震惊的事,因为鲁尔不比别处,那是德国的命脉。由于多种原因,这里的矿工已经无法忍受。如果作一个宏观的调查,那么这次在历史上(尤其是我们的政治史上)意义重大的罢工无疑会有多种成因,比如经济发展的原因、环境保护的原因、种族的原因(那里多波兰移民)、宗教的原因,等等。但是,从恩格斯的文字上看,他本人并没有参与此次工会运动。实际上,恩格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恰恰在这一年之前的4年和之后的4年,恩格斯分别给《资本论》第二卷的两个版本写了序言,这是他在费尽心力出版这部书的过程之中,以及过程之后的总结陈辞,所以很有价值。在第一篇序言的开头:
“要完成《资本论》第二卷的付印工作,使本书既成为一部联贯的、尽可能完整的著作,又成为一部只是作者的而不是编者的著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留下的修订稿很多,多半带有片断性质,所以要完成这个任务就更为困难。至多只有一稿(第IV稿) 经过彻底校订,可以照原样付印。但是,由于有了以后的修订稿,这一稿的大部分也变得陈旧了。材料的主要部分,虽然在实质上已经大体完成,但是在文字上没有经过推敲,使用的是马克思写摘要时惯用的语句:不讲究文体,有随便的、往往是粗鲁而诙谐的措辞和用语,夹杂英法两种文字的术语,常常出现整句甚至整页的英文。这是按照作者当时头脑中发挥的思想的原样写下来的。有些部分作了详细的论述,而另一些同样重要的部分只是作了一些提示。用作例解的事实材料搜集了,可是几乎没有分类,更谈不上加工整理了。在有些章的结尾,由于急于要转入下一章,往往只写下几个不联贯的句子,表示这里的阐述还不完全。最后,还有大家知道的、连作者自己有时也辨认不出的字体。”
我认为,全文摘录这段话有着重要的意义:它真切地告诉我们《资本论》的成文方式。文中有这样一些关键词,例如“不讲究”“随便”“粗鲁”“诙谐”“夹杂”“当时头脑中发挥”“没有分类”“急于”“不联贯”“不完全” “辨认不出”,等等。据此,我认为《资本论》并不是一部非常成型的理论著作,它实际上更像一种“随感录”。
我的问题是:
第一,革命导师马克思为何要写这样一部随感录?他为何极其重视这部作品?
第二,《资本论》的内容及其出版,它的迅速在各阶层尤其是知识阶层和工会中的流行,与随后的历史动态有哪些关系?
第三,恩格斯执着于这本书的出版,其用意是什么?他为何努力给这本书加上严谨的理论色彩?
德里达说过,“没有资本论就没有今天的我们”,这句话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我认为,说没有《资本论》就没有那以后的半个世纪的风起云涌,还是比较公允的。所以我决定为这些问题作出我自己的努力。我将努力阅读《资本论》的英文版,虽然它不是德文原版,但至少是最接近日耳曼语的一种语言(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经常用英语思考和写作)。我认为这有两个好处:1)有望读懂马克思的原意。2)有望把那些在若干次整理、删节和重述中消失的内容恢复一部分。不阅读这些似乎低级和随意的东西,就不太可能真正知道马克思的思想,也不太可能厘清后来的思想发展和政治发展。
第一章第一节(曾听到一种说法:资本论的开头是关键,读懂它就能读通马克思的思想。)
“一个商品的两种关键因素:use-value 和 value (以及 value 的本质和 value 的‘量’)”
这样下去,似乎会妨碍我的学习。我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适当使用拼音文,以吻合原文的字母文字的特点。于是变成:
“一个商品的两种关键因素:shiyong-jiazhi 和 jiazhi (以及 jiazhi 的本质和 jiazhi de shuliang)
· 在资本化生产模式占据优势的那些社会当中的财富,主要呈现为“商品的大量积累”,其个体单元就是单个的商品。所以,我们的调查必须从分析商品开始。
我的认识是:
1)马克思认为,在某些社会中是资本化生产主导的,那么在另一些社会中,就不是资本化生产主导的。这里的关键是:究竟哪些是,而哪些不是?当时的德国和中国是不是?
2)既然财富体现为各种各样的、无穷无尽的商品(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由商品构成),那为什么马克思要去考察一个“个体”?因为显而易见,各种商品除了都是“物质”之外(甚至还有不是物质的,比如服务),似乎就没有任何共性可言。一桶水和一台电视都是商品,它们是完全不同的。究竟“个体”的样本是什么?但是,马克思显然认为这样的“个体化”是有必要的,对此我需要进一步的理解。
· 一种商品,首先,是一个外在于我们的客体,一种其性能可以满足人类某种需要的东西。
在这里,马克思给商品找到了一种“共性”,就是一切商品都是满足人类需要的,水在满足需要,电视也在满足需要。既然“需要”是相似的,那么各种看似不同的商品之间,就也有了重要的相似性。
当然,我对水的需要,和我对电视机的需要并不完全相同?我想起马斯洛,他认为需求是有区别,有层次的。但是我觉得这里的关键在于:水是不可替代的,而电视可以。所以,马克思既然更加强调不同商品的共性,说明在他的那个年代,人们普遍地感觉到商品都是“需求”的结果。既然马斯洛能够对各种需求分出层次,那么认为需求可以研究,可以分类,尤其是认为各种需求都是一回事,应当是那个理性年代的一种普遍思维。
· 这种需求的性质,无论(比如说)来自胃部还是来自梦想,没什么不同。
马克思明确提出对食物的需求和精神追求之间同样有共性。
· 同样,我们也不关注这些客体究竟如何满足这些需求,无论是像生存必需品那样直接满足,还是像产品那样间接满足。
这里他的分析更深一层,解释了我的疑惑。实际上,他认为“水”是直接满足,而“电视”是间接满足,这个想法非常具有天才。何谓“间接满足”?那就是说,我们从电视中看到的,其实是无数工人和艺术人士在后边的“劳动”吗。我们看电视,实际上是在和一些人进行着复杂的沟通。当然,载体的发展也很重要,否则就没有今天的“传媒工作”的存在了,但是沟通本身才是关键。
· 每一种有用的东西,比如“铁”和“纸”,都可以从两个角度考察,一是质,一是量。这些物品是多种性能的集合,所以可能有不同的用途。找出这些用途是历史的任务(the work of history)。同样,建立起社会认可的量化标准也是历史的任务。测量方式的多样化,一半来自物品的多种性质,一半来自传统。
当马克思提到“商品”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往往是铁、纸这些简单加工的产品,这应当是那个时代的特征。另外,关注于低层工人处境的马克思也比较排斥所谓“感性”。他认为,历史就是发掘这些用途和新的“测量”方法的过程。虽然冷酷了一些,但事实如此。
· 一种物品的 utility 就是 shiyong-jiazhi. 但这个 utility 不是像空气一样。由于受到商品的物理性能的限制,它其实也就是那种商品本身。所以,一种商品(诸如铁、米面、钻石)只要是物质的,就必然是一种 shiyong-jiazhi,一种有用的东西。一种商品的性能和所需的劳动是两回事。
看来,马克思强调 shiyong-jiazhi 这个概念的意义,在于感叹和唤醒一种意识,即万物都成了商品,一切都需要用“功用”来加以衡量。(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弗洛姆也有类似的感叹)。
· 当我们面对 shiyong-jiazhi 的时候,总是仿佛在处理固定的量,比如几十块表、几码麻布、几吨铁,等等。商品的 shiyong-jiazhi 给商品带来了一种独特的学问,那就是关于商品的“商业化知识”。shiyong-jiazhi 只有在使用或消费时变成现实:它们同时构成了一切财富的实质,无论那财富的社会形态是什么。在我们即将考虑的那种社会当中,它们还是交换价值的贮藏所。
这段话提供给我一个想法:各种财富的特征是丰富的,比如金币的质感、书画的美感、股市行情的动感、地产的安全感(当然现在也不太安全了),而马克思强调关于“用”的属性,是在告诉世人财富的本质,不要被一些短期的思考和炒作收益所迷惑。很多人收集书画和房产,完全不是为了自己“使用”,仅仅一个北京空置房间之多,空置时间之长,就已经到了离奇的地步。当然,人类获取财富的意义,也不是仅仅在于“用”,还有一些比较复杂的动机,但是马克思在这里强调“用”,有他的明确思想包含其中。
· 交换价值,乍一看,呈现为一种数量关系,因为不同物品在使用之中的价值在按比例进行交换。这种关系是随着时间和地点经常性变化的。所以交换价值似乎是某种偶然的、完全相对的价值,但它最终是一种内在的价值,即一种完全不可分离的、包含在商品之内的价值。虽然这样说,从语法上似乎有点矛盾。
马克思意识到这里的矛盾,但是他似乎有一种强大的确信,认为任何一场交易的背后,存在某种确定的东西。而他写作《资本论》的初衷,可能就在于把这个确定的东西寻找出来。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似乎不是 shiyong-jiazhi,马克思在“交换” 这种人们熟视无睹的行为当中,看到了一个与全部社会关系紧密相连的关键点。
· 让我们更近一些考察这个问题。一个给定的商品,比如一夸脱的小麦可以交换 X 量的鞋油,Y 量的丝绸,或者 Z 量的金子。简单说,就是以最截然不同的比例来交换其他商品。所以,这些小麦的交换价值不是一个,而是许多个。但是由于这里的 X 鞋油 Y 丝绸和 Z 金子都对应同等量的小麦,所以它们相互之间必定可以作为交换价值而互换,或相互等同。于是:首先,给定商品的合法交换价值表达了某种“相同的东西”;其次,交换价值通常只是用来表达其中包含的,却又不同于商品本身的一种“现象形态”(phenomenal form)。
“现象形态”这个词用得好,它清楚地说明马克思的视野和深度。为什么你要用5块钱而不是5万块钱去买一个冰激淋?这背后肯定有某种道理,但是普通人却没有关注这个问题。其实它涉及国家的货币政策、国家和企业的生产力量、政府的威信、市场的理性程度、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教育水平、流行的趋势,还有其他的很多因素,包括天气变化等等。而马克思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存在于人与人的关系,尤其是劳动交换的关系当中。这个看法是非常锐利的!
于是我发现:《资本论》在很大程度上是马克思对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的批判。那么,他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对“交换价值”的关注,有助于解决个体和社会普遍的人际关系状态吗?
· 我们来考察两种商品,比如棉花和铁。它们可以互相交换的那种比例(无论具体为何)总是可以用一个等式来表达,即给定量的棉花等于某个数量的铁,如 1夸脱棉花 = X cwt 的铁。这个等式说明什么?它说明在两种不同的东西之间,存在着某种共同的东西。而这两者又必然可以等同于第三者,它本身既非棉花又非铁。它们中的每一个,只要可以相互交换,都可以简化为第三个。一个简单的几何学解释可以说明此点。为了计算和比较各种带直边的几何形状的面积,我们往往把它们分成若干三角形。而每个三角形的面积要用一种截然不同于它的表面形状的东西来表达,即“底乘高除以二”。同样地,各种商品的交换价值也必须能够用一种共性的东西来表达,以说明它们或多或少。(这一段的官方中译本堪称惨不忍睹,有兴趣者可自行对比)
马克思清醒地意识到不同商品之间的差异性、多样性是巨大的。所以他花费了很多精力来说明它们的共性。他的逻辑非常清晰:如果两样东西都可以等同于第三种东西,那么它们当然也可以等同于第三种“概念”----当然,伟大的jiazhi概念就要脱颖而出了。我发现,马克思在强调 jiazhi 的同时,并没有否定shiyong-jiazhi ,因为所有这些交换价值的比值都和“用”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可以说“用”不是决定性的,但我们永远否认不了,仅仅在“用”的前提下,交换才有可能和意义。当然,相比之下,jiazhi 这个概念含有更多的社会关系属性或者政治属性。
· 这种“共性”既不可能是几何属性或化学属性,也不可能是其他的自然属性。这些自然属性仅在影响商品的使用(并使之成为 shiyong-jiazhi)时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但商品交换显然是一种不同的动作,其特征完全是从 shiyong-jiazhi 当中抽象出来的。于是,不同商品的 shiyong-jiazhi 从充足的量的层面看是一样的,或如巴本所说,“如果价值是一样的,那么一种商品和另一种商品都很好。等价的东西之间没有区别或不同特征。价值100镑的铅、铁和价值100镑的金银都很值钱。”商品作为 shiyong-jiazhi 首先呈现出不同的“质”,但是作为交换价值,它们仅仅是不同的“量”,并最终不再包含哪怕一个原子的 shiyong-jiazhi。
这一段可能会有翻译上的错误,但我们能够看出马克思的感叹:这个资本化社会快要把物品的“质”完全消磨光了,剩下的只有“量”了!马克思在此体现了他内在的感性一面,和对一个多彩的世界充满热爱。我们在当时的一些天才人物的思考当中,尤其是在梵高、麦尼埃等人的艺术作品中,其实能够看到一个相似的世界。
当然,马克思应该有很大的信心:这种情感能够在一些阶层中,甚至在普遍的社会中引起共鸣。从《资本论》后来的迅速流行来看,这种情绪的号召力至少不亚于列宁的激情演说。这种看似平淡的、纸面上的交流,其社会影响恰恰是巨大的。
· 那么,如果我们不再考虑商品的 shiyong-jiazhi,它们就只剩下一种共性 ---- 作为劳动产品的共性。可即使劳动产品本身也被改变了,如果我们把它的 shiyong-jiazhi 抽象化,我们同时也就把它从造成其 shiyong-jiazhi 的物质元素和形态中抽象出来。我们从中看到的不再是一张桌子,一匹马,一卷纱线,或其他有用之物。它作为物质的存在消失了,它也不再能够被视为一个建筑木工、石匠、纺纱工的劳动产品,或任何生产性劳动的产品。除了这些产品的有用性能之外,我们还无视了体现其中的不同种类的劳动,以及劳动的形态。唯一剩下的是它们都拥有的一种共性,它们全部被简化为同一种劳动 ---- 抽象的人类劳动。
马克思在此否定和批判了普通知识分子所强调的“元素”“形态”之类。他使用了建筑木工(joiner)这个仅仅在英国建筑业常用的词汇,同时对当时知识分子对“不同劳动”的分类嗤之以鼻。马克思显然在进行一种前所未有的努力,即从本质上去贴近一个“劳动者”的心态。他认为,至少在他所见、所感的劳动者当中,没有各种妙不可言的所谓“创造性”的存在,他看见的全都是同一种机械的、无聊的、异化的、扭曲人性的“抽象劳动”。
· 我们现在来看看这些产品中的“剩下的东西”。每一个产品都包含了同样的“非本质的”现实存在,那仅仅是同质的人类劳动的结合,是被消耗的劳动力的结合(无论具体消耗方式为何)。所有这一切告诉我们:人类的劳动力在生产中被消耗,以及人类劳动体现在产品当中。当我们细看这些社会存在当中的“水晶”的时候(它们都有),我们发现它们就是 ---- jiazhi。
伟大的 jiazhi 概念终于在马克思的探索中诞生了。此后的整个世界都因此而不同,这不就是“观点改变世界”的最佳写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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