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国梦征文:我的绿色中国梦

2017-03-14

鱼儿有梦想,所以她喜欢逆水而游,希望有一天能够鲤鱼跳龙门;马儿有梦想,所以他不知疲倦地奔跑,希望有一天能够在碧绿的草原上奔驰;小鸟有梦想,所以她不停地在巢穴边练习翅膀,希望有一天能够展翅高飞,飞上蓝天。我也有一个梦,一个绿色的梦,希望能够在大地上多栽一棵树,多绿一片山。这个梦想,是从一九九八年的长江洪灾开始的。

一九九八年,我刚好初中毕业。那段时间,电视里、广播里,四处都在讲长江发生特大洪灾的事,死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少经济损失,特别是看到成千上万的官兵,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用身躯与洪水搏斗,心灵受到深深地震撼。后来,电视里的专家分析长江洪水泛滥是由于长江流域森林乱砍滥伐造成水土流失,中下游围湖造田、乱占河道带来的直接后果。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心想,既然长江洪水泛滥是因为人们毁林开荒、乱砍乱伐造成,我就到林校学好植树造林技术,将来为国家的林业发展作贡献,把光秃秃的荒山绿化起来,不再让可怕的洪灾肆虐我们的家园。九月份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来到云南省林业学校读书。

四年之后,回家通过上岗考试。我被分配到了我们师宗县当时最贫穷的一个乡镇──高良乡。到林业站上班才知道,我们亲自动手栽树的机会并不多。十二月至翌年六月底要搞护林防火,高良乡是干热河谷槽区,气候炎热,春季雨水稀少,农民还在实行原始的刀耕火种,每年大大小小的森林火灾特别多;防火期结束之后,便忙着动员群众植树造林,搞造林作业设计,调苗运苗,然后,到村子里指导林农如何栽树。

那时候,农民的造林积极性不高。记得二零零三年在高良乡实施退耕还林工程的时候,我们四处到村子里宣传退耕还林政策,最后才勉强在新庄科和小布蒙完成下政府下达的任务,如期实施了退耕还林。国家白给群众树苗,还给补贴,但许多群众都不愿意栽,其它造林项目更是难于实施。

每年3月12号,植树节这天,是我们林业工作者的节日。但是,如果上天不作美,恰巧碰上森林火灾,就得上山打火。明明是栽树的日子,最终落得在山上看着被烧得焦黑的树木大发感慨。一片绿茵茵的青山,一瞬之间变成黑山。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经过这些年和同事们一起努力宣传,群众对发展林业有了全新的认识,特别是林改之后,群众对植树造林的积极性普遍提高。许多群众由农民变成了林农。如今,大高良村已经成为通过植树造林致富的典型村,全村群众通过买树,腰包鼓了之后,组织全村群众到北京旅游,在全县引起了极大的震动。据村长说,全村二十二户,资产四五十万的有十多户,上百万的也有三四户,许多家庭都盖起了新房,玩起了轿车。

栽的树越多,卖的钱就越多,一家赛一家,生怕落在最后。钱越多越栽树,越栽树越有钱,越栽树山也变得越绿。这就是高良乡这几年林业发展的现状。看着林农一家接一家的富起来,我心里由衷地高兴。现在,每年护林防火期间,火灾少了,大家都把管好自己的林像管自家的菜一样。秋天植树造林的时候,也不再需要我们苦口婆心的动员,苗送到,大家挣着抢着要,领不到苗的,想方设法买,有的干脆建起了苗圃……

现在,植树节这天,我们已经有时间亲自植树。地点大多选择大桥至设里这段七八公里的县道旁。──林改之后,绝大部分林地都分给了林农,留下的水源林和集体公益林都是天然林生长茂盛的地方,不需要我们去栽人工林,只剩下公路两边可以让我们施展拳脚。

如果途经设里,就会发现在这段七八公里的公路两边,有芭蕉树、攀枝花、甜龙竹等等,树种杂七杂八。这些都是我们植树节的时候栽上去的。因为路上是陡峭的山崖,路下是凤尾河的河床,土壤全是拇指大的沙砾,土壤贫脊,不保水,植物不易成活。今年栽芭蕉树,死的死,活的活,次年便栽攀枝花,再死,再换其它的树种。我们就像这样毫不放弃,一直要把道路两边栽得绿树成荫为止。

今年,我们把枫香树拉到这里,在这些杂七杂八的树种中间,找空塘大的地方把它们栽下去。希望到夏天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绿意盎然的身影。

最近下了几场雨,树木开始抽绿了。一座一座的青山渐渐披起了绿装,那是林农们储藏在绿色银行里的钱:杉树、桉树、松树、桔子树……

这些绿都是真实的,只要我睁开眼睛,它就活生生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如今,这种绿已经不只承载着我一个人的梦,它还承载着所有林农的梦:天蓝、水清、民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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