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厨房的随感散文作品

2017-03-29

厨房是个治愈系,带你食味人间烟火,饱尝幸福滋味,抚慰你颠沛流离的心,天涯海角,召之即来。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厨房的随感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描写厨房的随感散文作品:厨房

在同一屋檐下与妻共度了二十几个春秋,岁月蓬勃而芜杂的印痕,既非贴紧眼角的几道淡浅的皱褶,也不是额际间偶尔窜出的那缕白发。而是镌刻在幽雅而宁静的厨房。

第一次下厨,在我晃身其间的时候,像钻入口袋般,宽敞的厨房猛地紧缩,并不肥胖的身躯又不可遏止地膨胀。厨房在缩小,身子在膨胀,被箍住般地手脚笨拙而慌乱。洗菜,鲜嫩水灵的菜,被揉搓成瘫痪病人似的萎缩了。切肉,肉切的薄厚不均大小不一,醉汉般东倒西歪。哪怕一个简单的切葱花,不见细碎之状,却方块糖似地排列着。点燃灶火,撂上大勺,准备炒菜。但手持油瓶,颤颤的,抖抖的,居然不知道放多少油合适。迟疑之间放了油,油烟袅袅,心也袅袅了。呆楞了好半天才想到炸锅放葱花。可一眼瞥见葱皮黑乎乎的,葱没剥净。重剥。但锅里的油瞬时闪出一团火,眉毛额发被燎了一下,顿时我毛骨悚然。我忙将锅盖扣住大勺又闭了液化罐。火熄了,烟却弥漫了厨房。我被呛得猛咳,汗透衣衫,身子痒痒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她忙去打开了油烟机,既而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尴尬地傻笑一下,她因生气的冷面孔扑哧一声绽开了笑靥。方才妻与我的嘴上干戈,这会却化为玉帛而相视一笑。

厨房是女人的天地,瞅着就宽广就绚丽就斑斓。以后,每看妻下厨,鸟一般地飞落有致。不慌不忙的煎炒烹炸,舒缓自如的弯腰投臂,音调和谐的刀勺锅盆的碰撞之声,在光与影的旋转里和厨房的轮廓恰成一个妥帖的默契。飘浮的白烟柔柔润润的,流溢了满室的香味。我这样羡慕的时候,凝望着锅碗盆勺洁净而细腻的瓷光,回映于眸子的幽深之处,暖暖的、湿漉漉的。我好一阵感动。

渐渐地,我被氤氲的厨房所诱惑,和妻子学会了一般的饭菜的制作。一天,两位小学同学来家作客。一番叙旧之后,我就吹嘘渲染了一番自己的烹饪水平,并很快让妻子买来了鱼肉菜等。妻怕我做不好出丑,她要做,可我却固执地要展示一下自己,把自己锁定在厨房里。生鱼肉的腥味,在刨肠破肚时很浓地泛滥着,呛入肺腑,我真想呕吐。耳边水声、煎炸声、油烟机声、盆碗的碰撞声,轰然搅起细胞里的每一丝烦躁。往日见妻子的游刃有余的舒朗之态,我一点也捕捉不到。感觉只是粘乎乎稠腻腻的,无一点色彩和浪漫。当一盘盘香气缭绕的菜摆到桌上,众人投箸品尝时漾出的笑脸,闪烁我面前时,厨间一切的烦躁辛劳顷刻释解,氛围里的快乐催动了心花灿烂地盛开,也是姚黄魏紫一片嫣然。《圣经》里说:“施舍比享受更为有福。”此一刻,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席间,那位从银川来的同学叫我和妻子碰一杯。在我与妻的杯子相碰时,望住她笑意盈盈的面孔,心忽涌一股酸涩。对下厨,我只是偶一为之,而妻子却常年窝在厨房里,面上的红晕已被厨房褪去,显示着青春不在的苍凉。我猛觉得,女人对男人的爱,并不表现在她的轻颦浅笑和话语的温柔之中,而深藏在平凡淡漠的厨房里,色香味的一切,无不悄然酿造流淌着缠绵的蜜意。醉意朦胧的眼里,屋子里映射着一团桔黄的暖色。

来,干杯!

描写厨房的随感散文作品:厨房

《孔雀东南飞》里形容刘兰芝:洗手做羹汤,先遣小姑尝。在写到她美丽的双手时形容为“纤若葱根”因为美人之美,我们想像那葱一定很葱绿,水嫩。否则怎么能拿来形容美人?

李白形容春江水说“恰似葡萄初剥醅”意思是一池春水就像刚剥了皮的葡萄,晶莹透亮,灵动水润,潇洒可爱而豪迈的诗人兴致勃勃的尝一口还有些许甜味,沁人心脾。

后来几千年前的一夜周邦严藏在一代名妓李师师的床底下,看见她给宋徽宗剥桔子。于是在他的《少年游》中写道“并刀似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盛赞李师师的幽姿逸态,气韵高洁。这首词被李师师谱成曲在妓院传唱一时,于是皇帝知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小的税务官醋兴大发,诬陷周收税不力,赶出首都。要不是因为李师师,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叫周邦彦的员工。可伶的诗人为了表现美人破橘的别有韵味丢了饭碗!

历史上把女人与厨房联系起来,把女人与美食联系起来的或许也就这么几个,苏东坡,辛弃疾--------中华泱泱五千年,厨房里一直忙碌着女人的影子。忙碌的,优雅的,窘迫的----我们也吃母亲做的饭长大,一直沉醉在食物与舌头的唇齿缠绵,忘了看一看身边的母亲,看着我们狼吞虎咽,津津有味,欲罢不能她们眼神里一定满是愉悦,慈爱,我们的好胃口是对她们认真做饭的最好报答。厨房因为母亲的爱也成为一道明丽的风景。我们一直追求生活中的美,却忘了走进厨房,去揭示一下最普通最平凡的厨房生活。去揭示一下你母亲,妻子,女儿------

人们一直说要看一个男人就看他醉酒后的表现,我对此抱有怀疑。如果是在酒桌上男人们衣冠楚楚,矫揉造作相互顷诈或许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这句话的原理是基于男人醉酒后神经不受意志控制,彻底的放松于是最容易显露本性。所以要成立就要在家里喝酒。我自己认为要看一个男人就要看他独处时的所作所为,看他最轻松的状态下吃饭的样子,尤其是一个人单独吃饭的样子。反过来对女人也成立,每天精描细画上班的白领丽人,约会的可爱而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逛街的时髦女人,酒席上斯文典雅的优雅淑女------这些都不是女人的真面目,要看清一个女人,就看她厨房做饭的样子。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必然是脱去世俗后的那一份优雅明媚。而我们广大的女同胞谈起美丽最怕的是厨房,因为她们最直接的是把厨房和黄脸婆联系起来,没有一个女人想做黄脸婆。所以势必要装,办公室里知性,约会中可爱性感-----难的有一个刘兰芝,李师师她们的美才“天然去雕饰”即使在厨房也一样的优雅,明媚逼人,照样晃若九天仙子。

厨房是展示一个人性格的最佳地址,也是生命价值的最后基地。一切的成功失败,遭遇不爽最后都指向厨房,指向美食。对辛弃疾来说从“谏疏频上,谈笑挽天回”到“未应两手无用,要把蟹鳌杯”真的好无奈,生命的拼搏不是修身平天下,而只能一手端酒,一手持蟹,浇心中块垒。虽然只能手撕蟹鳌,借酒消愁章显的依然是豪放不羁,气度潇洒的气派。张曼玉一度退出影视,与丈夫夫唱妇随,她自己从一代优雅名伶到“低到尘埃里,洗手做羹汤”即便是尘埃,是厨房,骨子透出来的依然是雅致。当晚上我们忙完一切最后归于厨房,把剩余的一点生命力洒向厨房,我们是否还如同白天一样的优雅知性,兰性蕙质?恐怕我们的这些好品行就如我们的白领套装一样一旦脱下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对于那些一无所有只好把生命力倾注于厨房的女人,生命是否可依然透出从容和优雅,潇洒与豁达?生活里她们称为全职太太,现实中我们从来用这个词夹着一丝贬义去概括去看待那些女人。对于厨房我们广大的女同胞透着一丝狡黠,既隐瞒自己又贬义身边的女人,好像美貌一定要具备漂亮的衣服,古色古香的咖啡厅,人来人去的公共场所----------

巴尔扎克如此描写《两个新嫁娘》中重病垂危的露易丝,“睡房里氤氲着花的芬芳,露易丝躺在床上平静,优雅从容,微微的含着笑。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出众的夫人正甜蜜的午睡。事实上,她已经走到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天鹅绒的被子下床单布满纤纤指痕,美丽而平静的外表下面灵魂正与死神殊死搏斗。在睡房外的一间偏房里安置着大大小小的药箱,纱布和止痛水,一堆堆用完的输液瓶,她不许人看见那些药瓶,看见她为病魔折磨的丑陋样子-----她带着微笑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正如她所说的要把最美的青春年华留在世间,要在最灿烂的时候死去,并且连死她都用自身的优雅智慧和意志为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优雅的人,记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多么穷困交加颠沛潦倒你的情趣都会灿烂最贫乏的生活。生命因你的兰心蕙质而美丽!

描写厨房的随感散文作品:厨房

不同地域对生火做饭的地儿说法不一,在皖北,它叫锅屋;在我老家,母亲唤它灶屋。我喜欢乡下人的称呼,他们或许觉得锅碗灶台才是主人,在真正意义上与屋子生死相依。

然而,现代汉语称其为厨房,这凸显施动者的主体性,俨然在说,这房子是属于厨子的。厨房大抵是世间烟火味最浓的地方;人生时光可以用节段来度量,虽说每一段都在厨房里沾染过,但附着的气息不尽相同。

大多孩子对厨房的亲近来自食物的诱惑。放学回家,他们嗅到喷香的饭菜味,一头钻进屋,连书包都忘记放下。厨房好似母亲身体之外的乳房,嗷嗷待哺的孩童渴望食物的自然本性在它面前暴露无遗。有时,我拉开橱门只能找到一点酸豆角或豆腐乳,那也是美味儿,一无所获时,我用手蘸点盐放嘴里,味也很美。我忘记自己到底几岁时对厨房产生了莫名的驾驭渴望,但我察觉到,过早走入厨房的事实里隐含着体恤甚至取悦父母的心理动机。我要洗碗,母亲不让,她怕我洗不干净或将碗碟打碎。父亲搬来小凳子,我站上去一边往锅里舀水一边笑。还有一天,我和哥哥兴致很高,淘米生火煮饭,等待迟迟未归的父母。父亲掀开锅盖看到上稀下焦的一锅粥,抽根棍子将我们撵得老远,他觉得我们在逞能。第一次做饭,失败了,我和哥哥在冬日温暖的田野里走来走去,不敢回家。还有个傍晚,我燃起灶台里的柴草烧开水,户外蝉鸣阵阵,撩拨得我不能自持。我在天井里专心缝制捕蝉的网兜,任火在那烧着。

父亲看我一心二用,问:“灶里有火?”

我不抬头:“嗯,火好大!”

待我直腰往里瞧:父亲左手抓着一块带火的布,右手提根棍子,满脸怒气。不妙,我拔腿就跑。原来,锅里没放水,贴在锅上的抹布已燃了起来。

初二时,我终于能轻松为十余人准备一顿吃食,桌旁的舅舅、叔叔、邻居一边吃喝,一边夸,我低头不说话,塞一大口米饭到嘴里,生生压下内心的骄傲。晚间,坐在盛满清水的木盆里,我嗅到洋葱浓烟油脂混杂的气味,开始生长。

从前,母亲为父亲不会做饭感到恼怒,她责备父亲的语气坚决武断,俨然他一辈子都无法烧熟一粒米似的;然而,父亲在我们兄弟各自独立后却习得如何烧煮一些简单食物。母亲不在家,他不再饿肚皮,母亲生病了,他也能为她烧煮。哥哥婚后也学会做饭,他嗜辣,但自从家里有了孩子,饭菜清淡平常多了。母亲多次表扬父亲和哥哥,悠悠缓缓的赞美词里,有如释重负的幸福。现在,我的厨房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偶尔开火,也是胡乱的没有章法。独自在家,我没兴致为自己准备一餐吃食。分享给人带来愉悦与欢喜,我喜欢多人共食的场面,比如今晚,妻的两位同事来家里,我们买菜、烧洗、蒸煮,小火锅咕嘟咕嘟响着,屋里萦绕着浓烈的烟火味,为生而食的气息如一根绳子捆绑着我们,不言不语,我们也能感到各种滋味。

厨房里的姿态抑或就是人生的姿态,我在想,品尽万千美味而不知烹饪是不是一种遗憾。厨房是温暖的,为爱而煮。上至父母,下至妻儿,再到亲朋好友,每一次步入厨房,都为交心的无声行动。现在回老家,我常掌勺,母亲在灶台边打下手,她任我折腾。我将在书籍,电视或酒店里习得的烹调之法展示出来,一道菜肴可口也好,难入口也好,母亲只说好。对我而言,为父母下厨,不再是取悦,更多的是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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