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情文章

2016-12-06

人间的亲情犹如宽广厚实地大地,无所不在,无所不有,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亲情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亲情文章:父亲的眼泪

毕业之后我留在了北京,为了生活疲于奔命。三年多没有见到过父亲,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父亲的眼泪,眼眶不由发酸。

那年我还在北京上学,当我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宿舍写论文,父亲的沙哑的声音有些陌生:“你爷爷走了,你回来看一眼罢。”听着父亲沧桑的声音又想起爷爷,感觉有块巨石压在嗓子眼里,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连夜赶到火车站,售票员告诉我最后一班车去临沂的火车已经开走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中午。我心急如焚,又连忙跑到汽车站,好在上天怜我,终于赶上末班车。

那一年真是天灾人祸不断。父亲从开春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赋闲在家。父亲心高气傲,想自己带队找工地出来单干,却屡屡碰壁。每次只要听到风吹草动,马上提着行李赶过去。不几日回到家后就一人默默地呆在房间里。父亲东奔西走,家中的光景竟一日不如一日。

父亲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挑起了全家的重担,年轻时干过不少大事,与别人合伙做生意,卖树,修路,在村子里也是屈指可数的。哪知老境如此颓唐!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自觉在村中有失颜面。

心中烦闷,触目伤怀,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中琐事便常常惹他发怒。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他不如意,事事迁就他。他待母亲也不同往日,不免发生一些口角。

家里人都看在眼里,替他暗暗发急。我当时在北京上大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虽偶尔出来打工赚些零钱,但大部分钱还是依靠家里。妹妹高中毕业了,马上就要上大学。家里里里外外都伸着手用钱。

我父亲是家里的长子,爷爷待他不像二叔那般宽容,也不如三叔那般宠爱。更多的是严厉与批评,偏偏他又是主意最正的那一个,一旦决定的事,任爷爷再怎么打骂也无济于事。

爷爷见父亲还不死心,总要在面前唠叨两句,我和妹妹便成了爷爷的话题。父亲脾气倔,行事坚决果断,总是说不几句就不欢而散。渐渐的,父亲开始疏远爷爷。

没想到这一次竟天人永隔!

到了临沂天微微发亮,片刻不敢耽误,又急忙坐车赶到郯城。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腿有些发麻。我拉着行李箱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远远的便瞧见家门口贴着白纸,心中酸涩不已。

家中满地狼藉,堂屋的被腾空,所有的东西都摆在院中。一口红漆棺材放在堂屋的正中间。父亲并两位叔叔皆蓬头垢面的坐在草堆里。农村的规矩,孝子在丧期间不允许坐凳子。

父亲坐在棺材旁,双目无神,不停的往盆里添火纸。对于刚失去父亲的他来说,亲人的目光格外敏感,他抬起头看着我愣了几秒钟。

原本臃肿的下巴,只剩下几层褶子趴在那,高高耸起的颧骨,青色的胡茬长满半张脸,黝黑的皮肤爬满了皱纹,白发掺杂着零星的黑发。湿润的眼角还挂着泪痕,目光呆滞且无助,像个孩子。

父亲真的老了!

恍如有什么东西积压在胸口而不得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不再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早年得志。一向骄傲要强的父亲如今倒像个孩子!心中一阵酸楚,又想起爷爷,顿时泪如泉涌。

父亲见我哭的伤心,又勾起对爷爷的思念,一时间父子抱头痛哭。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事情都过去了,天无绝人之路,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后来听母亲说,爷爷去世的前几天,还因为一些琐事父子俩闹的不愉快。爷爷去世那天喝了一些酒,正在和别人聊天,忽然就倒地不起。我们家人都知道他是有冠心病。父亲每每自言自语都要提起爷爷走的时候凄凉,竟无一个子女在身边!这成了父亲的一块心病。

爷爷出殡的那天,父亲放大悲声,我从未见到如此疯狂的父亲。我拿着爷爷的遗像走在队伍的最前边,听着父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内心再也抑制不住的情感疯狂的涌出。

我知道父亲如此悲痛的哭喊不仅是因为爷爷的去世,近几年生活的惨淡,还有兄弟间的隔阂。恐怕还有许多我未曾体会的苦楚。三人中最悲痛的莫过于他罢!

爷爷出殡的前天晚上,兄弟三人不由想起爷爷的往事。又涉及父亲近几年的荒唐事,言辞间有些激烈,父亲成了众矢之的。

父亲平日沉默寡言,又加上年龄差距大,不免会摆出大哥的强势和成熟,甚少去与二位叔叔交流。久而久之,便有些难以融入他们的话题。

成年后,三人分地而居,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面,客套的问候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不免让人心酸。爷爷这一去,兄弟三人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丧事办完之后父亲呆坐在空空的堂屋里,佝偻着腰,呆呆的看着爷爷的遗像。我看着角落一隅的父亲。他真的老了!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是为了丧事,一半是为了父亲赋闲。年末姥爷又去世,真是祸不单行!

丧事办完我就要坐火车回北京。父亲提着大包小包踉踉跄跄的就要送我去火车站,我说:“带这么多东西坐车多不方便,更何况车站人来人往的,太挤。”“带着吧,总归是能用到。”我从父亲手里接过袋子。

竟是一些水果和家乡的土特产,我把它们放在地上,“这些东西就不用了,太麻烦了!”父亲默不作声。母亲说:“这些都是你爸天不亮就去街上买的,都新鲜着,留着路上吃。”我终究还是嫌麻烦。那时我真是太有“主见”了。

父亲把行李放好又忙去给我找座位,我那时已经二十二岁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北京了,他却当我是个小孩子,事无巨细的叮嘱一遍,我有些烦躁,“你走吧,火车就要开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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