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寂静的小河

2016-12-10

在河流这个庞大的家族体系中,故乡的小河是微不足道的。她既不属于大河名流的范儿,更没有显赫的历史典故赋于传奇的色彩,平淡无奇,默默无闻;下面是有散文寂静的小河,欢迎参阅。

散文寂静的小河:小河流水静悄悄

静飞和若云住的村子不大,一条小河,东西走向,从村中间蜿蜒而过,河面的青石拱桥弯月般把村子连在一起。河边柳树成荫,绿草似毯;河水清澈见底,时见游鱼。白天的小河是孩子嬉戏打闹、妇女洗衣洗菜的乐园,晚上的小河则属于老人散步、年轻人交流感情的圣地。村子因小河显得灵韵,小河因青石拱桥显得灵动。灵动的静飞和灵韵的若云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静飞家住在河北边,若云家住在河南边,静飞比若云大两个月。从孩提到小学,若云总是跟在静飞的身后,看静飞爬树、看静飞调皮。当若云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总会撅着小嘴用她清脆的声音喊“静飞哥哥”,像小河流水那样清澈的令人着迷。而每当这好听的声音响起,静飞也总会眯着眼睛,以最舒适的姿势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若云眼前......

转眼之间静飞和若云上了初中又上了高中,若云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文静,静飞也变得越来越帅气越来越阳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在渐渐长大的静飞和若云的心里渐渐长大。静飞喜欢打篮球,若云就喜欢看打篮球;若云喜欢唱歌,静飞就喜欢听唱歌。日子一天天过去,静飞和若云的感情也在一天天加深。他们两个在高二分科的时候一起选择了文科,又一起相约高考时报考北京同一所大学.......

高三开学不久,若云突然毫无征兆的转学去了北京。临行前的晚上,若云约静飞到小河边的柳树下。小河水缓缓的流着,两人默默地走着.....一个轻轻的相拥和一句“我在北京等你”给了静飞学习最大的动力,看书、学习、等若云来信、给若云回信成了静飞高三生活的全部。静飞快乐着、期待着、也疑惑着,为什么若云的回信时间越来越长、字体一封比一封潦草呢?

七月的高考终于结束了,静飞发挥的很好,他毫不犹豫的报了那所与若云相约的大学,也在第一时间写信把喜讯告诉了若云。可静飞心里渐渐感到不安起来,总觉着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不安的期盼中,静飞终于等来了若云的回信。可是若云的字越来越潦草了,潦草的像越飞越远的云。

“静飞,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静飞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青石拱桥上捧着信....

八月的雨说下就下,雨水淋湿了河面,也淋湿了静飞的心。撕碎的信纸白蝴蝶般从静飞的手中飞出来,飘飘洒洒,落在小河压抑的水面,顺水远去。带走了那曾经清脆的声音“静飞哥、静飞哥”,带走了两小无猜纯真的感情,也带走了静飞.人生中最甜美的记忆......

静飞变得沉默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沉默的静飞没有去北京上大学,而是在那一年的冬季步入了军营。静飞参军走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冰封的小河更像一片随风起舞又随风飘落的云。

三年后的七月,静飞在部队里考取了军校。回乡探亲的他一身戎装,帅气中透露着威武,自信而乐观,可静飞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是和三年前走的时候那样沉重、那样沉痛。静飞沿着小河边慢慢的走着,慢慢的看天边的云,慢慢的回忆着和若云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当静飞经过若云家门口看到若云奶奶的时候,一股急切的冲动让他走了过去。在若云奶奶断断续续的絮说里,静飞终于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了。原来高三开学不久,若云在家里复习功课时忽然晕倒,经医院检查若云患上了白血病。为了更好的给若云治病,若云在北京工作的爸妈把她接了过去。若云怕自己患病的事影响到静飞学习,就央告家里和学校为她保密,只是说转学去北京。到了北京之后,若云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原本娟秀的字体也变得潦草起来。和静飞通信的地址是她在北京四中上学的表妹的地址,治疗期间若云最快乐的事就是看静飞的来信和给静飞回信,最后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静飞的信......

此时此刻,泪水模糊了静飞的双眼。静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买一束花,一束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鲜花,去北京看望他的云!

散文寂静的小河:小河静静的流

记忆中,一个小山村,四五十户人家。山村北向,大约一里地,有条很小的河。——其实,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几股泉流的集合,称之溪流或山涧更为合适。然而,村人遵从祖先的叫法,都习惯将她称作河。于是,这河的称谓便沿习了两个多世纪,延续了数代人之口。至于这条河,因为她的唯一,且或卑微的原故,还是其他的因由,一直无正式名字冠之,这里,就姑且称作她一条河。作为曾是这里的村民,从小在这条河边疯玩长大的我,自是对她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虽然离开故土二十余年,但这条河之于我,却是念念在怀,难以忘却。

在河流这个庞大的家族体系中,故乡的小河是微不足道的。她既不属于大河名流的范儿,更没有显赫的历史典故赋于传奇的色彩,平淡无奇,默默无闻。大自然造就了她的生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是以一种率性的流淌证明自身的存在。小时候,曾经怀着好奇,问询村中最年长者,这条河究竟流经了多少年。老爷爷摸着下巴一绺银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打我爷爷的爷爷出生起,就已经有了这条河。要说她到底有多少年月,这个我真还说不清楚。”虽然无法获知她的高龄,但可以肯定的是,决定在这里居住的先人们,一定是相中了这儿是块风水宝地,这河的存在是吸引祖先的先决条件。所以,先有河而后才有村落,河的年龄大于村庄的年龄,这是确切无疑的。

小河北面依山,处于山脚最低凹处。长四五公里,宽约五米左右,由于夏季暴雨冲刷,河床深浅不一,最深处有两米,最浅处仅有一脚深,可以车马通行。小河虽然宽约五米,但是河水只有一米宽,其他的面积是洪水开拓的功绩,算不得河水头上。在河的尽头,是一个呈椭圆形,面积五亩大小的水潭,水潭之外,便是河水浇灌的农田。水潭深不足两米,到了仲夏,是孩子们打水仗、游泳扎猛子的理想场所。

小河河水清澈甘冽,明镜可鉴,一年四季淙淙流淌,从不间断。青蛙、蝌蚪、泥鳅在水中游来游去,随处可见。当然,也少不了淘劣的孩童们捉蝌蚪,逮泥鳅快乐的身影。河两岸是一人多高的芨芨草,十分茂盛。夏秋的时候,草也长得旺,五颜六色的野花一丛丛、一簇簇,竞相争香斗艳,色诱着采蜜的蜂蝶和贪心的家畜,牛儿、羊儿、马儿前来尽情饕餮。牛养没入芨芨草之中,那情形正如《刺勒川》中所描述的“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这里得到最直观具体的呈现。此外,这也是村民们拔割畜草的好去处。一些青年男女借着放牧拔草的机会,一边劳作,一边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热闹欢愉的场景自不待说。

雨季来临,草地上的蘑菇耐不住寂寞,纷纷探头露脑,从泥土里钻出来,然后,张伞而望,等待一双手的采摘,最终成为人们餐桌上味道鲜美的佳肴。

小河边几棵歪柳,长势十分茂盛,是鸟儿们栖息嬉戏的天堂。麻雀、燕子、百灵、画眉、黄鹂等等,这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小精灵们,呼朋引伴,麇集于此,成群结队翩然飞舞,各种悦耳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清脆撩人,如同一曲欢快的轻音乐不断奏响,给小河增添了勃勃生机和无限活力。

数百年来,故乡的小河一贯以率真的本性,滋养着两岸芸芸众生。她卑微而不自弃,率性而不做作,平凡而不娇弱。像极一位恬静素丽的姑娘,不着艳装,不施傅粉,不喜奢华,偏安一隅,淡泊宁静,顺应着自然,恭从着规律,和谐着万物。无私,无欲,无争,无怨,无邪,以一个见证者的身份,冷眼静观人间沧桑,低吟浅诉世事过往。哪怕倾听者是一粒沙,一株草,一只鸟,还是一个孩童,只要你愿意走近她,了解她,读懂她,她就会像一个熟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敞开了心扉,滔滔不绝,坦露真情。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错,也正是缘于小河的滋养,渐渐地,小河的性格融入到了村民的血脉中、骨子里。他们与小河为伴,以农耕为生,随遇而安,清心淡欲,淳朴善良,勤劳知足。不趋炎,不攀爬,不炫耀,不势利,没有权利纷争,远离金迷纸醉,不谙逢迎邀宠,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坚持操守,安贫乐道,一代又一代延续着这种纯净本真的生活方式。像千千万万个农民兄弟姐妹一样,他们是一群处在社会底层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人人吃苦耐劳,甘于奉献,知足常乐,生活态度积极乐观。虽然身份低微,不被人注目,但是有着自己现实的理想以及朴素的人生追求,经风雨,耐挫折,活得简单舒心,自在快乐。飘散着柴草味的日子与小河一起,沿着幸福的方向,流向祥和与安康。

故乡有条河,一条小小的河,那是我生命中的一首歌,一首经久不衰、百唱不厌的歌。

散文寂静的小河:故乡的小河

弯弯的月亮下,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着。老家的小河,隔着光阴,悠悠地唱着阿婆的歌谣,像一个黑影,咻咻地嗅着,循着原路,闯进黑夜的乡愁中。

小河,在旷之野,在天之蓝。

老家的小河,河面窄窄的,不足五米宽,清澈见底的河水常年不息地流着。河面像一面镜子,风起时,河水微微地涟漪,呢喃了一河酽酽的缱绻。河底水草丰盈,涉水,不经意的,水草就缠住了脚踝。小河里的鱼,极其的鲜美,有河鲫鱼,乔白鱼,窜条鱼,还有一些小小的虾米,鱼儿和小虾在水草中自由地游弋。藏在水草密处的是密密匝匝的河螺。河螺没有田螺大,尾部尖尖的,田螺个头大,但是田螺的味道却是稍微逊于河螺。两岸的草木葳蕤,细瘦的竹子间杂在芦苇丛中,紫薇花,野蔷薇怀拥在一簇,繁葩密缀,顾盼生姿。

小河于村里的阿婆而言,是生衍不息的希望。在那个饥荒的年代,到处是一派荒凉的景象。独有小河的两岸,绿草萋萋,村民们挖草根,吃野菜。依赖着这一片丰饶的草地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流年里的光阴仿若一块旧铁,慢慢地生成了绿锈,而故乡的小河,恰若一块金子,日子越久,反而愈发的亮起来。

四月的江南,河水的温度逐渐温暖,两岸的竹笋冒出了小芽尖。竹笋炒腊肉,笋的鲜味加上腊肉的香气,直教人垂涎三尺,美味无穷。傍晚放学的我们,急匆匆地倒出花布书包里的书,钻进了蔷薇、芦苇之中。四月的蔷薇还来不及绽放,芦苇枯萎的叶间偶尔露出一点猝不及防的青翠。肥硕的竹笋欣然然地从沙地里冒出,躲在荆棘里,像是和我们捉迷藏。蔷薇带刺的枝干划伤了我们的手臂,头上扎的辫子散落在肩上,一个个披头散发草丛中乱窜。夕阳隐于一黛青山之后,霞光四射。残阳如血,河水泛起了一层红红的波光,波光潋滟,染红了两岸。蔷薇花满架,粉红的花朵恣意地摇曳在风中。竹笋长成了一棵小小的竹子。我们采摘下蔷薇花,把竹子新长出的嫩芽头轻轻地掐了,斜插入细碎的蔷薇花。那个季节,家里的厅堂和房间,哪里都是我们插花的杰作。

紫薇花花开河岸,河水上涨,迎来了漫长的暑假。夏天,祖母爱喝小酒,爱用河蟹,小虾下酒。清晨,气温比较凉爽,我约上几个伙伴,带着小桶和渔网。上游的村妇洗衣淘米,我们在桥底下,网河里的小鱼。石桥上三三两两的村民荷锄下地做农活,偶尔还有牛儿踢踢踏踏的声音回响在桥底下。桥旁边有一棵年岁已久的柳树,树干虬髯,柳枝倒垂在河中。清风拂过,柳叶在河水里随波婆娑,荡起一圈圈鱼鳞般的波纹。鱼儿在河底忽而孤单地游荡,忽而一群游戏水中。我们跳入河中,头天下午,我们就在河底放上了几个编织袋,袋子里撒了一些死了的小鱼,麻绳随意地捆绑着袋口。河蟹比较愚笨,闻着鱼腥味进编织袋,却绝对不知道自己爬出来。我们捞起水里的编织袋,袋子里总会有数只小小的河蟹爬动着。河蟹的颜色橘黄,呈方圆性,四肢长着浓浓的细毛,河蟹也会用螯足夹人,我们用手死死地钳住河蟹的前足和后足之间的空隙处,然后扔进装满水的桶里,河蟹惊慌失措,藏匿在桶底一动不动的。而此时捡河螺的伙伴们,早已捞了满满一小桶的螺蛳。他们匀出一部分的河螺,放进我的桶内。太阳照在洗衣的石埠头上,洗衣的村妇逐渐的少了。盛夏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在我们的身上,河水沸热,冒起了白烟。白鸟躲在芦苇丛间,咕咕直叫。不远处就是我们的瓜地,据说沙地种出来的西瓜格外的脆而甜。我们飞速地爬上岸,直奔瓜地。慌不迭地挑一个西瓜,爬上了岸边的柳树上,蝉热不住了,喘着气聒噪。空气里的热浪一层又一层扑上来。河风裹着河水的腥味,吹乱我们的头发。西瓜黏黏的甜味刹那间消除了酷暑。我们抹了抹嘴,拎着小桶满载而归。

劳累了一天的牛儿,终于得以休憩。傍晚时分,我们牵着牛儿,散放在小河的两岸,牛儿温驯地吃着草儿,我们一个个扑通跳入河中,河水淹没了我们的膝盖,我们学着狗爬式,在水里扑棱着河水。等到牛儿吃饱,我们拉着牛儿下水,刷洗牛身上厚厚的泥巴。牛儿在水里不停的转着圆圈,不一会儿,河水变得浑浊。天色近晚,不远的村庄炊烟袅绕,风里传来了母亲叫唤回家的声音,我们骑上牛儿,踩着田埂晃晃悠悠地行走在暮色里。

海子说;芦花丛中,村庄是一只白色的小船。那么,芦花丛中的小河呢?秋日的天空下,芦苇花像老朋友般光顾了小河的两岸。“江水青云挹,芦花白雪飘。”芦花飞舞的时节,一蓬蓬一簇簇一片片洁白的芦花,清雅飘逸,风舞翩跹,像是凝出了一把把的诗意氤氲在空中。野菊他乡酒,芦花满眼秋。小河安静地躺着,阿婆带着我们割着芦花。乡下人把芦花绑成扫把,赶在中秋前夕的庙会上卖上几个钱,添置家里的油盐等生活用品。宋人张一斋写道“忘却芦花从里宿,起来误作雪天吟。”我们欢喜地睡在芦花里,烟青色的天空,阿婆嘟囔的声音如同耳语。“很久以前,一个小女孩长得非常得漂亮,肌肤就像芦花一样白皙。她的父亲远在他乡做生意,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小女孩八岁那年,母亲生重病死了,不久父亲新娶进了后娘。后娘有一个和女孩一样大小的儿子。后娘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自从父亲出门做生意去后,后娘从来不给女孩吃米饭,小女孩吃的是菜叶子煮着糠,后娘还时常鞭打着小女孩下地做粗活。而后娘和她自己的儿子整天地躺在家里,每天吃喝玩乐。一年秋天,后娘吩咐女孩把田里的棉花摘回家后,又吩咐女孩到河边割了许多芦花。寒冷的冬天到了,后娘和她的儿子穿着厚实的棉袄烤着火。小女孩穿着单薄的棉衣在雪地里拾柴火,棉衣夹层里裹着的是芦花,芦花怎么能抵抗寒冷呢。小女孩哆嗦着,冷死在雪地。她的魂飘着空中,化作了白鸟,小女孩想念父亲,她啼哭着,啼出了一滴鲜红的血。至今,白鸟长长的嘴角都有一撮红色。“阿婆的故事令人遐想无边,风动,芦花如回雪清扬,叫人心旌摇荡。芦花丛里,一只如雪的白鸟,在空中盘旋着,盘旋着。

多少年没有去看望老家的小河了,故乡的小河,与我坐忘于光阴的两岸。想念小河,只能趁着薄醉,对着月儿,一壶清茶,染绿了时光,隔着一程山水,隔着光阴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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