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已故战友的短文章_念已故的战友文章

2017-03-09

生命有长短,故去是生命的尝试,战友已故,用心思念战友就好。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思念已故战友的短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思念已故战友的短文章篇1:怀念战友于乃生

才足以成大器,而天不永其年。用这句话来评判于乃生的人生命运,是十分恰当的。乃生君是我年青时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是我人生中遇到过的最富有才华的人。同时,他又是我熟悉的芸芸众生中人生最悲惨,最令人惋惜的人。

于乃生生于一九四七年,岐山县驸马庄村人。他自幼家境贫寒,一九六五年九月我们一同去陕西省公路局二处六队当工人,一九六九年正月又一起参军,后又在同一个连队。其人勤奋好学,才华横溢,为人光明磊落,对朋友热情关爱。他长我两岁,故,我视他为良师益友。入伍前,在公路局当工人时,他就经常去全省各地作学习毛主席著作讲用报告,有“小诸葛”之称。入伍不久,在部队就有突出的表现。第二年即代表我们连队出席了康定军分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讲用报告受到很大好评。按照他当时在军分区代表大会的表现及影响,他出席成都军区代表大会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事于愿违,因为当时我们连队被评为“四好连队”,要求出席大军区代表会的代表是干部,而他当时还是战士,所以未能出席军区代表大会。但是,于乃生对我说过,他出席军分区代表会议的报告,其内容有对地主阶级的无情批判与揭露,激怒了团里有些首长,因为团里有些首长家庭出身成份较高。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反正未能出席成都军区代表大会。不久之后,他的精神就出现了毛病,进而最后发展成精神分裂症。他生病后,被部队作为包袱,强行退伍返乡。这是对他刺激最大的一件事。部队的这一决定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也是很不人道的。虽然他退伍后被分配到当时的岐山县革委会政工组,但最终因病未能报道上班。疯疯癫癫多少年,后于一九九三年,在贫病交加及世人的冷眼中离世,结束了其悲凉凄惨的人生!

我们当兵的年代,正是中国文字狱最严酷的时代,那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学作品。除了“两报一刊”及毛选,其他什么书都禁看。有一次于乃生不知从哪里借了一本苏联作家《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他如获至宝,如饥似渴的阅读,并全文抄写。后来此书被组织收走了,他却说损失不大,因为大部分内容他已经抄写下来。乃生君就是用这种精神来学习。我了解他志存高远,人生目标是作一个真正对社会大众有益的文化人,而他也一直努力的朝着这个目标前行……

于乃生的文章如行云流水,也写了不少好的诗词,但大多都遗失在浩渺的岁月烟云中,现在我就记得的几句抄录于此,以示纪念和欣赏:

其一

无提

平生只知信仰贵 , 那晓红尘利害情。

通观古今仰天笑 , 不辞常作梦外人。

此诗作于一九七0年三四月间,其患病初期。那时,我们连队参加康南剿匪斗争,我生病从前线来到义敦县医院住院,他当时正在312工程指挥部进行“支左”工作,这首诗附于他给我的信中,是当时其思想的真实写照。这时,他已开始对人生和人生所谓的信仰产生了怀疑。但其实他根本没有看透人生,更不可能看破红尘,因为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而那时又处在狂热迷信的“革命”年代,他虽然很有才华,但对尘世间人情冷暖,江湖险恶,人生挫折,显然是准备不足的……

其二

……

遥望烽火燃宇宙,梦忧妖魔舞环球。

……

忧心如焚战友事,耿耿于怀同志心。

这首诗是我们部队调到西藏邦达修飞机场,他留守四川巴塘时寄给几位相好的战友的信,信封的背面附的一首诗,题目已记不得了,诗也记不全了。只记得他用圆珠笔在8K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三四页,文字很生动,文笔很流畅,向战友们倾诉了他内心的忧愤和痛苦。那时虽然他的病情已比较严重,但大多时他的思维还是清楚的。从诗中也可以看到他心中埋藏着多么大的悲愤与无奈。同时也可以看到他虽病魔缠身,仍不忘对战友们的关爱。

于乃生暂短的人生是令人十分痛心的。他的人生犹如一朵绚丽的玫瑰,就在花蕾刚刚绽放的时候却突然遭到无情风雪的摧残和打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凋谢了。实际上,他那时已恋爱订婚,但最终劳燕分飞,未能成行。他的人生最终以悲剧谢幕。

于乃生的生病早逝,不但是他之不幸,同时也是我之不幸。在人生的道路上,在纷纷乱乱的红尘世界,我失去了一个好同事、好兄长、好导师,失去了一个情趣相投的战友、文友、棋友。如果他的人生能按他设定并努力的道路走下去,他肯定会给我更多的帮助,我也肯定可以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如今,他已离开我们多年了,每当回想起乃生君,我的心中总会生出无限的惆怅和悲哀!

人去遗风在。作为战友,他的品德,他的才华,他的英容笑貌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久久的震撼着我的心灵!

二000年初夏于岐山

思念已故战友的短文章篇2:懷念已故戰友馬林娣

-------寫在戰友逝世逾五周年之際

据老者道,人逾天命之年,懷舊之心會隨歲月而增,舊事難忘,而記憶力則成反比。醫學上稱這是一種衰老徵兆,我或許也該歸入此例了。

晚飯後行常例,上博客網站。自六月八日老知青博客網站創建,我時常會把飯後“賽過活神仙”的煙癮遺忘。與其說是博客網站誘我,不如説是懷舊欲望之強烈。

昨晚,戰友建中來訪,老張生性健談者也,同吾為鄰居。調侃之餘不免涉及碭山老戰友之軼事,而談論最多者戰友馬林娣也。

2004年5月3日馬林娣英年早逝,親朋好友為之感到惋惜。老馬與我等同赴皖碭山,蹉跎歲月共同“戰天鬥地”數載。在連隊,其爲人處事,公衆口碑甚佳。縂想寫點禱文,以告其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老張記憶,馬林娣逝世後《新民晚報》上曾刊登某作者的紀念文章。我也有印象,但都忘了該文章的題名和作者。

BAIDU搜索,《新民晚報》2006年4月30日登摘題名為《紀念馬林娣》的文章,作者胡展奮,馬林娣同窗學友,文章為紀念馬林娣逝世二周年而發表。

與老張商議,將文章上傳老知青博客網站,意在緬懷已故戰友馬林娣。

纪念马林娣 ----胡展奋

马林娣去世两年了。

总是忽然想到她,又忽然把她放下。因为关于她的回忆几乎都是沉重的。

35年前,她是我们的班长,高高的个子,总是一身土黄的军装,可精神了,连班主任也敬重她三分。某日雨天,几个男生就在教室里传起了篮球,我并无兴趣参与,但是几个回合后,那胖胖的杨财兴偏偏恶作剧地把球扔向了我,意在强迫我参与,我捧着球,正不知所措,班主任无声地进来了,一看我那招式,劈头就是大喝:你!干什么你!

那眼睛瞪得像要吃了我。我感到委屈,便顺口用毛主席语录回敬了他: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这一下可得罪了班主任,要我检查,只有马林娣站出来说明了真相,但另有人不依不挠,一直到下乡学农时,还利用同学间的矛盾,狠狠地整我,要不是马林娣的反对,差点把我的“红卫兵”给撸了。

因为时代的暴戾,我们这群孩子除了从老师那里学会了仇恨和猜忌,内心根本没有温情,所以一晃20年过去,居然没有一次聚会。

1992年的夏天,马林娣突然来见我,说要结束这种“没有天理的冷漠”。

“人的一生,只有这么一小撮人相互承认,相互记得,再不抓紧,老了就更寂寞了……”她这么淡淡地说着,感动得我眼眶一阵酸楚。

但昔日健硕的马林娣已经不见了,她显得憔悴而疲惫,说了很多同学的逸事,也隐隐然谈到了自己的不如意,似乎中学毕业分到安徽砀山一个什么果园场,命运就不太好,恋爱似乎是三角的而且传得满城风雨,大病一场后,她“自找出路”,借助婚姻逃离了砀山,在江苏吴江成了家。

眼下她拥有一家丝绸厂,常来上海销售,说话间又提到了许多同学的名字,张黎丽、王雅英、乐小妹、李洪民、符胜光……

两年后,经过她的奔走联络,20多年完全断绝音讯的同学们终于重聚了,这在别的学校也许不屑一提,但在我们那个彼此恨得只剩下仇恨的班级却是件“人性复苏”的大事,它意味着“戾纪元”的结束与“和纪元”的肇始,20多年积压的“陈账”太厚重了,从“文革”的结束,一直到高考、出国、结婚、子女、股票……我们同窗也不过三年,而且如同一支军队被取消了番号——我们的“燎原中学”早已被教改“灭”得不知去向,但是,这“三年”却像小马拉大车一样,拖着“20年”走几天几夜也不觉得累。

每当这个时候,马林娣总是撑着疲倦的笑,安详地、满足地看着大家疯疯癫癫,颇有“丛中笑”的味道。

后来才知道,为同学奔走,对她,实在是一种额外的重负,因为又隐隐地听说,她的吴江的“自找的婚姻”也不太如意,感情又出现了危机,而且她又是被伤害的。祸不单行,工厂的“高管”和她的生意对手勾结起来,又把她给卖了……

2003年的11月间,接到张黎丽同学的邀集电话,说马林娣近来不思饮食,腹中似有硬块,我一听暗叫不好,赶到长海医院,肝癌。已经晚期。她什么都知道。

那晚她还陪大家共餐,尽管一点也咽不下,仍然强颜欢笑,调侃着当年谁,暗恋着谁,谁又暗恋着谁……只是分手时,同学们感恩的眼泪禁不住潸潸而下:她把失散的珠儿找齐了,自己倒要提前退席。

2004年5月3日,她静静地走了。我后悔没有多给她电话安慰,又庆幸没有借电话骗她,和一个明知不久人世的人通话而且还要谈论死亡,我始终觉得是世上最难最残酷的事。

人总是要死的,而且前赴后继,但是她的爱却借助我们的记忆远比她活得长久。

她很“纳米”。但是人类的爱就是这样一纳米、一纳米的层累并延伸的。

思念已故战友的短文章篇3:思念战友

去年夏天,在征订《青春无悔》印数的一次聚会上,K为了征订数少一个人在反复核查,查到最后的结果,少的这个人,是我们卫生连114个人中,唯一先离我们而去的jL。聚点的第一个清明节,我想起了她。

第一次分班,她在我们五班。Jl年龄比我小,她应该属马,但个头比我高,在连里也算是大个子,人高马大的,训练一下打打篮球或者打排球,应该是块料。我是班长,站队时她总是紧紧跟在我后面。她长着方方的国字脸,眼睛近视,但是没戴眼镜,看人时,眼睛都会虚虚地眯缝着。说话有很重的鼻音,两根扫把辫,倔倔地翘在军帽两边。个子虽大,但言行举止间仍脱不了孩子般稚嫩的气息。看到她送我的照片,那憨憨的笑容,就会想起我们相处半年的时光。

她患有胃神经官能症。每次上卫生课,坐在我身后的背包上,时不时无来由地吐出一滩清水,我问她怎么了?要不要紧?她摇摇头总是说没有事,手一抹嘴,接着听课。开始认为她病了,后来发作多了,看看也没有其他变化,也习以为常了。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次在午夜出发的野营拉练。1970年4月的一个夜晚,初春的大别山,一列女兵全副武装行进在乡村的田野上。夜深人静,月亮躲进了云里,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啾啾”虫鸣,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当我们路过一处水塘时,jl眼睛近视,误把水塘当路面,连人带背包踩进了水塘,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水,后面的战友七手八脚地把她拉上来的。我在前面赶路浑然不觉,以至于走出很长一截,才发现后面的人全掉队了。等Jl她们赶过来时,天已蒙蒙发亮。看到她浑身湿透的模样,我让她找个地方换衣裳,她说不换了,捂一捂就干了,一直坚持到最后。我一直忘不了,在我写的文章里提到她。

卫生连分手后,再也没有见过jl,后来得到的消息是她的离去,是因乳腺肿瘤的原因。在汇编《青春无悔》一书时,114个女兵的照片一个都不少,我想在聚点这个大家庭里也不能忘记已故的战友。在庚寅清明时节,放一篇写她的文章,也算是我对战友的一份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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