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要讲究活读书

2016-11-30

读书可以使人更充实、丰富,有知识。使思想训练,境界提升,但是读书也要讲求方法,不要死读书而是要活读书.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因为它记载着前人从事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践的成功和经验、失败和教训,记载着他们的痛苦和欢乐,追求和成长……有了它,后人就免得一切从“零”开始。牛顿说他之所以比前人看得更远一些,仅仅是由于他站在前人的肩上的缘故。

因此,书不可不读,但要读得活。所谓“活”,就是在深广理解的基础上检验真伪,鉴别是非,不但去伪存真、去粗存精,而且要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死记硬背,生搬硬套,拜倒在前人的脚下,盲从书上的结论,就是所谓“死读书”。死读书,势必沦为书的奴隶。活读书,就是要做书的主人。

只有活读书,才能出新意,“新”从“活”来。

读书

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是我们熟悉的名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是初唐时期一位有创新精神的诗人。为官期间,曾得到武则天的赏识,后被人陷害入狱,最后冤死狱中。这首诗是他随军出征,登上幽州台时所作。作者体弱多病,但想奋身报国,不料却遭到降职处分。他俯仰天地,感慨古今,深感仁人志士理想难以实现的愤懑和悲哀,挥笔写下了《登幽州台歌》,得到当时及后世无数读者的共鸣。

一般说来,对于这首诗歌,鉴赏到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了,再完整一点,可以从诗篇的创作技巧、语言风格等方面继续加以剖析。然而《唐诗心语》的作者却没有就此搁笔,而是另辟蹊径,从陈子昂当时的心境入手,从心境的心理学概念,心境变化的原因,层层说理,最后得出贴近当下时代性的结论:“在同样的社会环境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境,从而产生不同的言行,出现不同的结局。以积极的心境去应对环境,是健康人生的标志,也是人生存发展的智慧。”这就从大家耳熟能详的传统名篇中读出了自己的理解,饶有新意。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是鲁迅先生上世纪30年代的一篇杂文,针对当时严峻的社会情状,作者明确揭示文章主旨说:“总而言之,不过说是‘落水狗’未始不可打,或者简直应该打而已。” 这篇杂文是一篇名文,因为它写出了一个真理,而且写得非常雄辩,连它的论敌林语堂先生也因之服膺了鲁迅先生的观点。“费厄泼赖”应该缓行,鲁迅先生说得对不对?对!你读后信不信?信!于是“费厄泼赖”便被搁置一边,万一有人检出来,便会不假思索地说:“应该缓行!——难道你没有读过鲁迅先生的文章吗?”数十年来,千千万万的读者中去思考“缓”到何时这一问题的恐怕不多,主张现在应当实行的恐怕更少。于是“应该缓行”似乎成了“永远不行”,似乎成了一个超越时空的永恒真理。

王蒙也是鲁迅先生这篇文章的读者,他真正读懂了,真正信服了,并且进而思考:“费厄泼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行呢?经过分析研究,他得出了新时期应该实行的结论,写出了《论“费厄泼赖”应该实行》这篇文章。他在文章中提出了“缓行不是不行和现在已经具备了实行条件”、“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要注意‘费厄’”,在“学术问题上尤其需要‘费厄’”及在“‘费厄’问题上不能搞僵化和‘凡是’”等观点,新意叠出,发人深省。

“应该缓行”与“应该实行”,从表面上看是针锋相对的。实际上,“费厄泼赖”当然是要的,在这一根本点上两人的认识也无有不同。——王蒙的观点显然是在鲁迅的影响下形成的。然而王蒙并没有只是重复鲁迅先生的论断,而是有所发明,有所发展,解决了“缓到何时”这一鲁迅当时没有解决也不可能解决的问题,这正是王蒙这篇文章的价值所在。不读鲁迅的那篇文章,王蒙当然写不出这篇文章。但是,如果读得不活,不联系社会实际思考问题,王蒙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创见。“新”从“活”来,王蒙的这篇文章可以说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所谓“活”,联系实际是它的主要途径。不是只躲在书房里读得摇头晃脑,更要走到生活中去分析思考。引入生活这一源头活水来浇灌它,方能开出新的花朵,结出新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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