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关于父母的散文

2016-12-20

父母给了我们生命,不管在何方,勿要忘了父母的辛苦,正是他们的辛苦,才有了你的今天,莫要忘了自己的根。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莫言关于父母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莫言关于父母的散文:母亲

文—漂泊异乡

麦地晃动的是她的身影

泥田留下的是她的足迹

多少年的风霜

多少次的无奈

她,依然站在风里

在荒芜的原野

只有寂寥与她度过

茅屋旁蝈蝈的欢唱

打不断她对儿的思念

在窗前挥动的那双手

凝固了茧丝

岁月的烙印深深地映在她的脸庞

单薄的身躯掩饰了泥土的忧伤

那一刻的泪

便化作了碧野的清波

铺遍了 世间角落

那是你对儿的呼唤

莫言关于父母的散文:老母亲

昨,母亲又提回老屋之事。苦劝良久不纳,反悻然曰;终日似囚笼一般,又无人家常,还不如老屋人多言欢,必要回去的!

我无言。本意接老母前来将养,然为生计故,成日奔忙,鲜有闲暇与母亲叙谈。想母亲年老体弱,儿女虽众,却无厮守,不禁凄然。

母少失怙恃,又两舅甚幼,尤二舅时正学步,其间艰难,非身受不能知其万一,而母亲当时仅十四岁。每每念及此段人生噩梦,母必心酸流泪言;真不知如何挨过来的。

母亲嫁过来后,育我兄姊七人,其间二舅支边去了漠北,并落地生根。许是对生养地之伤绝,至今也不肯回一望。此乃老母不世之恒伤。她时常悔叹当初不能强留下他来,而今年稀,恐今生无矣!

早前家尚殷实,父外求学,面面具是母亲操劳。由此及少年之蹉跎,令母亲性格强韧,言辞常呈咄人之势,今虽年老亦不改分毫。

文革将末,父因对时之教育窘况心忧而多言,致蒙冤入狱,几死于狱中。时大姊尚不立事,长兄仍幼,母亲又历人生之极寒。其间母亲四处奔求,庆父履历尚且清白,更逢国之拨乱反正机缘下,得以重回讲堂。自此从教在外,家事不能稍顾,所以一生中父对母亲唯唯诺诺,凡事不与之辩,是念母亲难时一力周全之恩。

前些年父去世,仅母一人独住老屋。虽与四兄近邻,然四嫂性乖张,极难相处,常有争吵,总使人心忧。

余常对母亲说;您这般年纪了,何苦与后辈争个赢头,净些个无痒痛事,放他一放又何妨?而随之来就是狂风暴雨,如情景再现般;“养你们这帮崽子容易吗,没良心,我吃过的苦你们一火车能拉走吗?我这脾气,入土方休”。似此只好赔笑说;您的都对,知您不易,但嫂子们不是您生养,不要太计较才好。然后母亲就是抽泣、数落。

今午,方抵老屋,看苍老景象,心茫然。叹母亲一生多舛,临老又孤单在老屋,为人子不能常在,一股哀伤如冰霭般将我吞噬。瞬间,我竟对生命有了恐惧:“生存延续的意义是什么,生养我而我不能反哺,是独我之悲哀还是生命注定孤独”?

临了对母亲说;您性情必要淡些,勿使我等于担心中过活,若想去谁家过,我们会妥当安排。母亲以稍不耐的口气说;“且去忙吧,我在家很是好”。说完忙与邻人家常去了。

回望渐远的老屋,泪水蒙了双眼,于心中默念;母亲请务必保重,儿有心却无力周全,愧为人子!

莫言关于父母的散文:父亲与土地

如果说对生活的执着

那么,父亲比艾青更爱那片土地

——————题记

稻田

穿行在故乡的片段中

重逢一双明亮的瞳孔

蛙声从里面喊出了

父亲,和一池青葱

拨开两片太阳

一个专注的眼神,将希望

挂在半坡的稻田

然后,把季节眺望

沉睡的土地

在云贵高原上

静穆的山峰依附着肥沃的土地

父亲蹑手蹑脚的钻进山野

生怕惊醒了熟睡的情人

如果是它是生命的依靠

父亲定会与之白头到老

再紧紧地抱住

任其撒娇的睡去

打谷场

故乡的打谷场

将一粒粒秋色收入仓中

一缕炊烟

剪辑了孩子的欢笑

傍晚的谷场边

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憨笑

人们都说是傻子

母亲说,那是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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