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童年记忆的散文

2017-01-12

童年,是一束绚丽的茉莉,儿时的欢笑像茉莉散发出醉人的芳香,朵朵洁白的花瓣就仿佛是一件件回忆。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童年记忆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童年记忆的散文:少年记忆

1.文治书院

报读公馆中学的时候,不知道它曾经叫做真如书院,更不知道它的创始人是何方神圣。合浦东片四、五个乡镇一千多平方公里区域数十万人口,也就仅有一所高完中而已,所以大家都没得挑,糊里糊涂的就报读了,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了。

入学后才知道,原来公中之前还叫文治书院,虽然那时已改了名,但镌刻在图书馆(原来的教学大楼)门额上的“文治书院”几个大字还是依稀可见。

我入读书院时年13周岁,体重不到50斤,身高不到1.5米,比同龄人矮了一截轻了小一半,幸好脑袋瓜还算聪明伶俐。那时根本没什么远大理想,整日想的就是如何能争班上第一,年级第一,全校第一……可惜除了初一时测验成绩偶然得过几次班级第一外,再无其它亮点。

既瘦且小又矮又弱的我顶着一个大脑袋,埋没在竞争激烈毫无生机的校园里。虽然眼眉粗黑,似有凌云壮志,无奈体格实在是恭维不得。更可恨当年连一身新衣服都穿过,平日上学穿的都是两个大哥穿过多次的衣服,裤头又宽又松又旧又破,东一块补痕西一撮线头,洗得灰白翻毛,黯淡难看,特别是裤裆又肥又大,简直能拖到地上。女同学看过来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一些壮实的男同学更是不时起哄耻笑。我当时正是心理敏感的年龄,不禁羞赧难耐,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家里特别穷吗?虽然年年超支,但好象我父亲在一个什么国营厂当个小领导,不至于这么寒碜吧?平常没一餐饱饭,逢年过节没有鸡腿吃也就罢了,为什么父母无视我的起码需求,以为这样是苦其心智,饿其体肤,磨练我的意志吗?或是认为我年纪尚小,根本无需新裤鞋帽,高一褡低一褡有块布保暖遮羞就行,容易打发得很?我因此自卑不已,滋生出一种很强的逆反心理,不愿跟人家比新潮比穿着,自己跟自己怄气。以至后来父亲在大哥的要求下给我买了一条新式皮夹克,我也赌气不穿,让它空挂着一直到烂。现在想想,也是犟得可以的了。

但所有这些,都没有阻挡得了我年年得奖,基本上每个学期都是校级三好学生。但从来都没得过县级以上三好学生——也是后来才知道,县市以上三好学生是要学校推荐才有资格参与评比的。而我以为学习成绩是第一要义,且天性倔强,不会逢迎,不会拉帮结伙,有时路上见了老师也不敢与之对视或打招呼,低头匆匆而过,言行举止殊为不敬,甚为不讨人喜欢,在老师眼里,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D”,不活跃,不合群,少与老师来往,偶尔也因顽皮捣蛋给老师责罚——因此被老师有选择性地视而不见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虽然阻止不了我好学上进,甚至学有所成。但内心深处,似乎总是有一层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在阻碍着书院与我的进一步亲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渐远渐淡——每有回忆,真是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2.看电视

上世纪80年代初,电视是个新鲜东西。那时大哥刚从部队复员回家,我们感情很好。

夏季白天炎热,晚上却凉风习习,吃过饭,到山边清泉洗过澡,如果村上放影员说今晚没有电影看(那时公社有个流动放影组,经常到各大队各村庄轮流放电影,以革命战争片或英雄模范事迹为多,社员们欢天喜地,尤如过节般高兴),他就用自行车带着我,去2公里外的本家叔叔那里练功夫,有时车大炮(客家方言是聊天的意思,不是后来指的不着边际谎话连篇)。烟是不太抽的,偶尔喝茶,茶果当然少不了,这是孩子的最爱。茶果约母指头大小,用一团面粉炸得焦酥,外面沾一层芝麻糖油,咬一口,“唦”一声碎屑跌落满地,甜味芳香诱人,忙伸出舌头乱舔一气,惬意到极点。大人看了哈哈大笑,抓一把瓜子过来,说到一边玩去。如果运气好,能在沟渠石洞里网到一笼天然塘鲺,或是用电烛照到一桶田蛙,则皆大欢喜,那晚的夜宵肯定丰盛无比,大炮可能一直“车”到凌晨还没散。那时,不想着长大后的种种理想,也不用担心读书不过关引致老师家长责罚。简单而快乐着,暂时忘记了不久前还在啃芋头菜根的艰难。

突然间,听说公社大院配有电视机(黑白的)了,晚晚都在播电视连续剧,同村青壮年闻讯雀跃。虽然搞不来电视周报,但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村人很快打听到每个频道每个时段的播放内容(其实那时也仅有两三个台的节目而已)。大哥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加上去湖南当了几年兵,回来后更加不安分,时时琢磨着找个时间去尝鲜。

一天晚上,偶而得知当晚开播电视剧的消息,便早早洗刷完毕,兴冲冲载着我向公社所在地冲去。

还没到公社大院门口,已经听到远远传来“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许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的嘹亮歌声,那是正在热播的连续剧《霍元甲》的主题曲!对少年人的诱惑力十足。不断催促大哥,快点,再快点,赶不上位置了!更怕电视演完了。进得大门口一看,不禁傻眼了。黑压压一大群人,拥聚在公社的大球场上,中间摆一台电视机,灯光灰蒙,人脸闪烁。前面的人或坐或趴或蹲,中间的人或站或立,后面人有的踩在凳子上,有的俯首乱钻。我年小力微,拼命踮着脚尖,使劲蹦,都无济于事,根本近不了电视的边,也看不到屏幕。时不时有个画面从大人的胯下射过来,我尚来不及反应,那人的大腿就合拢了,让人犹如拉屎刚拉半截就让吓得一激灵猛地一收肛般难受。

最后直到电视剧主题曲长长的尾音散尽,人们三三俩俩走完,我才真正看到黑黢黢的电视机,摆在一个大木厢里,前面一块扣板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屏幕在夜灯下不时闪着光。工作人员已在收拾桌椅板凳,我的第一次看电视的经历如此不着调地结束了……

当我三步一回头地跟随大哥离开公社大院时,竟没有一丝羡慕或失望的感觉。看天上繁星点点,夏夜虫鸣,心中五味杂陈,心头一片空明。

有关童年记忆的散文:童话的温暖白

从小就很胆怯,弱弱的,总愿意躲在爷爷的怀里,被庇护。

冬天到了,小时的冬天,有大片大片的鹅毛雪,像小精灵们纷纷而下,而今回忆,格外想念那片白。

那时我小,冬天总是藏在屋里,守在爷爷的小火炉旁,趴在桌子上隔着窗看外面的世界。"小丫头,我带你出去玩雪好不好?"听到熟悉的呼唤,我飞快地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包的严实,刚从外面回来,口呼白气的老头儿。我嘟起嘴巴,努力摇摇头。他笑出皱纹的脸瞬间抚平,愣一下“为什么?你不喜欢下雪吗?”“我好喜欢雪,可是爷爷,我怕冷···”似乎从疑惑中醒过来,他又露出一张笑成皱纹的脸,“小丫头,爷爷陪你堆雪人。爷爷在,不会冷的。”我有些犹豫,亦有些心动。

每个人,或先天或后来,总会有些不敢去尝试的事,总会有时怯怯地,不敢向前。

“小丫头要勇敢尝试呀,战胜寒冷,战胜害怕,战胜自己!”他慈祥的声音总充满魔力,听到的人总会重振旗鼓,扬起风帆,开始未知旅途。我思索片刻,看他满怀期待的脸,就连连点头。

爷爷帮我系上围巾,把我裹的严严实实。小小的我站在他跟前,矮矮的,抬起头,眼睛挣扎出帽子,大大地望着他,他“咯咯咯”地笑出声,说小孙女是个彩色企鹅。我看他前仰后合的,低头看看自己臃肿的身子,也“咯咯咯”的笑起来。

打开门,冷风吹来。还未来得及欣赏那片白色,耳边就传来“呼呼呼”的凛冽声我本能的后退,躲到爷爷身后,把身体转向后方,企图背对这片白。

爷爷拉起我的手,握紧、有些用力。他的手大大的有些糙,却很温暖。“爷爷在呢”朴素简单四个字,够安心了。或许最朴素的最给人力量,最简单的最能打动人心。我再次面对外面的冷风,被他拉出去,此刻的雪已经到了我的小腿部分了。好大的雪啊。裸露在大片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白色里,觉得世界很大。我伸出小手,去接那些坠落的“淘气包们”,然而一到手心,它们就不见了。

第一次真正接触雪,是在三岁。第一次走出屋子温暖的庇护,站在纷扬的童话里说不出的美妙。

“堆雪人吧!”他孩子气的口吻。不再怕冷得我立刻答应,只见他用手一捧捧的将雪堆在一起。“先做一个雪人的大肚子,”他笑。我也学他,用小手一点一点的把雪添上去。雪堆越来越大,成了一个球。我高兴地拍手,蹦蹦跳跳,一个不小心,“砰”跌进了厚厚的雪里,凉凉的,甜甜的。我想爬起来,苦于穿的太厚,笨拙不灵活,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失败。偶生一计,开始打滚,企图以这种方式爬起来。于是雪地里一个“彩色企鹅”在滚动,经过之处留下了一个个“大坑”。一旁的爷爷停止“自己的工作”看着这一幕,笑的更欢。我努力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以“脸朝地”的狗刨式姿势爬起来了。

他抱起我,给了我一个吻。而今才懂,这是鼓励,那时我却责怪他不帮我一把。时间定格,雪依旧在下。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在这雪白里,好像童话一样美好。我不再怕冷,开始期待冬天和大雪。听爷爷说,我是在雪天出生的,那些飘下来的雪,是他们对我的爱。

我大了,爷爷老去了,冬天就要来了。我跑爷爷追,和爷爷打雪仗、堆雪人的一幕幕不断在梦里放映,有时梦里笑出泪来。爷爷陪我过的冬天如同一股暖流,汩汩的淌,每当失望、寒冷来袭,足以抵挡,温暖我心。

于是每每想起,整个雪天就成了童话的温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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