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博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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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博览文章:谁染枫林醉 苏更林
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以形象、明快、洗练的语言,勾勒出层林尽染、枫叶流丹的画面,并吟诵出“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绝唱。
为什么晚秋的枫叶会变得满山锦绣、遍地彩霞呢?宋人杨万里有诗云:“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说是枫叶在一夜间偷饮了“天酒”而“醉”成了红色。这虽然为枫林红叶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但并没有道出枫叶变红的确切道理。
到底“谁染枫林醉”呢?现代科学认为,植物叶片的颜色取决于其中所含的色素物质,如叶绿素、叶黄素、花青素、胡萝卜素等等。这些色素物质往往会随着植物成熟期的不同和环境条件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从而呈现出各自具有鲜明特征的颜色。叶片中含有较多叶绿素时就会呈现绿色,含有较多叶黄素时就会呈现黄色,而含有较多的花青素时则会呈现紫、蓝、红等不同的颜色。这是因为花青素是一种水溶性植物色素,独特的化学结构使其颜色多变。花青素的基本结构母核是花色基元。由于其中的氧原子是4价的,所以它和它的衍生物具有碱的性质,即能够与酸性物质作用生成盐;而花青素又是花色基元的羟基取代衍生物,因而,它又具有酸的性质,即能与碱性物质作用生成盐。花青素的这种结构特点决定了它具有随介质pH值改变而改变结构并从而改变颜色的可能性。试验证明,花青素在酸性介质中呈现其表征的红色。而枫树的叶片细胞液呈现酸性,春夏季节由于枫叶中一般只含有叶绿素而不含有花青素,所以此时的枫林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可到了深秋季节,由于气温骤降,光照减少,使得叶片内光合作用制造的淀粉不能完全适合叶片,这样就造成叶细胞内糖分的积累,从而促进了花青素的形成。由于枫叶细胞液的酸性环境,花青素呈现红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霜叶红于二月花”体现了“枫林红叶”外在美和内在美的统一。如果你一旦置身于枫林之中,一定会为祖国的大好河山所陶醉,并为“霜叶”抗严寒傲霜雪的生机和力量而感动。
(选自《语文报》,有删改)
中学生博览文章:谁送天使上路
刘殿学
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全家人十分高兴。妈立刻提议由他送我到学校,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只好妥协。妈随即要求我叫他一声哥,因为他比我大一岁。但我叫不出口。我爸去世后,后爸爷儿俩从甘肃老家来到新疆我的家。他们爷儿俩其实都是老实疙瘩,我家承包了100多亩棉花地,他们就从春忙到秋,即使再忙,也不让我下地,都说我是念书人。可我对他们俩有一种莫名的反感和厌恶。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
他高高的个子,长脸,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帅气,要是命运对他公平些,让他上学,他也会成为优秀的大学生。可他很不幸,他妈死得早,上不起初中,来到我家那年,他才15岁。我妈想让他继续上学,可家里承包了100多亩地,他爸就早早地拿他当成了整劳力。
火车拉开了我和家的距离,轧轧地往前驶……
坐在火车上,第一次离开家的这种感觉使我好想哭。我知道他正端坐在那儿,双手夹在两腿中间,也在朝窗外傻看。一天一夜过去了,同坐在一起的旅客,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更不知道我们还是一家人。我觉得寂寞,几次努力想跟他说话,但都没有成功。火车快到兰州了,再有一天一夜就到西安了,也就是说,我和他,已经是两天一夜没说一句话了。
火车进了兰州站,停车10分钟。
那些卖东西的人,一个个扒着车窗叫卖。
我看见一个卖五香花生的乡下妇女,就问:“花生多少钱一包?”
“一块,要不要?”妇女说。我拿出一张5块钱说:“买两包。”
那妇女收了钱,给了我两包花生,却不找钱,掉头想溜。我正想喊,只见他眼明手快,从车窗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把揪住那个妇女的后衣领大喊:“找钱!”
他那样子好凶!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
我接过那妇女找的3块钱,刚转身坐下来,一个在兰州上车的中年男子,手里拽着两个大包,一头汗,走到我跟前,要把行李往我旁边放,准备在我身边坐下。我很讨厌陌生的男人靠着我坐,我还没说话,他就站起来了,说:“对不起,那个座位有人。”
关键时候,他竟然能使出点小阴谋来。
见他的态度如此强硬,那中年男人不敢再缠,对我看看,又对他看看,疑惑地问:“她是你什么人?”“我妹妹,查户口啊?”中年男人走了,他才恢复了平静,呆呆地看着窗外。
火车晚点了,夜里11点才到西安。火车站好大,我下了车,头晕晕的,不知东西南北。这时,我才真正感到我已经离开了家离开了妈妈。大概是因为自己胆小的缘故,提着包,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往前挤,原先那种厌恶那种傲慢感觉不知哪儿去了,只觉得他就跟我的亲哥一样。他那么细心,那么卖力,他肩上背着两个大包,手里又提着小包,走得那么艰难,还不时回过头来看我,生怕我被挤丢了。我没钻过火车站的地道,心里很害怕,问:“哎,这走到哪儿了?哎,问问路吧?”
“不问,对着呢,就打这儿出口。”他的口气显得不容商量,我暗自庆幸,好在听妈的话,让他来送我。几个弯儿一拐,我就看见一块牌子上写着“陕西师范大学”几个字。这是接待处。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生从我手里接下包,另一个男生走过来,从他肩上往下拿包,问我:“他是你什么人?你哥吗?”我点点头,居然有点激动。
“那好,一起上车吧,学校有招待所,家属全部免费。”男生热情地招呼他。他放下包,说:“不了,秀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我在车站坐会儿,明天天不亮,就搭车回去。”
戴眼镜的高个儿男生很吃惊:“明天天不亮就回呀?忙啥……来来来,上车上车!”
“不了,俺家地里棉花开始拾了,俺爹俺娘忙不过来……”他说着,硬从车上往下跨。车要开了,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同学看我好像傻了,赶紧说:“咦,跟你哥说再见呀!”
“哥!”我一把抓住他肩膀脱口大呼,“问咱爸咱妈好!”
他一愣神,猛地转过身来,他在笑,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旋即,泪水汹涌地从他眼睛里喷出来:“妹子,放心咱爸咱妈,有我呢……”他踉跄着走到前面的水泥柱下,蹲在地上,耸动着双肩呜呜哭起来。
我喊着哥哥,不停地哭。
中学生博览文章:糖罐的秘密
李晓琴
上高中时,学校坐落在清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宁静的村落三面临水,四季风景如画,如同古人笔下的世外桃源。但也极其A(piānpì)闭塞,周围疏疏落落全是民居,连买 一根针也非要上十里外的小镇不可。 这可苦了我们这群高三的可怜虫们。读书实在太耗心智了,以至于整天唯一的感觉就是饿,连睡梦中都满是各种各样令人B(chuíxián)的好吃的东西。不知是谁带了一罐糖来,是那种黄亮如金、细软如沙的黄砂糖。 于是,寝室里便流行罐装的黄砂糖。十二个糖罐,恰似我们十二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排成一排。临睡前,美滋滋地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糖水,月儿便甜甜地照进梦乡。 唯独秦霜是不大喝糖水的。因此她那个别致的青瓷陶罐里的糖,比起我们的总是又多又满。每晚,我们一边啜着糖水,一边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或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或嘻 嘻哈哈地相互取笑时,秦霜总是在灯下读着她那本似乎永远也读不完的小说:问她为什么不 喝,她说:“坏牙齿呢!” 后来有人跟我咬耳朵,说秦霜的糖罐根本就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年迈的外婆一起过活,学费都交不齐,哪还有闲钱买糖吃?她那一罐糖,吃了再没得添的, 又怕人瞧不起,就胡说什么坏牙齿的鬼话!我听了之后觉得心头一紧,有说不出的悲凉。一次下课间操,口渴了,我匆匆忙忙回寝室找水喝-经过寝室门前的花坛时,不经意地向寝室的窗户一瞥,却见秦霜正狼吞虎咽地吃什么东西,不由一惊。细细看,竟是在吃糖呢!她挨次从每个糖罐里舀上一大勺,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我看得目瞪口呆。可不知怎地,慢慢地,所有的惊讶、愤怒、鄙夷渐渐散去,两行温热的泪却无声无息地淌下来,滴落在那暗香袭人的花丛中—我悄悄地离开了那扇窗户,贼一样地潜回教室。 晚饭后,待一寝室人走得一个不剩,我一跃而起,飞快地闩上门,拉上窗帘,一把抱起我的糖罐,先给另外的几个逐一补上一大勺糖,然后,将剩下的通通倒进那个青瓷糖罐:又从箱子里抽出一袋糖,倒入自己的空罐儿。胆战心惊地忙完这一切,我狂跳不止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寄自深圳的来信:信是这样写的——
晓琴:
你一定还记得那个糖罐儿吧,那是我外婆的嫁妆,据说还是宫廷里的东西。现 在,居然有人愿出五万元买它呢!我舍不得出手,因为,你倒进去的糖,远远不止 值这个数儿。
那个偷糖吃的女孩儿,她其实觉察到了花丛中的那双眼睛——那双世界上最纯 最美的眼睛。因为它的注视,那个差点成为偷儿的女孩,在后来充满苦难的岁月里, 却再也不曾妄动过一回。
不用说,这封信是我多年的挚友——己任深圳一家电脑公司执行总经理的秦霜寄来的。 (选自(现代交际)2003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