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至深的散文随笔3篇
感人至深的散文随笔1
你们一定很好,我知道。昨天,去商店买电池,一对母女在看衣服,母亲正拿着一件桃红色外套在女儿身上比划,说:大了点儿,大了点儿。她的背影让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妈妈。然后,路过菜场,我看见一个身材瘦高稍微佝偻的中年男人拎着两包粉丝,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默默地行走在人流中。我有意绕到他的身边,听见他轻轻的咳嗽声,像极了爸爸。
你们都是最平凡的人。谢谢你们的平凡。因为你们的平凡,我才可以从每一个适龄男女身上都能够重温你们。这让我觉得,你们从未离开过我。你们的天堂和我的人间一直融合在一起,天堂和人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天堂亦是人间,当然,人间也是另一种意义的天堂。只不过许多人不明白而已。而我之所以懂得,是因为你们。你们让我成为一个清醒的天使。
爸爸离开的时候,我十五岁。伤悲刚刚平复了一些,妈妈又离开了。你们走后,我们兄妹五个虽然各自成家,却也都有点儿像野孩子:自由自在的同时也无依无靠。因此我曾经无数次痛恨过命运的苛刻和歹毒,但,现在,我的喋喋不休早已沉寂———大哥因为工作失误身陷囹圄四年,刚刚出来。二哥离异,开一家药店,大哥正帮他经营。小弟夫妇因为经济问题畏罪潜逃,经多方努力才归案自首,现在都被判了缓刑……我和姐姐算是比较平安的,但也跟着他们一波起一波落,十指连心,流血,剧痛。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终于不再抱怨。
我学会了感谢,感谢一切。在一篇名为《谢辞》的短文中,我这样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痛苦之前我感谢生活,她给我平安;之后我感谢生活,她给我幸福;之中我感谢生活,她给我体验。繁华之前我感谢生活,她给我安宁;之后我感谢生活,她给我沉静;之中我感谢生活,她给我高潮。罪恶之前我感谢生活,她给我简单;之后我感谢生活,她给我深沉;之中我感谢生活,她给我挣扎。丑陋之前我感谢生活,她给我妩媚;之后我感谢生活,她给我淡定;之中我感谢生活,她给我煎熬……我感谢生活。她值得我感谢。喜悦,残缺,遗憾,她的一切我都在感谢中照单全收。我感谢生活。她值得我感谢。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滋味,每一滴泪水掉进笑靥……”
当然,我最感谢的,还是你们。不会再有人像你们一样爱我,我们。再也不会。感谢你们让我们存在———也感谢你们和我们分开。因为分开,我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成熟和成长,让心灵获得最重要的智慧和坚强。我也替你们感谢了这分开。诀别固然至痛,但也免尝了孩子们带来的纷扰和烦恼。你们可以由此享受到原始的平静安宁。这让我欣慰。
但我还是想念你们,在许多时刻。接送孩子上学,去田野里放风筝,买一只烤白薯……每一处微小的角落里,你们都会在我的眼前跳出,栩栩如生。一次,我听人说如果在月光下奔跑,就可以让去世的亲人看见自己。恰好那天晚上月光很好,我便在月光下奔跑了很长一段路,你们看到我了吗?我多么希望你们能看到啊。
想说的太多,说出的太少。写了这些,才发现文字不过是最贫乏的诉说方式。也许,根本无需这样的诉说。每一个孩子的存在,对你们都是一种鲜活的缅怀。我们的每一颗心,都是你们的栖居地。我们会怀抱着最纯净的祝福与感恩,带着你们,将生活继续下去,下去。
感人至深的散文随笔2
他刚进初中那年,母亲抱回哇哇大哭的她,她哭是因为饿,尚不知失去双亲之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异常欣喜。
他读高中时,牵了她小小的手,送她进幼儿园,她总是在他松手的刹那,用力扯下他来,踮起小脚,柔软的小嘴在他颊上,亲一下,再亲一下,旋即转身,跑向她的教室,他总担心她摔跤,跟在身后喊:小妹,慢一点!她快乐的应答着,却不转身,裙裾上的蝴蝶结在奔跑中,展翅欲飞。
高中毕业,他考进本地学府,她正好7岁。医生说,7岁,是做心脏手术的最佳年龄。他请假,和妈妈一同照顾她,他看到父亲签字的手在颤抖,心便紧了又紧,却买了她喜欢的卡通画册,一字一行,惟妙惟肖的读给她听。术后她醒来,费力的叫一声“哥”,声音飘渺如云烟,惹得他跑出病房,抱着医院的水杉树,如孩童般大哭。
他大学毕业,很多次机会可以去更大的城市,找更适合他的职位,可是他始终不肯。母亲催促,他只是沉默,急了才说:我走了,小妹会死掉!母亲骂他乱讲话,却不再逼他去外地。
初夏,菱角新上市,她便吵着要他买来吃,他不肯,怕硬硬的菱角磕破她的手或唇,她便假装呜呜哭泣,却透过指缝看他的反应,他明知,也不揭穿,依了她,买下两斤菱角,一个一个用菜刀拦腰切断,再一个一个挤出粉白的米来,她只顾捡了丢进嘴里,急得他连声喊:慢一点哎,小祖宗!她得意的笑,捡一个大粒的,扔进他的嘴里。
她高中,身体更虚弱,成绩总是不及人家,他索性换了一份清闲的工作,薪水少了很多,却可以每日下班回家辅导她,她哭,他哄,她笑,他亦笑:“小妹,你几时才长大?”
她进大学,他已近而立,依旧单身。她开始带男孩子回家,开心甜蜜的模样。母亲催他结婚,他只好谈下一个女友,她见了,很礼貌的叫他女友为姐姐,彼此牵手去那个叫阿呀呀的小店买女孩子的红妆。
翌年开春,他在女友的要求下去北京发展,担心着她,她轻松笑曰:老哥你怎么那么罗嗦,什么事,爸妈和男朋友替我罩着啦!秋天,没有任何预言与铺垫,她心脏病突发,他匆忙赶回,已再也不能听到她叫他哥。
她曾带回家来的那个男孩子叫住他:我从来就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只说哥不是亲生胜亲生,为她牺牲太多,要给他正常的生活。
他细心替她收拾卧室,宛如她同往日一样放学就要回来,却在梳妆台上,碰到他送她的不倒翁,剧烈的摇晃中,他看到底部刻有细如蚊蝇的两行小字: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那是她的字体,大概是在他去北京后刻上去的吧?他抱着不倒翁,跌坐在地,心痛如裂。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却不知道,水逝流年里,她已然懂得,世间有一种爱,叫成全……
感人至深的散文随笔3
我是一个孤儿,也许是重男轻女的结果,也许是男欢女爱又不能负责的产物。
是哲野把我拣回家的。
那年他落实政策自农村回城,在车站的垃圾堆边看见了我,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小女婴,许多人围着,他上前,那女婴对他璨然一笑。
他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名字,陶夭。后来他说,我当初那一笑,称得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哲野的一生极其悲凄,他的父母都是归国的学者,却没有逃过那场文化浩劫,愤懑中双双弃世,哲野自然也不能幸免,发配农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劳燕分飞。他从此孑然一身,直到35岁回城时拣到我。
我管哲野叫叔叔。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不愉快。只除掉一件事。
上学时,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骂我“野种”,我哭着回家,告诉哲野。第二天哲野特意接我放学,问那几个男生:谁说她是野种的?小男生一见高大魁梧的哲野,都不敢出声,哲野冷笑:下次谁再这么说,让我听见的话,我揍扁他!有人嘀咕,她又不是你生的,就是野种。哲野牵着我的手回头笑:可是我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不信哪个站出来给我看看,谁的衣服有她的漂亮?谁的鞋子书包比她的好看?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你们吃什么?小孩子们顿时气馁。
自此,再没有人骂我过是野种。大了以后,想起这事,我总是失笑。
我的生活较之一般孤儿,要幸运得多。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满屋子的书,明亮的大窗子下是哲野的书桌,有太阳的时候,他专注工作的轩昂侧影似一副逆光的画。我总是自己找书看,找到了就窝在沙发上。隔一会,哲野会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微笑,比冬日窗外的阳光更和煦。看累了,我就趴在他肩上,静静的看他画图撰文。
他笑:长大了也做我这行?
我撇嘴:才不要,晒得那么黑,脏也脏死了。
啊,我忘了说,哲野是个建筑工程师。但风吹日晒一点也无损他的外表。他永远温雅整洁,风度翩翩。
断断续续的,不是没有女人想进入哲野的生活。
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哲野差点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那女人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脸上的笑象贴上去的,哲野在,她对我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我怕她。有天我在阳台上看图画书,她问我:你的亲爹妈呢?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呆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啧啧了两声,又说,这孩子,傻,难怪他们不要你。我怔住,忽然哲野铁青着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回房间。
晚上我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哲野走进来,抱着我说,不怕,夭夭不哭。
后来就不再见那女的上我们家来了。
再后来我听见哲野的好朋友邱非问他,怎么好好的又散了?哲野说,这女人心不正,娶了她,夭夭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邱非说,你还是忘不了叶兰。八岁的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大了后我知道,叶兰就是哲野当年的女朋友。
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哲野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包括让我顺利健康的度过青春期。
我考上大学后,因学校离家很远,就住校,周末才回家。
哲野有时会问我:有男朋友了吗?我总是笑笑不作声。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我转,但我一个也看不顺眼:甲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乙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丙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夫……
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我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的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二十岁生日那天,哲野送我的礼物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这类零星首饰,哲野早就开始帮我买了,他的说法是:女孩子大了,需要有几件象样的东西装饰。吃完饭他陪我逛商场,我喜欢什么,马上买下。
回校后,敏感的我发现同学们喜欢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身世,已经习惯人家议论了。直到有天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把我拉住:他们说你有个年纪比你大好多的男朋友?我莫名其妙:谁说的?她说:据说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你跟他逛商场,亲热得很呢!说你难怪看不上这些穷小子了,原来是傍了孔方兄!我略一思索,脸慢慢红起来,过一会笑道:他们误会了。
我并没有解释。静静的坐着看书,脸上的热久久不褪。
周末回家,照例大扫除。哲野的房间很干净,他常穿的一件羊毛衫搭在床沿上。那是件米咖啡色的,樽领,买的时候原本看中的是件灰色鸡心领的,我挑了这件。当时哲野笑着说,好,就依你,看来小夭夭是嫌我老了,要我打扮得年轻点呢。
我慢慢叠着那件衣服,微笑着想一些零碎的琐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哲野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步履轻捷生风,偶尔还听见他哼一些歌,倒有点象当年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我纳闷。
星期五我就接到哲野电话,要我早点回家,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刮胡子换衣服。我狐疑:有人帮你介绍女朋友?哲野笑:我都老头子了,还谈什么女朋友,是你邱叔叔,还有一个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会你叫她叶阿姨就行。
我知道,那一定是叶兰。
路上哲野告诉我,前段时间通过邱非,他和叶兰联系上了,她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次重见,感觉都还可以,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准备结婚。
我不经心的应着,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到了饭店,我很客观的打量着叶兰:微胖,但并不臃肿,眉宇间尚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和同年龄的女人相比,她无疑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跟英挺的哲野站在一起,她看上去老得多。
她对我很好,很亲切,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
到了家哲野问我:你觉得叶阿姨怎么样?我说:你们都计划结婚了,我当然说好了。
我睁眼至凌晨才睡着。
回到学校我就病了。发烧,撑着不肯拉课,只觉头重脚轻,终于栽倒在教室。
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在挂吊瓶,哲野坐在旁边看书。
我疲倦的笑:我这是在哪?哲野紧张的来摸我的头:总算醒了,病毒性感冒转肺炎,你这孩子,总是不小心。我笑: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
哲野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每每从昏睡中醒来,就立即搜寻他的人,要马上看见,才能安心。我听见他和叶兰通电话:夭夭病了,我这几天都没空,等她好了我跟你联系。我凄凉的笑,如果我病,能让他天天守着我,那么我何妨长病不起。
住了一星期院才回家。哲野在我房门口摆了张沙发,晚上就躺在上面,我略有动静他就爬起来探视。
我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我的小床就放在哲野的房间里,半夜我要上卫生间,就自己摸索着起来,但哲野总是很快就听见了,帮我开灯,说:夭夭小心啊。一直到我上小学,才自己睡。
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而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天天开摩托车接送我。
脸贴着他的背,心里总是忽喜忽悲的。
以后叶兰再也没来过我们家。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确信,叶兰也和那女老师一样,是过去式了。
我顺利的毕业,就职。
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没有旁骛,只有我和哲野。既然我什么也不能说,那么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是好的。
但上天却不肯给我这样长久的幸福。
哲野在工地上晕到。医生诊断是肝癌晚期。我痛急攻心,却仍然知道很冷静的问医生:还有多少日子?医生说:一年,或许更长一点。
我把哲野接回家。他并没有卧床,白天我上班,请一个钟点看护,中午和晚上,由我自己照顾他。
哲野笑着说:看,都让我拖累了,本来应该是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呢。
我也笑:男朋友?那还不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哲野出门散步。我挽着他的臂。除掉比过去消瘦,他仍然是高大俊逸的,在外人眼里,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伦图,只有我,在美丽的表象下看得见残酷的真实。我清醒的悲伤着,我清晰的看得见我和哲野最后的日子一天天在飞快的消失。
哲野很平静的照常生活。看书,设计图纸。钟点工说,每天他有大半时间是耽在书房的。
我越来越喜欢书房。饭后总是各泡一杯茶,和哲野相对而坐,下盘棋,打一局扑克。然后帮哲野整理他的资料。他规定有一叠东西不准我动。我好奇。终于一日趁他不在时偷看。
那是厚厚的几大本日记。
“夭夭长了两颗门牙,下班去接她,摇晃着扑上来要我抱。”
“夭夭十岁生日,许愿说要哲野叔叔永远年轻。我开怀,小夭夭,她真是我寂寞生涯的一朵解语花。”
“今天送夭夭去大学报到,她事事自己抢先,我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少女,而我,垂垂老矣。希望她的一生不要象我一样孤苦。”
“邱非告诉我叶兰近况,然而见面并不如想象中令我神驰。她老了很多,虽然年轻时的优雅没变。她没有掩饰对我尚有剩余的好感。”
“夭夭肺炎。昏睡中不停喊我的名字,醒来却只会对我流眼泪。我震惊。我没想到要和叶兰结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
“送夭夭上学回来,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脱下衣服检视,才发现湿了好大一片。唉,这孩子。”
“医生宣布我的生命还剩一年。我无惧,但夭夭,她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死后,如何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
我捧着日记本子,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过几天,那叠本子就不见了。我知道哲野已经处理了。他不想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临终,他握着我的手说:本来想把你亲手交到一个好男孩手里,眼看着他帮你戴上戒指才走的,来不及了。
我微笑。他忘了,我的戒指,二十岁时他就帮我买了。
书桌抽屉里有他一封信,简短的几句:夭夭,我去了,可以想我,但不要时时以我为念,你能安详平和的生活,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黑地的。
半夜醒来,我似乎还能听到他说:夭夭小心啊。
在书房整理杂物的时候,我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很古朴趣致,我拿出来,洗干净,呆了,那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四句颜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到这时,我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