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愁的散文_关于乡愁的现代散文
乡愁亦是乡音,有时它被埋到我们日常生活的地底,但却不断发酵,于是我们会在说着顺畅的普通话时无意间冒出一句方言,于是我们会对千百种口音中突然响起的熟悉的声音如此敏感,于是我们会很容易就做到在两种不同语言间娴熟地切换。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乡愁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关于乡愁的散文:乡愁漫漫
车到村口,我便下车。双脚踏上故乡的土地,身舒爽,心激动,步却缓。因为,我欲慢步丈量乡愁的距离,播洒乡愁的因子,感受乡愁的质地。故乡在靠近,乡愁也一点点放慢,熨帖、温暖,在心头慢慢释放、浸润。
老土路,石板街,不知载过几代乡亲,历过多少风雨,才轮到我辈踏过。慢步,漫步。儿时曾经欢快的脚步,如今已沉重;一步步将异乡的愁苦踩碎,换回快乐的自己扑进故乡的怀抱。看看路边的老屋、新芽,街头的老人、孩童,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慢下来,捡一枚石子,采一朵小花,摸一把野草,站在树荫下乘凉,坐在小河边休憩,到处都是故事,任乡愁慢慢泛滥。
那株老柿树,几十年,似未长高分毫,也未衰老丁点。就那样默默地在山间开花、谢花,结果、落果,看旁边的小树慢慢拔高。树下,田里劳作的乡亲,不疾不缓,不紧不慢,似一个节奏,耕作着时光。累了,便坐在地头吧嗒吧嗒抽支烟,一口口吐掉疲惫。发会儿呆、聊会儿天、闭会儿眼,悠然自得地等待庄稼在时令里慢慢成长、丰收。柿树伴着乡亲,乡亲依着土地,一年又一年。
乡间小路,农人“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田园般的生活,在村里方可寻见。下地干活、干罢回家,脚步总是悠然。乡里乡亲,边走边聊,相互打趣,和睦融洽。就连拉着小车,亦如在散步。与乡亲攀谈,语速总也快不起来。他们会翻出陈年往事讲上许久,年轻人却当作新闻听得津津有味。农闲,乡亲们坐在墙根儿下棋、晒太阳,直到日头西斜;坐在庭院里纳凉、扯闲篇,直到月过中天;总有大把时间,去慢慢浪费、慢慢享受。
村里,越原始的生活,越触动情愫。那口老井,依然山泉喷涌。快速放桶入井,慢慢提桶出井;一根扁担,两桶清泉,挑回家中。一路吱吜吱吜的声响,如一首老歌滋润心田。石碾、石磨仍在转动,碾谷、碾豆、碾玉米;磨面、磨糁、磨豆腐。一头毛驴蒙上双眼,慢慢转圈;一位农妇手握笤帚,慢慢清扫,如一幅写意画淳朴亲切。那排土坯房,墙皮慢慢剥落,窗棂慢慢弯曲,虽无人居住,却触人心弦;似乎随时门会打开,主人进进出出;随时炊烟升起,飘出阵阵饭香。
放羊的老人,鞭子一挥,并无太大声响;羊群亦不理不顾,在山坡慢慢啃食,吃饱后移下山来。有时上路,挡住车辆行人,老人不管、路人不恼,只待羊群慢慢走过,留下点点羊粪、丝丝膻气。牛儿,在河边慢慢吃草、喝水,久久也不挪动;或干脆卧入草丛,呆萌着双眼慢慢反刍,偶尔甩尾驱赶蚊蝇。鸡生蛋,长长地咯咯嗒,炫耀一番;鹅仰脖,高傲地嘎嘎嘎,方步慢行。一条黑狗,一只黄猫,守着老人慢熬岁月。家畜,是村里一员,慢慢繁衍生息,与村人相伴日月。
与家人围坐,慢享一顿家宴,自是温馨、惬意、安闲。一锅南瓜粥,掺着蚕豆、玉米糁,炉上慢熬,味道才会喷香;猪骨鸡肉,用山泉水、山调料,小火慢炖,味道才会纯正。一盘泡菜,用家种的白菜、萝卜,在坛中慢慢发酵,才会酸爽可口;几枚咸蛋,用地道的土鸡蛋,在罐中慢慢腌制,才会蛋黄流油。剁肉、拌馅、和面,家人一起动手包饺子,包进浓浓的思念和亲情。美味在舌尖慢慢跳动,乡愁也便在舌尖慢慢品咂,融入血脉。临行,父亲打开尘封的酒坛,灌一瓶老酒让我带上,说想家了就喝上一杯,那是家的味道。
每回故乡,身心都会慢下来。一棵树,一块石,一口井,一颗星……我都会慢慢清点;一碗粥,一盘菜,一个馍,一杯酒……我都会慢慢品尝。回乡,慢慢卸下乡愁;离乡,慢慢装满乡愁;异乡,慢慢积淀乡愁。只要心系故乡,便会乡愁满满、乡愁慢慢、乡愁漫漫。
关于乡愁的散文:所谓乡愁
一位来美超过35年的乡亲,忆及上个世纪70年代末,离开家乡到香港去的情景。那时,她的丈夫随公公婆婆在九龙开小杂货店,她和三个儿女一起经过海关,和丈夫会合,再到美国驻香港领事馆申请签证,赴美国旧金山定居,那里有她的父母亲和兄弟。一家即将团圆,还有什么遗憾吗?有。
她和儿女坐在从广州开往九龙的直通车上。没满月的儿子被母亲背着。两个女儿,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小的伏在妈妈的膝盖上,大的看窗外疾驰的风景。家乡早已被抛在远方。乡村的老屋,在他们离去后只剩下年过70的太婆婆(丈夫的祖母)。这些年,是老人家帮助孙媳妇把孩子拉扯大的。车窗上洒下密密麻麻的雨点,沿途的树木、河水和稻田变得朦胧。
四岁的女儿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惊问什么事,女儿揩着眼睛,哀哀地说:“下雨了,‘白白’(乡间对曾祖母的称呼)晾在禾堂的衣服,要给淋湿了!”是啊!老人家在井台旁洗了全家的衣服以后,晾在禾堂的晒衣竿上。平时,大女儿在家,一听到薄铁做的天井盖响起噗噗的雨点声,就跑出去,把衣服收回家。老人家有风湿病,走路困难。以后,谁替她去禾堂收衣服?
当妈的这阵子才省悟,这些日子光想着和丈夫、父母团聚,乐昏了,忘记了,他们离开后,含辛茹苦一辈子的老人要在老屋孤独度日。列车外的雨愈发凶猛,女儿仿佛看见暴雨里老人颤巍巍的身影,滴水的白发,手里抱着从晒衣竿收回的衣服。“以后没人替‘白白’收衣服了!”四岁的女儿和母亲相拥着,号啕大哭。“大女儿年纪轻轻落下眼疾,医生说,是因为曾经哭得太凶的缘故。”
乡愁原来是极具体的,小女孩对家乡的眷恋,凝缩在几个关键词上:晒衣竿、雨、老人;而不是名山大川、青史与版图。“乡愁是美学,不是经济学。思乡不需要奖赏,也用不着和别人竞赛:我的乡愁是浪漫而略近颓废的,带着像感冒一样的温柔。”这是王鼎钧先生的经典之句。进一步说,乡愁的种子撒在原乡,它的芽破土以后,当然可以移植,可以嫁接,可以在异邦开花结果,但脱离了血肉相连的生命体验,以理论、以族谱和历史所建构的逻辑缜密的“理性乡愁”,不敢说绝对不存在,至少是费力不讨好。
我之所以起这样的感慨,是因为前几天聚会上的一场争论。乡亲的儿子,在美国出生,名校毕业,拥有两个硕士学位,一直从事机密的国防科技工作,年过30,依然单身。他向不是亲戚就是乡亲的在座者宣告:我是美国人。身为第一代移民的堂叔反感地问:“难道你不是中国人?”年轻人说:“我当然是,但我不想强调这一身份。对于‘你是谁’的发问,我的标准答案一律是这个。”顿时席间起了骚动,我从一张张脸上读到反驳和责难。数典忘祖、挟洋自重这类重话,差不多要出口了。
这个年少气盛的“美国人”要我发表意见。我说,这一表述没有错。这是第一义。一如“广东人”的前提是“中国人”。将“美国人”细化,也有亚裔、非洲裔、拉丁裔之分。第一代移民在美国繁衍的后代,对“故国的乡愁”一路递减,乃是自然规律。让他们当完完全全的美国人又何妨?我们可以让他们从小学中文,但孩子长大后忘记了父母的母语,我们不要惊诧。我们可以宣扬故土的灿烂文明,鼓励后代继承、发扬,但是,如果他们将之与其他文明等量齐观,我们不要生气。乡愁是我们的精神必需品,却只是后代的文化选项。
那位为了无法在下雨时替曾祖母收衣服而痛哭的女孩,如今已到中年,女儿不止四岁,她多半不会向女儿讲述这段经历,因为有太多隔阂,只是和已年过花甲的母亲不时谈及。
关于乡愁的散文:乡愁
乡愁是故乡园子里郁郁葱葱的杏树,每逢六月,那树上就开满了粉嘟嘟的杏花,娇柔妩媚,煞是惹人怜爱,张扬怒放的杏花点亮了一个季节,温暖了一个季节,璀璨了一个季节,那金黄的杏儿,像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挂满枝头,把一棵树装点得妖妖娆娆,咬一颗杏肉在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至今还在舌尖萦绕不绝,家乡的甜杏儿啊是轻轻缠上我心头的一缕缕思乡的惆怅。
乡愁是母亲家门外那颗百岁的老榆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高大浑圆的树冠像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挺立在路边,炎热的中午,附近的人们都去纳凉,我是在老榆树下听着大人们讲故事长大的。每到春季老榆树上结满了翠绿的榆钱,吃一口水嫩嫩,甜滋滋,回味无穷。老榆树那深深扎进泥土的根须啊,也牵绊着我思乡的梦绵延不绝。
乡愁是母亲滚落在腮边思儿的泪滴,夜夜濡湿我思乡的愁绪。好多年前的那一天我坐上北去的列车,母亲泪流满面,挥舞着手臂跟随着列车奔跑,那一幕的场景从此刻在了我的心里,成为我心中淋漓的伤,伤口里流出的永远是血色的乡思。
乡愁是母亲那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曾经就是这双手牵着我走在上学的路上,这双手用劳动为我换取读书的学费,这双手在我生病时为我端水送药,这双手在我夜里失眠时轻抚我的脸颊和发丝,直到我安然入睡,想念母亲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母亲那双牵引我成长的粗糙的手,母亲的手心里啊,托着我浓浓淡淡的乡愁。
乡愁是故乡的那栋老屋,那里留下我年少时的欢声笑语,一转身一回首,一个若有所思的凝眸。我如花的年华,还有绽放在年华里的青春梦想也都失落在了老屋,如今这些只能在我的记忆里寻找。老屋是我温馨的回忆,是我梦里的惆怅,是我故园的思恋。老屋承载了我多少团圆的期盼,是我午夜梦回的召唤。
乡愁是故乡那条名叫少淩的小河,它蜿蜒着在驿马山下婉转迂回,清清凉凉的河水啊日夜奔流不息,漂泊着我思乡的愁绪夜夜梦回故里。
乡愁是故乡的月,依然皎洁,在每一个月缺月圆的日子牵引我的视线,凝望家乡的方向,心中不知不觉的低吟浅唱明月千里寄相思的感伤。
乡愁是故乡的人,依然朴实,那豪情的酒啊,一杯又一杯,渲染着淳朴的热情,那倒进杯子里的乡愁啊,被我一饮而尽,以为从此后乡愁就碎了,谁想到它却顺着血液游走,深入到我的血管,我的骨髓,躲进我的心房,夜夜在我梦里缠绕。
乡愁是故乡的一星一月、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乡愁是母亲翘首的期盼,乡愁是我深夜的无眠,乡愁是母亲鬓边的华发,乡愁是我时时的想念,乡愁是亲人的牵挂,乡愁是我心底渴望的团圆。
乡愁是我揉碎了的心事,乡愁是我举起的寂寥,乡愁是我时刻的等待,乡愁是我梦里的吟哦,乡愁是我徘徊的忧伤,乡愁是我埋藏在心底的无奈。
乡愁是一首歌,乡愁是一句诗,乡愁是一阕词,乡愁是我奔走的疲惫,乡愁是我满目的沧桑,乡愁是我缠缠绕绕无法忘却的思念。
浓浓淡淡的乡愁,已经融进了我的血液,成了我无时不在的呼吸。
这解不开的乡愁啊,是雕刻在我心头的一道深深的痕,永远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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