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母亲的散文_描写母亲的现代散文
无论是十月怀胎,或是养大我们,母亲无疑付出了许多汗水。有的辛苦我们可以看到,但更多的苦隐藏在母亲的笑容后面,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母亲的现代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写母亲的现代散文:我的母亲
我在记事的时候,母亲就体弱多病。我十一二岁时起,母亲每年都有几次要看中医,吃中药。放学后在院子里支起一个砖灶熬中药,我要比我哥拿手的多。因为我天生好静,蹲在地上细火慢熬,很能存着气。
熬制的中药是很苦的,散发的苦味让我不得不捏着鼻子。母亲都是闭上眼睛,憋着气,一口气喝下。喝下后她再躺一会儿,我便依偎在她身旁,听他讲述那些我不知道的往事。
母亲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母亲的父亲早逝,家境逐渐贫困了。嫁给我父亲时,父亲在一个离家百余里的工兵团工作,二三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肩上。三年自然灾害中,母亲以死相拼,才使我的哥哥勉强活了下来。我二哥当时八岁,因年龄小不能参加劳动,公家的食堂每天仅配发两个地瓜梗做的菜团子,扎的嗓子咽不下去,都是塞进嘴里后用手掌捂着嘴“压”进肚子里。母亲每天要参加繁重的劳动,把菜团子吃了,省下唯一的一个窝窝头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母亲总是晚上不停地纺线织布,织出的布再做成衣服和鞋子,有时熬夜到天亮,眼总是红红的,肿胀着。那时,母亲浑身浮肿的厉害,手指一压,就是一个坑。走路得扶着墙,稍有闪失,便会倒下。母亲说,这可能就是她坐下病根的缘故吧。
我出生时,日子好过多了,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就丰衣足食了。上中学时,两个哥哥都在部队,我家是军属,能得到优待和照顾。哥哥还不时地从部队寄回来一些钱和粮票,我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日子好了,母亲的身体也逐渐好起来,只是在阴天时腿隐隐疼痛,放学后给母亲捶腿便是经常的事了。那时,母亲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命大”。因为在我出生不几天时就病了,医生说没救了,带回了家,几乎没了气息。母亲的泪流成了河,精神快崩溃了。无奈之下让我父亲去找一个有“偏方”的医生。父亲抱起我,放进了一个筐里,冒雪走了几十里,讨得了一个方子,我居然奇迹般的又活了。母亲给了我生命,母亲给了我再生。
母亲没有文化,但心灵手巧,做得了一手好针线活,尤其是绣花那可是远近出了名的了。她经常告戒我的一句话就是“没有苦上苦,哪有甜上甜”。每天天刚亮时,母亲便把我叫醒,叫我披衣坐起。我从不知道她何时起床干了那么多的家务。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读书要勤奋,要用功。不好好地上学,以后没出路。她也给我讲生活的艰难,说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
母亲很善良,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她都会尽力帮助。一天,她突然要我骑车带她去县城,因为先前她发现在县城的街上有一个可能是孤儿的孩子,衣不裹肤在寒风暴雪中颤栗,便连夜赶制了一套棉衣。母亲亲手给那孩子穿上棉衣。那孩子“扑通”一声跪地叩头,连声叫“奶奶”。那孩子哭了。我母亲笑了。
在我初中毕业的那一年,我的二哥赴云南边境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参战前二哥回家探亲,参战的事瞒着母亲。二哥在家那几天,都是默默地守着母亲,却无法把战争的残酷和危险告诉她。后来母亲知道了这事,消瘦了许多,总不停地催促着我写信,又不停地盼望着来信,有时半夜坐起来暗自流泪。有一天,母亲突然问我,越南在哪里?我说在咱国的南边,于是母亲经常在傍晚时面向南方,嘴里念叨着什么。我知道,那是母亲在为儿子祈福。
母亲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去泰山看看。2010年4月,我带母亲实现了这个愿望。母亲站在山顶,尽管极其的疲惫,可她又为自己八十五岁高龄还能伫立泰山山顶而感到莫大的欣慰。我搀扶着母亲极其虔诚地给“泰山奶奶”叩了三个头。母亲眼含泪花,喃喃地说着,保佑我的子孙幸福平安。这就是一个母亲在垂暮之年的母爱的呐喊。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将心掏出来只为我,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工作后回家看母亲和父亲的时间少了,都是匆匆地去,再匆匆的回。每一次的离别都伴随着母亲的伤痛。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无比愧疚。我最辛酸的一幕就是:回头再给母亲招手时,母亲在流泪。
2009年暑假,母亲说,我的眼睛花的厉害,手也不大听使唤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你们锈了几双鞋垫,这是娘今生能给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我接过鞋垫,泪水滴在鞋垫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就是我的娘!
描写母亲的现代散文: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个勤劳善良、任劳任怨的农村妇女。从小到大母亲给了我们姐妹四个无尽的爱,有时我们会犯点小错误,但母亲总是和颜悦色的对我们循循善诱地教导,从来都舍不得骂我们更别说打了,跟左邻右舍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孩提时代每当看到玩伴被妈妈打骂,总是庆幸自己有一个慈祥的好妈妈,她是那么地和蔼可亲,而且有做不完的力气。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天空像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蓝玻璃;轻盈的云朵,雪白雪白,如奶汁一样。田野里稻浪滚滚,万里飘香;棉桃朵朵,一片银海;糖梗挺直胸膛,伴随秋风演奏丰收的赞歌。
晒谷场上,金黄色的稻粒堆积成许多小山,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母亲挺着大肚子把这些小山装进箩筐,愚公移山似的搬进仓库,挑最后一担谷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腹痛就赶回家生下了我。
这就是我的母亲,她象一台加足了油的机器为我们的家不停地转动。那时候爸爸妈妈两个人干活要养活六张嘴,爸爸是村里的会计,每天收工后要算工分算口粮,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落在妈妈肩上。她虽然身材不高,但结实强健,总是能拿到全村妇女最高的工分。
为了日子过得宽裕一点,母亲把鸡、鸭、鹅、羊、牛养了一大群,还有两头大母猪。白天队里干活收工后她还要寻两筐猪草,回家洗好切起来装进一个大水缸,这就是大母猪和它们的孩子们的粮食。那时候村里没有幼儿园,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小羊牵出去喂饱,顺便找一小背缕猪草。
开始觉得新鲜,渐渐地感到枯燥无味,索性就跟同伴玩了。估计队里快收工时,顾意跟母亲一块找猪草,跑来跑去帮母亲把草装进箩筐,很快我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头发像洗过一样,野草把我的腿扎得痒痒的,像好多小虫在爬一样。
这时我的背缕总会莫名其妙地满了,原来是母亲趁我不注意时偷偷地给塞满了。回家后母亲还会当着全家人的面夸我,不懂事的我竟然那么心安理得,母亲的爱是多么地宽容。草草吃过姐姐们烧的晚饭后,母亲马上坐在草绳机上打稻草绳,我们姐妹四个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母亲就把摇篮绑在草绳机上,一边干活一边哄我们入睡。
难得有时候不打草绳,母亲又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们缝缝补补、纳鞋底,做过年才可以穿的新鞋子。灯光罩在她的身上,给她的皮肤涂上了一层褐色的油彩,她那被阳光烤黑的古铜色的、带着汗水的油色光辉的脸庞越发显得俊美而健康,原来漆黑的美发,已夹杂着银丝,原来润泽的肌肤已开始松弛,原来缎子般光滑的前额已刻上了皱纹。我双手托住下巴默默地看着母亲穿针引线,那神情多么专注,多么娴熟,多么温馨,多么美丽。
这时候只上过两天学的母亲就会把她仅会的三个字(她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地写在纸上教我认,诉说不识字的苦,要我以后一定认真读书,堂堂正正的做人,开开心心的生活。
母亲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月牙还斜挂在天边,满天星斗还在默默地眨巴着眼睛的时候就起床了。煮好一大锅猪食,烧好一家人的早饭,然后轻轻地上楼叫我起床。月亮吐放着光辉,把树枝叶片的影子投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伴我上学。
有时候漆黑的夜像海一样深沉,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伸出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在哪,母亲就会急匆匆地拿着手电筒送我到两里外的学校。因为有母亲在,不管春夏秋冬我都是第一个到校的。现在虽然我们姐妹四个都已成家,但母亲还是起得很早,用她自己的话说:四五十年了改不过来了。
这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的爱,就像一条长河,恬静而清澈;母亲的爱,像大海宽广而深厚。有人说:母亲是一种职业,是一种无薪水的工作。她为了我们头发变白了,腰变弯了,眼睛变花了,她毫无怨言。对她来说,做母亲,是自己一生最大的事业。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在享受母爱的同时,欠下母亲一笔巨额的、永远无法偿还的薪水。母爱永远都在,对母亲的关爱也应该天天都在,在这属于母亲的节日里,送上我最深的祝福:妈妈,愿健康长寿一齐伴随您!幸福快乐一直到永远!
描写母亲的现代散文:想我的母亲
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是神圣的。我写过一些杂忆的文字,不曾写过我的父母,因为关于这个题目我不敢轻易下笔。小民女士逼我写几句话,辞不获已,谨先略述二三小事以应,然已临文不胜风木之悲。
我的母亲姓沈,杭州人。世居城内上羊市街。我在幼时曾侍母归宁,时外祖母尚在,年近八十。外祖父入学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功名,但是课子女读书甚严。我的母亲教导我们读书启蒙,尝说起她小时苦读的情形。她同我的两位舅父一起冬夜读书,冷得腿脚僵冻,取大竹篓一,实以败絮,三个人伸足其中以取暖。我当时听得惕然心惊,遂不敢荒嬉。我的母亲来我家时年甫十八九,以后操持家务尽瘁终身,不复有暇进修。
我同胞兄弟姐妹十一人,母亲的煦育之劳可想而知。我记得我母亲常于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几个较小的孩子们洗澡。我怕肥皂水流到眼里,我怕痒,总是躲躲闪闪,总是格格的笑个不住,母亲没有功夫和我们纠缠,随手一巴掌打在身上,边洗边打边笑。
北方的冬天冷,屋里虽然有火炉,睡时被褥还是凉似铁。尤其是钻进被窝之后,脖子后面透风,冷气顺着脊背吹了进来。我们几个孩子睡一个大炕,头朝外,一排四个被窝。母亲每晚看到我们钻进了被窝,叽叽喳喳的笑语不停,便过来把油灯吹熄,然后给我们一个个的把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被窝立刻暖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不知道母亲用的什么手法,只知道她塞棉被带给我无可言说的温暖舒适,我至今想起来还是快乐的,可是那个感受不可复得了。
我从小不喜欢喧闹。祖父母生日照例院里搭台唱傀儡戏或滦州影。一过八点我便掉头而去进屋睡觉。母亲得暇便取出一个大簸箩,里面装的是针线剪尺一类的缝纫器材,她要做一下缝缝连连的工作,这时候我总是一声不响的偎在她的身旁,她赶我走我也不走,有时候竟睡着了。母亲说我乖,也说我孤僻。如今想想,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偎在母亲身旁?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我母亲好像是没有时候睡觉。天亮就要起来,给我们梳小辫是一桩大事,一根一根的梳个没完。她自己要梳头,我记得她用一把抿子蘸着刨花水,把头发弄得锃光大亮。然后她要一听上房有动静便急忙前去当差。盖茶碗、燕窝、莲子、点心,都有人预备好了,但是需要她去双手捧着送到祖父母跟前,否则要儿媳妇做什么?在公婆面前,儿媳妇永远是站着的,没有座位的。足足的站几个钟头下来,不是缠足的女人怕也受不了!最苦的是,公婆年纪大,不过午夜不安歇,儿媳妇要跟着熬夜在一旁侍候。她困极了,有时候回到房里来不及脱衣服倒下便睡着了。虽然如此,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到了民元前几年,祖父母相继去世,我母亲才稍得清闲,然而主持家政教养儿女也够她劳苦的了。她抽暇个几年返回杭州老家去度夏,有好几次都是由我随侍。
母亲爱她的家乡,在北京住了几十年,乡音不能完全改掉。我们常取笑她,例如北京的“京”,她说成“金”,她有时也跟我们学,总是学不好,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有时学着说杭州话,她说难听死了,像是门口儿卖笋尖的小贩说的话。
我想一般人都会同意,凡是自己母亲做的菜永远都是最好吃的。我的母亲平常不下厨房,但是她高兴的时候,尤其是父亲亲自到市场买回鱼鲜或其他南货的时候,在父亲特烦之下,她也欣然操起刀俎。这时候我们就有福了。我十四岁离家到清华,每星期回家一天,母亲就特别疼爱我,几乎很少例外的要亲自给我炒一盘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起锅时浇一勺花雕酒,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但是这一盘菜一定要母亲自己炒,别人炒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母亲喜欢在高兴的时候喝几盅酒。冬天午后围炉的时候,她常要我们打电话到长发叫五斤花雕,绿釉瓦罐,口上罩着一张毛边纸,湿热了倒在茶杯里和我们共饮。下酒的是大落花生,若是有“抓空儿”的,买些干瘪的花生吃则更有味。我和两位姊姊陪母亲一顿吃完那一罐酒。后来我在四川独居无聊,一斤花生一关茅台当晚饭,朋友们笑我吃“花酒”,其实是我母亲留下的作风。
我自从入了清华,以后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抗战前后各有三年和母亲住在一起。母亲晚年喜欢听评剧,最常去的地方是吉祥,因为离家近,打个电话给卖飞票的,总有好的座位。我很后悔,我没能分出时间陪她听戏,只是由我的姊姊弟弟们陪她消遣。我父亲曾对我说,我们的家所以成为一个家,我们几个孩子所以能成为人,全是靠了我母亲的辛劳维护。三十八年以后,音讯中断,直等到恢复联系,才知道母亲早已弃养,享寿九十岁。西俗,母亲节佩红康乃馨,如不确知母亲是否尚在则佩红白康乃馨各一。如今我只有佩白康乃馨的份了,养生送死,两俱有亏,惨痛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