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惠芬经典名言

2017-03-15

1. 所谓精神,在我的理解里,就是心灵。所谓精神家园,就是指心灵是否平静,是否愉悦,是否有地方安放。

2. 追求和爱好决定了你精神的维度,心态和活法决定了你家园的大小。

3. 写作者只有将笔伸入到人的灵魂深处,到达人性最隐蔽的地方,去提示它们存在的必然性、合理性,去探索存在的种种真相,才是真正的温暖。

4. 文学要温暖人心,但这种温暖,绝不只是简单地表现光辉、光彩,掩饰黑暗、阴暗,绝不是忽略人性丑恶的瞬间。阳光只照到山脊的正面不叫温暖,那是伪温暖。在人的精神世界中,简单就意味着粗暴。

5. 文学要温暖人心,写作者的笔触是一束烛光,所到之处,心定燃起一堆篝火,使灵魂感受到被理解的温暖。

6. 这世界,你不动时,会感到它处处在动。

7. 林里的鸟儿,叫在梦中;吉宽的马车,跑在云空;早起,在日头的光芒里呦,看浩荡的河水;晚归,在月亮的影子里呦,听原野的风。

8. 内心纠结时,书写内心;内心平静时,书写生活。

9. 女人的世界其实没有多大,就两个人。

10. 某些时候,别人的坏心情可以医治自己的坏心情,是减法,就像是以毒攻毒,但另一些时候,别人的坏心情反而会让你的心情更坏,是加法,就像一股混沌的河流流进另一个混沌的河流。

11. 这世界在短暂的时间里把林榕真这样的成功者变成失败者的同时,也在短暂的时间里把另一些人变成成功者。

12. 时光倒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穷追不舍的阴魂,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

13. 生活的前方,似乎总有你预料不到的事,大到你的一辈子,小到你的每一天。

14. 生命之水溢漫出来,吞没了整个屋子,使我仿佛一只柳叶做成的小船,颤微微摇曳起来。我的歌声则不是船,而是射向树林的响箭,我的林榕真的目光一同在响箭里穿梭,就像他当年在兴安岭的山谷里穿梭。

15. 我们从春跑到夏,从夏再跑到秋,兴安岭的坡谷长满了各种桦树,到了秋天,风从岭口吹来,钻进丛林,就像放出去的一支支响箭,我们就在一支支响箭里穿梭。

16. 世界的一切存在,自有它自己的道理,而想在这个世界立足,你必须每一脚都踩在别人的道理上,比如城市需要民工,民工才能进城,比如主人需要装修,才有装修的人群。踩在别人的道理上,这就是你的真理。

17. 城市的夜晚白天一样明亮,路灯架上一串串灯泡就像乡下死人时扬起的纸幡。

18. 在物质颠覆了原有的精神体系后,我们不妨把脚步慢下来,在放慢的速度中校正人与物质的关系,找到安放灵魂的位置。这寻找的过程,就是还乡的过程。

19. 时代的快速发展,物质生活的提升,外来思潮的涌入,使旧有的人生观、价值观受到冲击,滋生了人的虚无感。

20. 写作让我常常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它是现实世界的延伸和拓展,更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自由地想像、创造,探索人性,思考人生,心灵就找到了归宿。所以,在我这里,写作,既是我的精神,又是我的家园,因为它改变了我的活法和心态。

21. 有时,撇开书,脑袋枕着泛着泥土气息的草坪,仰望蓝天,看着那行踪不定、散了聚聚了又散的云,来去无影、息了生生了又息的风,会觉得一下子就远离的现实的人间,沉进一个浩瀚的世界。那世界是立体的,一切都漫无目的,没有固定的形态,一切都自由自在,没有固定的轨迹,天地间充满了隐秘的玄机,那首歌的旋律,就是在这隐秘的玄机诞生的。

22. 初冬的日子原本是驴打滚一样短暂。

23. 黑暗最大的好处,是会让过去的时光重现,而在那重现的过去里,黑暗却远离了它混沌不清的本意,使许多事情呈现了立体的面貌,不但如此,它还使那立体的面貌有了透明的色彩。

24. 打电话只成了一个形式,一个空壳,而从空壳里飞出去的,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25. 我还觉得她身上的某个东西,已经属于我了,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26. 我从家乡的沟沟岔岔走过,对当代农民的生活有了新的理解,我希望展现出他们新的人格和尊严。

27. 小说写的是故事,可是故事背后,关注的是人的精神、心灵。写作者的笔触是一束烛光,能够使更多的人感受到温暖、慰藉,是建构心灵家园不可缺少的凭借。

28. 走一条“有心”的道路。因为只有有心,才会通往人性的脆弱、困惑,痛苦、绝望、迷茫,才会直抵人的存在。

29. 在我的童年里,从没有人告诉我人生出来,奔着的方向是死,我所接受的教育,都是让你往前奔,我们一程程奔着的,是一个个地名涵盖下的虚妄的空间,向这个虚妄的空间一路拼搏,你也许有一种强大的信念,它和你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可是空间无限,有一天,当你发现你奔着的前方除了前方,没有实物,唯一的实物就是苍老和死亡,你和信念的关系一下子就发生了断裂,所谓人生意义也开始丧失。到最后,你发现,工作、事业什么都不再重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30. 自杀是中国农村隐秘的伤口,深藏在农村诗情画意的田园风光下,只有在没有太阳的夜晚,那些伤口才显露出来。

31. 家乡对于我,已经不再是怀念和怀想,而是真实的疼痛。在这疼痛的关系里,我看到乡村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伤口,打开伤口,时代的剧变便尽现眼前。

32. 承受这样的打击,我反而十分冷静,一盆水见了底也就没有什么想头了。

33. 他们在城里建楼的同时,还建立了他们乡下亲人不知道的另一种秩序,那秩序游离在乡村生活之外,却是结实的,牢固的,大家秘而不宣地维护它,就像维护某种神圣的东西。

更多相关阅读

最新发布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