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励志长一点的故事

2017-02-28

当时间充足的时候,我们总会想给孩子讲一些儿童励志长一点的故事,那么儿童励志长一点的故事都有哪些呢?一起来看看吧。

儿童励志长一点的故事:七公主

从前有一位国王,他娶了一个吉普赛女人做王后。他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就像她是个玻璃人一样。为了不让王后受到任何伤害,国王把她安置在一个园林中的宫殿里,还把周围用栏杆圈起来,不让她迈出一步。

不久,王后给国王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两位小公主就像初生的太阳一样明媚。在她们受洗礼那天,国王高兴地问王后她想要什么礼物。王后从屋顶向东望,瞧见五月的草地风光,她说:

“把春天给我吧!”

国王召集了五万个园林工人,吩咐他们每人从外面带回一种野花,或者一株柔嫩的桦树苗种在栏杆以内。等一切都种植完毕,国王就跟王后在那处处开满鲜花的园林里散步,把这一切都给她看过说:

“亲爱的妻子,这就是你要的春天。”

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息。

第二年,王后又生了两个公主,就是三公主和四公主。她们像清晨一样美好。这次国王又一次让王后挑选礼物。王后说:

“把河水给我吧!”

国王召集了五万农夫,要他们把河水引到园林里,在王后的游乐场里修一个最漂亮的喷泉。于是国王把王后带到喷泉那儿,喷泉的水喷起来,然后落到一个大理石的池子里。

“现在你有河水了。”

可是,王后只是凝目注视着那被驯服的河水喷出来,又落下去,落在大理石的池子里,而她却低头不语。

又过了一年,王后又生了五公主和六公主。她们像晴日一样绚丽。这次王后要了照顾女儿的人。

于是国王就打发五万个号手到集市上,带回了六个诚实的女人。王后还是不高兴,她悄悄地擦掉眼泪,把六个美丽的宝贝交给了她们,于是每位公主都有了一个保姆。

第四年,王后只生了一个女儿,这是一个小不点儿,肤色像王后一样。在受洗礼的那天,国王又问:“王后,这次你要挑选什么礼物呢?”

王后抬头看着天上的鸟,慢慢地说:“哦,把飞鸟给我吧!” 国王立刻派出五万随从前去捕捉飞鸟。

“亲爱的国王,将来我老了,七个女儿当中,谁来代替我坐在王后的宝座上呢?”

“由头发最长的公主做王后。” 国王回答说。

于是,王后就把六个保姆叫来,嘱咐她们:“你们要照顾好公主们的头发,将来她们中的一人将成为王后。”

“可是,谁来照顾七公主呢?”

“我自己来做。”王后说。

每个保姆都想让她们伺候的公主当上王后,一到天气晴朗的时候,她们就把孩子们带出来,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用喷泉的水给她们洗头,在阳光下把头发晒干,然后再理呀,梳呀,一直到公主们的头发像金黄色的丝绸一样地闪光发亮,再把它们编成辫子,扎上缎带,插上鲜花。

可是七公主,就是那位最小的公主,从来没有在喷泉里洗过头发。当王后跟她坐在屋顶跟鸽子们玩的时候,七公主的头发总是用一块红手帕遮盖着,就好像王后要对她的头发保守一个什么秘密似的。

没过多久,王后死了。国王的眼泪还没擦干,世界王子就来了。他穿着金色衣裳,大氅很长,铺满了整个屋子。他那帽子上插着的羽毛是那样高,羽毛尖一直擦到天花板。王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在他前面站着的是一个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年轻人。

国王说: “欢迎你,世界王子!”说着伸出了手。

可是,世界王子没有搭理国王。这时,那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年轻人说:“谢谢您,国王阁下。”他握着国王的手,很热情地摇动着。

这让国王大为吃惊,“难道王子不会说话吗?”

“也许他会,”穿破烂衣服的仆人说,“可没人听过。你知道,世界是由各种人组成的—说话的,沉默的;想问题的,干实事的;仰脸向上瞧的,低头向下看的……我的主人挑我做他的仆人,就是因为我们共同组成了这个世界,而他是王子。他富,我穷;他想,我干;他朝下看,我往上瞧;他沉默,我来说话。”

“他来干什么?”国王问。

“来跟你的女儿结婚,”仆人说,“因为要由各种人来组成世界,所以不光要男人,也要有女人。”

“这不用多说,”国王说,“可是我有七个女儿,他不能把她们都娶走啊!”

“他要娶一个能做王后的。”

“把我的女儿们都召来吧,”国王说,“现在到了量她们头发长度的时候了。”

于是,七位公主被召集到国王面前。接着,国王把宫廷裁缝召来,裁缝带着量衣服用的皮尺。他一来到,六位公主都摇晃着脑袋,把她们的头发垂落下来,一直落在身后的地面上。

她们一个接一个地接受测量,六个保姆都很得意地在一旁瞧着,要不是她们小心地侍弄,公主们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秀发?可是,真可惜,正像六个保姆为公主侍弄头发所花的功夫不多也不少一样,六位公主的头发也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全都是一般长。

大臣吃惊地举起双手,保姆们吃惊地把双手扭在一起,国王急得直蹭他的王冠,世界王子还是耷拉着眼皮朝地下望,而那个穿破烂衣服的仆人却把目光转向了七公主。

“假如,”国王说,“假如我最小的女儿的头发也跟那六个一般长,我们该怎么办?”

“我认为不一般长,陛下。”七公主说话了。她解开了系在头上的红手帕。她的头发确实跟她们的头发不一般长,因为它被修剪得很短,紧贴在头上,就像男孩子一样。

“是谁给你剪的头,孩子?”国王问。

“您想不到吧,是我妈妈剪的!”七公主回答说。

“哦?哦!”国王大声说,“谁都想当王后,难道你不想吗?”

“不想,妈妈告诉我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才会每天都为我修剪头发。”

听了这些,国王终于明白王后想要什么了,他感到十分后悔。后来,六位公主只为她们的头发而活着,而那位世界王子呢?他把时间花在了等待上,一直在等待着,等待一位公主生出最长的头发来好做他的王后。

可是,七公主与众不同。她又系上她的红手帕,从宫殿里跑出来。她不是孤单一个人哦,还有那个穿破烂衣服的年轻人伴随着她。

公主问那个仆人:

“世界王子在宫殿里,没有你该怎么办?”

“他应当尽自己的所能去生活,”穿破烂衣服的仆人说,“因为世界是由各种人组成的,有的人在宫殿里,有的人在宫殿外。”

故事讲完了,那六位只为头发而活的公主最终都活在了等待中,并不快乐,而为自由而活的那位七公主呢?很快乐!为什么?因为她在尽自己的所能生活啊!

儿童励志长一点的故事:庆祝自己的生日

有一天汤米和安妮卡在信箱里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糖米和安你卡收”。他们拆开信一看,里面有张请帖,请帖上写道:

青糖米和安你卡名天下五刀皮皮家餐加生日烟会。地止:随你们高兴。

汤米和安妮卡念完了信,高兴得又蹦又跳舞。虽然请帖上的字写得很古怪,可是他们全看明白了。皮皮一定写得挺费劲。上课那天她连“i”这个字母也不会,事实上她只会写几个宇。她在海上的时候,她爸爸船上一位水手晚上有时跟她一起坐在甲板上,想教会她写字。可惜皮皮不是个有耐心的学生。她会突然说:“不行,弗里多夫(弗里多夫是那位水手的名字),不行,弗里多夫,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花力气。我要爬到桅杆顶上去看看明天天气怎么样。”

这就难怪写字对她来说是个苦差使了。她通宵坐在那里挣扎着写请帖,等到天快亮,星星开始在威勒库拉庄屋顶上空消失时,她就到汤米和安妮卡家门口,把信投进了他们的信箱。

汤米和安妮卡一放学回家,就换衣服准备去参加宴会。安妮卡求她妈妈给她卷头发,妈妈答应了。还给她在头上打了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汤米用水梳头发,让头发不翘起来。他根本不要卷头发,在头发上还打上个什么东西!安妮卡要穿上她最好的衣服,可她妈妈说犯不着,因为她每次从皮皮家回来,难得有一次是整洁的。因此安妮卡只能满足于穿次好的。汤米对于穿什么毫不在乎,只要过得去就行。

当然,他们给皮皮买了礼物。他们从他们的猪银行,就是猪仔存钱罐里拿出钱来,放学回家时跑到高街一家玩具店买了一样非常好的东西……不过先不说出来是什么东西,保守一会儿秘密。现在礼物放在那里,用绿纸包着,周围捆了许多绳子。等汤米和安妮卡准备好,汤米拿起这包礼物,两个人就跑了,后面追着的妈妈一个个叮嘱,叫他们当心衣服。安妮卡也要拿一会儿礼物。他们早讲定了,送礼物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拿着。

这时已经到11月,天黑得早,汤米和安妮卡进威勒库拉庄大门时,他们紧拉着手,因为皮皮的果园里快黑了。正在落下最后一些叶子的老树在风中呻吟,苦苦呢喃。“真正是秋天了。”汤米说。看见威勒库拉庄闪耀的灯光,知道里面生日宴会在等着他们,特别叫人高兴。

汤米和安妮卡平时打后门进去,可今天走前门。前廊看不见马。汤米彬彬有礼地敲门。门里传出来很粗的声音,

“噢,这么寒冷的黑夜,

有谁来敲我家的门户。

这到底是鬼,

还是浑身湿了的可怜老鼠?”

“不,皮皮,是我们,”安妮卡叫道,“开门吧!”

皮皮把门打开了。

“噢,皮皮,你为什么提到‘鬼’,我都吓坏了。”安妮卡说,连恭喜皮皮过生日的话都忘了。

皮皮纵情大笑着,打开通厨房的门。来到又亮又温暖的地方是多么好啊!生日宴会在厨房开,因为这儿最舒服。楼下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客厅,里面只有一件家具;一个是皮皮的卧室。厨房可是很大,完全是个房间样子,皮皮把它装饰好了,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在地板上铺了地毯,在桌子上铺了她自己缝的台布。织出来的花的确有点怪,不过皮皮说,这种花印度支那有的是,因此一点也没错。窗帘拉上了,壁炉生着火,冒着火星。纳尔逊先生坐在木箱上,像打钹似地拍打两个锅盖,马站在远远一头的角落里。当然,它也被请来参加宴会了。

汤米和安妮卡最后想起得祝贺皮皮:汤米鞠躬,安妮卡屈膝行礼,接着两人同时拿着绿色包包送给她,说:“祝你生日快乐!”皮皮谢过他们,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包。里面是个百音琴!皮皮高兴得疯了。她拥抱汤米,她拥抱安妮卡,她拥抱百音琴,她拥抱包过百音琴的纸。接着她转百音琴的摇柄,丁丁东东地响起了歌声,听下来是《啊,你亲爱的奥古斯丁》。

皮皮把摇辆转了又转,把什么都忘了。可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亲爱的!”她说,“你们也应该收你们的生日礼物!”

“今天可不是我们的生日。”安妮卡说。

皮皮看着他们,觉得很奇怪。

“不错,是我的生日,因此我想我也应该送给你们生日礼物。难道你们的教科书上写着我过生日不可以送你们生日礼物吗?难道这同惩罚表有什么关系,说不可以送吗?”

“不,当然可以送,”汤来说,“不过很少见。可我很高兴收礼物。”

“我也是的。”安妮卡说。

皮皮跑进客厅,拿来柜子里放着的两包东西。汤米打开他那包一看,是一支很古怪的象牙小笛子。安妮卡那一包里是一个很漂亮的蝴蝶别针,翅膀上嵌着红的、蓝的和绿的宝石。

现在人人都有了生日礼物,该在桌旁坐下来了。桌子上摆好了一大堆又一大堆糕饼和小面包。糕饼的样子很古怪,可皮皮说中国糕饼就是这样的。

皮皮倒好了一杯杯掼奶油巧克力,大家正要坐下,可汤米说:“妈妈和爸爸请客人吃饭,先生们总要拿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该请哪位女士入席。我想咱们也该这么办。”

“快办。”皮皮说。

“不过咱们这么办也很有难处,因为先生只有我一个。”汤米有点犹豫。

“胡说八道,”皮皮说,‘你以为纳尔逊先生是小姐吗?”

“当然不是,我把纳尔逊先生给忘了。”汤米说。接着他坐在木箱上写了一张卡片。

塞特格伦先生邀请长袜子小姐

“塞特格伦先生就是我。”他神气地说着,把写好的卡片给皮皮看。接着他写第二张:

纳尔逊先生邀请塞特格伦小姐

“马也应该有张卡片,”皮皮斩钉截铁地说,“即使它不能坐在桌子旁边!”

于是皮皮说,汤米写下来:

邀请马留在角落里吃饼和糖

皮皮把卡片拿到马鼻子底下,说:“你念念这个,有什么意见告诉我!”

既然马没意见,汤米就向皮皮伸出手,他们走到桌边。纳尔逊先生没有邀请安妮卡的表示,她干脆把它举起带到座位上。可是它不肯坐椅子,就坐在桌子上。它也不要喝掼奶油巧克力,皮皮给它倒了一杯水,它双手捧着,喝起来了。

安妮卡、汤米和皮皮大吃特吃。安妮卡说,如果中国糕饼这样好吃,她长大了一定要到中国去。

纳尔逊先生喝完了他那杯水,把杯子翻过来扣在自己头上。皮皮一见,马上照办,可杯子里的巧克力还没喝光,脑门上一小道棕色的水流下来,流到鼻子那里,皮皮伸出舌头把它止住了。

“一点也不能浪费。”她说。

汤米和安妮卡小心舔干净他们的杯子,然后把它们扣在头顶上。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马也吃完了它的一份,皮皮干脆抓住台布的四个角一拎,杯子盘子都一一落到一块儿,像在一个大布口袋里一样。她把这一大包东西塞到木箱里。

“我一吃完饭就爱弄得干净一点。”她说。

现在该玩了。皮皮建议玩“别跌到地板上”的游戏。这游戏很简单,只要绕着整个厨房爬,一次也别把脚碰到地板。皮皮一秒钟就把厨房爬了一圈。连汤米和安妮卡也爬得很顺利。从厨房洗东西的盆开始,把两腿张开,就到了壁炉那里,从壁炉到木箱,从木箱到架子,从架子到桌子,从桌子过两把椅子到柜子。柜子到洗东西的盆有好几码远,当中正好有那匹马。从马尾巴那儿爬上马,从马头那儿一跳就到滴水板。

等他们玩完,安妮卡的衣服就不再是次好而是次次次好了,汤米黑得像把扫烟囱的扫帚。他们决定另想一样东西玩。

“咱们上顶楼看鬼去吧。”皮皮说。

安妮卡喘了口气。“顶顶顶楼上有有有鬼?”她说。

“有鬼!多着呐,”皮皮说,“有各种各样的鬼,在那儿爬来爬去。很容易看见。你们要去吗?”

“噢!”安妮卡叫了一声,用责怪的眼光看着皮皮。

“妈妈说哪儿都没有鬼。”汤米大胆地说。

“这话不假,”皮皮说,“哪儿都没有,就这里有,都住到我这顶楼上来了。叫他们搬走可不好。不过他们不干什么坏事,只是掐掐你的胳臂,于是发黑发青。同时他们呜呜叫。还用他们的脑袋玩九柱戏。”

“他他他他们用他们的脑袋玩玩玩玩九柱戏?”安妮卡悄悄地说。

“一点不错,”皮皮说,“来吧,咱们上去跟他们聊聊。玩九柱戏我顶拿手了。”

汤米不愿意让人看到他害怕,而且他的确很想看看鬼是什么样子。到了学校就能用同学吹吹了。而且他自我安慰,相信鬼不敢把皮皮怎么样。他决定上去。可怜的安妮卡根本不想上去,可她想到自已一个人留在下面,万一有只小鬼溜到这儿厨房里来呢?事情就这么定了!还是跟皮皮和汤米到有成千只鬼的顶楼去,也胜过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跟哪怕一只娃娃小鬼打交道。

皮皮走在头里。她打开通顶楼的门。黑极了。汤米紧紧抓住皮皮,安妮卡更紧地抓住汤米。接着他们上楼梯,每上一级就发出叽嘎一声。汤米开始考虑是不是把整件事情忘掉好,而安妮卡用不着考虑,她深信不疑。

他们一步一步终于到了楼梯顶,已经站在顶楼上了。那里漆黑一片,只有很细一线月光落在地板上。风从墙缝里吹进来,四面八方都是叹气声和吹口哨声。

“你们好啊,所有的鬼!”皮皮大叫一声。

要是有鬼的话,可一只也没答应。

“唉呀,我早该想到,”皮皮说,“他们开鬼协会委员会会议去了!”

安妮卡松了口气,她只望这个委员会会议开得长些。可正在这时候,顶楼角落里发出一声可怕的喊叫。

“克拉——威特!”这声音叫道。接着汤米看见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向他吹着哨。他觉得这东西吹他的脑门,随后一样黑色的东西飘出打开的小窗子不见了。他狂叫说:“鬼!一只鬼!”

安妮卡也跟着大叫。

“那可怜家伙去开会要迟到了,”皮皮说,“要是它是鬼而不是猫头鹰的话!不过鬼是绝对没有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因此我越想这越是一只猫头鹰。如果有人说有鬼,我要拧他的鼻子!”

“可这是你自己说的!”安妮卡说。

“噢,是我说的吗?”皮皮说。“那我一定得拧我的鼻子。”

她说着捏住她自己的鼻子,狠狠地拧了一下。

汤米和安妮卡听皮皮也说没有鬼,这一来就觉得安心一点。他们甚至大胆得敢于走到窗口去看下面的果园。大朵的乌云飘过天空,拚命要遮住月亮。树木弯下来呜呜响。

汤米和安妮卡转过身来。可这时候——噢,太可怕了!——他们看见一个白的东西向他们走来。

“鬼!”汤米狂叫。

安妮卡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那东西更近了。汤米和安妮卡互相挨紧,闭上眼睛,接着他们听见那东西说:“瞧我找到了什么!爸爸的睡衣放在那边的水手旧箱子里。只要把下摆翻上来,我也可以穿。”

皮皮向他们走来,长睡衣拖在脚下。

“噢,皮皮,我都给你吓死了!”安妮卡说。

“睡衣有什么可怕的,”皮皮顶她说。“它从不咬人,除非是自卫。”

皮皮觉得这时候正好把水手的箱子好好地翻一下。她把它拿到窗口,打开箱盖,淡淡的月光落到箱子里。里面有许多旧衣服,她把它们扔到地板上,此外还有一个望远镜,两本旧书,三把手枪,一把剑,一袋金币。

“的的的,打打打……”皮皮高兴地叫。

“多有劲啊。”汤米说

皮皮把所有这些东西塞到睡衣里,他们下楼回到厨房。离开顶楼,安妮卡高兴极了。

“永远不要让孩子拿武器,”皮皮一只手拿一支枪说,“不然很容易出事情。”说着她同时开两支枪。“这是特大号枪声。”她看着天花板说。天花板上有两个枪弹孔。

“谁知道呢?”她充满希望地说,“也许子弹穿过屋顶打中哪只鬼的大腿了。这可以教训他们,让他们下回要吓唬天真小孩的时候先好好想上两遍。因为他们即使不存在,吓坏小孩也是不可以原谅的。再说,你们想一人有一支枪吗?”她问。

汤米非常有劲,安妮卡说不装子弹的话,她也想要一支。

“现在只要咱们高兴,就可以变成一帮海盗,”皮皮看着望远镜说,“我用这玩意儿几乎可以看到南美洲的跳蚤,”她说下去,“真要成立海盗帮的话,没那玩意儿可不行。”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汤米和安妮卡的爸爸,他是来接他们回家的。他说睡觉时间早过了。汤米和安妮卡只好急急忙忙感谢皮皮,说过再见,收起送给他们的东西:笛子、别针和两支枪。

皮皮把客人们送到前廊,看着他们沿着果园的小路离开。他们转过身来招手。室内透出来的灯光照在皮皮身上。她站在那里,两根红辫子翘着,她爸爸那件睡衣拖在脚下。她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拿剑。她正在举起它们敬致。

汤米和安妮卡跟着他们的爸爸来到院子门口,听见皮皮在他们身后大叫。他们停下来听。风在树木间呼呼响,因此她的叫声很难传到他们耳里。不过他们还是听到了。

“我大起来要当海盗,”她叫着说,“你们也要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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