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

2017-06-01

书信作为一种特殊的文体,既具有传情达意的功能,又可视为文学作品来欣赏。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要怎么写呢?下面小编整理了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范文,供您参考!

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范文一

我儿:

写这份备忘录给你,基于三个原则:

第一,人生福祸无常,谁也不知可以活多久,有些事情还是早一点说好。第二,我是你的父亲,很多事我不跟你说,没有人会跟你说。第三,这份备忘录里记载的,都是我经过惨痛失败得来的体验,可以让你少走冤枉路。

以下便是你在人生中要好好记住的事:

(一)对你不好的人,你不要太介意,没有人有义务要对你好,除了我和你妈妈。至于那些对你好的人,你除了要珍惜、感恩外,也请多防备一点。因为每个人做每件事,总有一个原因,他对你好,未必真的是因为喜欢你,请你必须搞清楚,而不必太快将对方看做真朋友。

(二)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没有东西是必须拥有的。看透了这一点,将来你身边的人不再需要你,或失去了最爱的一切时,应该明白,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三)生命是短暂的,今日你浪费生命,明日会发觉生命已远离了你。因此,愈早珍惜生命,你享受生命的日子也愈多,与其盼望长寿,倒不如早点享受。

(四)世界上并没有最爱这回事,爱情只是一种霎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会随时日、心境而改变。如果你的所谓最爱离开了你,请耐心地等候一下,让时日慢慢冲洗,让心灵慢慢沉淀,你的苦就会慢慢淡化。不要过分憧憬爱情的美,不要过分夸大失恋的悲。

(五)虽然很多有成就的人士没有受过很高的教育,但并不等于不用功读书就可以成功。你学到的知识,就是你拥有的武器。人可以白手兴家,但不可以手无寸铁,谨记!

(六)我不会要求你供养我下半辈子,同样地,我也不会供养你的下半辈子。当你长大到可以独立的时候,我的责任已经完成。以后,你要坐巴士还是奔驰,吃鱼翅还是粉丝,都要自己负责。

(七)你可以要求自己守信,但不能要求别人守信;你可以要求自己对人好,但不能期待人家对你好。

(八)我买了近二十年的六合彩,还是一穷二白,连三等奖也没中过。这证明人要发达,还要努力工作,世界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

(九)亲人只有一次的缘分,无论这辈子我和你相处多久,请好好珍惜共聚的时光。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范文二

梦非我儿:

你们母子的意思是让我参加你们的QQ,以后有话三人一起说,我很乐意。不过我发现你们对话速度很快,闲聊时倒没什么,一旦说到重要的事情由于双方观点不同,讨论起来常常出现一些不准确的表达,情绪一下就变了,有时事情还没说完就道“晚安”。我不适应这种方式,害怕信口开河会说错话影响你的一生,因此想慢一点说,说得完整一点,理性一点,准确一点(当然QQ我还会参加),像金双江先生给他在海外的儿子写信一样。

上次我对你说过的金双江先生,我在博客里转载了他的三封信,并且加了一个编者按,题目叫《天下父母心是可怜还是可慰要看儿子》,主要是给你看的,不知道你看了没有?我注意到你回答你妈妈的话是“XX看了”、“我们看了”、“我们早就看了”,我想听到的是“我认真地看了”。如果你觉得他说得对,以后你可以多上他的博客,这是一个值得我尊敬和学习的好父亲,我们已经是好友了。

一会儿我和你妈妈出去一趟,聂鑫森伯伯的儿子你的聂耶哥哥来北京读鲁迅文学院(和上次孙方友伯伯的女儿青瑜姐姐一样,他们都是优秀的青年作家了),“十一”他来家看望我们,我们初定了两处地方,一处是“野生大鱼头”,一处是“人民公社大食堂”,先去考察一下再定下包间。走前我给你说几个事,你闲下来时可以看看,想想。你妈妈说我从来不管你,我的确是没管过你,但我在观你,观察的观,你顺利的时候我在心里为你喝采,而每当你不顺利的时候我立刻就出现了,记得上次你和海清去买车的事吗?

我要说的首先是学业。你一直为你的博士论文发愁,你妈妈为你的发愁而发愁,唯有我不发愁,因为我知道发愁是没有用的。集中精力做好试验,空余时间读书学习,除了看别人的优秀论文,也看科学家的学术文章,范围再大一点,还要看专业以外的哲学、文学名著,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我认为一篇好的论文需要具备一定的专业水平,同时也要达到一定的文字水平,专业如何是靠文字来表达的。在国内时我总是让你多读书,读书不仅能增长知识,提高文化,读传记还可以树立理想,增强意志,读小说还可以启发想象,产生灵感,读诗歌还可以振奋精神,激发豪情,这些对你从事任何学科都是有作用的。从你读小学,中学,大学,直到你决定选择理科以后,我仍然这么要求你。

很多科学家都很会写文章,国内国外的科学家的文章我读过不少,有的写得比散文家还好。我读杨振宁的文章就很佩服,唐风宋韵,文采飞扬,字词的优美是一些号称文学写作者的人所不能及的。我们写文章说“两个极端”,科学家杨振宁却说“同一条线的两个极端”。我立刻明白我们过去的说法一直是错误的,比方说一件多边形的器具,它有两条以上的线,因此就有两个以上的极端,代表相反方向的两个极端只能是在一条线上,而不是在其他线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这就是科学家的文章,表述得如此审慎、严谨、精确,很值得我们从事文学的人学习。在人类文化的分类史上,文学从属于科学,叫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地铁建国门站一出口有座大高楼,外面挂了个大牌子,叫中国社会科学院,进到里面楼上楼下还有一些小牌子,有一个中国文学研究所,还有一个外国文学研究所。这说明什么?说明科学和文学住在一栋楼里,不可分割。

不要认为论文只是专业的,不是文学的,因而拒绝任何文章必须具备的基本功的训练。中国古人写文章讲“信、达、雅”,这个提法现在仍不过时,这三条标准对你们写科学论文也适合,很适合,甚至更适合。你可以这么理解,“信、达、雅”就是要把论文写得“论点可靠、表述准确、文字漂亮”,达到三条标准的论文,就是导师愿意修改、编辑愿意阅读、刊物愿意发表的好论文。编辑也好,导师也好,首先他们都是读者,读者在读到好的文章时是兴奋的,或者是愉快的,至少是不厌烦、不反感的,有些小问题随手就帮你处理了,反之就会皱眉头。我看一些文学作者的作品也是一样,基础太差的看着是一种身心的摧残,简直影响健康,要命,所以我经常帮助陌生的青年发表作品,而害怕给有些老朋友“提提意见”。可惜我看不到你的中文,如能看到或许我这个外行能从文字上帮你分析一下。

我认为你的精力还没有集中,一直都没有集中,你没有把更多的时间用在读书和学习上。仅我知道,你为朋友和同学的聚会和游玩,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学会主动地、有主题地、相对集中地组织学友、室友、球友、朋友聚会是一个优秀青年的能力,为了不得罪特别个性化的、本来可以加入一群而决不与人共处的朋友,今天一个,明天两个,时间都花在连自己也心疼的应酬上,这是一种没有能力的表现。如果是我,除了女朋友,我可以花钱做东,在一个基本上可以取得共识的时间里,把彼此不相识的朋友们请到一起,让大家因为我而相识而成为朋友。其实女朋友也可以一起相聚,不把男朋友的朋友当朋友的女朋友,应该培养她,而不应该迁就她。

为你妈妈和你姨去美国,买家具,配设施,布置房间,你花的精力和时间也太多了。你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有了房,有了床,有了厨房用品,开车从机场接到她们,然后就让她们替你布置,陪她们几天之后,你该干嘛就干嘛。她们是怀着让你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做的愿望去帮助你的,让你享受一个月的美好儿童时光,同时自己也幸福地重温一段昔日亲情,同时也亲眼看到你学习和工作的样子。结果她们发现你把事情给弄反了,她们也反而于心不安。我看许多科学家的传记,往往在重大喜事发生的头天晚上,他们还在伏案做着自己的事。我希望你是这样的孝子,贤甥。生物学博士的炸酱面做得没有老北京的厨子地道,她们不会犯嘀咕,除非你专业也不行,中国老百姓话叫“文不文,武不武,开豆腐坊不会打豆腐”。

其次是圣诞节回不回家。我的意见是,导师要你留下,学业要你留下,你必须留下,天大的事也不要回来,其实你回来也解决不了天大的事。但是,如果半个月的时间像风一样吹过之后,你回头一想什么正事也没有做,那时你会后悔,还不如回来完成你一生必须完成的心愿呢!我是支持你留下的,还希望你每一天都有新的收获,每一天都不虚度(这和你踢球、甚至竞选足球队的队长并不矛盾)。爷爷还健康,会看到孙子的博士帽,那一年他正好九十岁;奶奶为你洗干净的白球鞋藏在柜子里,大姑帮你保管着,你任何时候回来都能穿着它去奶奶的坟上磕头。不过我想更深刻地知道你的心理,这样对有助于我们父子之间的心灵沟通,也能让你学会时时反问自己,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儿,她的家如果不在成都军区而在北京军区,你这次是否会放弃导师和学业的需要?你的回答若是同样留下,老爸就更加认为你的决定是对的了!

恋爱的事我提前向我的儿子表态,也让你吃一个定心丸。我不会考虑你的女朋友本人价值以外的任何因素:国籍、种族、门第、家境,等等所有。你的老爸是一个清高、骄傲的人(合在一起被国人贬为高傲),在我心中高官的女儿和平民的女儿谁更高贵,谁更可爱,谁更有资格被我的儿子领进我的家门,这要看她的品德、性格、文化、修养、作派、生活能力,当然也包括看得过去的相貌。如果她生在贪官污吏庸商俗贾之家并以此为资本,纵有亿万家私,通天本领,我还怕她败坏了我家的门风,弄杂了我家的血脉,把我家世代清白的基因给转了。所以,只要是她本人值得你爱的人,你可以放心地去爱。

但有两点我会在意。第一,她必须实际地支持你的学习和工作,我不说事业,怕人见笑。能是同志、同事,共同追求理想最好。也可以不是,但至少不能为了她的而牺牲你的,除非她有更加崇高伟大的工作,需要你站在她的背后。全世界任何人都可以完成自己的婚姻,健全的人,不健全的人,痴愚的人和呆傻的人,为了人类都有的婚姻而放弃人类应有的理想,不值得。身负父母家人的嘱托远渡重洋出国求学,却被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扯回老家养猪,更不值得。我不蔑视养猪的儿子,我这样说是因为养猪并非你的专攻,如果当初你读的是畜牧业,又在发明一种既环保又高效的新型饲料代替农家传统的潲水,决心当一个有益于人民的养猪导师,投身于实践的养猪大王,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拿了美国人六年的全额奖学金,折合成人民币也有一百多万元,你却不学以致用,这样做,不光是对不起我们,也对不起他们吧?

第二,你必须要有男子汉的尊严。当你发现她不爱你、不第一爱你、不唯一爱你、不再爱你、不再第一爱你、不再唯一爱你、不怕和不再怕失去你的时候,你应该有能力提前、及时、早有准备而并不痛苦地与她礼貌握别,然后回到试验室里继续工作并且不会把化学试剂弄洒在地上。不然,你的恋爱会把你一生的幸福毁掉,生活的,工作的。说一生可能长了些,至少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

另外一定要交好朋友,有理想,有志气,品质好,人诚实,专业上比你强的朋友,这样有益于你的进步。和无理想,没志气,说谎话,会奉承,样样都不如你的“朋友”在一起,有时你可能会觉得舒服,满足,优越,但这些有用吗?在一群矮子和跛子当中高举一面领袖的旗子却随着他们的步子前进,倒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跟在前者的后面。

记着对你有过帮助的人,爸爸的朋友穆叔叔,萧爷爷的女儿洋洋姑姑,还有你妈妈的同学邓林阿姨,过年过节要问候他们。中国的节,西方的节,记着发条短信,在美国他们就是离你最近的长辈和亲人,回国前要和他们打声招呼。你给我买的剃须刀太好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解决问题,比你那个漂亮的“飞科”要节省一个小时,下次回来多买几个,我要送给我的朋友。

我说的都是一些能够想到的具体之事,理论上你还是要看金双江先生写给儿子的信,多看,反复看,看懂,有些话要记住,最好会背,遇到挫折的时候它会像救命稻草一样把你救出苦海。我可以负责地给你打一个保票,只要你真的做到了他所说的那些,你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博士论文算个什么,工作算个什么,钱算个什么,女朋友算个什么,整个未来的美好全都是你的!

默默爱着你的老爸

匆写于2014,9,20,北京竹影居

一位作家写给儿子的信范文三

亲爱的儿子:

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衰老,所以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应该给你留下点什么,给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后人留点什么。留点什么――似乎是人到老年必然要想到的一件事。那么,你要什么呢?

儿子!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时代似乎已经过去了,就像海潮退去一样难以挽回。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世界,不知不觉地滑入了一个让人困惑的时代,它的特点是用最通俗、最常见的说法来表示,就是:“实际”!国家很“实际”。因而派生出实际的哲学、实际的美学,甚至实际的禅学。由于人人“实际”,金钱,在人类灵魂的上空如日中天。就像人类曾经在很长的一条历史长河里,迁就过世世代代的独裁者,甚至像希特勒那样的恶魔,现在又迁就起金钱这个万能的君主了。曾几何时,唯利是图被许许多多伟大的思想家批驳得体无完肤。由此,人类积累了远比金山辉煌得多的智慧的结晶。如今,在许多领域里,人类几千年智慧的结晶,重又在一枚铜钱的光亮下暗淡无光。当代英雄是什么人?毋庸讳言,是那些以权力、以暴力、以蒙骗、以现代科技手段攫取金钱的人。圣者、哲人即使再生复活,夫复何言?

儿子!你的同时代人都出生于清贫的年代,尤其是你。由于1958年的全民大跃进,得到的是始料未及而又无法接受的结果。正如物质不能填充精神的极端匮乏一样,精神也无法填充物质的极端匮乏。中国成千上万的人在挨饿。当初和你同时出生的孩子,今天都在“实际”中变得面貌全非了。唯有你,依然故我,保持着出生时的淡泊天然。在精神和物质两方面,除了你的流体力学和古典音乐,你似乎什么都不要。对你的祖国和民族,你好像也没有任何负担。你爸爸那一代的知识分子,很重视所谓历史使命,所谓社会责任。而书生又往往如儿童一般天真烂漫。“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的确确是一句实情话!历史上,多事之秋多才情,南宋、南明许许多多有才情、有胆识的人,只有极少数人如愿以偿,抛一颗怒发冲冠的头颅,洒一腔惊世骇俗的碧血,成仁取义,名列青史。儿子!你们这一代要轻松得多,潇洒得多……不!不!这样说可能很不公正,剖析不全面。前车屡屡倾覆,岂能怪罪后来者望之却步呢?因为你和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文化有着先天的血缘联系,使你总也无法习惯域外的风景,你在大洋彼岸已经生活了十年,我看得出,你就像水中的一滴油珠,永远没法和那里的一切相融。你曾经多次表示过你内心的隐秘的愿望,宁肯放弃美国最完善、最先进的实验室和超级电脑,回到上海,在你那间九平方米的小屋里,自得其乐地写抽象派的诗歌。作为一个历经坎坷的过来人,我却站在你妈妈一边给予了断然的否决。很抱歉!我们在对待你的问题上陷入了陈旧而庸俗的传统观念,首先为你考虑的是安全和饭碗。我们当然知道,你在当时是很不以为然的,但是你囿于传统的孝顺,痛苦地服从了我们的决定。说实话,现在,我们真的也有些后悔了。在九平方米的小屋里写抽象派的诗歌不也是一种活法嘛!甚至是一种很潇洒的活法,而且你和我、和你妈妈至少可以朝夕相处。

近年来,我和你与通常的父子关系恰恰是颠倒着的,不是父亲经常为儿子的处境忧心忡忡,而是儿子经常为父亲的处境忧心忡忡。你每一次从美国来电话,母亲接了还不算,你一定要和我通话,哪怕只是听见我的一句话,然后你才稍稍放心地挂断电话。

我曾经在一部影片开头的第一个镜头里,描写过这样一个悲壮的图画:在一轮红彤彤的太阳里,一根很脆弱的苇草在飓风中顽强地摆动着……十年后,我在帕斯卡尔《思想录》里,读到一句我想通过那个画面要说的话: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人囊括了宇宙。”

儿子!我也不过是一根苇草,虽然飓风永远都在试图折断我这根脆弱的苇草,有时甚至把我压得倒伏在泥土上,最终我还是站起来了,因为我有思想,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思想了。

江河的源头是一滴清露,大树的根本是一粒种子。

我想,当你爸爸与世长辞之后,给你留下的遗产,就是这些信札了。我将在这些信札里,为你讲述我童年的故事。我的童年和你的童年相隔了三十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在质的意义上,于极大的差异中又有诸多相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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