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演唱形式和节奏

2017-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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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节奏的形成,有两个途径:一是从语音节律的基础上逐步提炼而来,语音本身的律动美是民歌旋律形成的基础;二是因为受人们长期的劳动糊口的影响而形成的,劳动、跳舞、行进等流动本身的节奏特点形成部门民歌的基本节奏。不同类型的民歌的旋律节奏形态有不同的特点。如号子的节奏与所从事的劳动有关,节奏规整,节奏型的顿逗,适合劳动的气味运用,节奏重音凸起;山歌的节奏大多自由、灵活,以散腔居多,即使板眼较规整,也常运用延长音记号,使歌手自由施展,乐句的节奏型大多前短后长,句末有充分的长音是山歌节奏的明显特点;小调的节奏、节拍既规整又灵活多变。民歌旋律老是在不同速度、不同力度的节奏驱动下,体现丰硕的表现力。演唱者了解民歌节奏的特点,有利于更正确地表现旋律节奏的是非、疏密、连断等变化,更好地表达作品的内容。

急唱

小编认为急唱是一种急速念唱唱词的演唱形式。作品中,唱词常作大段炫技式的即兴加垛,排列紧密,越唱越快,演唱时速度和节拍的变化较凸起,常用渐快到抢拍的方式,以显示唱者的伶俐才智,博得听者好感。歌中长音的演唱要根据作品的语气来处理,不宜过长,目的只是为了与急唱曲调形成对比、反衬和增补。音乐旋律往往在几个音之间作回返式进行,常为一字一音,十分接近天然语调,这类作品有较强的娱乐性。急唱与垛唱比拟:要求速度更快,也不像垛唱那样夸大节奏的抑扬,而更夸大联珠箭式的急促、一气呵成的效果。湖南的《长沙山歌》采用了散板的抒咏和急唱相结合的形式。歌曲的开始部门:“郎在那外间打山歌,姐在那房中织绫罗”,就以散板的方式起唱。散板的演唱可根据语言的词拍重音来处理强弱关系,节奏可根据语气的要求作一些故意加宽,以加强抒咏性。“我不晓得”一句固然仍延续了散板的节奏特点,但这是转入急唱前的预备,音乐已有紧缩的趋势了。“是哪处上屋、下屋,岭前、坎背,巧娘、巧爷生出这样智慧伶俐的崽……”进入急唱段落,演唱要尽量表现演唱者的伶牙俐齿,在咬清字音的情况下作渐快到急促的处理。这首作品的魅力恰是在于散板的抒咏和急唱的相互对比上。

垛唱

垛唱指民歌中加垛句的演唱。加垛是民歌中一种常见的扩充词句和扩充旋律结构的手法,其做法是将某一旋律片断进行有规则的重复。由一个短句的多次反复称“单垛”,由两个短句的多次反复称“双垛”。垛唱要夸大节奏的抑扬有力,速度较快。内蒙古民歌《想亲亲》中,加垛句的旋律节奏连续反复四次,加上歌词内容的变化,把歌曲层层推向“想他”的热潮。演唱时要留意夸大每小节中带符点的节奏重音,朗诵性的演唱方法凸起,给人以唱腔更加紧凑的感觉。

散板唱

四川山歌《槐花几时开》也是一个有大致规整的节拍,同时演唱处理又较自由的例子。该曲因为语句结构的不规范,突破了规律的旋律结构和节奏形态,泛起了是非乐句,加上多次运用延长音使乐句的律动更为自由,突破了节奏的约束,使音乐完全根据语言的情感需要进行。

有一些民歌中,既有规整或基本规整的节拍,同时因为表情的需要,也有一些较自由的部门。山西河曲《一颗星星朝南落》是一首思恋情人的歌曲,情绪忧郁,音乐悠缓、柔和。固然以2/4拍的基本节奏进行,但乐句中多处泛起自由的延长音。演唱时,该类延长音也不能无穷延长,要根据语气的天然节奏来作处理,可以运用渐强渐弱的方式,同时还需留意作品的整体节奏感。

号子中也有一些散板唱,如在一些劳动比较平稳,节奏不太紧促,或间歇时间较长的劳动中,如平水、下滩时的号子,以及打大锤、重硪等劳动中的号子。四川《大锤哨子》是石工在高山上开石时唱的,歌者手持四十多斤重的大锤,挥锤开石,曲调高亢,节奏宽长自由,先在高声区上延长,具有山歌的特点,尽情地抒发豪迈感情,第二句陈述唱词,有朗诵性的表情方式,而后调子高起低落,运唱出劳动呼号式的衬腔,具有号子的特点,是预备用力的地方,在举起大锤向下猛砸时,演唱气味加强,发出喉音,音色沉浊、雄浑,表现了坚定、猛烈、粗犷有力的性格。因为这首号子带有某些山歌的因素,其表现性功用显著加强。

这种散板式的音乐结构形态在西北地区的“信天游”“花儿”“爬山调”等山歌中常见,如陕北《跑旱船》《赶牲灵》、山西的《卖菜》等,旋律进行中都有延长音的泛起,延长音的演唱虽有自由伸缩的可能,但大多数要受到节拍规律的限制。

散板唱没有规整节奏的制约,演唱中旋律的是非可以自由处理,收放自如,对旋律的松紧快慢的处理可依附于歌词的节奏和韵律。散板唱在山歌中使用广泛,而且音乐性很强,旋律的表现力有充分的施展。这与山歌表现的直畅性、自由性相一致。湖南的《长沙山歌》是完全自由化的散腔,旋律进行中多用延长音,没有规整、固定的节拍重音,完全根据唱词的词拍重音和演唱者的情感需要来处理重音和长音的时值,和天然语音状态比较接近。这类散唱长于自由抒发感情,有其他节拍类型所没有的表现能力。

在上板唱中,有时也有多种节拍混合的形式。浙江民歌《青丝鸟》是2/4、3/4两种节拍的混合,歌曲中倾诉了传统妇女糊口中的悲苦,音乐与白话很接近,装饰较少,但地方特点光鲜,很好地表现了一个无邪幼稚、初涉人世的农村姑娘的性格。因为歌词词拍不很规整,所以音乐采用了两种节拍的混合与之相适应。虽有一定的节拍规律,但总体上有一种不不乱感,演唱时要着重体现这种疏密相间、不同节拍重音交错的特点。

上板唱

小调也有上板唱,但不像号子那样有显著的律动性,节拍感也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小调的演唱固然也受规整节奏的制约,但演唱上更着重体现音乐的流畅性,多使用圆滑的连音唱法,节奏重音则不宜过分夸大。如江苏扬州民歌《月儿弯弯照九州》,歌词的节奏很规整,歌曲中4/4拍的节拍重音与歌词的词拍重音相一致,前三句都是两小节为一个乐句,第四句因为最后一个字的拖腔的运用扩展了一小节。演唱时节奏很平稳,着重体现乐句整体的流畅感,并不刻意夸大节奏重音。云南的《扬调》是一首云南花灯中舞霸王用鞭时常用的曲牌,旋律在平行、级进的基础上多用跳进,因为受跳舞表演因素的作用,音乐的速度较快,节奏十分活跃,2/4拍的强弱布局凸起,演唱时要留意随跳舞的律动感来凸起小节重音。

上板唱中,小调和号子的节奏处理方式有很大区别。因为号子与出产劳动直接相关,音乐中总带有有关劳动方式的节奏特点,音乐节奏与劳动节奏紧密亲密吻合,节拍规则整洁,律动感强,泛起有规律的、效果凸起的强音。其演唱应着重体现音乐紧凑、曲调方整、有较强的推动力的特点,还常根据不同的劳动形式加入了气味声和叹息声。上海码头工人的《杠棒快步号子》是一首歌腔化的劳动呼号,其演唱与天然劳动呼号很相近,起腔和落腔都用很强的气味和大滑音,演唱者要按劳动的节奏调整呼吸,同时在用腔时把气味顶上去,借此来调动全身的气力。作品中每小节的第一拍是甲、乙二人唱腔交接的地方,起腔者大幅度上滑,落腔者大幅度下滑,演唱上都用很强的气流,造成音乐的推动力和强烈的气氛。四川成都的《板车平路哨子》是用以切分音为特点的节奏型贯串全曲,这与调整呼吸和精力的实用性功用要求有紧密亲密的联系。演唱时,第一拍的后半拍加重音,与脚步节奏错开,第二拍住手处换气。

上板唱的作品的节拍形态是规整的,演唱速度基本一致。号子、小调、舞歌大多属于此类节拍。其中多数为偶数拍,如2/4、4/4等,节奏的律动特点不乱,强弱对比性较大。

诗词吟诵调

诗词吟诵调是文人在念诵诗词、古文时用的歌调,唱词的旋律调子与歌词的语调走势一致,旋律节律与唱词语音节律一致,旋律本身没有形成固定、显著的节拍,这类吟唱调也属于散板唱。四川成都吟诵调《天净沙·秋思》中,每一乐句的末尾都带有长而自由的拖腔。演唱时,需留意体现诗词、古文中的语调、气魄、性格风采和韵味,句尾拖腔经常渐弱延长,以表现吟诵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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