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捎过的轶事

2017-03-14

【导语】记忆想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在校园里的时光总是短暂而美好的,那些逝去的,永远是最令人所怀念的。下面小编给大家推荐一篇与校园有关的文章,欢迎大家阅读。

此时已经是深夜,这是一段可以流芳载史的光阴。不久前,钟表还停留在2013年12月29日4刻,此刻的时光机却定格在了12月30日00分,一切都安静了,山川、树木、飞禽鸟兽,甚至夜行的游客也停下了脚步,闺中长得丰满、圆润、正值豆蔻年华的未出阁的姑娘也在熟睡中。

今天,我结束了自己的大学二年级上半期,走出期末的考场,随着23:00准时开动的火车,我徜徉在东去的K846里,此列火车的终点站是浙江宁波,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地。火车疾驰的呼呼声入耳,这声音如此美妙,却又如此令人哆嗦,加上寒洞里吹来冷飕飕的彻骨寒风,我条件式的缩紧了外套。我的座号位是3车7 座,就位于通向另一车厢的门口,凛冽的寒风透过火车,穿过铁门直沁我的双膝,身体顿时蜷缩,好似冰天雪地中佝偻的老者,我在寒风中意识过来。寒风打破了我的思维,我从书海中恍神过来,车厢内的乘客坐姿不一,你一言我一句,如清早枝头鸟鹊,叽叽喳喳喧闹个不停,东去的旅客激动不已,他们都不想尽早地熟睡,只想多看一眼即将离去的故土,嗅嗅黑土地的芳香,触碰家乡的味道,因为他们将离开多年生活的故土,到一处陌生的远方度过一个陌生的春节,他们让村庄空巢,只是为了争取更好的经济收入,让老人孩子不受寒风的侵蚀。回归现状,夜显得更深了,旅客一个一个都睡着了,他们睡姿不一的慵懒模样,不,他们不是慵懒,而是特累了,他们是战争结束后逃亡的难民。如此安静的深夜是经不住任何物质敲打的,就像秋日里的黄叶摇摇欲坠时经受不起半点微风,但寂静的夜晚是免不了哆嗦声、呼噜声。世界是活跃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存在生命力的迹象,安静的车厢内飘来声响,是还未入眠的几位女子在喋喋不休,猜不错的话是在读女大学生,女生在一起就喜欢高谈论阔,谈男朋友,谈学习,谈生活,谈淘宝等等。

“深夜并不会因为人们的熟睡而放弃了自己,人们也不会因为深夜而熟睡,就在刚上火车不久时,火车内是热闹非凡的。K486是23:00准时出发的,刚上火车的人是沸腾的蚁群,他们是夏日狂风暴雨来临的探子,人们毫无秩序地踏入这个大大的箱子里。保安目光炯炯有神地督促着旅客,热心地把包架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保安是诚恳礼貌的,为人民服务是他的行为宗旨。一切安然就绪,大家都在享受火车带给每个人的愉快。一位身穿破旧校服的老汉子起身离开位置,手中紧握玻璃杯,蹒跚地来到打水处,一路来,他干净破烂的校服敲打着每一处,不知是他的身躯大,还是衣不合身,还是他和蔼,乐意与人打交道。他拧开水龙头,龙头不是那么如意,渗透不出任何液,大概是坏的原因。我的目光一直注视老汉子,老汉子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上布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老茧,剧我个人判断,他是完美的农村人写照。水没有流出来,但我却看到了故乡的人,记忆清晰,在贫困的乡村里有着无数的在外务工人员。老汉失望地回去了,不记得有多少人陆陆续续拧开了水龙头,也悲观地回去了,老人、妇女、青年、儿童。实践出真知,人们只有亲手拧开水龙头才相信悲观的事实,但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没有谁能提出水龙头是坏的,而是要每人都要通过实践,人类是自私的,就算都知道路的尽头是深渊的熟客也不会轻易告许后来陆陆续续路过的旅客。

一个威武的汉子走进了水龙头,和别人不同的是他迅速快捷,当他看到没水时,恶狠狠地胡口大骂,“日你妈勒,搞囊指,莫得水。”汉子随着他的声音也渐行渐远。汉子消失了,但却迎来了一位婀娜的女子,女子的装扮非一般人能比,一双显得好不和气的鞋子,嗒嗒嗒的鞋跟声吵得车厢好不安静,加上她一身鲜艳的服装,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顿时把车厢的一切七杂八味都掩盖了,女子的面部涂抹了一层层厚厚的粉,然而,粉却掩饰不了岁月的痕迹,那一层层粉只能更加衬托出她的年老。女子的妖艳只能吸引众人眼球,但却不能让干涸的龙头流出一丝丝水,女子气愤地大甩身子,箭般的百码离开水龙头。在她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来了一个恶狗抢屎,殊不知是与谁人的脚邂逅,女子随身携带的粉撒了一地。不知过了多少分,多少秒,一个低沉、温馨的脚步声如期而至,来了,来了,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如《二泉映月》般的美感捎过无数人的座位,慢慢地走进我的双耳。她有瀑布般的直发,乌黑而发亮地从她的头顶泻下,头发不长不短,恰到其处,美美地稳稳地停留在她的窄背。她也拧开了水龙头,水一滴一滴地吐出,但最终还是消失了。在她转过身的瞬间,我们的眼神正好正对着,她羞涩地低下头,我清晰地看到她那可爱的容颜与漂亮的身姿,她穿着白色的棉袄,棉袄内藏着黑乳色的毛衣,在毛衣上边,安静地搭着黑围巾,继续顺着棉袄往下看就是她修长的打底裤,裤子是挺直的黑,黑的下面还是黑,黑而亮的皮靴裹着她的脚,只留下一根根来回顺序穿着的鞋带。女子羞赧地离开了,往后的时间里她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不知道是她在一个未知名的站点下了还是她不愿见到我,总之她如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慌忙之中,保安打破了一切,瞬间万籁俱寂。保安逐个检票,目的是询问乘客们的终点站,以便登记是否有人逃票,是否有人落下,他还再次检查了乘客的行李箱是否放置安稳。保安离开后,人们的喧闹声又不停,吵闹声、笑声,哭喊声、风声,可谓是声声具有。不知道人们吵了多久,我模糊听到有人咕噜咕噜的声音,此时是宵夜的来临。一位果商推着自己的求生之车在售卖果实,橘子、苹果、橙子等各种叫不出名的千奇百果,买零食的也吆喝而来,他们在我们身旁相遇,我让出一只脚的空间使他们能顺利通过。卖零食的小车上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副食品,但最显眼的还是要数那各色的垃圾食品,在贵州的这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分银的土地上,佳肴要数那麻辣的食物,麻辣总是会让你辣到口、喉、胃、肚、肠。这第三位商客也来了,他的购物车并没有那么庞大,他托着一个个香甜可口的小鸡腿,“十块钱三个,十块钱三个,快买了,鸡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最后一趟了。,经济人是理性的,第一个来回并没有太多的收入,为了吸引更多的买客,他把十元三个叫唤成十元四个,再后来,他甚至改成五元四个,再到后来,干脆卖成一元一个,不过一会儿他的鸡腿就一卖而空,由于肚子不饿,我终究没有抢到任何食物。

夜就这样更深了,夜,如此的深;夜,如此的孤寂;夜,如此的冷,在这深夜里,我思绪万千。

我无法入眠,并不是火车的摇晃令我不能入睡,也不是夜的冷,我确信车里的空调是无法抵挡寒风冬夜的,特别是我位置的特殊性,风刮得特别凛冽,我的双脚动荡不得。我知道祸从口出,病由脚起,为了防止风湿病,我把书包当着自己小小的床褥盖在双膝,但事实上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特别是经过隧道时冷风阵阵,辗转不能入睡。火车渐行渐远,悄悄地远离了家乡,我知道火车在接下来将会经过贵定、福泉、凯里、镇远、玉屏直到走出贵州,走进湖南,江西,走到浙江,最终到达宁波,东海岸,我也知道在明早睁开的第一眼将不再是黔之地,也知道沿途会有无数的旅客擦肩而过,我也知道我这个寒假将在异地与父母共处,也知道将会展开我人生的另一面,我知道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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