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自序教案设计
太史公自序》是司马迁为《史记》一书撰写的序言。下面就有小编来讲解一下《太史公自序》这部分的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太史公自序》教案设计
教学目标:
1.了解司马迁其人以及他创作《史记》的条件、指导思想。
2.学习司马迁高度的责任感和不屈的人格精神。
3.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意识。
教学准备:预习课文,疏通字词,将不理解的字词画出来。
教学过程:
一、导入新课:
《太史公自序》是司马迁为《史记》写的序言。序言是又称序,通常用以说明编写该书的意图,意义,主要内容,全书重点及特点,有关编写过程及情况,编排及体例等。学习司马迁的这篇自序可以让我们更好得阅读《史记》。
二、朗读课文。正音,断句。
三、疏通课文。
(说明文章比较长,旁边已经有了翻译,讲读的时候,点重要的字词,尽量让学生自己阅读)
字词总结:
(一)古今异义词
至于 去 市长 河 古文 故事 往往
(二)通假字
反 阙 指 罔 失 承 拂
(三)活用字词
相 显 则 死 善 恶 君 臣 子 闻 是非
(四)一词多义
所以 次
四、整体感知。
这篇自序介绍了哪些内容?
1-3自叙家世谱系。
4-6叙年轻时候的生活经历和接受父亲临终的嘱托,立志创作《史记》。
7-10阐述自己创作《史记》的目的。
11叙自己忍辱写《史记》。
12-13《史记》产生的历史条件和《史记》全书的体例和规模。
五、探究谈论
(一)司马迁为什么要写《史记》?
1.家族赋予的使命——以图表形式显示司马迁的家世,司马迁为什么要写自己的家世?
颛顼时 司天地
唐虞时 复典
夏商时 世序
周时 将领 典周史
战国秦 司马错将伐蜀
司马靳事白起
秦朝 司马昌主铁管
汉朝 司马无泽市长
司马喜五大夫
司马谈太史公
先祖中有军事家,有从事经济工作的,而主要的是修史的。先祖程伯休甫是周宣王时代将领,八世祖司马错、六世祖司马靳都是战国时期秦国的将领,不仅战功赫赫,而且有军事眼光;司马迁在《史记》中有大量的战争描写,显示了司马迁丰富的军事知识和卓越的战争观,这不能不说是受到了先祖的影响。四世祖司马昌赫三世祖司马无泽都作过掌管经济的官员,这些经验和知识物欲也会作为家传传给后人。
司马迁叙家世说明修史是自己祖传的家学,创作《史记》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先祖所从事的工作无疑也对司马迁著写《史记》有很大的影响。2.父亲的遗愿、时代的要求——父亲临终嘱托有几层意思?
(1)写史是祖传的序业,修史是孝亲。
(2)写史是以周公孔子为榜样,兴礼乐,正王道,修史有规范社会道德的作用。
(3)汉兴以来有许多值得记载的史实,而自己没有论载。(史记散绝)
司马迁修史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也是时代的要求。
3.成一家之言的心愿——与壶遂的对话是为了说明了什么?
(1)孔子为什么著《春秋》?
著《春秋》“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成王事”。
(2)举《诗》《书》《礼》《易》《乐》的作用目的是什么?
强调《春秋》是天下人之“仪表”,是“王道之大者也”,是“礼义之大宗也”,“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
(3)壶遂认为孔子是在什么情况下作《春秋》的?司马迁同意他的看法吗?
“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
司马迁不同意他的看法,他认为孔子作《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
(4)司马迁为什么要提及孔子著《春秋》的事?从与壹壶的辩论中,可以看出司马迁写《史记》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否认自己是创作,而认为是“整齐”?
采用汉代初年学者常用的问答体的形式,借评述孔子作《春秋》,表明自己著《史记》的目的,说明自己著《史记》就是想效仿孔子,通过论述历史,评判是否,褒善惩恶,为天下仪表。他否认是创作,非本心话,是为了逃避世俗的劫难,怕世俗人犹壹壶那样批他著《史记》是如孔子那样是因为“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或者为发个人私愤。
(补充资料《史记》命运
太史公的担心不无道理。《史记》的传播历经坎坷。著称后,秘而不宣,将其“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以防被毁。尽管如此,“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己本纪览之,于是大怒,削而投之。”汉明帝说:“司马迁著书,成一家之言,扬名后世。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讥,贬损当世。” 直到司马迁死,“其书稍出,宣帝吮迁外甥平通侯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偿焉”。西汉对该书的流传控制很严。后东汉、南北朝以及隋唐,对《史记》多有微词,甚至还有指责《史记》是“谬孔子言”,直到宋代《史记》才遇知音。明清学者多精读《史记》,开始考证,核差误,论得失,《史记》的研究至此才蔚为大观。)
4.总结写《史记》的目的。
为完成家族的使命,父亲的遗愿,为适应时代的要求,为了效仿孔子作《春秋》“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成王事”,成就一家之言。
(二)从《太史公自序》中得知司马迁为什么能写成《史记》?分组讨论,要求能用原文作论据。
1.时代的因素:当时政治相对稳定,经济繁荣,文化学术发展较快。
依据:壹壶的话(第九小节) 司马迁的话(第十小节) 历史条件(第十二小节)
2.家族的影响:史官世家赋予司马迁的使命感、责任感,先祖多方面的才艺对司马迁的熏陶。
3.自身的努力:自幼攻读古代典籍,青年时期两次游历开阔了眼界,积累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
依据:(第四段)
(1)年十岁诵古文。
(2)游历。第一次游历,到过浙江、江苏、山东、河南、安徽、湖南等地的许多地方;第二次奉使出使巡视西南地区。
4.前人的表率作用:孔子作《春秋》褒善惩恶给了他启迪,在自己遭受挫折的时候,屈原、左丘明等人“述往事,思来者”,最终能“立功扬名于后世”给了他很大的激励作用。
5.总结:略
(三)司马迁的求实精神和不屈的人格。
六、《史记》的有关知识。(自己写提纲,小组交流,全班交流)
1.根据本文的资料介绍司马迁。
司马迁,字子长,夏阳(陕西韩城县芝川镇)人,是我国古代一位杰出的史学家、文学家。青少年时代在家乡耕牧,十岁开始学习古文典籍。二十岁离开家乡漫游各地,寻访古代遗迹,收集资料,回到长安后,入仕作了郎中,奉武帝之命随军西征巡视西南地区。父亲司马谈去世之后,当了太史令,曾经参与制定太初历。后因为李陵之祸,激怒汉武帝,自请腐刑,得以保全性命,忍辱完成了《史记》创作。
2.结合本文以及所积累的知识介绍《史记》。
《史记》《史记》最初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记”,也省称“太史公”。“史记”本来是古代史书的通称,从三国开始,“史记”由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的专名。《史记》之名大概起于魏晋间。它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记叙了从传说中的黄帝到汉武帝之间3000多年的历史,分12本纪,10表,8书,30世家,70列传,共130篇,526500字。《史记》的体例是司马迁的创举。用本纪叙述帝王,兼排比大事;用《世家》记述王侯和特殊人物;用《表》来统系年代、世系、人物等;用《书》记载典章制度的原委;用《列传》记人物、民族以及外国。五种体例在风格上各具笔法而内容上则构成严密的整体。后来历代的史家都继承了这样的体例,成为正史写作的通用体例。
《太史公自序》原文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後,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後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
自司马氏去周适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其後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於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错孙靳,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阬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葬於华池。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昂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昂於殷。汉之伐楚,昂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巿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喜生谈,谈为太史公。
太史公学天官於唐都,受易於杨何,习道论於黄子。太史公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之不达其意而师悖,乃论六家之要指曰:
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於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
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夫儒者以六为法。六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霍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彊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长弗能废也。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於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埶,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後,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翟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讬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
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於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於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
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适使反,见父於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於虞夏,典天官事。後世中衰,绝於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扬名於後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
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於明堂,诸神受纪。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 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 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於变;礼经纪人伦,故长於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於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於风;乐乐所以立,故长於和;春秋辩是非,故长於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釐,差以千里’ 。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 。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後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襃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 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於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谬矣。”
於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於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戹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於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