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惊悚鬼故事短篇3个

2016-12-02

超惊悚鬼故事短篇 鬼和鬼屋

“这么无聊,不如我们去那个鬼屋玩玩吧,反正门票也不贵。”

“嗯?鬼屋?我们市里什么时候建了鬼屋游乐园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一脸惊讶的卢文龙正表示茫然地看着刘双平。

“你不知道嘛?就是那个xx区的那个鬼屋啊,刚建不久的,听说很好玩呢,这次放假我们去看看呗”刘双平一脸兴奋。

“都是工作人员扮演的,再恐怖也只能那样吧?你就别在这里跟他们打广告了,说吧,他们给了你多少广告费咯!”卢文龙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快下课了,赶紧清理书本准备回家。

“哪有咯,这个真的好玩呢,十分刺激,不是原来那些什么鬼屋,这个真的十分刺激的,走咯走咯,这次放假就去。而且那里的门票价格也真的不贵呢。关键是,那里离我们学校真心不远。”

“额…… 那……那好吧”卢文龙想了一下,这次放假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出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稍微考虑了一下,他便答应了下来。他们两个并不是同一个寝室的,当卢文龙在晚上在寝室里开卧谈会的时候,谈及这个所谓的新开的鬼屋,大家却是纷纷表示不知情。他就纳闷了,大家都带着手机呢,怎么会对这个事情不知道呢?好歹也是本地的新闻啊!他感到有些惊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两人早早来到了约定会面的地点然后就前往那个所谓的鬼屋。卢文龙表示更加不解了,为什么这个鬼屋要建在郊区呢?汽车是奔着出城方向而去的。

当到了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鬼屋回魔真的很大啊。一问门票,还真的不贵,说是搞活动,只需要二十。两人爽快地交了四十就赶紧进去了。这么着急地体验和昨天那样的怀疑真的是个明显的对比啊!

那是一个很大规模的地下洞穴。看来自己还真是闭目塞听啊,卢文龙表示着感叹。这么大的规模,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一走进那黑暗的空间,一阵寒风突兀地吹来,卢文龙不由得一个冷战。这特效真不错,还有阴风。他心里给这鬼屋打了个赞。从外面的大白天进到黑暗的空间,他好一会儿视野才适应过来。好家伙,这才看到门口不远处,两盏鬼绿鬼绿的灯下面,站着两个“人”,一白一黑,戴着高帽。不过……黑白无常就是用来迎客的么?他有点哭笑不得。管他呢,走进去吧。

然而接下来的看到的什么,虽然美其名曰鬼屋,可是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恐怖的感觉,因为全都用铁网隔着呢!再说,就他的认知世界里,这些东西既然知道都是工作人员扮演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开始感觉有些无聊起来。他准备打开手机拍拍照片,发扣扣空间的,可是打开手机一看却是惊讶地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算了吧,还是等出去再发吧,先拍照。他有点无奈。

然而打开相机的那一刹那,手机哗嚓,光荣黑屏。结果就是无论他怎么按电源键,还是按home键,手机愣是再没唤醒过。他不禁有些慨叹,五千多的苹果啊就这样坏了?这特么什么鬼?大早上还好好的呢!可是……奇怪的是他这么大的事情,刘双平竟然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初你跟我说好的恐怖刺激的体验呢?这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啊,和平常那些鬼屋都差不多,只是规模大一点而已了。”无奈地把手机放回口袋,对刘双平说道。

“你~确~定~不~恐~怖~吗?!~”身旁突然的怪声怪气吓了他一跳,而旁边并没有其他人,这自然而然就是从刘双平嘴里发出来的了。

“刘双平你这样可没朋友,还真的吓到我了,瞧你这阴阳怪气的声调。”卢文龙协了一眼刘双平,道。刘双平此刻正背对着他看铁丝网另一边的“鬼”。

“是嘛~是吗?”刘双平缓缓转身。

在绿幽幽的光的映衬下,卢文龙赫然看到面前的刘双平哪里还是刘双平?他肚子早已被剖开,内脏都洒咯出来牵连着,而面部则是各种红红白白的,看起来十分恶心,眼珠子也有一个不知去向。可是……卢文龙却依旧没意识到怎么回事。

“诶我说,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吧,都识破声音了你还要装样子吓唬我,得了得了,收手吧,装得真像行了吧!”说着卢文龙走近刘双平,就要把手搭到肩上。可是一靠近,他却是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怎么回事?!

他一怔,然而就在此时,却是一股大力袭来,他身子一个不稳,倒在一个僵硬的身体上。睁眼一看,刘双平。嗯……嗯?!不对!然后紧接着他就看到刘双平正对着他的喉管咬来!

卢文龙卒。

要是有哪个同学叫你一起去鬼屋,你一定要问其他同学有没有这个地方哦,如果都不知道,说不定你那个同学就是来勾你魂的哟,再刺激也别去啦啦啦,说不定他自己就是鬼哦~~~

超惊悚鬼故事短篇 被划到脸的手术刀

据说,一把在手术台上不慎发生医疗事故,致死人命的手术刀,会被医生从此弃用,因为原本能轻易割开人体的刀锋会在染上人命后变得迟钝,连豆腐都无法切开。但在暗地里还有一种传说,如果用报废的手术刀来切割那些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它却会锋利依旧,譬如尸体,又譬如---鬼---

在连续加班一个月后,医生贺鸣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他还年轻,生活中除了事业,还有很多值得用心的事情,这一个星期,他打算好好陪陪刚认识不久的女友苏拉,贺鸣很满意这个新女友,温柔,妩媚,白皙,知性。所以他决定利用这一个星期的假期,把关系确定下来。

走出医院时,他打电话邀请女友晚上来他家吃饭,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春风得意的往家赶,但在回家的路上,贺鸣无意发现,有个女人尾随在他身后,这女人长发挡着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却有点像是他的前女友路欢。

和前女友已经分手了半年,贺鸣对她唯一的感觉就只有不厌其烦,因为前女友路欢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用了个遍,所以这半年里,贺鸣想尽办法躲避她,直到换了旧手机,连搬了两次家,才甩掉了纠缠,眼看今晚就有另一个美人入怀,他哪肯被前女友缠上坏了好事,于是,贺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又让司机在街上兜几个大圈,从后视镜里看到前女友呆怔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当天傍晚,贺鸣在家里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还故意把餐桌摆到了卧室里。

门铃响起,来的果然是新女友苏拉,不过新女友的打扮虽然美艳性感,可一张脸却苍白的吓人。

贺鸣忙问:“出什么事了?身体不舒服?”

“有个女人一直在跟踪我!”苏拉几乎是躲进了贺鸣的怀里,“她好可怕,长发挡着半边脸,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

美人入怀,可贺鸣一点都乐不起来,他立刻关上了门,又问:“那女人一直跟着你到我家了?”

苏拉点头,“跟到了楼下,我逃上来,没敢再看她!”

贺鸣赶紧关上灯,以免房间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去,又拉着苏拉跑进卧室,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其他心思。

“从我跟你交往开始,这个女人好像就开始跟踪我了。”苏拉又盯着贺鸣问:“你认识那个女人?”

“呃---”贺鸣支吾着不回答。

苏拉忽然一脸的惊慌问:“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贺鸣干笑了一声:“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苏拉惊魂未定的说:“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可怕,披头散发,走路好像在飘一样。”

贺鸣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角落里放着一只旧手机,贺鸣按下开机键,搜到了一条短信,“路欢为你吃安眠药自杀,速来。”这条短信是在和路欢分手四个多月后,路欢最好的闺蜜发过来的,当时贺鸣只想趁早甩脱这个麻烦,根本没理会这条短信,连手机也换了只新的。

苏拉看到了短信,吓得面无人色。

门口,忽然传来了拍门声,不是敲门,是用力的拍门。

苏拉尖叫了一声,扑倒在贺鸣怀里,贺鸣也吓得额头滴汗,拿起旧手机,颤抖着发了条短信给那闺蜜,“你好,一直加班没注意看短信,路欢最近还好吗?”

贺鸣本来不相信鬼,但看到苏拉吓得面色惨白,也不禁有些想知道,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前女友路欢,那她究竟是人是鬼。

拍门声越来越响,还听到有人在尖叫:“贺鸣,开门,快开门!”

贺鸣已经可以确定,门口的人就是路欢。他捂住头,虽然想起了路欢吃安眠药自杀的事,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还疏漏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苏拉躲在他怀里,吓得不停发抖,“别开门,我好怕。”想了想又胆战心惊的问:“如果真是鬼,你不开门她也能进来吧?”

拍门声忽然停下,路欢在门口大喊:“贺鸣,我知道你在家里,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从窗户里爬进来!”

“啊!”苏拉回头看着卧室的窗户,吓得牙齿发抖,“你这是三楼,如果她是人,怎么可能爬窗户进来?”

卧室的窗户外,真的从楼下传来了吱吱呀呀的怪声,苏拉尖叫起来,“真的是鬼,她要从窗户外爬进来了!”

“别怕!”贺鸣自己也吓得发抖,可为了维持男子尊严,只能强自壮胆,“我家里有样东西,可以对付鬼!”

苏拉立刻问:“什么东西?”

“一把报废的手术刀。”贺鸣从床底下翻出一只箱子,“上个月我做手术时出了医疗事故,一把手术刀报废了,据说报废的手术刀上有戾气,虽然会钝到连豆腐都切不开,可它却能切碎恶鬼---”

箱子大开,里面放着一把已经锋利不再的手术刀,贺鸣特意把手术刀在指尖上按了一下,刀锋果然迟钝得连条印子都没留下,他激动的举起手术刀,向苏拉保证:“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苏拉已经吓得躲到了角落里,面色发白,根本不敢抬头。

窗户外的怪声越来越响,一只手的影子已经拍在了窗户上,正用力拍打窗户,“贺鸣,我要进来!”

与此同时,旧手机里突然响起了短信声,贺鸣刚想去看手机,窗户上一声巨响,已经被那只手敲碎,紧接着,一张披头散发,苍白的脸庞露在了窗户外。

贺鸣一眼就认出,这张脸果然是前女友路欢,“不许进来!”贺鸣冲了上去,一把拉开窗户,用力一刀砍在路欢脸上,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刀砍下去,路欢脸上居然没有出现伤口。

贺鸣愣了愣,“难道传说是假的?迷信的东西果然不可以相信!”

这时,路欢脸上露出丝愤怒:“你居然敢砍我!”她用手撑着窗台,就要扑进来。

苏拉在卧室里吓得使劲尖叫:“鬼啊!”

“不要再缠着我!”贺鸣不知道从哪儿伸出股力气,使劲一推,竟把苏拉从窗户外推了下去。

凄厉的尖叫声笔直向下,之后是重物坠地的声响,贺鸣探出头,呆呆的看着楼下,路欢已经摔得头破血流,一动不动,破碎的窗户上还留着一个血手印,这应该是路欢敲窗户时被玻璃割碎的。楼房外壁的几只外置空调架上,还挂着几片布条,估计是路欢踩着空调架一路攀爬上来时被铁架扯破的衣摆。

“她是爬上来的,如果她是鬼,怎么还会流血?”贺鸣愣住了,他呆呆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无意间看到了旧手机上那条短信,是苏拉那位闺蜜发过来的:“路欢已经被救活了,你个死没良心的,该死的是你!”

“路欢没死?”贺鸣惊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路欢不是鬼,那他今晚就成了杀人犯。他一低头,看到手上还握着的手术刀,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术刀用力往地上一扔,“都是这把破手术刀!”

手术刀砸在地上,又弹了起来,正好从走过来的苏拉脸上划过,苏拉脸上立刻被划开了一长条口子,血---一滴未流。

贺鸣已经空白的脑子闪过无数片段,前女友路欢不是鬼,她一直在跟踪自己,刚才是踩着空调架才辛苦爬上来的,报废的手术刀根本伤不了她,她受伤的地方会流血----

而新认识的女友苏拉,居然会被这把连豆腐都割不开的手术刀伤到---

据说,报废的手术刀如果用来切割那些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它就会锋利依旧,譬如尸体,又譬如---鬼---

刚才自己找出手术刀时,她吓得立刻退开,还以为她是害怕出现在窗外的路欢,原来是害怕他手中这柄手术刀---

苏拉长得很白皙,可这种白如果仔细看,不是白嫩的白,而是惨白的白---

苏拉面无表情的一步步向贺鸣走近,看着这张真正惨白的脸,贺鸣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疏漏的事情是什么---

上个月,一次交通事故中,一个撞得满脸是血的女人被送进医院,他在动手术时因为疏忽大意,把本来可以救活的病人致死在手术台上,病历卡上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当时因为心虚,他只瞥了一眼,没记住这个女人生前的长相---

这时才想起,照片上的脸,竟然和苏拉一模一样---

苏拉已经一步步逼近,那柄手术刀却掉在了墙角。

贺鸣全身僵硬,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原来前女友路欢是想来救他,提醒他,自己相处了一个星期的女友苏拉,不是人---

超惊悚鬼故事短篇 胆炸营

张松病了,连续几天浑身提不起劲儿来。他向老板请病假,老板看了看他灰败的气色,说道:“我们这附近也有个二甲。最近忙,你就到那里去看看,回来后根据情况我再决定是否给你假。”

张松点了点头,他心里暗暗诅咒资本家的为富不仁,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脸。那个二甲医院张松听说过,是一家大工厂的附属医院,级别虽高,可终年没有多少病人。

张松回到办公室,向同事们打听那家医院的具体位置,这才知道那医院和公司原来近在咫尺。一条道沿着国道向东走,然后在第三个路口拐进去。另一条道,则是沿着黑沙湖边步行,最多只有20分钟的路程。“最好不要从黑沙湖那条道走。”一个家在当地的同事说道。

同事们把路径告诉了张松之后,相互对望了一眼,有的人脸上表情很愤怒,有的脸上却显得很恐惧。他们虽然知道那家医院,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只是知道路罢了。

张松很奇怪,自己虽说是个外地人,可在这里工作也快一年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医院居然这么近呢。

他骑着摩托车,出了公司,径直向医院驶去。约摸六七分钟的样子,他就到了第三个路口。张松想也没想,就拐了进去。岔道不宽,只有两车道,越往前走,路边的植被越多,张松看着前方,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深不见底的树木和绿油油的灌木给吞没了。

正值上午十点来钟,沿途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不远处的村庄里也很寂静,听不到人声。张松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不停地跳动,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一阵阵心悸。

张松在这条道上驶了很远,他自己已完全处于道路两旁的密林之中了。法国梧桐宽大的枝干雨伞一般,从这边伸到了那一边。

张松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不时向道路两边打量,寻找医院的踪迹。终于,他看到了梧桐树丛中现出一道门,旁边还有红漆刷的几个字,“XX厂医院欢迎你”。前面两个是汉字还是数字,他没看清。

张松在门前停了车,信步走了进去。里面的树木更多,越发幽深。一幢幢红砖砌就的平房,寂无人声。

张松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快,他仿佛觉得这里没有一个活人,又觉得在每个高大的树木之后,都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观察他,探寻着他此行的目的。

张松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走着,他发现,这青石板路好像没有尽头,一直在树林中向前,向前。

张松定了定神,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上午11点了,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而他,连医院的门诊楼还没有找到。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手机也出了鬼,一个信号也没有。这就断绝了张松打电话询问同事的念头。

张松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忽然,他眼前一亮,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出现在前面的红房子门前,她瞅了一眼张松,露出了洁白好看的牙齿,向他摆了摆手。那幢红房子门前挂了牌子,“XX厂幼儿园”。这个女孩应该是幼儿园老师。

张松正要向她问去医院的路,那女孩已拉开铁栅,走了进去,铁栅也跟着合了起来,那女孩转眼消失在红房子之中。

“喂,有人吗?”张松嚷道。

里面没有人应答。这幢房子又变得和张松前面见到的房子一样,寂无人声。仿佛那个女孩并没有出现,这一切,只是因为张松眼花了。

这个时候,一双手拍在了张松的肩膀上。张松吓得哇的一声大叫。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原来是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

“年轻人,你找谁?”老人足足比张松高一个头,尽管他语气友善,可张松还是感觉到了压力。

“我,我是来看病的。”张松说道。

老人哦了一声笑了,“我是陈医生,要看病的话,你就跟我来吧。”

陈医生并没有往前走,而是掉过了头,向张松来时的方向走。张松跟在后面,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这家医院真是个怪医院呢。里面出没的人,都像是幽灵一般。

来时的路上,可是没有医院的。

然而,陈医生走着走着,张松就看到了医院,红砖墙的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写道:XX厂医院。

陈医生带着张松走了进去,拐进一幢红房子里。

一进屋,他就详细地询问起张松的症状。张松一边说着症状,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除了陈医生,里面并没有其他的医生,屋子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你晚上难以成眠,就是你浑身乏力的原因所在。睡眠不好,可能有多方面因素。比如,压力过大,比如,入睡的环境不好等等。将军行军打战,怕的就是士兵的睡眠不好。”陈医生说着,说了一个事例:

这家医院所在的地方,在太平天国时期,为洪秀全手下驻扎。

清兵摸清了位置,准备围剿此地的太平军。

当时这里的太平军,也就是时人称为“长毛”的部队只有数千人,而派来的清兵呢,多达五万。清兵可以一举将太平军消灭,然而,就在清兵一路行军,由江南大营向这里前进的途中,出了一个大问题。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清兵的将领由于行军路程和时间计算失误,不得已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安营扎寨。当晚,镶黄营的一个士兵突然于中惊醒,开始穿衣,然后跑到营房外面,大声喊道:“集合!报数!一,二,三!”

这个士兵从营房惊起的时候,与他睡一块儿的兵也全起来了,他们一个个茫然地跟着跑到了营地外面,大声应了起来,“一,二,三。”

镶黄营的兵全部起了床,跟着就是正黄旗,然后是正蓝旗,整个营房五万兵丁炸了营,齐刷刷地站到了营房之外。

这时,清兵将领压根儿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听到禀报之后,他愣了半天,这才走了出去。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下达出征的命令,可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五万兵丁就在这懵懂之中,冒着严寒站在了营房之外。

将领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命令士兵们立即解散回营,总算解决了这个难题。

可是,时分,那个镶黄营的士兵又一次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外面高声呼喊道:“紧急集合!报数!一,二,三!”

士兵们急急地穿衣出来,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太平军不知从哪里突然杀将过来,以一当十,几个时辰后,清军五万精兵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陈医生说着,看着张松,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松摇了摇头,他宁愿相信这是陈医生故意说个故事,缓解他内心之中的压力。可是这个故事可信度委实太低了。

陈医生似乎看出了张松的疑惑,接着又说道:“你内心之中的压力太多,就像那些清兵一样,背负的要求太多,势必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那些清兵,很多是临时抓来的壮丁,充做士兵的,受到的正规训练很少。那个于午夜惊醒的兵,事实上,是处于梦游状态,然而,也恰恰是因为他,导致了清兵失败。听你刚才所说的,你是一个人租房子住,应该在睡梦环境中没有受到多少骚扰,但这并不代表你在工作单位没有受到压力。压力,是现在的人们最最应该担心的。”

陈医生接着给张松开了药,药就放在陈医生跟前的办公桌里。张松拿了药,向外走去。陈医生看着张松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

张松走出医院,骑上摩托车,回到了公司。接下来的几天,他根据陈医生的嘱咐,不断地把那些白色的药片服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多了,身上的气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惟一的问题是,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同样一个梦。

梦中出现的,就是在医院幼儿园中遇见的那个红裙女孩,那个女孩向他妩媚地笑着。那女孩子的笑,实在很甜美,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都隐藏不住那种笑意。

张松沉醉在此刻的梦境里,就算让他永远停留在梦里,他也不愿醒来。

可是,幼儿园里跟着走出了一个孩子,那个红裙女孩突然面目变得狰狞,一把将孩子拥进怀里,张开嘴巴,狠狠地向那个孩子的脖子咬去,鲜血顺着女孩的嘴角流了下来,红殷殷的。

张松突然惊醒,“哇”的一声大叫。他伸手拭了拭额头的汗珠,然后心有余悸地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他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张松的噩梦,是他的同事破解的。那个同事叫范学文,是本地人。那天下班的时候,范学文叫住了张松,“张老弟,前几天你去了核工业基地医院,回来感觉如何?”

张松愣了愣,答道:“什么,核工业基地医院?”

范学文把张松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好意思,上次我没有告诉你实话。那个医院,虽然是二甲医院,可很少向社会的人服务。它的服务对象,是部队的官兵。但这家医院由于地处与城市的结合部,最近的驻地官兵离这里也很远。因此,部队的士兵几乎不去那个医院看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松摇了摇头。

“那里的医生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可常年没有病人,于是,癔想、癫狂、梦游,各种怪病在医院的医生中蔓延。听人说,去那里治病的病人,病情从来没有得到任何缓解,而且,他们最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死亡的时间,距离看病的日子很接近,严格来说,就是看病之后的一两个月吧!”范学文说着,张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医院很大,对吧?里面栽了很多树,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对那个医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经常看到一些奇异的现象。很多年以前,清兵和太平军作战,清兵人数多,有五万人,而太平军呢,只有千把人。太平军的线报很准确,他们知道清兵从江南大营出发,就要围剿自己了,于是,太平军中派出了一个叫陈才生的医生,混进了清兵的队伍。陈才生对人的心理特点了解得很多。部队的士兵们,常常要半夜起来训练,刚入伍的士兵们受不了这些,就会出现人体生物钟紊乱的现象。有士兵梦游的,还有士兵半夜起来咬人的。要是老兵,还不至于出现这样的问题,关键是新兵。陈才生混进的,正是新兵队伍,他对于部队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梦游,他呓语,他咬人,他夜半穿上盔甲吵嚷着闹集合,几次下来,整个营房的官兵都被他整怕了,一个个睡眠紊乱,终于,大家真的开始犯病了,并且犯病的步调,和他闹病的时间都能吻合,整个镶黄营的闹病步调都一致了,这天晚上,太平军突袭清营,整个清营都因为陈才生的闹病炸了营,被太平军攻了个措手不及。”范学文说着,张松愣愣地看着他。

陈才生,给自己看病的医生正好姓陈。

张松恨不得马上回到出租屋里,仔细辨别一下陈医生龙飞凤舞的签名究竟是不是陈才生。

范学文见张松没吭声,似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就要离去。

张松却一把拉住了他,他要请范学文吃饭,好好地和范学文聊一聊。他想知道更多有关陈医生的事情。

也许陈医生和陈才生仅仅是同姓。毕竟太平天国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那个陈才生早就死在了故纸堆里了。

范学文接受了张松的邀请,两人来到附近的一间小饭店。

半斤酒下肚之后,范学文对张松的问话也不感冒,继续根据他听来的内容叙述了起来,“陈医生,对,也就是陈才生,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帮太平军打败了对手,肯定是有功之臣,按说他要过上好日子了,然而,这里的太平军并没有做到赏罚分明,只是建了家医院,让陈才生负责这家医院。陈才生起初还喜不自禁。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太平军的驻地军官看中了他的妻子,把他的妻子掳了去,作为自己的小妾。陈才生隐忍着,他没有发作,而是利用自己的才干默默地进行报复。他让驻地的官兵把子女送进医院,然后成立了一家托婴院,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托婴院的孩子被送来以后,不断有人死去。那些打仗的官兵们,只要负了伤被送进医院,就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有人说,陈才生的女儿表面上是托婴院的老师,而事实上,早就被陈才生培养成了一个吸血鬼。没有婴儿的鲜血,她就活不下去。”

范学文的话,让张松心中一阵阵发凉。他开始怀疑,那天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道,误入陈才生的医院了。

历经这么多年,陈才生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那个医院正门是有的,只要走对了方向,就不会错的。怕就怕进去看病的人走错了方向。要记住,第三个岔道口,才是正道。可是,第一个岔道口隐在树丛中,一般不容易被人发现。因此,你一旦走错,就会把第四个岔道当成第三个。解放以前,经常有人走上了第四个岔道口,陈才生正等在那里,要喂药给人吃呢。那些药,一旦服下,就噩梦不断。对了,你上次去看病,不会走错了吧,有没有带药回来?”范学文问道。

张松忙不迭地摇头,他苦着脸说道:“什么药也没开,我还以为那些医生是庸医呢。”

范学文点点头:“没开就好,没开就好。这些都是谣传,当不得真的。可是,既然流传这么久,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凡事小心为上,你说是不是?”

张松胆怯到了极点,不过他还是装作没事人似的。回到住处之后,他睡在床上,很快就梦游了。

其实他向陈医生撒了谎,和他同租一套房子的,还有四个人。房子是一楼带小院的,三室两厅,都住了人。

张松从床上跳下来,一间一间地打开了房门,挨个儿在他们的脸上嗅了嗅,接着,他来到了院子外面,高声喊了起来,“报数!一,二,三!”

第一天夜里,另外四个人被张松的叫声弄醒,吓得差点尿了床。

第二天夜里,他们锁好了门,战战兢兢地听着张松一下又一下地尝试着开他们房门的声音。

第三天夜里,张松刚叫了声集合,几个人跟了出来,走到张松的前面,应答道:“到!一,二,三,四!”四个人报数完毕,又跟着张松的后面,进屋睡觉去了。

半年后,张松所在的公司在张松的一再请求下,安排所有的员工去那间医院体检。

张松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带着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跟在张松的后面,经过了第一个岔道第二个岔道和第三个岔道,进入了第四个岔道。张松不紧不慢地骑着车,他遥遥地感觉到陈才生医生正在那里等着他,还有他身后的大部队。

“不会走错了吧?”范学文问道。

“没有,怎么会呢?我来过一次的,你难道忘了吗?”张松冷幽幽地笑了。他屋里住的另外四个人齐声应道:“是啊,不会错的,张松来过这里的。”

陈才生会守在哪里,等着他们的到来呢?张松没有去想,他想的,是那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子吮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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