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的鬼故事有哪些_超恐怖吓人的两个字的鬼故事

2017-06-05

恐怖的鬼故事并不在于长短,只要内容只够吓人就是经典的鬼故事。那两个字的鬼故事有哪些?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两个字的鬼故事,希望对你有用!

两个字的鬼故事篇1:腹人

明天启六年仲秋时节,陕西略阳县城郊一坐农家小院内,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弱书生正躺在窗前榻上,双眼微闭面带病容,在他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论语》,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注解。此时忽门帘一挑,进来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手上端着一碗汤药,看着床上的少年满脸尽是怜爱之色。那少年听得脚步声,急忙将眼睛睁开,低声对妇人道:“娘,药煎好了么。”妇人上前几步将碗递给少年,眼光扫见床边的书卷,眉头一皱道:“骥儿,娘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安心养病,不要再看书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那少年坐起仰首“咕咚咕咚”将药喝完,对妇人道:“娘,这段时间真是幸苦您了,只是孩儿十年寒窗苦读,却因这没来由的一场病而错过应试,心中实在是不甘哪。”说毕面上隐有愧色。妇人听罢叹口气道:“骥儿,为娘如何不知你心中焦虑,只是如今身体要紧,功名其次,须当治好病再图功名。为娘只你一个独儿,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说道这里,不由伸手抹起眼泪来。少年一听急道:“娘说得对,孩儿听娘的便是。”又不住劝慰一阵,妇人方止住嗓泣,将碗和书收拾了带出房外。少年见母亲出去,这才躺下身子,双目怔怔看着头顶,似有千重心事。

原来这少年姓江,单名一个骥字,六岁丧父,全凭母亲潘氏一手带大。江家祖上积有薄产,母子二人倒是衣食无忧,待得六岁潘氏便将儿子送入了学堂。江骥自幼聪明伶俐,读书过目不忘,及至十六岁,已是学堂翘楚,连先生都认为他前途不可限量。今年又正逢乡试,所谓十年磨一剑,正待大显身手时不料却突染疾病卧床不起,自也无法应试,因此心中一直郁郁不已。待得数日后乡试放榜,一听榜上之人尽都不如自己,心中更是闷闷不乐,虽说身上疾病渐好,可眉目之间却总是有股幽怨之色,整日长吁短叹,只觉造化弄人,天道何以不能酬勤。潘氏见儿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心中大是忧虑,这一日她听说略阳城东有一郎中医术精湛,急忙备上礼金将其请来。那郎中给江骥搭脉完毕,对潘氏道:“以脉象来看,令郎旧恙已渐平,行居皆无大碍,只是郁气凝结于胸,故疾病不能痊愈。”潘氏一听深以为然,急忙问道有何良药能治,那郎中凝思半响,方道:“此病药不能治。我有一法当可一试,若能让令郎出游于山水间,开拓心胸纾解郁气,或可不药而愈。”潘氏听罢大为信服,待送走郎中后便回房将此言告诉了江骥。江骥心中却是不信,再说自己出门留下母亲孤身一人,着实放心不下。潘氏却舐犊情深坚执不可,当下拿出积蓄雇了一艘江船并两个仆人,让他出门游历一番再回来。江骥实在无奈,只得应了下来,心中却打定主意即便出去也要数日即回,免得母亲担忧。

待得第二日一早他便收拾好行囊,潘氏将他一直送至船上方挥泪而别,江骥站在船头看着母亲背影远去,心中却是依依不舍。不多时船便起锚顺江而下,沿途江面宽阔水色碧青,两岸峰峦叠张连绵起伏,只让江骥看得心旷神怡,胸中郁闷之气也稍稍消减,唯独身上还有些绵软无力,站不多久便须回舱中休息。待得黄昏时分,船只已行至宁羌州境内,艄公寻得一处水流缓慢的小湾下了锚,与两个仆人生火做起饭来,而江骥有些累了,便躺在舱中隔间内闭目养神。饭还未煮熟,忽听舱外一人道:“敢问此间主人在吗?”江骥闻听心中微惊,急忙起身挑开舱帘,只见岸边站着一个身材削瘦面容矍铄的老翁,颌下一缕白须约有尺许长,江风吹来须发皆扬,神情甚是飘逸。此时两个仆人听得舱外人声早已抢了出去,齐声问老翁道:“你是何人?”老翁道:“鄙人想要搭个顺风船,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一仆摇手道:“我家舟船不搭外人。”另一仆也跟着道:“听说最近有盗匪出没,谁知道你是什么人?”老翁听罢微微一笑道:“鄙人今年已是六十有三,二位可曾听说过几时曾有这么老的盗匪?”二仆听罢不由面面相觑,正待回舱禀告主人,却见江骥已挑开舱帘走了出来。老翁将他打量一番,急忙拱手道:“想来您便是此间主人了,鄙人姓胡,甘肃徽县人氏,此次欲去长安,还请您行个方便。”

江骥听罢心中有些踌躇,看这老翁年岁颇大,此地离县城甚远,兼之周围又无人烟,他孤身一人夜晚连个借宿之处都没有,只是若让他搭船,这江船只有一前一后两个隔间,前面的自己住着,后面的仆人住,艄公住在船尾,地方甚是狭小,他若要住只能住在后间,却不知两个仆人愿不愿意?那老翁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老朽身骨瘦小,只求倚壁而坐便可,待到了洋州便上岸,绝不多扰。”江骥心地仁厚,一听之下便对两个仆人道:“即是如此,就让他和你们暂时挤挤,最多两日便到洋州,到时他自会离去。”那两个仆人心中虽不情愿,可也不敢违逆主人的心意,只得点头应了。江骥便让老翁上船,将他安置在后舱中,那老翁满口称谢,一进隔间果然倚在舱壁上打起盹来。过不多时饭已煮好,江骥饮食不旺,只吃了一小碗。待放下筷子,他忽想起老翁还在隔壁,便将舱间隔帘掀起,问老翁道:“胡老丈饿了吗?也起来吃点饭吧。”胡翁睁开眼谢道:“老朽习辟谷之术,无须饮食,多谢您盛情。”江骥听罢微感诧异,不想这老头还会辟谷术,于是又问道:“老丈此去长安何事?”胡翁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去给一些达官贵人们兜售些小术罢了。”江骥好奇心起,问道:“不知老丈以何为业?”胡翁笑而不答,半响方道:“老朽所操之业皆不是你们儒生所喜欢的,您还是不要问了。”江骥闻听心中大奇,正待追问,忽转念一想,那些达官贵人们无非是要一些房中术而已,正是自己所不齿,若再相问则大大不雅,当即便住口不言。此时二仆吃完饭已从舱外回来,一见胡翁便满脸厌嫌之色,也不和他说话。江骥知道他们心中不忿,好生过意不去,欲待说点什么,却见胡翁神色自若,似乎不以为意。眼见舱外夜色漆黑,自己也疲累不堪,于是向胡翁打个招呼便倒头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阵喧笑声将他吵醒,睁眼望去,却见隔间灯火闪动,还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听声音却是二仆和胡翁所发。江骥心中不禁大为疑惑,方才明明见二仆对胡翁不理不睬,怎的现在却谈笑风生起来?他悄悄起身将隔帘掀开一角向舱内看去,不由得瞠目结舌惊惑不已,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在了那里。

却见一盏油灯挂在壁上,灯下胡翁与二仆席地而坐,正中有个不到一尺高的小人正手舞足蹈跳个不停。江骥仔细看去,那小人却是一张白纸所画,眉目皆栩栩如生,唯独身骨太过削薄,看来甚是滑稽,故此二仆在旁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此时又见胡翁用手指着小人道:“唱!”那小人随之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虽声音细小仍清晰可闻,听来却是本地的汉调。待唱了片刻,胡翁又道:“止!”那小人当即软软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二仆在旁看得意犹未尽,不住乞求让胡翁再耍个戏法,胡翁伸手捡起纸人纳入袖中,对二仆笑道:“此际夜深,恐惊扰主人休息,待明日再说吧。”二仆这才悻悻作罢,这才熄了灯火倒头睡了。江骥悄悄放下舱帘躺下,心中又惊又喜,不意这老者还是个身怀奇术之人,与自己当初所想大不相同,待得明日必要好好讨教一番。耳听窗外涛声拍岸,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日天明起锚,江骥欲找胡翁,却发现他仍是懒洋洋的靠在壁上打坐,也不好去打扰,便独自一人悄悄钻出舱站在船头赏景,头顶白云,江风扑面,甚是惬意。站了一会觉得累了,正欲回舱休息,忽见前方不远处江面上泛起片片水花,初时只是几片,渐渐越泛约多,到最后竟然如同锅中滚水煮开一般。江骥看得呆了,心中惊讶不已,正待去问问艄公,转头却见艄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江中的水花,面色变得苍白如纸,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惊惧万分,眼见那片水花离船原来越近,居然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不住叩起头来。江骥大奇,急忙问道:“你这是为何?”艄公却似没听到般,只是不住叩首,口中连呼道:“江神来了,江神来了。”那船无人掌舵,也随之在江面上打横乱转。

江骥大急,正待再问,却见那水花中一条巨大的黑影迅速往船边游来,他心中一惊,急忙揉揉眼睛,定睛看时,不由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船头上。原来那黑影居然是一条巨大的江蛟,头似马而无角,身似蟒而无鳞,四足犹如龙爪,足有二十余丈长。此时二仆闻听有异也急忙来到舱外,不想一见江蛟这番恐怖模样,齐齐大叫一声,转身便逃回舱内,趴在船板上浑身发抖一动不动,心中恐惧实难以言说。江骥坐在船头,见那江蛟昂首怒目围着船边不住转圈,带起的水浪将船几乎快要摇翻,他虽是惊骇欲绝却也无可奈何,只道此次在劫难逃,可怜家中老母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去,想到此处心中一酸,两行眼泪不由滚了下来。正待闭目等死,忽听舱中一人怒喝道:“贵人在此,你怎敢放肆?”江骥一听,此话却是胡翁所发。那江蛟闻听怒喝,忽顿住身形,将头高高抬起,一双赤色小眼眨也不眨的盯在江骥身上。

江骥被它看得心中发毛,生怕它扑将上来一口将自己吞下,只低着头不住用眼角瞟视。过了片刻,又听胡翁在舱中喝道:“还不速速退下?”语音将落,那江蛟居然低头潜入了水中,接着又在船边绕了三圈,方才向江心深处游去,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江骥死里逃生松一口气,只觉浑身发软几欲瘫倒,急忙呼叫二仆出来将他扶进舱内。待进舱躺下惊魂稍定,回想方才之事,暗想多亏自己让胡翁上了船,想必这贵人就是他了,于是急忙让仆人将胡翁请来,对他谢道:“今日多亏您出手相救,否则在下早就葬身江中了,您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啊。”胡翁拱手道:“先生言重了,只是这贵人却不是老朽。”江骥以为胡翁谦让,正待追问,胡翁又道:“今日先生受了惊吓,只怕身上的疾病又要加重,所以还请早早休息,待晚上再说不迟。”言毕便转身出去了。江骥也觉头晕眼花浑身乏力,身上病症似有加重之象,于是只好依言睡了。

这一日再无异事,到得黄昏,总算顺风顺水到了洋州。江骥一觉醒来坐起,便见胡翁已站在榻前,对他道:“老夫身负急事,需在三日内赶到长安,自此便上岸与您分道扬镳了,故此特来告辞。”江骥一听急道:“白日蒙您相救,本待晚上备一席薄酒相谢,您难道就要走了吗?”胡翁笑道:“天命所受,不得不从。但同舟共济之恩,老夫不能无以回报。若是您无事,可于此地等老夫五日,到时必有厚报。”江骥听罢还想挽留,胡翁却拱拱手径直下船而去了。江骥惊叹半响,念道反正自己无事,姑且就在洋州等上五日,待胡翁回来向他讨教些术法,于是便吩咐艄公将船泊在码头,自己带着二仆每日去洋州城中闲逛,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江骥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古人虽云“披肝沥胆”,终究只是假设之词,老丈定是又在和我说笑了,腹中之物哪有能赠与他人做礼物的。”胡翁也不多言,当即将上衣脱去,露出肚皮对江骥道:“您若不信,可呼叫三声,礼物自出。”江骥笑而不语,摇头不已。胡翁请求再三,见他始终不应,知他心中不信,忽曲起手指在肚皮上连叩三下,口中道:“银琐儿,还不速速出来见客,难道还在害羞么?”江骥心中微感讶异,待胡翁说罢却并无异样,又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己。只是笑声未毕,忽听胡翁腹中一女子娇声道:“我平时厌见生人,父亲何必要一再相逼?”其音细如萧管,婉转清脆。江骥大骇,面上笑容虽依旧,却已很勉强。只听胡翁道:“江公子在此,还不出来拜谢。”这次等了半响腹中又无人应,胡翁急道:“小妮子若再不出来,便是违逆了老父的心意,此际便将门打开,定要让你出来。”

江骥越听越是惊骇,渐渐也收敛了笑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胡翁的肚皮眨也不眨。只见胡翁伸掌在自己肚腹上连击三下,顿见皮翻肉绽,出现了条三寸许长的裂口,却无一滴鲜血涌出,随即便听声如裂帛,同时鼻中异香习习,江骥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已立于烛光下。他定睛看时,却是个年方二八的紫衫少女,面容清秀靓丽难言。江骥目瞪口呆,转头欲问胡翁,可却发现胡翁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那少女站在灯下看着他,眉目间笑意盈盈。江骥心知少女定为妖异,不觉大恐,哆嗦半天方鼓起勇气正色道:“你是何方妖孽,居然敢以诡异惑人?若不速去,休怪我无礼!”少女听罢却面无惧色,上前两步拜一拜道:“恩公面前不敢相欺,妾名银琐,本是狐仙。父亲奉上帝御命去往长陵守墓,因顾虑妾单身无依,故携妾一起前往。不料行至江上却被水神所见,因觊觎妾的美色,便欲强行挽留。妾坚决不从,那水神就百般刁难,不让我父女渡江。老父万般无奈之际,正巧得遇先生,便纳妾于腹中,借您的福荫得以顺江而下,总算没有误了期限。先生难道忘了那只江蛟的事了吗?”江骥听罢回想当时之事,这才恍然大悟,待见银琐确无恶意,心中惧意已消,道:“原来如此。”

银琐抿嘴一笑道:“老父此次命妾来正为报恩,若不嫌弃,当自荐床第以报大恩。”江骥闻听心中大动,可转念一想,又叹口气道:“我身染痼疾,久未痊愈,哪能再做他想?”银琐笑道:“此乃小事一桩,您先躺下,待妾来为您祛病。”江骥大喜道:“你还会医术?”银琐道:“随父学过一二。”江骥依言躺下,银琐又让他将眼睛闭上,江骥双眼甫闭,忽觉一股热气自肚脐而入,他心中大惊,睁眼看时女子已不见踪影,唯觉一团热气似火,忽而上达肝鬲,忽而下达脏腑,片刻浑身便已大汗淋漓,浑身舒爽至极,不知不觉间便已酣睡了过去,待第二日醒来,只觉神思清爽重负尽释,顽疾居然不药而愈了。江骥心中大喜,欲待谢过银琐,可等了一天也没见她的踪影。他寻思道莫不是要到晚间银琐才来,于是等到太阳落山,便给了二仆几钱银子,让他们和艄公一道上岸去城中找家酒馆喝酒去了,自己却早早躺下,在榻上辗转反侧心思如潮。

正值半睡半醒之际,忽听枕畔有人悄声道:“银琐儿来了,您莫非仍是铁石心肠,还能一动不动吗?”江骥只觉口齿之香近在咫尺,翻身摸去,温香软玉已在怀中,他再难自持,当即脱衣去裤提枪跃马,银琐也婉转相承倍及缠绵,当真是销魂荡魄欲仙欲死,直到二仆回来女子方才悄然离去。自此一连五日,每晚银琐便来船中与江骥相会,江骥身坠温柔乡中,索性对二仆说要一个人清净,将他们打发到城中客栈住去了,日日缠绵乐不思蜀。到得第六日晚,银琐忽对江骥道:“今日妾就要与您道别了。”江骥大惊,急忙问为何,银琐叹道:“你我只有五日之欢,此足以报答您的恩德了,若是长久恐对您不利。”江骥心中不舍,拉着银琐的衣袖苦苦哀求,银琐又道:“此是定数,违则不祥。更何况您的老母还在家中等待您回去。郎君以后当刻苦攻读,飞黄不日可待。”说毕便化作一道白光飞出舱外。江骥心中大恸,追出去大声呼叫,唯见江水滔滔四顾茫茫,再也不见银琐的身影。他心犹有不甘,仍继续等待,只是自此之后数日银琐都没有来,江骥这才死心,只得起锚回了家乡。潘氏见儿子回来安然无恙,拉着他不由喜极泪奔,又准备了厚礼重重谢过了郎中,只说苍天保佑。而江骥牢记银琐之言刻苦攻读,待得两年果然一举而中。只因他心中常思银琐,便专程去了趟长安,在长陵边住了一月,日日四处寻访,希望能再遇见银琐前缘再续,可最终却一无所获,只好祭祀一番怏怏而回了。

两个字的鬼故事篇2:螺娘

山东兖州府里有个仆役名叫郎豹,此人济南人氏,生得魁梧高大,生性风流倜傥,平日嗜酒如命,但是对主人却很忠诚。他家除了年已六十的老母外,还有一个妹妹叫作春小,因为平日府中公务繁忙杂事众多,以致于郎豹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娶妻,一直是孤身一人。

有一年他因为公事骑马经过临清县,此时正值盛夏之际,烈日当头赤炎千里。郎豹忙于赶路,在毒辣的阳光下暴晒了一天,正是饥渴交加疲惫不堪,此时偏偏又望梅无林索茶无肆,正在口渴难忍焦躁不安之际,忽然看见前面路左白杨树下有茅舍数间,原来正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其中一户人家门口有位年方二八的少女,身姿婀娜容貌清秀脱俗,正侧身坐在松茅棚下卖着新鲜的水果。郎豹跳下马来走近一看,只见地下的竹筐中有五个鲜桃,个个都比碗口大,色泽红艳芬香扑鼻。于是他便问少女道:“这是肥城的品种吗?怎么如此硕大?”女子微笑着说:“这是我的兄长从西域雪山带回来的品种,名叫涤烦香,专能生津止渴,即使陆羽吃了,也会忘了御用春茶的味道。”郎豹听罢便向少女询问卖什么价格,女子回答说一个桃子要卖青蚨白文,郎豹摸遍腰缠,也不够此数,要想解下包裹用纸钞换,却又嫌麻烦,于是他非常懊恼的说道:“罢了罢了,我身上散碎之钱不够。”

女子眼见如此,抿嘴一笑对他说道:“您即使无钱也没关系,不就是一个桃子吗,我送给您就是了。”说完便取来并州小刀帮他削掉桃皮。只见削皮后的桃子玉肤沃雪,琼液流浆,郎豹入口果然甘美异常,一个桃子瞬间下肚还有点意犹未足。女子芳心揣度,略一思索就把剩下的四个桃子一并送给了他,并对他嫣然一笑道:“前面五十里的地方才有旅店,这样您在路上也可以解渴了。”郎豹闻听此言心中很是感动,就问女子名氏,女子说道:“我姓吉,名叫螺娘。”郎豹又问:“家中还有什么人吗?”女子答曰一个老母,还有一个哥哥远走他方,其他就没什么人了。 郎豹当即躬身做了一个揖道谢,然后翻身骑马上路了。

到了目的地,郎豹办完公事,专门去小商铺买了水粉头钗等女孩喜欢的物事,然后原路返回。到了村落,经人打听找到螺娘家,一进门便看见她正在为自己的母亲捶背。老母一见郎豹就笑着对螺娘说:“上次吃桃子的客人来了.”郎豹见状连忙上前鞠躬问好,老母亲也和蔼可亲的回礼,接着让螺娘奉茶迎客。寒暄两句之后郎豹便从怀中拿出水粉等小礼物送给母女两,老母笑笑说:“几个桃子,哪能值这么贵重的东西呢,但是你这么远带来,如果不收下,又怕愧对你的心意,那就先收下了,改天再回报你的深情厚谊吧。” 过了一会,螺娘出来奉茶,只见她穿着桃红衫子,朱履翠裙亭亭玉立,比起郎豹那天刚见到的时候更显娇艳动人。郎豹眼见如此心中不由浮起爱怜之意,面上忍不住眉目传情,螺娘见状也不时低头偷笑,郎豹更加意乱神迷恋恋不舍,好在此时老母留他共进午餐,郎豹心中不由窃喜,假意推辞几句就答应了。

席间他乘机问老母道:“老人家年龄已大,儿子又在外地,幸好还有一个女儿相陪,不知有婿家吗?”老母道:“多有因八字不合而错过的。”郎豹一听心中暗喜,吃完饭告辞出来,马上找到当地的里正,给了他一点钱财,让他去吉家说媒。因为里正经常看见郎豹往来出差,所以知道他的大概情况,加之贪慕这点钱财,于是就去吉家说媒。结果一说就成了,于是就择日成婚,入赘吉家,婚后夫妻非常和谐美满。

过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封书信寄到,拆开一看原来是兄长大郎写的,信中说他已经在陕西娶了个妻子,不日就将携妻返回。老母看完信后不由双眉皱起踌躇道:“我家只有两间房子,大郎回来后没地方安置新人,这可如何是好。”郎豹本来正在考虑带着妻子回济南,此时一听觉得这刚好是天赐良机,于是便对老母说道:“我也有母亲和妹妹在家里,我愿带着螺娘回家,不知您愿不愿意?”老母听后慨然说道:“既是这样,住回最好,这里毕竟不是久居之地啊。”于是便让他们夫妻俩整理行装,准备回家。辞别的时候螺娘悲伤万分哭泣不已,拉着母亲的衣襟不忍松手,老母亲也泪水涟涟,临上车前对螺娘说:“小妮子不要悲苦,生了女儿总是要嫁人的,难道还能在我身边依偎一辈子吗?以后要好好孝敬婆婆和小姑子,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还是能见面的。”说毕便和他们执手道别,目送他们远去。

待郎豹夫妻俩回到家中,他的老母和妹妹看见螺娘都很喜欢,而且螺娘性格温柔,针线刺绣无所不能,深得老母亲的喜爱,小姑春小也经常和嫂子嬉戏,让螺娘教她各种刺绣的花式,连周围的邻居都很羡慕他们一家。 过了一年,郎豹的母亲得病去世了,螺娘和春小都很悲痛,郎豹也依制回家守孝,待殡葬后才又去府中当差。一日他又要去出差,经过临清的时候,准备去看看螺娘的母亲,顺便再见见自己的大舅子。可是到了官道旁边却发现白杨树虽然还在,但是整个村落却无影无踪,只有一片旷野满面风沙。

他心中大为惊讶,便去寻找以前做媒的里长,可是找来找去居然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郎豹心里非常疑惑,回家之后便问螺娘,螺娘闪烁其词的说道:“想必是都迁徙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郎豹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于是便有些怀疑螺娘来历不明,恐怕不是什么善类。自此以后他便多了个心眼,平时也对螺娘严加管教,出入都要细细询问,生怕螺娘有什么异常,螺娘对此也不以为意,还如同以前一样落落大方,并无半分异样。可是郎豹毕竟还是放心不下,于是私下多次盘问春小嫂嫂可有异常的地方,每次春小都说没有,和外人连一句话也不说。

朗家西邻住着一个姓杭的秀才,他每天早上去私塾上学的时候,必然要经朗家门口。这天杭秀才又翩然而过,恰好遇见几个熟悉的朋友和他恶作剧,趁他不注意在他衣服后面粘了一个纸做的乌龟,螺娘正好在门口看见,不禁抿唇而笑。适逢郎豹出门,刚好看见此幕,一时不由怒发冲冠,认为两人有私情,于是抓住螺娘的头发让她跪在地上,用鞭子不停的抽打她,逼迫她承认和杭秀才有奸情。螺娘哭着赌咒发誓以证清白,春小也在旁边帮嫂子解释,郎豹这才住手,但是依然暴跳如雷的说道:“我们终不会是好姻缘,你如果有相好的,尽管去就是了,我可不想戴绿头巾。”螺娘低头哭泣道:“女子应从一而终,我即使丑陋,但是也没有什么失德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郎豹听后也不为所动,心里依旧是怒不可忍。

过了几天有一个朋友请他喝酒,一直喝到下午才醉醺醺的向家中走去。途中忽然遇见了一个樵夫担了一但的木柴从对面走来,待走到近前一看,担头居然挂着两三颗鲜红的桃子。樵夫一见郎豹步履踉跄满面通红,便笑着对他道:“我看您现在是酩酊大醉了,想不想吃桃子啊?”郎豹闻听此言便停下脚步,用眼睛瞟着桃子,只见这桃大如鸡卵,色泽浅碧,还带着一些红斑,不像寻常的种类,于是便问道:“这桃有名字吗?”樵夫回道:“此桃名曰解酲果,但凡有酒醉之人,只需吃一个便能豁然而醒,其功效不亚于平泉的醒酒石。”郎豹大喜,便问这桃子价值若干,樵夫笑道:“您先尝一个,若是如我所说的话再论价值也不迟。”说毕便拿起一个桃子交给郎豹,郎豹接过桃子吃下去,顿觉一阵甘洌直沁心脾,头脑也瞬间清醒了许多,当下口中便大声赞叹起来。樵夫道:“这是我家自己种的桃子,何必谈什么金钱。您既然这么喜欢,我送您一个就是了。”说毕便取下一枚桃子交给了他。郎豹正欲道谢,樵夫却已经挑着担子远去了。

郎豹如获至宝一般将桃子放入怀中,心中寻思着若是以此为种种在庭中,待将来长成之后定然能获暴利,于是一回家中就交给螺娘让她放在瓷碗中。可是等他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瓷碗虽然还在,里面的桃子却不翼而飞了,他急忙问螺娘和春小,两人都道不知,又在家中细细找寻几遍,终究还是没能找到。他心中又急又恼,便想出门看看。没想到经过杭秀才门口之时,却看见桃子正在杭秀才家的书案上。他心中大奇,便去问秀才这桃子是哪来的。杭秀才道:“昨日下学回来的时候碰见一个樵夫,我花了一百文才将这个桃子买下,据说能够解醉。我爱其色泽娇艳所以一直还没有尝它的味道,莫非你也想尝尝?”郎豹听后脸色大变,心中认定是螺娘偷偷将桃子给了杭秀才,于是匆匆赶回家中,一见螺娘二话不说便拿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将起来。螺娘一边哭泣着一边问道自己有什么罪过,郎豹咬牙切齿道:“你这贱人还要说清白吗?杭秀才的桃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螺娘听的一头雾水,急切间无以自明,只能低头哭泣而已,打了片刻,郎豹丢了棍棒兀自愤愤不已,拉开房门就出去了。

到下午的时候,春小因为觉得嫂子受了冤枉,于是便偷偷出去在集市买了点酒食,和螺娘在家中喝酒解闷。螺娘本不喝酒,因为受了委屈心中郁闷,再加上小姑子劝慰之情真切,于是勉强喝了几杯,结果不胜酒力,顿觉头晕身软,倒头就在床榻上睡熟了。春小见螺娘睡了,也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出去了。等她忙完再进房中,一看床上不见螺娘,只有一只粉色的狐狸睡在床上。春小见状惊骇无比,这才知道嫂子的本相。但是因为平日和螺娘感情很好,她心中也不甚害怕,还拉开被子给螺娘盖上,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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