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子的散文

2016-12-02

前半生儿子是父亲的影子,后半生父亲是儿子的影子。今天我们来看一下关于父子的散文。

关于父子的散文:父子情

儿子十三岁,读初三,住校。他每周能回家一次,我想儿子,便日日盼望周末。

周五下午等儿子是我的一大趣事,我总是能在忙碌中寻到机会,搬一把凳子或是径直站着,看散学的人流淹没公路。青春的潮流让人躁动,进而就有一种淡淡的失落甚至是妒意,又不免哑然失笑。

我的儿子,他置身于这洪流,亦如当年的我,朝气蓬勃。

我是能一眼瞅到儿子的,这该是一种默契,就像儿子看到我的嫣然一笑。他的步法就变作散乱,而后径直挤出人流,跑到我的身边来。

儿子小手胖胖的,可我不能一把握住,我还不想以一种绝对对等的姿态与之交流。我想保持某种权威,又迫切的想要一种亲近。我终于拉住他的手:“来,孩,爸给你掏掏耳朵眼。”儿子扭捏:“咦!还掏?”随即搬把凳子,一头扎到我怀里。我便受用到一种无上的美丽,儿子在我怀里,乖乖的,暖暖的。他叫我爸爸,童声呢喃,却是人世间最美的音符。

晚饭是我的专利,我平时不做饭,把生的弄成熟的尽管是我的强项,但这几年吃馋坐懒了,也就不再争取。唯独周五的这顿晚饭我是非做不可,儿子住校,难免吃不好,就一股脑儿的补呗。我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就是做饭可以不看门市,儿子在客厅看电视,我呆在门市里没意思。

我做饭,儿子看电视,煎煎炒炒说说笑笑不亦说乎。

我最爱听儿子的:“哇!”尤其是饭菜上齐时儿子的那一声,最美!一天的辛劳,开心也罢,痛苦也罢,只此一声,忘完!

看儿子睡觉是我的一大嗜好,妻子老骂我“信球”我不感觉亏,但这丝毫不能阻止我把“信球”继续。夜很静,我披衣下床,轻轻地挪动脚步,轻轻地弄开儿子那扇小门,再小心的开灯。我看到了儿子,甜甜的睡,我想逗他笑一笑,我做尽鬼脸,使尽花招依然无效。我恼,我想打,却见他懒懒的翻了个身子,依旧是睡。那鼾声想起,如细雨,似涧泉。此间,就有万千细手撩拨我心灵深处的柔弱,我想哭!——情为亲所致,爱为情所囿,这该是一种动力,睡梦中的妻子她不懂。

周六下午,我就不安。儿子读初三,功课紧张,是万不能享受到双休日的。儿子要走,我就难受,跑门市张皇失措的忙。儿子也似乎感觉出我的不舍,到门口就那一句话:“爸,我走了!”“走吧,好好念书。”“嗯,我走了!”

儿子走,但走不出我的视线,我撵到大门口,我瞅儿子,他带走了我的心。

关于父子的散文:关于父子

作为男人的一生,是儿子也是父亲。前半生儿子是父亲的影子,后半生父亲是儿子的影子。

一个儿子酷象他的父亲,做父亲的就要得意了。世上有了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复制品,时时对着欣赏,如镜中的花水中的月,这无疑比仅仅是个儿子自豪得多。我们常常遇到这样的事,一个朋友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忽一日早上又见着了他,忍不住就叫了他的名字,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但能不由此而企羡起这一种生生不灭、永存于世的境界吗?

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像蛇脱皮一样的始终是自己,但儿子却相当多愿意像蝉蜕壳似的裂变。一个朋友给我说,他的儿子小时侯最高兴的是让他牵着逛大街,现在才读小学三年级,就不愿意同他一块出门了,因为嫌他胖得难看。

中国的传统里,有“严父慈母”之说,所以在初为人父时可以对任何事情宽容放任,对儿子却一派严厉,少言语,多板脸,动辄吼叫挥拳。我们在每个家庭都能听到对儿子以“匪”字来下评语和“小心剥了你的皮”的警告,他们常要把在外边的怄气回来发泄到儿子身上,如受了领导的压制,挨了同事的排挤,甚至丢了一串钥匙,输了一盘棋。儿子在那时没力气回打,又没多少词汇能骂,经济不独立,逃出家去更得饿死,除了承接打骂外唯独是哭,但常常又是不准哭,也就不敢再哭。偶尔对儿子亲热了,原因又多是自己有了什么喜事,要把一个喜事让儿子酝酿扩大成两个喜事。在整个的少年,儿子可以随便呼喊国家主席的小名,却不敢俏声说出父亲的大号的。我的邻居名叫“张有余”,他的儿子就从不说出“鱼”来,饭桌上的鱼就只好说吃“蛤蟆”,于是小儿骂仗,只要说出对方父亲的名字就算是恶毒的大骂了。可是每一个人的经验里,却都在记忆的深处牢记着一次父亲严打的历史,耿耿于怀,到晚年说出来仍愤愤不平。所以在乡下,甚至在眼下的城市,儿子很多都不愿同父亲呆在一起,他们往往是相对无言。我们总是发现父亲对儿子的评价不准,不是说儿子“呆”,就是说他“痴相”,以至儿子成就了事业或成了名人,他还是惊疑不信。

可以说,儿子与父亲的矛盾是从儿子一出世就有了,他首先使父亲的妻子的爱心转移,再就是向你讨吃讨喝以至意见相 惹你生气,最后又亲手将父亲埋葬。古语讲,男当十二替父志,儿子从十二岁起父亲就慢慢衰退了,所以做父亲的从小严打儿子,这恐怕是冥冥之中的一种人之生命本源里的嫉妒意识。若以此推想,女人的伟大就在于从中调和父与子的矛盾了。世界上如果只有大男人和小男人,其实就是凶残的野兽,上帝将女人分为老女人和小女人派下来就是要掌管这些男人的。

只有在儿子开始做了父亲,这父亲才有觉悟对自己的父亲好起来,可以与父亲在一条凳子上坐下,可以跷二郎腿,共同地衔一枝烟吸,共同拔下巴上的胡须。但是,做父亲的已经丧失了一个男人在家中的真正权势后,对于儿子的能促膝相谈的态度却很有几分苦楚,或许明白这如同一个得胜的将军盛情款待一个败将只能显得人家宽大为怀一样,儿子的恭敬即使出自真诚,父亲在本能的潜意识了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于是他开始钟爱起孙子了。这种转变皆是不经意的,不会被清醒察觉的。父亲钟爱起了孙子,便与孙子没有辈分,嬉闹无序,孙子可以嘲笑他的爱吃爆豆却没牙咬动的嘴,在厕所比试谁尿得远,自然是爷爷尿湿了鞋而被孙子拔一根胡子来惩罚了。他们同辈人在一块,如同婆婆门在一块数说儿媳一样述说儿子的不是,完全变成了长舌男,只有孙子来,最喜欢的也最能表现亲近的是动手去摸孙子的“小雀雀”。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且不说这里边有多少人生的深沉的感慨、失望和向往,但现在一见孩子就要去摸简直是唯一的逗乐了。这样的场面,往往使做儿子的感到了悲凉,在孙子不成体统地与爷爷戏谑中就要打伐自己的儿子,但父亲却在这一刻里凶如老狼,开始无以复加地骂儿子,把积聚于肚子里的所有的不满全要骂出来,真骂个天昏地暗。

但爷爷对孙子不论怎样地好,孙子都是不记恩的。孙子在初为人儿时实在也是贱物,他放着是爷爷的心肝不领情而偏要作父亲的扁桃体,于父亲是多余的一丸肉,又替父亲抵抗着身上的病毒。孙子没有一个永远记着他的爷爷的,由此,有人强调要生男孩能延续家脉的学说就值得可笑了。试问,谁能记得他的先人什么模样又叫什么名字呢,最了不得的是四世同堂能知道他的爷爷、老爷爷罢了,那么,既然后人连老爷爷都不知何人,那老爷爷的那一辈人一个有男孩传脉,一个没男孩传脉,价值不是一样的吗?话又说回来,要你传种接脉,你明白这其中的玄秘吗?这正如吃饭是繁重的活计,不但要吃,吃的要耕要种要收要磨,吃时要咬要嚼要消化要拉泄,要你完成这一系列任务,就生一个食之欲给你,生育是繁苦的劳作,要性交要怀胎要生产要养活,要你完成这一系列任务就生一个性之欲给你,原来上帝在造人时玩的是让人占小利吃大亏的伎俩!而生育比吃饭更繁重辛劳,故有了一种欲之快乐后还要再加一种不能断香火的意识,于是,人就这么傻乎乎地自得起乐地繁衍着。唉唉,这话让我该怎么说呀,还是只说关于父子的话。

关于父子的散文:父子情深

尚不知现在的孩子依恋父亲是什么感觉,回忆我小的时候,我依恋父亲的感觉笃深。

父亲在离家20多华里的砖瓦厂上班,无论冰天雪地还是炎热酷暑,父亲每天下班后都回家,哪怕是夜班的后半夜也不例外。每次回家的时候,父亲都会走街市买点油条烧饼等零食带给我,或者喜爱的玩具,仅此的零食或者玩具对我的诱惑太大了,我会象盼着神灵一般盼着父亲回家。

因为那份浓浓的父爱,因为那份甜蜜的诱惑,我能准点算出父亲回来的时间,父亲归来的路径。每到父亲回来的时辰,我会站在父亲回家的路口遥望,盼望着父亲的身影。遥远的地方,露出了模糊的人影,凭着大体的轮廓和走路的姿态,我定能认出我的父亲,我顿生喜悦,欢呼雀跃,远远地迎上父亲,挽着父亲的膀臂,一路上甜甜地吃上父亲带来的零食,一路蹦蹦跳跳和父亲回家。母亲看出父子那份融洽,笑着和父亲说:“看把孩子火的,他爸,今天孩子叨念你不知多少遍了。”

父亲夜班回家都是12点以后,庄户的狗吠声和父亲熟悉的脚步声必能惊醒我酣睡的梦乡,也可以说心电感应一般,我会自然而然地准点醒来,不管母亲如何轻声慢脚。醒来的时候,我会缠着父亲问这问那,似乎父亲是新闻发言人,每天都有新闻联播,父亲更会成全我的满足,想方设法带给我心中的希冀。每每兴奋和喜悦过后,父亲劝慰我说:“天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我依依不舍地又一次浸入香甜的梦境。

偶尔某天父亲有事没回来,或者没准点,我站在路口默默地守望,痴痴地等待,有时还会爬上高坎远远地了望。久望不见父亲的身影,心中塞满了失望和惆怅,有时候,我甚至还会哭鼻子,总缠着母亲问明白父亲没回来的原因,什么时候能回来?

父亲上夜班,回家的时候都是上午八九点,我都在学校。上课之中,我常常走神,会默默地掐算着父亲今天能否回来,回来会给我带什么东西。放学的路上,我甚至用扔硬币之类的方式算卦,卜算着父亲今天能否归来,如果卦着了,我满心欢喜;如果卦不着,心里一片沮丧。在离家很远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自行车出现在我的眼帘时,我就知道父亲回来了,心里漾出无比的幸福,于是,燕子一般飞回家中。到家后,即刻掏摸父亲的提包,美美地享受父亲带来的那份甘甜,然后,在家前屋后骑上一阵父亲的自行车。

14岁那年读高一,我第一次离家到学校住堂,父亲用自行车载我和行李,歪歪斜斜地送我到学校,遇到沟和桥之类的阻隔,他总不让我下车,吃力的稳住自行车,还嘱咐我要坐好。对他而言,他拖载的不仅仅我和行李,更重要是他对我寄予的期望。把我安顿好后,父亲和我依依惜别。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一直目送父亲很遥远。我第一次离开父母,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好容易熬过了慢慢长夜;碍于学校的纪律,第二晚还得煎熬着想念的痛苦;第三晚上,我的心早已飞到家中,深更半夜的时候,我独自偷跑出宿舍,顶着夜色,怀揣恐惧,一口气跑回家里。父母见到我,无比惊诧,父亲问我:“这么晚咋回来了啊?”我“呜呜”地抽泣起来,知子莫如父,父亲没有埋怨我,一手抚摸我的头颈,一手轻轻地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母亲几乎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拍哄着我的身子,口里念念有词。那个时候,鬼神充斥了母亲和我的灵魂,平常的日子,我和母亲是绝不敢走晚路的,那个时候,我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敢行走在那漆黑的夜幕,今天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

今天,父亲离我而去好几年了,我还和小时候一样无比想念父亲,特别是过年的佳节,我想得更深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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