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概论完整论文
在中国古代哲学家那里,所谓的“哲学”并不是西方那种“philosophy”,中国的哲学自有其独特性。以下是小编分享的中国哲学概论完整论文,欢迎阅读!
中国哲学概论完整论文篇一
当我们去探寻中国哲学史人物研究的方法的时候,脑海中肯定会浮想出这样那样的方法,如比较研究法、诠释学方法、文献研究法、唯物辩证法、社会思想史研究法、社会学研究法、范畴法、反向格义法等等。但是,无
论使用什么样的方法研究人物,吾人有时总会感觉到我们所研究的人物缺少些“灵气”,被研究者是一个冷冰冰的“僵尸”。究竟什么样的方法会将故去的、死的东西“转生”为当下的、活的东西呢?实际上,没有任何“一种”方法会做到这一点,也没有任何一种“可能”使“死”的变成“活”的。但是,却有一种“合力”能够将过去的东西的“精神生命”在描述中实现“重生”。即是说,在某几种方法的“合力”的作用下,我们可以将哲学史上的作为“点”的哲学家构设成哲学发展史“面”上的哲学家形象,以我们研究者的眼光从远处来观察由他和他的思想时代所构成的那个立体的“哲学史画面”。这样,那个过去的人便生灵活现起来。他、他的思想、他和他的时代的思想,将一同进入我们的视野。他去认识他的时代,我们去认识由他参与的他的思想时代。这样的思想的立体的“风景画”成为我们研究的对象。笔者将这个“合力”看作是法,即哲学史与思想史相统一、时间发展与空间拓展相统一、文本与话题相统一、主动创造性与客观逻辑性相统一。“四位一体”法有利于吾人整体地、立体地再现被研究对象的哲学思想,从而最大可能地重塑他们的哲学生命和精神生命。
一、哲学史与思想史相统一
在中国古代哲学家那里,所谓的“哲学”并不是西方那种“philosophy”,中国的哲学自有其独特性。中国的哲学并不就是纯粹思辨性的,而是兼思想的形而上与生命体悟、社会关怀、伦理规范和道德修养为一体的。朱熹、吕祖谦所编的《近思录》逐篇纲目为:一道体,二为学大要,三格物穷理,四存养,五改达迁善、克己复礼,六齐家之道,七出处进退辞受之义,八治国平天下之道,九制度,十君子处事之方,十一教学之道,十二改过及人心庇病,十三异端之学,十四圣贤气象,这就把中国哲学的研究对象体露无余。显然,西方所谓的“philosophy”只是中国哲学的一部分。我们无需再去谈什么“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我们只要尊重了“哲学”的个性原则和“约定俗成”原则。我们所开展的中国哲学研究和中国哲学史人物研究就一定具有历史意义、时代价值、文化内涵。徐复观先生就深刻的指出:“在中国文化主流中,对人生道德问题的探索,及其所得的结论,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哲学’”。不论是人生问题的思考与解决,还是自然问题、社会问题的思考与解决,皆可以看做是中国哲学问题的解决,皆是对“philosophy”问题的消解。
由此,我们便进入了哲学史与思想史的对接问题。讲思想史,它可以是哲学思想史、政治思想史、伦理思想史等等,思想是个宽泛的概念,而哲学与思想的统合正是说明:哲学对宇宙、社会、人生的思考和体贴、体悟总是在宇宙的、社会的、人生的具体的生活历程中进行。哲学本质上就是一个反思和体悟的过程。哲学就是哲学史,就是人的思想史。人在认识和反思思想的过程中开显了哲学思辨。思想是千变万化的,但总是会开显出一定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哲学思辨。反之,哲学思辨的不断成熟完善,叉根本离不开思想的无限思想过程。思想既是哲学创生的基础,又是哲学思辨畅游无限的试验场。每一场的哲学变革都是渊源于社会的、人生的、自然的深刻的思想的萌动。而变革的哲学思辨恰恰叉解放了思想,思想与哲学总是“和合’”在一起,不可两离。
人是文化的产物,人创造了文化,文化造就了人。人在生活中构成了文化的载体,达致特定的文化风气,造就了一个时代的文风、世风、学风,各种“风”以思想的形式影响了人的生活,人在“风”中体悟和反恩人生与社会,探寻价值和意义,人类的思想发展和历史演变便与哲学的体悟与思想交织在一起。在这样的思想史与哲学史统一的背景下,我们去看哲学史人物。就要从两个方面人手。
其一,对哲学史人物生存时代文化氛围和思想脉络的把握与理解。中国哲学家不是书斋内“闭门造车”之主,而是关心时事、读书明理,寓修身养性于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致功之中。哲学家思想的提出,必然有对那个时代人物风貌的关注。每个时代,当政者的政治管理理念、经济安邦方略、文化统治政策,皆有时代性、特殊性。政治管理上的宽松与严谨、经济发展上的安稳与动荡、文化统治上的自由与专制,自然会通过是时世人的思想观念加以体现,哲学家的思想论阈亦必然有浓厚的时代特色,必然反映是时民众的精神特征和思想觉悟。研究哲学史人物的哲学思想,必须对他们生存的文化氛围和思想脉络有清晰的理解。方可明晰哲学家提出特定哲学思想观念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其二,对哲学史人物家庭背景的分析。尽管吾人不可说家庭对哲学家个体哲学思想的建构具有决定意义,但至少吾人须承认,一定的家庭教育背景、家庭生活环境对个人的成功起一定的制约作用。哲学是有个性的。她内涵了哲学创构者的个性精神,而这个“个性精神”最先便是通过家庭来熏陶、培育的。家庭之中父母对子女的教导与训示、兄弟姐妹之间的交流与督促,往往会推动子女的健康成长,而且,家庭成员之间的交流、学习与相互影响,对人物个性的培育自然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研究哲学家的思想,分析他的家庭环境、生活背景,在一定程度上会深人体会哲学家新思想、新观念提出的自然性和独特性。
二、时间发展与空间拓展相统一
每一个哲学史人物都不是真空存在。既然称之为“人物”,既然进入我们研究的视野,他一定是在哲学发展史上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一定是在哲学思想演变历程中具有一定的影响。作为研究者,在研究被研究者时,被研究者自身本质上也是一个研究者。就是说,过去的、历史上的哲学史人物。他们一方面站在自己的窗子里看人,另一方面则与窗子、小屋及周围的世界构成被人认识、欣赏的风景。那个人透过窗子看了世界。看了周围的思想与文化,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底蕴,架构了个性的哲学理论系统。风景画里的人与物,也即是哲学家个体、哲学家时空之下的思想面貌、时 代的问题意识、哲学家群体,一并进入被研究的视域,那个以某一哲学家为中心的立体画面自然呈现于研究者面前。
哲学史上的每一个人物,基于过去的、传统的认知和体验,在他所生存的那幅文化的、历史的、思想的、哲学的风景画里面,体贴文化和历史,反思哲学与思想,建构理论和方法,从而与同时代人的思想和言论产生交流与碰撞。人是文化的人,人与文化“和合”共存,人在文化的学习和积累中创新、架构自己的生活体验和理论观念。从哲学角度讲,这个哲学家学习前人,学习历史,学习哲学发展史,必将所学与自己的文化反思相联系,从而建构自己的哲学理论系统。总而言之,哲学史人物的哲学系统是对前人观念的批判、继承与发展。但是,不论这个人物究竟怎样对待前人。对待前哲学、前思想,他总是与前人相联系起来,这个人物的哲学与思想总是哲学思想发展史链条上的一个环节,总是历史地、过程地存在着。这个人物在历史地认识前人的同时,亦意味着后人对他的历史地认识。哲学就是历史的存在,每一个哲学史人物都是时间线索上的结。
哲学家不仅是时间上的结,还是空间上的结,是某一时代下,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哲学家全体、哲学思想和观念全体中的结。人不是孤立存在的单一要素,人站在窗户边去欣赏别人。人、窗户就实现了某种联系;人那种不经意或者不想引人注意的“欣赏”,熟不知又成为别人所欣赏的对象。人根本上是多元要素的“和合存在”,在这个存在系统之中,多元的思想相互交织,人惟有从中反思和体会属于自己的思想主线,才能张扬自己的思想特色。每个哲学史人物,在大致相当的时间段内,在他活动的区域范围内,总是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学术交流、学术辨争,拟或是与同时代未曾谋面的哲学家、思想家思想的“神交”。不同的人对同样的问题或许有相同的认识,但是。“认识”过程却总会体现出千差万别,相同的认识结果背后不见得总是有相同的哲学思辨逻辑和思想体悟历程,正是它们彰显了哲学人物的个性精神。正因为哲学史人物之间的交流、论辩,个性哲学体系才多元存在。哲学史人物不是孤立的存在个体。而是在空间中与他人多元存在的复合体,是哲学思想观念体系发展史上的多元存在和多元联系的纽结。
既然哲学人物是时间历程上的个性人物与空间拓展上的多元复合存在,那么,对他们的分析就应注意这样的方法和步骤。
其一,对哲学史人物的哲学观念做时间层面的分析,即对哲学观念作阶段分析和方面分析。每一个哲学人物的哲学系统总会应用几个核心的概念来阐发己见。一般来讲,哲学概念总会有其历史演进历程,故须对之做简单的梳理,即对哲学概念作阶段分析。每一个哲学概念在其总的历史演进历程中,在每一个阶段上都会呈现出不同的时代内涵。由于社会经济结构和政治结构的变化,自然科学知识和社会科学知识的积累,哲学概念都体现出时代性。既然哲学概念具有时代特征和相对意义,那么,作为研究对象的哲学家涉及到这样的概念,必然有其独特性。因此,吾人须对他所诠释、建构的这些核心概念进一步厘清,与使用相同概念的其他哲学史人物作一定程度上的比较分析。
在特定的哲学家那里。哲学概念的应用是分层面而展开的。即是说,每一个哲学概念并不是单层次、单方面的,而是多层次、多层面的。概念本身是个系统,内含多方面涵义,从而显示着哲学概念的提出者、诠释者对概念的认识深度和广度以及理论思维的缜密与完善。而且,哲学概念之间又存在相互联系,并在哲学家哲学系统中体现出不同的地位、功能与价值。对概念做多层次、多层面的分析的过程就是方面分析,其目的是揭示概念的确定性,标明同一概念在不同哲学家那里的确定意义,从而张显哲学的差异性和系统性。
其二,对哲学史人物之哲学观念做空间层面的分析。这主要是指对哲学史人物的哲学概念做横向比较研究。既然哲学史人物总是与其他同时代人物相联系而存在,那么,他们之间可能有相似的对相同概念的解释方式和方法,或者应用不同的解释方法诠释不同的哲学概念,结果却是获得了相同的诠释效果。即是说,不同的哲学家对概念的解释所得效果大体有“名同质异”、“名异质同”、“名同质同”三种可能。对哲学史人物哲学概念的横向比较研究就是比较他们所达致可能认识的必然缘由、可能路径、心得体悟和思辨逻辑。透视“名同质异”的概念可能诠释,反映出不同哲学家对不同哲学问题的个性认识:透视“名异质同”的概念可能诠释,厘清概念的作者赋予概念如此意义的原因,展示他认识问题的角度与思路;透视“名同质同”的概念可能诠释,探索哲学史人物是出于相同的认识角度来认识问题还是从不同角度所得出的相同结论,从而就他们的研究进路、思想和方法做出比较和鉴别,以此说明某一概念发展的必然性和趋势性。
三、文本与话题相统一
哲学家挺立一定的思想观念总要依托于某本或某几本特定的经典典籍。由对这些经典文本中特定语句、词汇、概念的创造性诠释而架设自己的哲学思想。文本既是哲学家阐释思想的文献基础和资料根据,又是体现他独特思想的载体,是哲学家阐发自己思想、对原点典籍文本加工、创造之后,加以自己的生命体贴和思想反思而创造出的新的,对后世有重要影响的经典文献。哲学史上每个人物总是有一部或几部这样的代表性著作“文本”,是吾人研究他们思想的切入点。研究这样的文本,在较大程度上就了解了哲学家的思想。
文本既是哲学家哲学思想创新的基础,又是囊括自己创新的哲学观点的经典典籍,自然内蕴着特定的语义和核心问题意识,即“话题”。一般来讲,哲学家选择文本,总是有所依据。总是要说明某些问题。哲学家创造文本,撰著经典文献,成就体系框架,总是围绕某问题而展开。哲学研究便是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为前提和基础。哲学不是“无病呻吟”,哲学总是对时代问题进行反思,是时代精神、风貌的体悟。哲学史之研究、哲学史人物之厘清和分析正是“有感而发”,“感”之根据就是对文本之“话题”的重现。“话题”是哲学家在思索时代思想语境、社会演进历程及自我生活阅历感悟的基础上创生出来的,既是对时代问题的发现,又是哲学问题的解决之道。因此,“话题”是哲学史人物成就思想观念、明辨问题解决之道的核心。
文本是哲学家哲学思想的文献依据,话题是问题的发现和解决历程;文本就意味着话题的提出和解决。话题便自然内蕴于文本之中。故而,研究哲学史人物离不开文本分析,对文本分析的过程就是对话题反思和诠释的过程,亦是对哲学家生活时代之时代人文语境的重现过程。要实现文本的新诠和话题的重现,应注意以下两方面内容:
其一,对文本做句法分析。所谓句法分析,就是对文本,尤其是经典文本和传世文本、哲学家自己撰著的个性化文本做史料的、文献性质的分析。中国古代典籍,或因年代久远而散佚,或因传抄而讹漏,或因锓版缺损而谬误,其语法字句之意不易理解,故须对之校勘字句、梳理语法,以求资料、文本的切实可靠。另外,哲学家所传世的经典文本,尤其是宋代 以来哲学家的著作,因印刷革命而得以纸质流芳,但亦因此印刷、刻本问题而版本有差异,甚至不同版本之间有互相抵牾之处。这就要对相关文本做版本源流的考察,以分析文本前后出版内容上的差异。对文本做句法分析,便能够对经典文本的传沿历程进行整体的认识。体会文本在不同时代的哲学家群体那里,在同时代哲学家群体之中不同哲学家个体那里的意义和价值。对哲学家所撰著的哲学文本做句法分析,能够观览哲学家文本对当时思想界、学术界的影响及在后世流传的历程,体会这个文本对哲学家思想传沿的重要意义。
其二,对文本做语义分析。所谓语义分析,就是对文本之话题的发现与重塑、再诠。尽管哲学家的经典文本的撰著方式各异,但凸显话题的目的却是相同的。哲学家平生或著作较多,或惟有一册,但在他的著述论说中,在与他同时代之人的言语论评中。哲学家哪本著作较为有影响、较为重要,吾人是完全能够体会出来的。之所以说它重要,关键在于这个文本最能系统代表哲学家的哲学思想及其核心主旨,最为完备地提出了话题的解决之道,最为鲜明地表达了哲学家的学术价值立场。对文本进行语义分析,首先便是探索这个文本对于被研究者的重要性,其路径便是创造文本的哲学家自己的言论以及同时代其他人物对此文本的论说;其次,根据相关文献资料,厘清哲学家撰著文本的前因后果和思想历程,结合哲学家的时代背景、人文语境,归纳总结文本所涉及的“话题”;再次,探索文本对话题的解决之道,总结文本问题解决之道的特点,列举哲学家诠释此核心话题、问题解决之道的主要步骤和具体方面,并在一定程度上,与同时代的相关人物的相关思想比较,以此凸显被研究对象话题诠释的特点。话题不是凭空杜撰的,而是结合文献资料在比较和诠释中开显出来的。一旦话题被发现,话题提出者的思想便能够重现。
四、主动创造性与客观逻辑性相统一
历史总是过去的。面对过去的历史,我们要重现它,自然不可避免要发挥主体的创造性,从而创造出一个属人的“历史”。历史本不可重现,而研究历史的人可以重现某种意义的“历史”。再现历史的过程,就有了“本来的历史”和“写作的历史”之分别。去写作历史、再现历史,并不是捏造历史、胡编历史,而是客观地理解历史和讲述历史。哲学史人物研究亦遵循同样的法则。
哲学史人物的存在、思想的存在总是客观的、历史的,而研究者基于特定的形式与方法,可以逻辑地再现历史人物的哲学思想和观念。在这个逻辑地再现历史的过程中,研究者不能按照现代思想去理解古代文本,而是尽可能地融入哲学史人物的思想世界。这就是说,古代哲学家存在于特定的语境和话题之下,自有其成系统的学说和理念,后人研究他们的思想和学说,首先是进入他们的思想系统,同情地理解、真切地感悟,而不是以当代人的眼光和心态审视古人、妄下评判。用当代语言、思想阐释出来的“古人”并不是那个“古人”,而是被包装了的“今人”,是研究者自己在“自言自语”、“自编自导”。哲学史人物研究可以有主动创造,但绝不是用现代语言、思维去创造一个“自己的化身”,而是创造性地、逻辑地展现古人。
主动地创造根本上就是以自己的理解和推理再现本来的历史;客观地逻辑地还原就是以古人的语言材料和论断来描述哲学史人物思想。为实现推理的合理性和阐释的正确性。研究者应该从哲学史人物原典资料中寻找突破口,探索研究进路的切入点。探讨这个切入点的过程就是发挥主动创造性的过程;在人手处的指引下,在问题的刺激下,以哲学家的原典材料架设结构框架,就是客观地逻辑的理解。过去的总归是要过去,研究者只要探寻到问题的人手处,只要发现了问题,厘清了哲学家哲学思想的核心话题,就一定可以利用和组织材料,对问题、话题展开论说。
以材料澄明问题,“以事实来说话”,具体可操作的步骤如下:
其一,从通读《年谱》人手。哲学家成长的历程便是其思想由萌芽而完善、成熟、定型的过程。哲学家个体性格前后会有差异,其思想观念在前后期亦有所差别。故而,在研究哲学史人物时,最初的亦是最忧的进路,便是从被研究者的《年谱》进入,透过《年谱》,可以厘清这个人前后思想的变化,可以发现影响此人的其他人物,为逻辑地再现被研究者思想观念和哲学理论提供了时间线索和人物关系图。时间线索是为了分析被研究者的思想分期和晚年定论:人物关系图是分析被研究者的学术交往、学术影响。若说被研究的哲学史人物并没有《年谱》,那么,研究者恰好在阅读被研究者资料的基础上,根据被研究者自身的论述和同时代其他学者的言论而编写被研究者的《年谱》。编纂《年谱》便是对被研究者思想演进历程的厘清。当吾人研究古人时,古人实际上已经成为古人研究的对象,参考研究古人的古人的研究成果,实现吾人对古人的进一步诠释,以全新面貌、不同论域将古人展现于现代人面前。
其二,哲学家前后期资料的分类与整理。之所以要如此作为,根本上是要将哲学家的思想看做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成不变”的结果。哲学家思想前后有变化,前后的著述论说并不见得相同,前后期思想的主旨亦会有较多差别。在一定意义上说,哲学家后期思想都存在着对前期思想的自我修正现象、甚至是后期思想批判前期思想,实现思想自我演变进程中的“自我批判”。当吾人按照时间线索将被研究的哲学家文献划分为前后期资料,或思想萌芽期、成熟期、定型期等不同时期资料时,当吾人对哲学家所探讨的某一问题展开论述时,自然能够梳理清楚这一思想的演变历程,以此彰显哲学家的生命精神。
其三,明晰诠释话语权的方向。当研究者发挥了主动创造性,厘清了被研究哲学家思想演变的逻辑历程,那么,吾人该得到什么样的结论呢?或者说,吾人所要得到的结论是吾人“预设”的。还是古人“自己”的?这就涉及到诠释“话语权”问题。吾人须明白,吾人研究哲学史,研究哲学家,是要“客观地逻辑地还原”历史,而不是“臆造”历史。故而,在哲学史人物研究过程中,吾人研究古人,吾人的作用是通过搜集资料、整理资料而推理合理结论,而不是预设某种理论、结论,将古人的资料拿来填我们所设计好的“图”。不可否认,研究者发挥主动创造性,必然有一定的“当代”意识、“先入未见”,只是,吾人应该将这样的“先入未见”置之于古人资料之“下”,而不是之“上”。就后者言,研究者的“先人未见”是推理的“前提”,古人的资料是“说明工具”;就前者言,研究者的“先入未见”是推理的“结论”,古人的资料是“人手”、“基础”。“以事实来说话”便是按照吾人分类和整理的古人资料,梳理出古人要说明的“话题”。探寻古人说明“话题”的步骤与方略。吾人研究哲学家所得的结论不是某一固定的“点”,而是对古人哲学思想演变历程的梳理。是对事实的描述。若说结论,那便是对这个“事实描述”的整体认识和感悟反思。然而,这个“结论”必须是建立在材料推理之“下”。在这里,吾人的分析思维要从“上”向“下”实现“方向”转变,否则,研究的结论将不是“古人”的,而是“今人”的。
中国哲学史人物研究是中国哲学研究的重要步骤,是探索中国哲学特性的基础和前提。没有相对客观的、理性的研究方法就不会有公正的、逻辑的结论。哲学史人物虽然成为历史,但在“四位一体”原则之下,吾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将他们的精神生命、哲学生命和学术生命“重生”。既实现历史人物哲学思想的客观、逻辑还原,又体现研究者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从而在一定意义上实现哲学史人物研究和哲学方法探索的圆融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