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母亲的精美散文作品

2017-03-09

母亲的爱是一股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也然透明清澈。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母亲的精美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描写母亲的精美散文作品:母亲

当每一个孩子哇哇落地的时候,就有了和母亲密不可分的联系。

因为小小的婴儿出生前的十个月能在母腹中安然无恙,这都是源于母亲伟大的母爱——才孕育了一个一个的新生命。在这过程中母亲忍受了种种的不适和煎熬,因为在母亲心里有着博大的爱和希望。母亲把痛苦变成了喜悦,直到孩子来到这个世上,母亲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小脸,终于脸上露出了笑容,母亲脸上满足的笑容是那么地灿烂动人。

对孩子来说,母亲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字眼,但是我来到这世上,享受母爱的日子却是非常地短暂。我的人生有二段日子是在母亲身边渡过的,一段是在我出身后至未满周岁11个月时,后来因为我父母工作繁忙,就把我和我姐姐都交给了我在杭州的外婆带。

我外婆就住在杭州城里的一所有墙门的房子里,那个又大又厚、沉沉的黑墙门里住着五户人家,围墙也是厚厚的高高的一直高到外婆家二楼的窗户那般高。墙门进来有一个长长的宽宽的天井,很宽敞平时就是我们孩子们活动的天地。

我记忆小时候经常和邻家的孩子在这个大天井里玩耍,玩跳橡皮筋、踢毽子、还有一种是在地上画好方格的线,然后单脚跳一块小石子不能出线的游戏。大天井里一边是墙门和高大的围墙,另一边是一排五户人家的住房,然后抬头看到的会是头顶上一片兰色的天空了。

外婆家房子的门就是常在电影里电视里可以看到的那种高高的窄窄的上面有像窗户似的木门,因为这整个的房子应该都是木头的结构吧。一进我外婆家的门是一个很大的客堂间,是招待来客的。里面是那种老式古典的桌子、茶几和椅子,都是擦得铮亮的。我母亲以前也曾经在这里渡过了她一段年少和青春的岁月。

我母亲是长女,从小就特别懂事,很照顾弟妹。想起我在外婆家的日子也让我想起我外婆非常的好客,经常有亲戚们来做客,外婆会烧上一桌丰盛的菜肴招待来客,外婆烧的红烧肉也是我的最爱。

我外婆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读过私塾,能看书信。也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她有四个子女,但是刚解放时都参加了革命工作,各奔东西,都不在我外婆身边她也从无怨言。外婆家的堂屋的里面是前房,原来住着我太太,外婆的母亲,我外婆照顾她,晚上外婆带着我和我姐姐住在二楼的房间里,不时还要下来照顾一下我太太。

有一次我姐姐和我一起都出疹子,把我外婆忙坏了。后来不知怎么我姐姐就被我母亲接回上海家里了,就我一个人留在外婆家,不知道过了多久记不太清了又来了我表妹比我小四岁。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到了小学三年级下半年的时候我二姨把我接到了她那里去上学,我因为在杭州没有户口上小学都是上的民办小学,我二姨在浙江长兴县的小学里任老师,所以我去她任教的学校读书很容易,直到四年级母亲才把我接回家中。

我上海的家原来是住在一个带着大院子的法式的房子里,房子很宽敞、明亮。但是我们家里却只有几件是向单位租的后来买下来了的旧家具,大厨、五斗柜、写字台、椅子、床。还有一张三人长沙发算是我们家里的奢侈品了,这张沙发是俄国造的,质地很好很柔软,我母亲再铺上了干净的沙发布,真的是又漂亮又舒适。我家里很干净很整洁,这也是因为我妈妈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吧。

母亲在我的印象里很温和,但是整天都很忙碌,她那时在派出所做户籍警的工作,经常要下里弄,还要在派出所值班。节假日如果有什么庆典活动那最忙的人就又是我母亲了,在那天,她会端庄地穿上民警的制服,早早地出门来到马路上维持秩序,是国庆节的话就要保证让国庆节的游行队伍顺利地通过。而我们姐妹三个则被我母亲安排在朋友家临街的房子二楼窗口观看游行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载歌载舞节目纷呈地游过去。我母亲却要等游行队伍全部走完结束后才能回家。

我母亲在家里总是会给我们烧出可口的饭菜,她做的菜味道很好吃,我们都吃的很香甜。她是一位好母亲她什么事都会想到我们几个孩子,她如果星期天不值班就会带我们出去玩,我还记得她带我们去西郊动物园,那是我第一次去动物园也是和我母亲唯一的一次去动物园。

她也会带我们几个孩子出去逛街,上海的马路很气派、繁华,人流也是熙熙攘攘的。而她却经常淘一些便宜货买,她是一个自己很节俭的人,对别人却很大方,别人有困难她都会出手相助,也会借钱给有困难的需要帮助的人。以前我们小时候在我家做过的阿姨很多年以后在我回上海后,还记得有时会来我家找我母亲,我妈妈就会给她一些粮票、布票、一点钱什么的。

我记得我回上海后母亲那时一有空就会带我们去观看文艺演出、游泳、跳水比赛和杂技表演等。又抽出点滴时间教我们学会了骑自行车,那时她还给家里添置了缝纫机,让我们学会了自己做衣服。这些,在失去了母亲的日子里,以往的那些情景像画面一样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难忘。

文革运动开始了,我们不知道那是一场多么严峻的运动。文革开始不久,我妈妈的单位里开了忆苦思甜的会议,妈妈为了教育我们也是传达上面的精神,回到家里就转述给我们听,一起来听的还有我们家对面楼邻家的大孩子,我们一群孩子都围坐在我母亲身边,好像我母亲身上有一股凝聚力,大家都听的入神了。听完后我母亲还把她带回来的用糠做的窝窝头分给我们吃。

平时我母亲出门会遇到一些附近周围的邻居或熟人,都会很热情地跟我妈妈打招呼,亲热地叫她徐同志。因为我妈人很随和,又时常热心帮助别人,对别人也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

后来文革中我母亲因为有个远房的表舅有点历史问题而被受到了牵连,她被隔离审查,还被楸到交大去批斗。在她被隔离前我上小学五年级那时学校已经停课了,我母亲要我回杭州去看望外婆,她帮我买好了火车票送我上了火车,嘱咐了我几句。火车要开了,她要离开了我们告别了,没想到这竟是我和母亲的最后一别。

过了些日子等我得知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赶回上海家里时已经再也见不到我母亲的身影了。我姐姐陪着我,我的泪水不停地掉落,伤心难过地哭泣再也不能把我母亲唤回来了。文革结束后单位给我母亲平了反,结论是“不明政策……”还开了隆重的追悼会。我母亲就这样结束了她自己宝贵的生命,年仅38岁。她那么无辜地走了。

时间像飞一样地流逝,我母亲去世已经四十七年了,我经常会想起她,我觉得她不是为自己的冤屈而死,她是为了不想让我们看到她这样受罪难过而死。因为她凡事都是在为别人着想为我们着想。她想活着就要有尊严但有人却让她失去了尊严、她想活着就是一个革命队伍里的同志有人却让她成为了被楸斗的对象,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屈辱,也让她无力反抗。她失去了维护我们的能力,只会牵连我们,这是她不想看到的也不愿意看到的。她为了我们是付上任何的代价都在所不惜的。

想起母亲我无法形容我内心的伤痛,因为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也万没想到我13岁那年成了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历史的长河不只是长河,它还是汹涌的海浪。它势不可挡地来了,又倏然悻然地退去,而我只是沙滩上一粒渺小的沙子。

我母亲去世后,我二姨也一直很怀念她,她常向我夸赞我母亲,说她从小写得一手好字。解放后,我母亲先出来工作,后来我二姨也出来工作了,二姨讲她当时有二个职业可以选择,做医生或做教师,当时她跟我母亲商量了,我母亲说做教师吧。我二姨听了我母亲的话,就选择成为了一名教师。也可见我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教育工作非常的重视。无独有偶,我姐姐去插队落户后来考上大学,毕业后也做了一名教师,这与我母亲的意愿应该是相当吻合。虽然我母亲生前并没有对我姐姐说过要她当一名教师,因为我母亲离开我们时我姐姐才15岁也还未成年。

我有时会幻想一下,如果母亲还活着,我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沧桑感,却有着母亲温馨的爱的陪伴多好啊!多年来在我的眼前时常会仿佛浮现出母亲瘦弱的身影,在不辞辛劳地工作着,为了我们这个家在奔波着。

母亲啊,您给了我生命,女儿已无法再报答您了。只有心中缅怀……

描写母亲的精美散文作品:水田里的母亲

掀开窗帘子,我把夜色揽入怀里,常常会想起彼时的母亲。

彼时的母亲,刚过而立之年。母亲把我往田埂上一放,然后独自走进了水田。她手握着锄镐,举过头顶,再使劲地落下,脚下的黑泥便翻了个身,散开了。山脊吹来春寒料峭的风,薄雾好像要把母亲的样子吞噬去。我站在田埂边感到恐慌,湿冷,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从早到晚都要劳作在水田里,我更不知道父亲的突然离去意味着什么。我只有隐隐约约地觉得,母亲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满手的血泡颇让人痛心。当天色擦黑,母亲走出水田,看我站在田埂边笑着,母亲也笑了,全然忘记了裤脚已被泥水打湿,衣衫却被泪水淋透的事实。母亲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朝不远处的土坯屋走去,湿滑的泥巴小路上留下一串大,一串小的脚印,即便是夜已深,依旧清晰可辨。

彼时的我才三岁,朦朦胧胧的记忆,让我不知道失去父亲的伤与痛,多少零零散散的枝节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是枯黄凋零,猝然消逝。迄今为止,我记忆里还有多少关于母亲的细节,还有多少儿时的梦可以重现?我说不清。唯有,夜色里,湛蓝的天空,星辰密布,我看到那是水田的倒影,母亲伫立在水田中央,无奈地向现实屈服。

水田里的母亲为什么要屈服于现实,母亲对我讲过,但那是我长大成人的时候。丧夫的痛苦像一把无情的利剑插入了母亲脊髓里,母亲不能喊痛,泪水漫过了长夜却漫不过生活,漫不过膝下那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一直到母亲花甲之年,母亲还不能原谅自己的屈服……

文革末年。母亲二十一岁。一场不平等的婚姻把母亲推向了万丈深渊。当一个“卖国间谍”的女儿嫁入了雇农家庭,那是多少人羡慕的美事。母亲和父亲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或许,洞房花烛夜才是母亲第一次见到消瘦的父亲吧。母亲摆脱了无数人的欺压,却摆脱不了贫困生活的欺压。幸运的是,那时候,父亲懂得疼人,当父亲把手心的温暖传递给母亲的时候,母亲“咯咯”地笑了。晚上,母亲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衫,父亲在编草鞋。父亲还托人为母亲谋得一份差使——到村小学代课。虽然每月只有几元钱,但燃起了母亲求学的欲望,还可以让全家人每月尝到一些肉腥。父亲是母亲唯一的最好的依靠。

那时候,母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两丘水田,水汪汪的好看。母亲水汪汪的眼睛又好像一盏明灯,点亮那些黑暗的日子。遗憾的是,还没有挨到黎明一刻,那盏明灯就熄灭了,让母亲再次陷入黑暗。夜再黑,母亲也必须醒着,她知道,自己不能痛苦到死去,不能步入父亲的后尘。我和大哥大姐成了母亲新的支柱,只要我们还在,母亲就只能想方设法地活着。母亲彻夜地醒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暗淡了下去,但一直在等待黎明。

母亲在父亲死后第三年,嫁给了我的继父。这成了继父村里人谩骂的话柄。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儿女寄人篱下,这是村庄里多大的笑话啊。母亲和继父走进了同一丘水田,无数的手指在指指点点,戳得人脊背发凉。但母亲顾不得那些,母亲心里,即使自己累死,也不能让儿女们饿死。

我和大哥大姐渐渐长大。大哥大姐也走进了水田,和母亲并肩站在了一起,我为他们送水送饭。因为有了儿女们的长大,母亲的那丘水田越来越宽,似乎想要包括母亲的生命。母亲想要那丘水田出一些余钱,想那些余钱可以让儿女们生活得以改善。母亲的姊妹也常常来水田里帮工,来的时候还会带些糖果,或者一把炒花生。后来,母亲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外公派来的,外公每隔一些时日都想知道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和她的儿女是否还好好活着。于是,那丘水田里还包括了外公。

母亲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继父除了有一把蛮力外,还好烟酒,还性格残暴。最要紧的是,继父不愿意拿些钱供继子女们读书学习。母亲不得不担起了赚钱供儿女们读书的重担。她除了要打理好那丘水田外,还必须种菜、养猪、从事山里人的副业。母亲愈发的沉默,话语几乎被泪水取代了,甚至是被血水取代。母亲咬紧牙关,就是百来斤的胆子压在肩膀上,母亲依然不能喊苦,打落的牙往嘴里吞。母亲无法穿越那丘自己耕种过的水田,她只有把穿越水田的梦寄托给了儿女,一夜一夜地期盼着。

我上初中的时候,贫寒的家入不敷出,母亲和继父常常打闹。虽然母亲也一直想方设法地节约家庭开支,但丝毫都没有博得继父的同情,打打闹闹一点也没有减少。日积月累,母亲身上因打闹留下的伤疤数不胜数,有些迄今还未痊愈,即使表面外边痊愈了,心里不还淌着血么?再后来,继父老了,继父的父母相继离世,继父才想起自己应该有个依靠了,继父才对母亲好一些。此时,母亲把继父的好不断地唠叨到我的耳朵里,磨得我耳廓生茧。继父的养老问题顺理成章地推到了我的身上,直到继父老去的那一天。

母亲一辈子都伫立在那丘求生存的水田里,无处可逃。母亲想要远离那丘水田,可是水田却越来越宽。母亲为了把三个子女抚养成人,忍受着常人不可想象的痛苦在那丘水田里伫立着,挣扎着。

多年以后,我和母亲再次从儿时的那丘水田田埂边走过,但我们都没有走进那丘水田。母亲深深地知道,既然她的儿女们已经离开那丘水田,就没有再次走进去的道理。但我知道母亲的心依然没有走出那丘水田,母亲满脸的委屈和痛楚,流露了她此刻的心。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然的变迁,那丘水田早已干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丛生的杂草。母亲的一生无法重来,唯有挨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如果母亲还伫立在那丘水田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弓起脊背,托着母亲走出去,走得越远越好,即使那时候我也是白发苍苍!

描写母亲的精美散文作品:母亲

妻子出现产前的阵痛,是在凌晨一点。起初,细密的汗珠缓冲着从她的额头开始汇集,不大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便时紧时慢的顺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敲在我疼痛的心里,溅起一阵一阵的抽搐…这种疼痛直到两点零八分,妻子才被扶进妇产室。我和岳母在过道里来回踱着步,紧张而喜悦地等待着孩子的到来。可是,这种等待,是那样的漫长和煎熬,妻子的疼痛声像一道道闪电,急而高地划破夜空,穿过僵硬的墙壁后变成了一条条结实的麻绳,直钻进我心里,将我的心紧紧勒住,呼吸不得。我的十指,不经意间,就将那明亮的灯光捏碎,撒满一地。而岳母,早也一片泪眼!

此时,我才为我原来幼稚的想法感到羞辱:妻子的预产期时,我还在威宁参加整理档案,后来在同事的提醒下,我才匆忙请了假赶回来陪她。为了工作,我差点儿感受不到做女人的辛苦!听到妻子声嘶裂肺的叫喊,我竟在心里想,如果我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将选择不要孩子。正当我这样艰难的想着时,一声清脆的啼声钻进我的耳膜,我抬头紧盯了一眼时钟,是五点二十九,当我把提得高高的心塞回胸膛时,医生为妻子完成了四针的缝针!我匆忙走进妇产室,妻子散了骨头似的摊在产台上,双眼噙满快慰的微笑斜视着旁边清脆啼哭的小家伙!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妻子便一人精心地照料着胖乎乎的小家伙。可是,第一次做母亲,第一次照料这样粉嘟嘟的一条小生命,是何等的不易:有时,小子就是不睡觉,努力地抱在怀里,一抱就是天亮;给他换件衣服,可那柔软的小手,就是放不进衣袖;刚换上的尿布湿,转眼间又沉重起来!就这样,从小在蜜窝中长大的妻子,硬被小子拖进了“苦海”…

而这只是孩子成长的第一步,要将孩子抚养成人,我们不知还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情不自禁地,我又想起了年迈的母亲!

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女人,她和妻子一样瘦小,却一共生育了五个儿女,并将我们抚育长大,她的一生,是何等的不易!

当我病危时,是您一人背着我跋山涉水,四方求医。母亲,茫茫黑夜,漫漫征途,您害怕吗?

当我懂得把母亲当一本书来翻阅时,母亲曾经茂密的青丝,已在秋风里凋零一地,一样沧桑的青布帕下,裸露着的千沟万壑,盛装着家乡贫瘠瘦小的土地,上面阿,是母亲一生忙碌的身影。我不忍心再去看母亲嶙峋而躬着的身子,和那长着厚厚茧子的双手…

母亲啊,请原谅我在您面前的哭泣!

翻开朦胧的记忆,筛下一片母亲的影子…

年幼时,因物质的贫乏,我们穿不起新鞋。母亲哦,是您在昏暗的油灯下,将一片片破烂的碎布、用浆糊粘贴在一起,待晾干后做成一双双酥软的布鞋。我们五姊妹,穿着这样的布鞋,在童伴羡慕的目光中慢慢地成长…

回首,时光深处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里,便满是布鞋的影子。母亲,今夜,我仿佛又看见您将针尖在青丝中划过的姿势…

徜徉在记忆中,我的记忆总被清凉的雨水打湿。母亲呵,就是在这样清凉的雨水中,您披着沾满泥土的塑料纸,把长长的红薯藤,剪成五寸长短的尺度,用右手翻开潮湿的土地,左手将红薯条放进泥土里,再将泥土压实,只等秋后来收获。然您却已忘却,雨水早已把您的衣服浸湿!

母亲,说起您的勤劳,我总想起幼时我们一家人在月光里收获小麦的情形。月亮从那排柳树梢头升起,很圆,天空的蓝也显而易见。我和弟弟,在淡淡的清风里追逐着几丝顽皮的云彩。而您们却早也忙碌在收获中,只听见干枯的麦根离开土地的声音。之后,我看见小麦像士兵一样整齐的排列开来。于是,我和弟弟就在队伍中玩躲猫猫的游戏或翻开泥土寻找蟋蟀,直到士兵在我们的目光里来回移动,您便叫大哥带着我和弟弟先回家睡觉。哦,母亲,现在想来,是如水的月光漂白了您秀丽的青丝吗?

我想,如果没有您和父亲不舍昼夜的勤劳,我们的童年也应该会有刻骨铭心的饥饿吧?

哦,母亲,您用汗水浇灌得大姐、二姐的嫁妆春天花朵般艳丽,浇灌得我们三兄弟的生活阳光般温暖!

然而,您却充满了遗憾,您说,您和父亲没有让大姐和二姐上学,误了她们。可是,那时,又有几个女孩子有上学的机会呢?现在,大姐和二姐的勤劳、善良、团结邻里之间等品质不是您亲身传授给她们的吗?母亲,您就是我们最好的老师啊!正因为有了您们这样千千万万的老师,中国老百姓的血液里才一直流淌着那些朴实而高贵的品质!

每一次回家,母亲总是激动地呼唤着我的小名,然后,做出我最爱吃的饭菜。离别家时,也是母亲用她的手搭在额头,眺望着我的影子在她的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或许,就因为我一直在这样甜蜜的母爱里成长,我才一直坚信:一个家庭,要堪称完美或温暖,就应该有母亲的存在;或许说,一个家庭,有母亲的存在,就堪称完美或温暖。若回到家,看不见母亲的身影,心里便充满失落,但不要紧,母亲是下地去了,不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是的,有了母亲的嘘寒问暖,我们的生活幸福得花儿般开放,然而,母亲又何时为自己着想过呢?现在,母亲六十余岁,却也像树梢弯弯的月亮了,然她却依然默默地耕耘在乡间的田地里。而她的儿女们,就像一只只被放飞的风筝,只有线被拽在她手里。

母亲,昨夜,我又梦见您在那棵开满花儿的桃树下,把手在额头搭出一斜阴凉,眺望着我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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