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写的小橘灯文章
《小橘灯》的故事发生在1945年,此时抗战即将结束,国民党却加紧了白色恐怖,陪都重庆更是浓雾迷蒙、黑云压城,长期生活在战争离乱和黑暗统治中的人们对光明充满了无限渴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冰心写的小橘灯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冰心写的小橘灯文章篇1:艺术特色
《小橘灯》作为冰心晚期作品的代表作,在抒情的章法上,保持了自己的风格。在个性表现上,也赋予了她自己固有的清丽、细腻、温婉等风格。同时一改空幻、迷茫的那种忧愁感,而是以一种舒缓、欢快的旋律,向作品中添加了几分清新和美妙之情感。在不施藻饰,不加雕琢的含而不露的叙述中,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理想生活的向往和憧憬之情。不事雕琢,语言通俗易懂,自然流畅是《小橘灯》写人叙事的重要特点,呈现出朴素洗练的审美特点。如文章开篇“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一句话,很简短的叙述,如实的交代的事情发生的世间长短。这样一个开篇,统领全文,并为下文蓄势,所以说,虽然用词简短,朴素洗练,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使后文的展开毫无羁绊,任凭开阖。另外,这样一个开头直切故事主题,毫无冗余,内容简练,惜墨如金,达到了以简驭繁的效果。细腻温婉的写作风格是《小橘灯》典型表现。如文中叙述我进入小姑娘家后,与小姑娘的攀谈后的情节: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拿过”表示用手取,又用了“敏捷地”修饰,更显出动作的熟练,也含蓄的表现出小姑娘平时做了不少家务活,所以家里的照明工具了如指掌。[5] 结构上,以小橘灯作为贯穿全文的线索。作品把小橘灯的产生,小橘灯给“我”的感受,“我”对小橘灯的感受等情节联结起来,形成完整的故事情节来刻划人物,表现主题。“我”是贯穿作品始终的人物。通过“我”把对往事的回忆与今天衔接起来,使环境与人物溶为一体。而且关键之处,“我”的议论和抒情,对刻划人物,表现主题都有重要作用。“我”在潮湿山路上行走时的抒情和议论,点明了小橘灯的象征意义;结尾的抒情和议论,则表明小姑娘的乐观和信心。小橘灯的象征意义,周围环境与小姑娘内心的对比,都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所感表现出来的。
冰心写的小橘灯文章篇2:创作背景
1957年1月19日,春节将至,老作家冰心应《中国少年报》之约,写了一篇题为《小橘灯》的散文。散文于1957年1月31日在《中国少年报》发表。这篇散文后来被选为中学语文教材。冰心在写这篇文章时,想到了十二年前(1945年)春节前夕的一件往事,就把这件事作为写作材料,写进了这篇作品。那时,冰心住在重庆郊区的歌乐山。山下有一所医学院,其中几位老师和学生还是作家的熟人。上山不远有一块平地,名叫莲花池,池边有一个乡公所,楼上有公用电话,门外摆着一些卖水果、花生和糖块的摊子。往来的各种车辆也常常停放在那里。冰心就决定以这个地方为背景,展开她要写的故事。
冰心写的小橘灯文章篇3: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XX 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XX医院的电话号码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他就会来的。”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 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橘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 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橘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做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橘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探捏着。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橘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 “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橘灯照你上山吧!”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橘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橘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橘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 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做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橘灯。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1] 原载1957年1月31日《中国少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