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凄美爱情故事
每段爱情在走向终结时,到带回去,一路上或花草鲜美,或落英缤纷,而最初总是倾心,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短篇凄美爱情故事。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1:特殊的病人
雷很忙,因为他是一名心理医生。每天都会约见很多得了心里疾病的病人,基本没时间回家。
一日,他接到了一位女士的咨询电话,女士在电话里说:“我想给我的老公做一下心理评估。”
雷皱眉道:“那么请您安排一个时间,让我和您的丈夫见个面。”
女士沉默了一下说道:“这可不行,他很忙,我没办法联系到他。”
“这……”雷觉得这位女士实际上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可他又不能直接挂了客户的电话,一定要耐心的讲解,让对方明白。于是雷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尽量放揉语调说道:“女士,做心理评估,必须要见本人,您看,您能不能尽量让您丈夫安排个时间,和我见个面。”
女士的声音有些沮丧地说道:“没这个可能,我都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我老公了。”
“噢?这是很不正常的夫妻关系,我建议你打给你老公,最好约他出来吃个饭什么的,要不长久下去,婚姻是会出现问题的。”
女士低沉地说了句:“唉!每次我打给,他的回复都是我在忙,我甚至去他工作的单位去找他,可我发现他真的很忙。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还要约见不同的人,根本没时间和说一句话。”
“女士,我个人觉得你老公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他就算在忙也应该顾忌到您的情绪,毕竟他不是独身,有照顾家庭和妻子的责任。”
“对……对……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想问问我老公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女士追着问了一句。
“这……”雷语塞了,不过雷的反应很快,他说道:“女士这样如何,您把您丈夫的电话留给我,我会抽时间打个电话过去尽量争取和他约个时间见面,你看如何?”
女士显然很高兴,在电话了迅速说出了一连串数字。
雷拿着话筒边听记,写完最后一个字母的时候,他的脸突然红了,因为这个电话号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本人的号码。
很半天他才想起了手里的电话,可哪里已经发出了短促的忙音。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2:我的挽留,在他眼里成了无理取闹
初见乔楠是去年冬天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我们商议好先到附近的米粉店填饱肚子,再聊她的故事。
米粉上上来了,乔楠舀了三大勺干辣椒撒在碗里,然后浇上那么多的醋,拎起筷子搅拌一番后大口吃起来。坐在对面的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么辣、这么酸,如何下口?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刚烈、执拗,喜欢走极端。”她吸吸鼻子,笑了,牙齿雪白而整齐。乔楠是个很耐看的女孩,尽管皮肤有点黑。
孤独,让我更加依赖他
所有爱情故事开始的时候都很美丽,我和李佟的也一样,虽然仓促了一点——我同他认识不到半个月,就搬过去和他住在了一起。
不要以为我轻浮,其实直到大学四年级我才有我的第一次——和初恋男友。原以为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初和最后的男人,但是当他顺利地拿到了美国签证的时候,我就知道,初恋要结束了。
在上海我没有什么亲友。我很孤独。你能体会身处这个大城市里一个单身女人的滋味吗?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走进地铁入口时总有一丝犹豫:要回去吗?要知道,回去等待你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房子。
所以当高大英俊的李佟和我有了交集时,你能想象我的心跳速度。李佟是一家深圳房地产公司驻上海办事处的经理,湖北十堰人,在老家有父母、兄妹,还有一个妻子。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痴痴地爱上他。他的高大帅气当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体贴入微——在他关注的目光里,我觉得自己像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他是喜欢我的,给我发短信,带我出去玩,一次次地惊叹:阿楠,你的嗓音真好听;阿楠,你真是太可爱了。
那个冬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刻。李佟有时候会半开玩笑说:要不,我每月给你一点生活费?我反而生气:不要,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和李佟住在一起不道德。我们两情相悦,他有妻子,那又怎么样?我没有准备破坏他的家庭,更不需要什么名分,我要的是一个在最寒冷的季节能抱着我入眠的男人。
李佟依然每天早晚都打电话回老家,问候父母,更主要是问候妻子。打完电话,看见我在一旁鼓着腮帮子不高兴的样子,他就哄我说:表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我现在人不都属于你吗?他开始为我构想未来了:“你就留在我身边。我妻子不会来上海,过几年后,她对我的感情淡了,提出离婚我就顺水推舟离了,然后娶你……”我嗔怪他:谁要嫁你,心里却无比开心。
回了一趟老家,他提出分手。
春节到了,李佟要回老家过年。他信誓旦旦,说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临行前一晚上,他抱着我,在我耳边不断地哈气。但是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安:他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回去后也会这样对待那个女人吗?
与你耳鬓厮磨的人突然离开了,空虚一下子能把人给吞灭。我不愿意让父母见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找个借口没有回老家,留在上海天天掐算着日子等李佟回来。一天两天……7天过去了,他没有回来,说得再过两天。再过了两天,一大早我收到他的短信:“我生了个儿子,我做爸爸了!”
他的喜悦昭然若揭,而我却如五雷轰顶: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妻子怀孕;他回去是因为妻子要生孩子。我再打电话给他,他的语气显然有点不耐烦:很忙呢,等会儿再说。他越是这样,我越生气,更加拼命地拨他的手机。后来,他关机了。
房东找到我,说李先生已经打电话要求退租。如果我愿意住的话可以续租,一个月2000元。我目瞪口呆:李佟啊李佟,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手机上,留着他刚刚发来的短信:“家里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联系,如果有,就只有金钱上的。”
我搬回以前住的小屋子。几天后,李佟回到上海,他约我在南京路步行街的一家面馆见面。尽管狠狠地被伤害了,我依然渴望见到他,并天真地以为:他迫于家庭压力才仓促提出分手,那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本意。但是,我又失望了。
李佟把我留在他那儿的唱片都带上了,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我:“以后不要找我。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以后一定能找到比我好的。”我的眼泪成串地流了下来:“我不要你离开我!”换成以前,他定会拿出纸巾给我擦拭,但是这次他没有:“不要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听他这样一说,我“呼”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把所有的唱片全数往街中心砸去,几十张圆溜溜的碟片撞击着地面,竟也能发出清脆透亮的声响……
散落一地的唱片果然引起了过路行人的注意,许多人把目光投向我们。他一脸的不自在,走到我面前低低说了一声:“不要激动好不好,我送你回家。”我不理他,梗在店门口就是不动。他终于不耐烦,说声“不要我送就算了,再见”,留下我一个人掉头就走。
我其实只是使点小性子啊,他怎么就可以抛下我一个!我小跑着去追他。左脚突然一个踉跄让我差点摔倒——原来是鞋跟断了,脚腕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我不由地蹲下来半天起不了身,而李佟转眼间已经走出我模糊的视线。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一心要离开我了。
(“他有妻子和儿子,他为了保全家庭,已经决定和你分手。”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对,他有妻子,可是我们明明约好的,我呆在上海,那个女人在他老家,我们互不干涉,他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乔楠一脸的迷惑。)
自杀,唤不起他任何怜悯
躲在租来的小屋子里,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世界遗忘。我不停地给李佟发短信,但是他一条也没回。我去我们以前呆过的爱巢,他已经搬家走了。
我没有工作,没有钱,在上海也没有一个亲人,除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一无所有。2004年2月14日那天,街头应该充满了鲜花和甜言蜜语,但我的小屋里却是一片冰冷和孤寂,我含着眼泪吞下两瓶安眠药。但是你知道吗?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让李佟知道,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性命。所以,服药之前我给他发一条短信。
他赶来了,将我送进医院。翻江倒海一般的洗胃,然后是挂点滴。躺在病床上,我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哀求他:“抱抱我。”他照做了,片刻过后就弹开,我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他的温暖。离去的时候,他对我说:“小楠,希望你珍重,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3:用一生等一个深蓝色的约定
小的时候,明亮温暖的下午,她会站在他家的窗下,高声喊着他的名字。然后他会从窗口探出小小的脑袋来回答她:“等一下,3分钟!”
但她通常会等5分钟以上,因为他会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她在开满花的树下一朵一朵的数着树上的梨花。当他看到分不清哪个是花,哪个是她的时候,才会慢吞吞的下楼去。她看到他,会说,你又迟到了。然后,他们就开始玩办家家,她是妈妈,他是爸爸,却没有孩子。她把掉下来的花瓣撕成细细的条,给自己的小丈夫作菜吃。
上中学的时候,她和他约定每天早晨7:00在巷口的早餐铺见面。她总是很准时的坐在最里边的位置,叫来两根油条。7:10分以后,他拖着黑色的书包出现在有些寒冷的阳光里。懒散的表情。脸上有时隐隐可见没擦干净的牙膏沫。她看到他,会说,你又迟到了。然后他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她把他脏脏的书包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把粗大的油条撕成细细的条,给他配着热腾腾的豆浆喝。
高中毕业典礼那一天,他们去了一家婚纱店。她指着一套婚纱对他说,她好喜欢那套婚纱。他看那套婚纱,它不是白色,而是深蓝色的。蓝得有些诡异,有些忧郁,就像新娘一个人站在教堂里,月光掉在她如花的脸上时,眼中落下的一滴泪。
然后他轻声告诉她:“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我把它买给你。”
大学他们分居两地,当她打电话询问他的信什么时候会到的,他常常回答她大概3天以后。而她接到信的时候,已经过了7天。于是她会在回信里包上新鲜的玫瑰花瓣,然后写道,你又迟到了。
她把日记撕成细细的条,夹在信里寄过去。她想如果他细心的把那些碎条拼起来,就可以读到她在深夜对他的思念。
毕业以后,他们有了各自的工作。有一天他说要来看她,于是朴素的她第一次化了妆,匆匆赶去车站。她看着空荡荡的铁道,觉得那是些寂寞的钢轨,当火车从它身上走过,它会发出绝望的哭声。
火车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她看到他变的比以往更加英俊,只是眼中少了一分懒散。接着她又看到他的身边有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他介绍那是他的未婚妻。
她只是说了一句,你又迟到了。
那天晚上,她把他写过的信撕成了细细的条,让一团温柔的火苗轻轻舔拭着它们的身躯。
他结婚那天,也邀请了她。她看到新娘是如此的美丽,穿着一套洁白的婚纱。那婚纱白得十分刺目,像是在讥讽她的等待。没有人发觉她在晕眩。
第二天她就搬去了一个小城市,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她决心要从这个世界里蒸发。
他像大多数都市里小有成就的男人一样,经历了事业上的成功,失败,离婚,再婚,再离婚,再结婚,丧妻。在他的生命里路过了许许多多的女人,她们有些爱他,有些被他爱,有些伤害了他,有些被他深深的伤害。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当他恍惚记起曾经那个站在开满鲜花的树下一朵一朵数梨花的小女孩时,自己已经是七旬的老人了。
他寻访到了她的讯息,他认为自己应该带一点见面礼给她。后来,有人告诉他,她一直都没有结婚,她似乎在等待一个约定,只是这个约定的期限不知是在何时。于是,他知道自己该买些什么了。
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寻找一件深蓝色的婚纱,他的确找到了很多件,只是没有一件像当年那套一样,有着孤独新娘在月光下的第一滴眼泪感觉的深蓝色婚纱。终于,他从香港一位收集了很多套婚纱的太太手里买下了那样一件婚纱。
那位太太听过他们之间的故事后坚持不收钱,但他,还是付给了太太55元钱,那刚好是他们结下等她嫁给他他会买这套婚纱送她的约定之时,直到现在已经有55年。
他带着那套深蓝色的婚纱,匆忙赶到医院。他从不知道自己70多岁的身体居然可以跑的这样快。但是时间是最作弄人的东西,在他怀抱那堆深蓝色的轻纱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她停止了呼吸。
他觉得这一幕是那么似曾相识,只不过不同的是,她不能再对他说一句,你又迟到了。
她一直都在等待约定的期限,尽管他总是迟到。
但她从没想过,那最后一个约定的期限,就是她一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