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生命到了夏天
紫藤花開過,石榴花開過,油菜花開過,大雨在一場轟轟烈烈後,喚醒了鮮活的生命。這生命沿著脈絡清晰的枝葉來到了夏天,疏可走馬,嚴不透風的謀篇布局;沿著色彩斑斕的花瓣來到了夏天,光與影的和諧搭配,豔豔的紅生生的綠,再意猶未盡的吐出鵝黃的花蕊,一副驚世駭俗的嫵媚。夏天舒展了它的身姿,拾起她的薄荷色的裙子,來占領她的領地。
跌跌撞撞的走過了秋的的蕭瑟,冬的蒼涼,春的嫵媚,以深藍色為背景,猩紅色為主系色,所有的事物都360度全景切入畫面。割舍掉含蓄,拋開了深沉,沒有害羞與緊張。夏,屬於轟轟烈烈,屬於坦坦蕩蕩,屬於炙熱而寬闊的胸膛。
鏡頭對著自然瀉下的一束樹枝,按下快門,無數形狀的葉子的身姿被風定格在畫面中,很有生命張力的樣子。有多少片葉子就有多少種生命狀態。或淡薄,與世無爭,或張牙舞爪,費盡心思。更多的只是隨風飄搖,便此一生。他們用盡一生來追尋自己想要的最佳狀態,道路或坎坷或淒苦或多彩或紛呈。
他們承擔著自己生命的重量,即使知道活著要經曆和背負的苦難就像毫無預兆刮來的狂風,而偏偏,葉子與樹幹的聯系是那樣的脆弱。想要了解生死的意義都看似困難無比。
夏的陽光足以驅趕你內心的每個角落的寒冷。可是夏的雨來勢凶猛。夏的風陡然巨作,夏的思路簡單而任性,速度成為它的武器,光是它本身的速度感就讓你高興的緊張,寥落的眩暈。
為何炙熱的夏天竟然飽含了那么多的艱辛與無奈。而這些艱辛與無奈好像和它的熾熱一樣擁有讓人無力逃脫的力量。好像給予了你多少的溫暖就同時就得給與你多少寒冷。給你多少愛,你同時也擁有同樣的恨。生與死,得與失之間關系是那樣微妙和模糊不清。
櫻花是春天的傑作,但我卻覺得他的性格與夏如出一轍。他們走在盛極一時的邊緣,呈現的是極盡絢爛的45度仰頭的側臉,是那么的驕傲,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光彩耀人。而一個靠屍體腐蝕當養料得以豐富自己的色彩。一個靠徹底性的毀滅來完成它擲地有聲的力量的宣言。
他們一方面是受人仰望的騎士,另一方面是可怕的戰爭的頭目。
是的,生命到了夏天。它火熱的個性容不得優柔寡斷,容不得畏畏縮縮,它要的是力量是速度。它的生命不允許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