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踪迹的经典散文阅读

2017-06-01

十年踪迹浑无定,莫更逢人间故乡。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踪迹的经典散文,供大家阅读。

有关踪迹的经典散文阅读:杭州的踪迹

入夜很深的时候,乘火车又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这是无数人向往的杭州,已变得安静,西湖边的断桥只剩下守候到最后的卖花人。远处浑黄的灯光,在微风吹过泛着微波的湖面映出微弱的色彩,白堤岸边在灯影里垂下的柳丝,叶已伸展。

在更南的杭州,春天来得似乎更早。那一夜,我并没有想起三潭映月,许是阴天的缘故,小瀛洲岛只是不很远处的一团灯影,也没有见到夕照毓秀的雷锋塔,现代化建筑雷峰塔在夜色里很像是树丛中点燃的一盏高灯。

然而,它却使杭州西湖家喻户晓,因为塔下镇压过的白蛇传说和它的倒掉。大概我也是最开始对于白蛇的怜悯,对于法海的讨厌,那毕竟都是传说,后来去想,那只不过是打动人心的一个故事情节。孩子般天真善良的愿望,是故事里雷峰塔的倒掉,实际上,它的倒下是因为杭州人的迷信,去抠墙基的青砖拿回家,求个平安的安慰。古人用心砖砌的塔身,没有物理学精确的计算,屹立不倒400年后碎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如今塔基还在,旁边就是花40元才能上爬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木状重檐装饰的现代化塔楼,这明显就是一个羞愧的对比。

我想,杭州的真正的出名,大概是因为外放杭州的白居易,调任杭州的苏轼,以及作为南宋都城的临安。可是,对于我,既没有读过杭州志或西湖志,甚至历来他人写的西湖游记或者指南,竟然一点也没有读过。

人少的清早,拼凑一条船工手撑的小舟,趁着湖面还是烟波浩渺的时候,搭配远处青山隐约的轮廓,返青已久的春色,去寻一次绿水如蓝的江南。我想段家桥就一定断过,在美丽的西湖动人的爱情故事,断字的味道就附和的恰到好处,至于断桥残雪,向来是很少见的吧,那一年末,南部中国异常寒冷,远去广州的我听说了零下2度的杭州就有了雪,却未能亲见银装素裹的西湖。

我虽不信佛,但凡遇到古寺名刹总也要进去看一看。我记得灵隐寺就在西湖不远处,进了门,沿着山溪,石阶路上的来客左顾不暇,镂空的山石上细雕着大大小小的无数佛像。既然能称得上钱塘第一福地,香客和游客自然是络绎不绝,有人冲着许愿的灵验,有人冲着济公和尚。济公是一个聪明人,才华横溢,却放荡不羁,他原本可以做一个纨绔子弟,可能李家世代信佛的熏染,终究如他修缘的俗名,成了和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是他对普通人的借口,他一定深知佛的本性,只不过到今天演变成了极具亲和力的滑稽形象。

灵隐寺基本上也是寺庙的标准布局,沿着山坡向上,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庙堂和石塔,里面都是非常漂亮干净的镶金佛像,这是灵隐的名声和富足之处,民间的口传耳闻永远都是最具杀伤力的传播媒体,传言的久了,传言的多了,信服的人自然就多。这同时也成就了一些按时下班换好衣服开上高档轿车离去的和尚,浮躁的心境,再难出一位得道高人。

但凡信佛者,除了那些真诚的能触动心灵向善的人外,大都是做了坏事,想花一点钱来祈求一下神灵的救赎,然而雕版印刷的纸币神灵终究不屑一顾,倒是看园的管家,每一日下午临半,喊两个随从,拿上扁担和麻袋,去收集信徒许愿所塞的经费,这让我大开眼界。

我向来钟情于生满芦草的沟河,尤其花开时的初春,那时候,本是杭州偏隅之地的西溪湿地因为影视里的场景出了名,又赶上周末,只好先经岸边的走道,远观一下河沟交错,半亩方塘草绿花开的野外。待到人群散去大半,才经正门进入检了船票,那时虽有初到江南的惊讶和兴奋,却因为人多的嘈杂,渐失了游玩的兴致,探头窗外,就向往窄小的水道可以独坐摇橹的乌篷船,可是两岸照旧人声不断。

在深潭口上了岸,边上有两棵估计几百年的古樟树,树下的水面经停了拍戏用过的木船,这成了比真文化更具吸引力的诱饵。有导游说,西溪湿地曾是太平天国训练水军的地方,如果这在苏州的城边,我也是可能相信的。然而李秀成带兵围攻杭州,只是因为清军围攻南京,太平天国实施的围魏救赵计划。即便是带兵路过,也不可能在这里操练,若动用水军,完全可以经隋唐时的水路南下。诺大的太湖不用,跑水沟里临时训练水军,我终究没能想出它的可能性。再说,水路军肯定是赶不上快马加鞭速度的。

那充满诱惑力的半句话,“西溪且留下”,充其量不过影视剧里一句台词,且不说赵构南下杭州经古运河不太可能去城西,即便是去了,逃难的途中会不会有闲心迷恋美景呢,留下休息片刻倒是可能有的。那个叫作留下的村镇,听说那里才是正统的老杭州人,可是经过元兵和太平军的两次屠城,杭州城的杭州人推理下来也并不能被杀光的。

我本想去湿地的空档,可以约见一个故友,陕西人师永涛。自西安别后,过去数年,我们那时都不会想到,他会移居杭州,后来虽去浙沪数次,却始终未能再见。

至于西溪湿地在杭州的城西,这是后来才弄清楚的事情,我第一次总以为湿地是距离海岸更近一些的,以为是在城的东北方。后来再去,方向完全交给了地铁线,一处地方在另外一处地方的何方向,只好借助卫星导航地图去判断。

如今,杭州对于我,依旧还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第一次到杭州,在柳荫里走了约莫一公里白沙堤,但是苏堤终究是远远的看着,我那时候想,若再去杭州,可能只是想走一走苏堤。

三年后的秋天,十月的长假,我记起没走苏堤的遗憾,便从上海乘了车,决定到杭州的周边走一走。到杭州东站换乘地铁,我所料想不到的,那一日杭州的地铁竟然比北京的早高峰还拥挤。约半小时后从龙翔桥口出,西行然后右拐,平行水边的一条直路,若干年的远行,那景致在记忆里总会交叉重叠于长沙江边的湘江中路。

想起十年前由青岛去福州的两天两夜,在火车上碰到一位东北的陌生人,说是要带他放暑假的小儿子去看中国的八楼,介绍说其中一个就是杭州的楼外楼,我那时候信以为真。过断桥和白堤后,在孤山路上的楼外楼,我第一次到杭州是到过的,我记得在那里吃过一次并不贵的夜餐。这一天门口停着满满的车辆,太多的人流,减缓了我快走的节奏,有很多人排队上船,也有很多人三五成群租一只橡皮船漂浮于秋日的平湖,西冷桥侧的荷花叶已没了夏日的勃勃生机,开始萎靡枯萎。待拐过桥,六交亭下一座修了没多年的苏小小墓,再不远处的石牌坊下是宋义士武松墓,这两位并非历史关键人物,自然真假难辨,是故事也好,是情结也罢,或许历史上真有行侠仗义的武松,真有吟诗作歌的美貌才女苏小小,那都是人们心中美好的事物,也终如当下流行的玄幻小说,禁不住推敲,自当那是小说的演绎,自当那是中国文人心中红颜多薄命的爱情故事吧。

他们与秋瑾,与岳飞不同,鉴于往事,有如明镜,人们并不喜欢封建,并不喜欢卖国,也憎恶软弱和腐败,可是太多的人却目光短浅,贪图享乐。

我此来的目的,因为已入秋,苏堤春晓是见不到的,这时候倒不如称其为苏堤拂柳。从曲院风荷的东门开始,我左顾右盼地走在长堤的路上,原来称道已久的西湖十景都是立了石碑的,这当然也引诱了很多人去跟石碑合影,甚至排上很长的队伍,曾去过的地方向来是炫耀的资本,那是怎么样一种满足感呢,大概在于每个人不同的心境。

走了约数里,雷锋塔越来越近了,可以观鱼的花溪港就到了。可能在这个年代,只要有池塘的公园,都会放养一群红鲤鱼,再做一种售卖鱼饲料的营生,贪吃的鱼就迅速肥大,一点姿色也没有了。

不知如今的雷峰塔出于何人之手,爬上去的人多,不爬的人更多,旧时的砖塔像穿着破烂的饥民,但是朴实很多,如今却摇身变得肥头大耳,我自然也没有上去,只是远远看了。那一日,在100多万拥挤人群中,我独自绕西湖走了一圈,却没能寻到一个住处,只好夜里乘车返上海,南坪晚钟声,终究也没有听到。

风景旧曾谙的江南,除了惊诧于西湖的人多,欲比西子的风雅情趣,就如青涩的初恋,如今定然寻她不见,于我,甚至不如去桐庐的富春江畔听一夜风雨安宁些。

有关踪迹的经典散文阅读:寻觅时光的踪迹

恍恍惚惚里,仿佛只是转眼之间,铺满东方天空玫瑰色的朝霞,已经变化成了西天绚丽多姿、肃穆凝重的晚照。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阵温柔的暖风缠绵依偎在身边,亲亲热热地絮语在耳边;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一番、爱抚一阵、聆听片刻,沉浸在温馨中如痴如醉的享受,已经幻化为一阵弥漫的轻雾,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叽叽喳喳、喜笑颜开地绽放在枝头粉白的杏花、艳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在急急忙忙的一场狂风暴雨之后,在珠颈斑鸠以及灰喜鹊愉快匆忙的催促声里,悄无声息地变化成一树树累累诱人的果实,清新的空气里处处飘逸着浓郁的醇香。

迷茫之间,回首来路,正如诗仙李太白所言:“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的确,身后连一枚足印淡淡的痕迹也很难看到。

怀揣着慢慢地膨胀起来迷蒙,飘忽的目光里闪烁着执着的寻觅,徘徊在草长莺飞、水流滔滔的小河边,湍急的水面上接二连三地盛开着一朵朵洁白耀眼的浪花。转瞬之间,凋谢的浪花就融入了滚滚而去的水流,或者顺着轻快的水流在远处跳跃着再次闪现靓丽的身影。

柔软的心里顿时酝酿出越来越浓厚的不舍,慌忙间招招手,盛开的浪花仿佛不理不睬,依然朵朵远去,丝毫也没有停留片刻的迹象。匆匆忙忙蹲下身体,虔诚地伸出双手,掬起一捧清澈纯净的河水,温暖的手心里立刻感受了丝丝沁入心脾的凉爽,全身心瞬间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藏在心灵深处的渴望随之炊烟一般悠悠袅袅地升起来,宛如一股无形的灵气巧妙地融入温情的眼帘,仔细地凝视着手心里仿佛空灵澄澈的世界。嫩汪汪的蓝天宛如鲜嫩的鸡蛋清在微微晃动着;丝丝缕缕轻盈洁白的云彩悄悄地幻化着,妙曼的身体多情地缠绵在悠远的境界;宛如胭脂的艳阳,喜滋滋地挥洒着金色的神光,在不住地闪烁着。蓝天艳阳下,郁郁葱葱的青草丛里,一朵朵五彩斑斓的小花宛如夜空灿烂的星星,调皮地眨着可爱的眼睛。不经意间,丝丝缕缕的清香宛如一钩淡月下静静的夜晚远处高楼上传来了渺茫的歌声,若有若无又温情脉脉地缠绕在周围。微微一笑,整个身心慢慢地出现了舒心惬意的陶醉。微微眯缝着眼睛,忽然间,幽幽的花香宛如滴水融入平静的水面。心里一惊,睁大眼睛仔细地盯着手心,愉悦的目光渐渐暗淡,手心里通灵玄幻的空间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融入了艳丽的阳光,留在手心里的只是轻轻的叹息,淡淡的惆怅。

悄悄地隐藏着心灵深处略微有些羞涩的向往,在繁星渐渐融入天幕的黎明,沐浴着洁净得仿佛在洗涤着灵魂的清风,踏着一地湿腻腻的希望,在无边无垠的旷野上静静地守候着。第一缕胭脂似的霞光刚刚涂抹在遥远的天际,迫不及待的心灵就迅速插上神奇的翅膀,翩然而去,又含着心满意足的喜悦倏忽而回。让人向往、羡慕的是微微颤抖的手里已经宛如藏族同胞小心恭敬地捧着五彩的经幡,恭恭敬敬地捧着一片绚丽的彩霞。在清爽的晨风里,彩霞微微飘拂着,像一面绚丽的彩旗在清风里愉快地招展,更像初夏时节火红的石榴花在激情怒放。手心里彩霞的流光溢彩慢慢地弥漫着,悄无声息地氤氲开来。一会儿,就从身边蔓延到遥远的天际,徜徉在在漫无边际的原野,慢慢地幻化成了遍地喜悦的神光;飘进蓊蓊郁郁的丛林,化成了清晨婉转悠扬、清脆嘹亮的晨曲。好像仅仅是转过身的功夫,手心的彩霞就兴致勃勃地飘飞出去,仰望着,叹息着,越来越淡的彩霞已经融入了初升的阳光,再也寻找不到。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火热的心灵里燃烧着无限的激情,奔向夏日的艳阳,虔诚地采集到一缕火热的阳光,捧在手里,浑身立刻澎湃着火一般的激情,激荡的心灵里随即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的豪情壮志。一阵轻风无声地过来,躺在手心里局促着不甘寂寞的一缕阳光,“呲溜”一声随风而去,亲吻着寥廓的旷野,田地里顿时充满了勃勃生机;飞过连绵不绝的峰峦,山岭上随之苍翠厚重;调皮地穿过绿荫覆盖的丛林,烈日下的林间,仿佛幻化为令人神往的仙境。

追寻着时光无形的脚步,随心所欲地游走在五彩斑斓的巨幅画卷里。秋阳娇羞得宛如刚刚出生的小鹿,收获过的田野宛如刚刚生育过孩子的少妇,美丽娴静,温柔幸福,一脸宁静温馨的满足。满含着深深的敬畏,轻轻地拈起一小撮金黄色饱满的稻谷,或者几粒黄灿灿的玉米,深深地嗅一嗅,呼吸着金秋田野的清香,感受着日月的灵气;然后伴随着敬畏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微微眯着眼睛咀嚼片刻,很快就齿颊留香。浓浓的醇香就是金秋的赞歌,在深情地吟唱;好像喜悦的诗篇,在激情昂扬地吟诵。

踏着飒飒的西风里夕阳的余晖,深情送别南飞的雁群,走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苍茫大地,飞花碎玉一般的雪花恋恋不舍地缠绕在身边,多情地亲吻着喜悦的脸颊。渐渐柔软起来的心灵深处牵扯着双手,微微伸出。只是刹那间,空空如也的手心里,已经聚集了心灵深处满满的希望。满心的喜悦和渴望,迅速地聚集在明亮的目光里,洁白的雪花,洁净纯洁,晶莹剔透。不知不觉之间,捧在手心的雪花渐渐地少了,丝丝水迹悄悄地透过指缝,无声地凝聚成微小的点点滴滴轻轻落下,融入了无边的雪花,融入了寥廓深沉的土地,愉快地滋润着新的生命在来年的春风中萌芽。

寻觅的身影轻快地穿梭在千姿百态、五彩缤纷的春夏秋冬,执着的身影走遍了千山万水。在寻觅中渐渐疲乏的身心回到了温馨的港湾,蓦然回首,费力劳神苦苦寻觅的时光的踪迹就在最熟悉、最亲切、最温和的母亲温馨期盼的目光里。在母亲温馨的目光里,时光是襁褓中呀呀啼哭的新生婴儿,洋溢着朝霞一般绚丽明媚的希望;慢慢地,长成牙牙学语会奶声奶气地喊一声“妈妈”的幼儿;很快就成为一位紧紧地牵着母亲的手,跟在母亲身后散步,常常宛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母亲身旁的小天使;小天使慢慢变大,翅膀渐渐变硬成熟,可以和母亲一起并肩走在小路上、大街上,跋涉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再后来,已经完全长大的小天使渐渐地超过了母亲,一直在母亲的眼前欢快地跳跃着,头也不回地奔跑着,一直奔跑到依稀可见的远方拐弯处,留给母亲的只是毫不犹豫地转瞬不见的背影。

时光的踪迹,其实就在每个人或深或浅的脚印里。胭脂似的朝阳在东方刚露出可爱的身影,来到人世间不久的孩子们稚气清澈的眼里流露出对未来的向往,娇嫩的手脚努力着向前攀爬着,留在小小的身影后是弯弯曲曲两长串凌乱的痕迹。艳阳当空激情四射的时刻,处处见到的都是矫健有力的步伐,身后留下一对对清晰可见的足迹。清凉的晚风吹拂下的夕阳里,弓着身腰的身影蹒跚而过,记录在地下的是串串一对半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脚印。

寻寻觅觅中似有所悟,金色的时光每时每刻都徜徉在我们身边,无形而又不失优雅地陪伴着我们,尽管匆忙却仍然多情地暗示、警示着我们。不论人们珍惜它,或者忽视它,它都不存私心好恶,不分彼此厚薄,不会偏向、偏袒任何一个人。不论这人位尊爵显、富可敌国,还是这人位卑渺小、贫困潦倒;不论这人占据着通都大邑、繁华的闹市,还是零落在天涯海角、蛮荒的化外之地,时光都是一视同仁,不存丝毫势利冷酷之心。

不过,你珍惜它的时候,它会悄悄地捎带着你内心深处的希望,翩然而至,不声不响地带给你意外的惊喜。你忽视它的时刻,它就会不声不响地从你的指缝间、身影旁悄然溜走,留给你的只能是四顾迷茫、越来越浓的惆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流逝的时光都会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镌刻下或者是五彩缤纷、或者是黯然销魂的痕迹。

有关踪迹的经典散文阅读:踪迹

这是一张尺多宽的小小的横幅,马孟容君画的。上方的左角,斜着一卷绿色的帘子,稀疏而长;当纸的直处三分之一,横处三分之二。帘子中央,着一黄色的,茶壶嘴似的钩儿——就是所谓软金钩么?“钩弯”垂着双穗,石青色;丝缕微乱,若小曳于轻风中。纸右一圆月,淡淡的青光遍满纸上;月的纯净,柔软与平和,如一张睡美人的脸。从帘的上端向右斜伸而下,是一枝交缠的海棠花。花叶扶疏,上下错落着,共有五丛;或散或密,都玲珑有致。叶嫩绿色,仿佛掐得出水似的;在月光中掩映着,微微有浅深之别。花正盛开,红艳欲流;黄色的雄蕊历历的,闪闪的。衬托在丛绿之间,格外觉着妖娆了。枝欹斜而腾挪,如少女的一只臂膊。枝上歇着一对黑色的八哥,背着月光,向着帘里。一只歇得高些,小小的眼儿半睁半闭的,似乎在入梦之前,还有所留恋似的。那低些的一只别过脸来对着这一只,已缩着颈儿睡了。帘下是空空的,不着一些痕迹。

试想在圆月朦胧之夜,海棠是这样的妩媚而嫣润;枝头的好鸟为什么却双栖而各梦呢?

在这夜深人静的当儿,那高踞着的一只八哥儿,又为何尽撑着眼皮儿不肯睡去呢?他到底等什么来着?舍不得那淡淡的月儿么?舍不得那疏疏的帘儿么?不,不,不,您得到帘下去找,您得向帘中去找——您该找着那卷帘人了?他的情韵风怀,原是这样这样的哟!朦胧的岂独月呢;岂独鸟呢?但是,咫尺天涯,教我如何耐得?

我拚着千呼万唤;你能够出来么?

这页画布局那样经济,设色那样柔活,故精彩足以动人。虽是区区尺幅,而情韵之厚,已足沦肌浃髓而有余。我看了这画。瞿然而惊:留恋之怀,不能自已。故将所感受的印象细细写出,以志这一段因缘。但我于中西的画都是门外汉,所说的话不免为内行所笑。——那也只好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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