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街的散文

2016-12-07

在宁静的星星下,城里这些古老街道上,仿佛挤满了年代湮久的憧憧魅影;下面是有关于老街的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老街的散文:被遗忘的老街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走在这离别三十多年的老街上……

从东街口缓缓西行,西边斜射过来的暮阳余辉,迎面扑来,洒落在黑沉沉的老墙和屋顶瓦楞间的青苔上。老街显的十分狭窄。伸手可触的屋檐,瞬间让你觉得长高了几分。与方才走过的大街繁华气息迥然相异。只须稍稍向西深走几步,就宛然遇上了天然的虑声器,一下子把喧闹的车声、人声挡了出去。我此时只身游荡在这斑驳古朴的老街之中,不免怀疑是否认错了岁月,更平添了几分不知通向何方的空寂。尽管曾经是多么的熟识,却浑然间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老街静极了,街巷里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人影。街巷显的孤独、苍老,恬静黯然。似乎不论什么时候向老街中踅去,都一种临近秋阳的感觉。街两边的店铺,依然上着旧式的门板,似乎是古朴的屏风,镶嵌得严严实实。偶然有几个老人坐门前的小板凳上,指指点点。神情落寞而忘情。此刻的老街似乎远离了喧嚣、淡出了尘世。那曲折蜿蜒的街巷,像是外婆拄杖的手臂,牵着我的思绪磕开了我尘封多年的岁月大门……

老街地名叫“丁堰”,是南通历史上不可多得的古朴小镇。长约500米,世世代代居住着不到百户人家。据祖辈们说,这里的人们多数是沿长江水系移民而来。在鼎盛时期,寺庙就有11座。方圆几十里的人们来这里烧香求佛。车水马龙、人气兴旺。不知什么时间、什么原因寺庙的和尚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些废墟。再往后的变迁谁也说不清了。然而老街在岁月的淘洗下,造就了这里特有的文化风韵和古朴淡雅的灵气;陶冶了这里淳朴子民的优良品德;锤炼了为生存而勤奋、拼搏的倔强精神。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种文化、每一种精神都曾经伴随着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脚下的青石板,不知何时换成了水泥砖;关帝庙前的两座石狮也不知去向;昔日的草绳机的轰鸣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斑驳老墙上的陈年旧迹,依稀还可以看见文革时期的宣传标语……我的目光在游离搜索着、搜索着……那死胡同的旮旯依然还在。儿时记忆的心灯忽然点亮。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个时间,小伙伴为晚间东街打西街的群架早做好了准备。期待天黑时伟大的“保卫战”。小伙伴们各自手持自制的“火柴枪”、“木制刀枪”在头领的指挥下,寻找最佳的隐蔽地点。就是眼前的旮旯保护了我,一直没有被抓。那时,老街晚上没有电灯,黑灯瞎火,却是孩子们的天堂。今天这些孩子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怀念一下昔日的“战场”啊!

我站在巷口许久许久,这里原来是桥口顾家烧饼店。小时候是我常去的地方。一条草帘换来5分的硬币,买回一块烧饼,可以哄弟弟一天不哭不闹。望着那到手的香喷喷的、油冒冒的烧饼,不听话的口水一不留神沿嘴角滴落。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又怕妈妈的呵斥。然而,那圆圆烧饼的一圈留下的小牙印,弟弟始终没有看出破绽。这也许是终身的秘密了。烧饼店不在了,那烧饼的香味至今还在诱惑着我的口水。每次回家总要去寻找烧饼的香味,美美地吃上几块。似乎要补回童年丢失的美味。于是乎,老街就和烧饼扯到了一起。

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老街的人们都在为摆脱贫困而辛勤劳作。从东街到西街,家家都在打草绳、打草包、扼草帘。那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什么时间能痛痛快快的吃上几个烧饼;吃上没有青菜的白米饭。那时,我掐着指头算,离吃上几块肉的节日还有几天。美好的期盼,总是给幼小的心灵带来无比的快乐。能吃上几块肉的节日终于等来了。那年年初一,我早早起床,穿着脱了外罩的又短又旧的,听说还是爸爸的旧衣改做的小棉袄(每年都如此,过年脱外罩露出新的部分。其实不脱还好点,脱了手臂长出衣袖三寸,下襟挡不住内衣。)走在这老街上。古朴的门板上都贴着对联;孩们放着小鞭炮;远处的“二踢脚”在晨间老街的上空开了花。终于闻到了年味,闻到了肉香。为了这一天,老街的儿女们要整整提前一个月的忙碌。街西头的馒头店最热闹,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扑在大人们喜悦的脸上。似乎只有这一刻,才能洗涤了全年的疲倦。到了正月十五更是热闹,那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秧歌队打着腰鼓从东街到西街,走几个来回;夜间小孩子们拖着自做的兔灯,在街里走来走去。那些日子有吃的,有玩的,足以把我们小伙伴们带到了快乐的天堂。

老街虽然小,但街两边的从东到西的店铺五花八门,有饮食店、铁匠店、药铺店、杂货店、修车的、买水产的、刻字画像的、炸苞米花的……儿时的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买砸糖的。每次听到那甜甜的吆喝声,我会怱怱找来牙膏皮换回一小片。那甜味,瞬间让我变成了小神仙。我享受了片刻的甜蜜。

老街上的店铺早已不是店铺了,老墙已经脱落的灰头灰脑的没有墙的样子;已经磨损得看不清颜色的木门紧锁着。唯独那修钢笔配钥匙的齐师傅还在埋头作业。那熟悉的面孔,那一丝不苟的认真,不难以看出他和老街一样,与世无争,坦然面对未来的一切。如今他已是老街上唯一的店铺了。也只有他和屋檐下燕子才能安抚老街的孤寂了。

还记得街中的冒家巷有口老井。清晨里,挑水的驼子哼着自编的号子,在井边来回担水。我走近老井,多少年来,老井还是那样。它见识了新大街的繁华竟逐的今天,也看尽了老街辛酸苦辣世事沧桑。才得以清澈了它的眼眸,幽深了它的心底。它就这样一直冷冷地拒绝阳光的探访,默默地接受风雨的洗礼。用铮铮的古石与历史凝望,用柔柔的青苔与生活对视。这口老井,敛起凝重的眼神让老街儿女们肃然起敬;仰起沧桑的脸与老街相息。我临近老井,看见那幽深的清水,那里是否能照出岁月的痕迹来?

岁月在老街黯然中流逝,老人和老街一起垂垂老去,不复当年;年轻人一代一代走出去,离别了老街、离别了深深的眷恋,去寻找新的生活。老街被遗忘在记忆的底层,谁还会翻阅?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走在着被遗忘的老街上……

恍惚间,我觉得我就是这老屋瓦楞间滋生的“瓦楞草”,只有在老屋、老墙、老瓦的温存的庇护下,才能找到一点安宁。透过瓦片上斜阳的印记,我似乎看见了岁月正在我头顶消失。老街慢慢远去了,留下这苍老的身躯。

老街啊,你经过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风流人物,你教会我如何吃苦、如何奋发、如何生活;你无私给于,外婆般的嘱咐和叮咛,震撼着我的心。唤醒了游子对你的向往与怀念。此刻,我站在你的面前,心潮在涌动……

我轻轻地说一声——你没有被遗忘,你永远是我心中的不朽丰碑!我抹去眼角的泪花,对着苍天呐喊——老街啊!推土机的轰鸣声接近你时,带个口信,我来为你送行!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了,带着无限的挂念和惆怅。

老街苍老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了……

关于老街的散文:老街

故乡已经辟为旅游城市,如今繁华的长江路、秋浦路·····超市商场目不暇接。而“孝肃街”,这条百年老街也在原址上复建了。正在用仿古建筑恢复它的原貌,所有店铺都清一色经营:字画、纸笔、山石、根雕,一式徽派建筑。在这外表古色古香的老街,却难以找到历史的厚重,岁月的脚步匆匆走过这石条铺砌的老街,恰似一行行记忆深刻在心头。

儿时离开这条老街,在异乡送走无数个春天,多少回在梦境中期盼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我仲情的老街,在我漂泊的生涯中,是我心灵驻足的地方。时常在梦里走在这条街上。

为追寻往事,一个夏日的清晨,东边天空露出鱼肚白,趁着早晨凉爽,我来到这条熟悉而又陌生,曾陪伴我长大的孝肃街。这条复古的老街静立在沉寂的晨曦中,那座刻着“孝肃街”的牌坊,给这条千年老街增添了许多神秘感!也唤起我对儿时的点滴回忆。

我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在临街的一座深宅大院,吴家老屋,那是清朝嘉庆时一个钦差大臣遗留下来的祖屋,当时住着四户人家,吴家的遗老遗少住在前面一栋,后面一栋住着三户人家。在后面一栋的大客厅里,四扇雕花格子门把前后两栋隔开,客厅的墙上悬挂着一块大扁,朱砂红的底子刻着四个镏金大字“钦差大臣”。落款的一行小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剥落,无法辩认,依稀可见“嘉庆”二字。这里每一扇窗户都雕刻着花纹,每当有月色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屋里,像无数朵小花开在寂静的午夜。从天井向上望,星空里那轮明月,像似一块玉盘投射到那口深井里,在这深宅大院,夜的魅影在编织着深邃的梦境·····。

那时的孝肃街是池州府的一条繁华的街道,许多老字号多有几百年的历史:“大德堂文具店”、“大华布店”、“大仁堂药店”、“马至诚清真包子铺”。每天清晨最热闹要数赵家茶馆,那里聚集的人最多,每位客人一角钱喝茶从清晨可以坐到中午,大摆龙门阵,卖小吃的小贩穿梭其中:有小木桶装的五香豆、头顶着蒸屉里装的米粉方糕,那熟悉的吆喝声:“五香蚕豆”“米粉方糕”·····在攘攘的人流中飘荡。大仁堂药店的伙计,用铜制的圆钵在捣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从店堂里飘出阵阵中药味,在空气中散发。玩杂耍的,摇棉花糖的,捏面人的…拿一角钱可买很多小玩艺。我每天和小伙伴们玩得忘记回家,吃饭还要妈妈来喊。

孝肃街最热闹的时候那就是过年过节了,每到正月十五闹花灯,各种灯一起涌上街头:有龙灯、狮子灯、兔子灯、鱼灯·····龙灯舞到谁家铺子门前,哪家铺子就要燃放鞭炮迎接,还要给那些舞灯的:香烟、糕和红纸包。哪家的鞭放得最响,给的红包最多,预示新的一年就能发大财!店主人都争先恐后的慷慨解囊,鞭炮放得一家比一家烈。我也提着兔子灯和小伙伴一起在喧闹的人群中蹦跳,随着舞灯和观灯的人流在灯的海洋里前行,繁华的老街一夜鱼龙舞。这夜我们不会去睡觉,一直要玩到清晨。

于今,我重又来到这条老街,麻石条铺砌的道路把我的思绪带到童年的生活,但是,却找不着当年的情景,找不着吴家老屋和那块“钦差大臣”朱红镏金大扁。只记得曾在董回子店里排队买油葱饼,只记得在祥和记杂货铺打酱油,只记得在寒冷的冬夜,妈妈时常从外面馄饨挑子下来热腾腾的馄饨,无数个飘雪的寒冷冬夜,窗外馄饨挑子那闪耀的灯火,给我多少甜蜜的梦·····。

难忘的老街它深藏在我的记忆里!

关于老街的散文:老街

云,在季风里流浪,将停不住的脚印,遗落天涯。花,在秋雨里飘零,将挽不住的馨香,入土为泥。雨后,如洗的碧空,阳光毫不吝啬它的温暖,卷曲着落叶,映耀着水岸。一阵鸟鸣,如水般清澈,在头顶滑过,没入林中一片凋零的枝桠。

沐浴着时光带来的宁静,打开记忆的窗棂,一袭飞花往事,逐云映水,在雨后的碧空慢慢洇开。生命里,有些事,如风中的云,放飞天涯,被时光遗忘,有些人,如雨中落花,被心湖沉寂,而有些地方,却是你生命里的阳光,温暖着漫漫红尘,梦回几许,成为一生割舍不掉的思念。

无数宁静的日子里,那抹思念总会随季风东行,缱绻在离别已久的小村,还有那条定格在记忆里的老街。发现,在年少没有奢求的岁月里,小村,是人生中,最柔软的幸福,而老街是永恒在心的最美风景。

老街,也因了儿时的相伴,成为记忆里最浓的墨笔,它隐在小村深处一片绿荫里,像善良的母亲,呵护着,宽容着生活在贫苦里的人们,宠溺着莽撞在童年里的孩子。吱吱作响的木门,从不关闭纯朴和洁净,红线绳绑扎的简陋柴扉,推开便是坦然和真诚。柔软的泥土,被轻快的脚步踩踏,笑语浓处,是或忙碌或悠闲的身影。

儿时的老街,四季都是清新的,春天,风吹树摇,连角落里都盛开着五彩的小花,夏日的蝉鸣,是孩童午后的诱惑,也清扰了老街的宁静。秋的蓝天,层层叠叠素洁的云,清高且悠远,而冬天,老街在阳光里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雪落的时候,那层绵软,冰逝着漫长的寒冷。

最喜欢是老街的秋夜,夜凉如水,却到处弥漫着收获的气息,月光下,人们谈论着秋事,不忘手中忙碌。孩子们像是夜里的精灵,循光逐着飞舞的萤火虫,或是,高举素白的葫芦花,招引着长触须的飞蛾。老街,静静的听着,安详的看着,爬满夕颜的矮墙上,一次次拨亮那盏油灯。直到,大人们累了,孩子们倦了,留下一街未完的秋事,离去,惟有老街,闻着未尽炊烟的味道 ,在月下静守。

可能,对于有些人,老街,是逝去的光阴,是荒芜了的过往,他日远离,便不再觅寻,而对于我来说,多年来,它的点滴充盈记忆的角落,从来不曾忘却。偶尔月下思乡,老街的一切,便如月华洒落,如梦如幻,却又澄明清澈。仿佛闻见,土墙跟,太爷泡在茶盏里的淡淡余香,仿佛看见,树下,哑巴奶奶眼里哀怨的目光,那盘石磨,谁还会转动它的人生,那棵老树,是否还会轮回到属于它的春天。

老街,在离开它的日子里,像青藤一样,紧紧缠绕着心扉,又像一坛陈年老酒,盛满那些年的故事,溢着浓浓暗香。无数次梦里,在它的街头绿荫下徜徉,被儿时手中摇晃的马尾草,轻痒着回忆,被那条瘸腿老狗留下的一对半脚印,沉重着思绪。很多时候,想它静默在时光里,不知苍老了多少容颜,如今,它又会被岁月沧桑成什么模样,是韶华倾负,守着尘埃落定的清宁,还是,那棵老树依旧绽着新枝,繁华着风雨春秋。

那一日,雨后的傍晚,走在老街,像小时候,踩过浅浅的水坑,任泥泞湿了鞋子。彩虹若隐若现在天边,像极了那时的情景,只是,一路走过,雨后清新的气息依旧,那时的莽撞少年,已是沉稳着脚步,而老街,落满沧桑,也不再是旧时的容颜。

老街,被荒草覆盖,被杂乱瓦石堆弃着,那年的紫蔷薇,花香不知殒落何时,敞亮的老街上空,亦不见那棵老树的荫凉。有些院落已是人去屋空,破旧的院门,无人开启,也不用再等来谁的夜归。偶尔一户,朱门紧锁,高挺的青瓦素墙,在老街断墙中,格外醒目。此时的老街是安静的,没有鸟鸣穿过上空,没有公鸡在墙头放声短啼,甚至没有人影恍动。像是一位渴睡的老人,因承受了太多沧桑,阳光已耀不开她的眼晴,只想,就这样沉沉睡去。

老街空了,屋空了,人空了,心也空了。

不知老街走过多久这样的岁月,曾听外婆说过,随着老人们的逝去,年轻人都在村外安居,老街已没有几户人家,不想,会是如此的荒凉。也许,老街懂得,因为它的沧桑,终将孤独寂寞,也许,它不懂,那些年轻的身影,为何都要离开,几步之遥的距离,也很少从此路过,连风都变得陌生疏离。这就是所谓的风雨变迁吧,老街在失去中慢慢老去,而曾经受老街庇佑的人们,却在老去中渐渐失去。

望着远处日渐膨胀的小村,村边还有急速建盖的房屋,蚕食着土地,突然发现,站在这里,除了追忆那时的时光,却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也选择了离去。雨后的天空变得洁净,雨后的夕阳更加红润,光线倾落,老街像被披上了一层红纱。也许,夕阳都想唤回老街的青春,回归她昨日的韶华。

事事总会有变迁,却不一定走向沧桑,就像此时的小村,除了这条空荡的老街,已经在崭露新姿,多年后,这里,或许也会旧貌换新颜,轻掩的院门,垂挂着时光的青藤,缠绕着紫蔷薇的淡淡花香,圆润的青果,垂挂墙头,枝繁叶茂的紫槐,延着老街的曲折深入,树下的青石板上,一朵红辫绳,扎着飞针走线的青春,而那一地水洼,倒映着俏丽的身影,一石跌落,溅起朵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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