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短篇散文

2016-12-02

亲情短篇散文 我的舅舅奶奶

我的记忆最远处,停留在五岁。

五岁左右的我,一年中差不多一半的时光都和外婆在一起。

我喊外婆不叫外婆,也不称奶奶,而叫她舅舅奶奶。

我的舅舅奶奶是个小脚,清瘦,穿对襟袄,围蓝布裙,住在大舅家边上的一间小屋。小屋不明亮,也不阴暗,一付灶头,一张桌子,一个小橱,一张大床,屋前一条小河,屋后一树桃花。

母亲是舅舅奶奶最小的女儿,隔壁的大表姐仅比母亲小三岁,表哥表姐俱已成年,我也就没有玩伴,陪伴着一个满脸皱纹的慈祥老人,我的童年一点也不生涩沉闷,在几十年后翻开来,鲜活如初。

夏天,舅舅奶奶会粘了知了,用梧桐叶包着,用灶膛里的余火煨熟了,挑出背上那块肉递给眼巴巴的我。到了傍晚,会烧了水,小木盆架在门槛上,帮光溜溜的我洗澡。看见表姐过来,我就拿毛巾遮了小鸡鸡,一脸警惕,怕被她们占了便宜。然后就躺在桌上,看着星星,听舅舅奶奶摇着蒲扇讲故事,故事就那几个,我总是听不厌。

冬天,舅舅奶奶会烧两个铜质的炭炉,大的上面垫了毛巾,让我踩着暖脚,小的也包着毛巾,让我焐手,大炭炉里扔了花生,听到噼啪响过,移了脚,滚烫的花生在手里不停地倒着,剥开后那一刹的香,至今仍在鼻口舌尖,久久不散。冬夜漫长,我夜里醒过,会伸手在枕头边摸玻璃罐,里面是白糖芝麻和着的核桃肉,捡一块含嘴里,往往来不及吃完便又沉沉睡去。

天气好的时候,舅舅奶奶牵了我的手,去老姐妹家串门,一色的小脚,一色的对襟袄,一色的蓝布裙,这些老太太抽着烟,眯着眼睛,满脸皱纹,隔很久才互相说一句话。我搬一张小矮凳坐舅舅奶奶脚边,安静得不像一个小男孩。

一段日子后,妈妈会接了我回家。再过了些日子,舅舅奶奶就迈着小脚,走上里地来我家,她提一串撒着芝麻的饼,饼用麻绳拴着,最上面盖着一张油纸,揭开油纸,黑芝麻下挂着白色的糖霜。有时我会再跟着她回去,一老一少,走着停停,沿河走上二里地,拐上一条小公路走上一小时,再沿泥路走个三五里,就到了舅舅奶奶的小屋。我从不催舅舅奶奶快些走。六七里路,袓甥俩要走半天。幼小的我习惯了这样的慢,我有时牵着舅舅奶奶的手,有时放开,但永远不会离开她三步远,不去追蝴蝶的我,看上去很成熟。

诸多孙子甥女,舅舅奶奶最疼我。即使病重到无法支撑,听到我来,她的眼里便会放出光来。

三年级的一个上午,正在上课的我被表哥用自行车载了,拐上公路,拐上泥路,我从车上跳下来,舅舅奶奶已经走了。我很茫然,看着一群忙碌的人。姨妈走过来,舅妈走过来,表姐们走过来,她们说,舅舅奶奶这么宝贝你,你怎么不哭?!小小的我从那时就知道,很多痛,不用哭,心已裂成一道一道的。

我现在还能记得,那一条泥路,路边长着野花,长着小草,身边飞过蝴蝶,飞过麻雀,一个小脚的老太太,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身边的小男孩,收敛了天性,放慢了脚步,陪着她,祖甥俩很久都不说一句话,就这样走着,走着,两个人的心里都很快乐,像这种天气的春风,暖暖的,全是爱。

亲情短篇散文 那脚印,那亲情

季节在变,天气在变,不变的是对家人的关爱。

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吞噬了整个世界,我独自一人在回家的小径上挪动着,两只僵硬的手已经无法动弹。远远望去,一望无际的雪地里似乎有一个人在移动着,那不是病萎的母亲吗?我喜出望外。

天依然哭啼,大手拉着小手,小手扶着大手,不慎,我一下子滑倒在冰冷的地上,母亲二话没说就背起了我。

爬上母亲的背,心里真不是滋味。仔细瞧瞧,她的眉头上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几条皱纹,一双大眼睛也深遂成一双小眼,脚下的雪地踏成平地,一行行清晰可见的脚印布满了丰富的内涵,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何时已潸然泪下。

人总是要长大的,在我的记忆中,我是很少流泪的,因为我认为我应该坚强的生活,可这一次,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无情的泪水还是流下来了。不,那并不是无情的泪水,那是有情的泪水,是我感动的悔恨的泪水。

泪水,看似平常的东西却有非凡的意义。我们应珍惜泪水,珍惜亲情,珍惜父母的种种关怀。我们的父母是岁月的拾荒者,在我们身后拾起了我们遗落的爱和最初的纯真。在父母眼里,我们拈起一片红叶,她就拥有整片枫林的快乐;我们咽下一口苦水,它就坠入了无边的海洋。

那脚印,那泪水,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珍惜泪水,珍惜亲情,珍惜母爱,我愿以自己实际行动报答母亲,让幸福之花在她心间悄悄绽放,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亲情短篇散文 珍惜所拥有的亲情

天空广阔无垠,是因为它珍惜每片云彩;高原生机勃勃,是因为它珍惜每株小草;山峰高耸入云,是因为它珍惜每一粒砾石。

去军训前,妈妈又在那边唠唠叨叨的叮嘱我要注意些什么。正要发作,但又恍惚间想起了那一件事。

我小时候,弟弟调皮打碎了爸爸的茶具。妈妈在那儿打扫。年幼的我想去帮妈妈分担点,但走到一半时,伴随着妈妈的一声惊呼,脚底传来了一阵刺痛。往下一看——许多血从我的脚底争先恐后的流出。

妈妈抱起我,让我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块毛巾擦拭着我的脚底,想将血止住。但是血却将毛巾染红了一大半,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妈妈皱了皱眉头,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抱起我就往门外冲。

那是个冬天的夜晚,白天冷,晚上气温更低。妈妈出门前忘记给我拿外套,在凛冽的寒风中,我颤抖着,仿佛要臣服于凛冽寒风的脚下。妈妈似乎察觉到了,立即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我身上,我——渐渐暖和了,但清晰的感到妈妈在凛冽的寒风中不住的颤抖。

终于,顶着寒风,我们找到了一家诊所,把我的血止住了。

沿路回家,就着昏暗的路灯,我看清了妈妈那惊魂未定的脸和已经被冻得变成紫色的嘴唇。我一边自责,一边把大衣披回妈妈身上,但妈妈又立刻给我披上了:”孩子,没事,我不冷。“但那打颤的牙关和不住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

第二天,妈妈生了一场大病。

……

许多人待到亲情逝去才懂得珍惜。何不让我们现在开始珍惜所拥有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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