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美食的散文精选
不是所有人对美食的标准都是一样的,其实美食是不分贵贱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可以称之为美食。下面是小编给大家精选的有关美食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美食的散文精选:那些童年的小美食
在物质特别贫乏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现在看来觉得毫不起眼的吃食,在孩子们的眼里心里,可都是美食。
我这里所说的童年的小美食,是小孩子自己动手得来的,是小孩子心中的美食。
在地窖里存放了一个冬天的地瓜,到了春天最好吃,那可真是甜得流蜜。对于小孩子来说,蒸地瓜、煮地瓜都不如烤地瓜好吃,蒸地瓜、煮地瓜是饭,是天天吃的饭,俗套,烤地瓜就不同了,烤地瓜是零食,更是美食。乡村做饭都是用土灶,各种庄稼秸秆、秋天掉落的树叶、枯树枝等等,都是灶膛里的柴禾,饭做好了,不再烧火了,就可以把挑好的地瓜埋进灶膛里的火灰中。细细长长的地瓜最适合烤,那种长相圆滚滚的地瓜是不受欢迎的。有时火灰不给力,地瓜便烤得半生不熟,有时余火太旺,地瓜便给烤糊了大半。烤地瓜烫烫的吃最好吃,吃起来香香的、甜甜的,两只小手捧着烫烫的烤地瓜,不住地倒换着手,然后边剥皮边吃,经常吃得一嘴一脸两手的灰,有时忘了洗,可能就带着这灰嘴圈被伙伴喊出去玩了,有时就被婶子大娘的笑话了,女孩子脸皮儿薄,就赶紧羞羞的小跑着回家洗,男孩子脸皮儿厚,婶子大娘的故意拿一面圆镜子照他的灰脸儿,也嘻嘻笑着满不在乎。
“椿花落地,要吃燎麦穗;椿花落梗,要吃白面饼”,双眼望着院子里高高的老椿树,嘴里哼唱着小谣曲,终于等到了那细碎的淡黄的椿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的时刻。椿花落地的时候,麦田地里的麦穗儿在暖风里摇曳着,那是在向我们这些小馋虫儿招手呢。
其实,从椿树刚开始开花,从麦子刚开始扬花,我们就已经开始关注着麦田里那随风摇曳的麦穗儿了。因为,放了学后,我是几乎每天都和要好的伙伴挎着小篮子去麦田里拔草的,自然每天都会扒拉着麦穗查看一番:呀,麦粒儿才小米粒一样小!呀,麦粒儿比昨天大了一点点了!呀,麦粒儿有半个仁儿了……等麦粒儿有多半个仁儿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像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一样,开始尝鲜了。
两只小鞋子一脱,田埂上一坐,掐下两三颗麦穗,把那扎手的麦芒也尽可能地掐短,放在掌心里,两只手掌轻轻摩擦,哈,这世界上最小最小的磨盘,一会儿就把软软的、淡绿色的麦粒儿磨出来、磨出来了,用小嘴轻轻吹去麦子薄薄的透明的外皮,掌心里就剩下一粒粒可爱的麦粒儿了,当然是迫不可待地倒进嘴里,这时候的麦粒儿还没有灌浆,鲜嫩柔软,像是淡绿色的小水晶,吃起来清甜可口,别提有多美味了。这样的美味享受不了多长时间,等到麦子灌浆,麦粒儿变得硬邦邦的,小乳牙也咬不动,就一点也不好吃了。生吃不好咬,但这个时候的青麦还可以在灶火上燎着吃或者放进蒸馒头的锅里蒸着吃,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燎麦穗最有意思。农村里烧土灶,祖母烧火的时候,我和妹妹经常就用小手握着一把青麦穗,放在灶门口蹿出来的火苗上,翻来覆去地烤,等麦芒被火苗烤得秃秃的,青麦的香也就溢满了厨房,把一两支被火燎好的青麦穗放到手掌里磨搓一下,香香的麦粒儿很快就破壳而出,吹去麦皮,迫不及待地倒进嘴巴里,美美地享用起来。
我家的老院子里有两棵枣树,秋天,地瓜下来的时候,枣树叶早就落得光光的了,我和妹妹经常就把蒸熟了或者煮熟了的地瓜切成薄薄的地瓜片,一片片地挂在枣树的枣针上,在秋阳秋风里晾晒上几天,就成了地瓜干,吃起来又软又韧又甜,唉,那个好吃啊!当然比大锅里蒸的、煮的要好吃一百倍。放学后去地里帮大人干活,口袋里装上几片地瓜干,边走边嚼,胜过现在的口香糖,因为那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原生态食品啊!
小孩子自己也发明美食,有人就发明了“冻地瓜”。冬天的早晨,一般是要喝玉米面地瓜粥,把地瓜切成小块,在锅里煮开了,把玉米面搅拌成糊,倒在开锅里,再烧几把火,玉米面地瓜粥就算是做好了。一人盛上一大碗,热热地端着喝,饭量小的孩子,喝上这么一碗,也就饱了。当饭吃的地瓜天天吃,吃得腻烦,就没什么好吃的了。早晨煮的地瓜粥,一般是前一天晚上就要把地瓜淘洗干净,放在浅篮子里晾着。小孩子们就悄悄地挑一个小点的地瓜,放在室外冻着,冻一晚上就成了硬硬的冻地瓜了,于是第二天上学时悄悄地装在书包里,上学的路上边走边啃,哎,那个凉啊!有时候冻了的地瓜忘了吃,一化冻就变得软软的,就没法吃了,如果被父母发现,免不了责备几句,当然,他们也心疼孩子,那么凉的东西大冬天里吃了是要闹肚子、伤牙齿的。
那些难忘的小美食,至今仍让我念念不忘,只是,只是,现在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了。
有关美食的散文精选:端午话粽
很长时间里,我怀疑我那已经仙逝的祖母是一个近乎哲人的人,她之所以不同于和她朝夕相处的许许多多的农村妇女,是她时不时会冒出几句非常有哲理也很精炼的话语来。譬如端午和粽子。我最早就是从祖母的嘴里听到的,每年临近端午,祖母就会念叨:吃过端午粽,棉袄才好送。这告诉我端午过后,天气真正要热了,进入夏季,厚的衣服就可以收藏起来了。再一句是:端午落雨端端坐!是说端午那天下雨的话,要进入梅雨天了,农人没法干活,只好在家望雨端端正正闲坐了。一直以来,她老人家的话都很应验的。但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祖母的话不是她的创造,是千百年来的祖辈们总结出来。
不过我也曾经问过祖母端午为什么要吃粽子,祖母说是祖祖辈辈这么传下来的,没读过书的她最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到我读了很多年书后才知道个大概,因为对于粽子的起源不只一个说法。因为屈原和诗歌,倒是宁愿希望来源于他,这也是许多人所认可的。
公元前340年,爱国诗人、楚国大夫屈原,面临亡国之痛和怀才不遇之憾,于五月五日,悲愤地怀抱大石投汩罗江。为了不使鱼虾损伤他的躯体,人们纷纷把竹筒装米投入江中。以后,为了表示对屈原的崇敬和怀念,每到这一天,人们便竹筒装米,投入祭奠,这就是我国最早的粽子——“筒粽”的由来。《学记》中记载:汉代建武年间,长沙人晚间梦见一人,自称是三闾大夫(屈原的官名),对他说:“你们祭祀的东西,都被江中的蛟龙偷去了,以后可用艾叶包住,将五色丝线捆好,蛟龙最怕这两样东西。”于是,人们便以“菰叶裹黍”,做成“角黍”。
晋代,粽子被正式定为端午节食品。这时,包粽子的原料除糯米外,还添加中药益智仁,煮熟的粽子称“益智粽”。南北朝时期,出现杂粽。米中掺杂禽兽肉、板栗、红枣、赤豆等,品种增多。到了唐代,粽子的用米,已“白莹如玉”,其形状出现锥形、菱形。日本文献中就记载有“大唐粽子”。宋朝时,已有“蜜饯粽”,即果品入粽。诗人苏东坡有“时于粽里见杨梅”的诗句。这时还出现用粽子堆成楼台亭阁、木车牛马作得广告,说明宋代吃粽子已很时尚。元、明时期,粽子的包裹料已从菰叶变革为箬叶,后来又出现用芦苇叶包的粽子,附加料已出现豆沙、猪肉、松子仁、枣子、胡桃等等,品种更加丰富多彩。
一直到今天,每年五月初,中国百姓家家都要浸糯米、洗粽叶、包粽子,其花色品种更为繁多。从馅料看,北方多包小枣的北京枣粽;南方则有豆沙、鲜肉、火腿、蛋黄等多种馅料,其中以浙江嘉兴粽子为代表。吃粽子的风俗,千百年来,在中国盛行不衰,而且流传到朝鲜、日本及东南亚诸国。
由于我国地大物博,又是个多民族共居的国家,各地各民族的乡风民俗又各不相同。相沿几千年的粽子文化已发展成迥然不同又各具特色的饮食奇葩!各地的粽子,一般都用箬壳包糯米,但内涵花色则根据各地特产和风俗而定,著名的有桂圆粽、肉粽、水晶粽、莲蓉粽、蜜饯粽、板栗粽、辣粽、酸菜粽、火腿粽、咸蛋粽等等。如果按地域说,北京粽子是北方粽子的代表,个头较大,以米为主,农村里按旧俗习惯吃大黄米粽 。浙江嘉兴粽子因选料、制作到烹煮都有其独到之处,名冠华夏,堪称南方粽子代表。嘉兴的“五芳斋”更有“江南粽子大王”的美誉,名扬中外。此外,著名的粽子还有四川的“辣粽”、贵州的“酸菜粽”、西安的“蜂蜜凉粽”、厦门的“烧肉粽”、苏北的“咸蛋粽”、上海的“咸味粽”、云南的“火腿粽”等都各具特色。
事实上,我从小生长在穷乡僻壤,对粽子的了解只是祖母等大人的介绍,只知道粽子是用箬叶包裹的,一年也只不过端午、过年两次有粽子吃,最多的是白米粽,讲究点是用自家种的赤豆煮熟后捣糊加点糖精,然后捏成火腿肠状作馅,算是甜粽了。我的祖母会做出许多不同风味的粽子,那时候糯米不多,祖母就在白白的米中加入蚕豆、赤豆、绿豆、黄豆等其它杂粮,做出来的粽子就五花八门、花色杂陈了,不过大多是加盐的。一来那时家里很少有糖,再者加了盐就可以省下菜来,这也是节俭的祖母一贯为之的作风。但即便如此,小时候我对粽子依然情有独钟,恨不得家里本来不多的粽子都让我一个人吃。
后来家里生活渐渐好起来了,早年间家里大人东藏西藏怕我们小孩子偷吃完的粽子,任由我们放开肚子吃了。花色也如同我在书上看到的,越来越丰富多彩了,鲜肉粽、火腿粽、蜜枣粽、蛋黄粽等等应有尽有。谁会想到我却没多少食欲了,以前用我祖母说的就是吃了溪滩里的鹅卵石也会消化的胃,一吃粽子、汤圆之类的米制点心,一会儿就一阵阵泛酸水。但时不时总要被那么多美味的粽子诱惑,只好浅尝而止,更多时候就只好望粽吞口水了。想起来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你想吃能吃时,偏偏没条件吃,你有条件吃了,身体又不允许你吃。
昨天离端午还有三天,我一个朋友的母亲送来一大袋端午粽和茶叶蛋。今天早上我实在挡不住诱惑,挑了最小的一个,剥去箬叶,是一个蜜枣粽,平时最喜欢甜食的我,三二口就把它吃了,吃完了仍觉味犹未尽,还想再吃一个,但终于不敢。即便如此,我一个上午浑身不适,因为我的胃总是一阵阵泛酸水,害得我中饭只是稍端一端饭碗就放下了。没精打采的我象一只打翻了的兔一样,唉,都是粽子惹的祸。
早上看我上中学的儿子狼吞虎咽一下子吃掉两个远比我吃的那个大的粽子,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二十郎当年纪的时候,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想吃。可我们那个年代连饭都吃不饱啊!哪有权利想这想那吃这吃那啊!心里真羡慕儿子他们这一代算是赶上好时代了!回头一想,我的祖父辈不也正是希望我们比他们过得好吗!我自己不也是一直希望儿子比我强一代更胜一代吗?事实上也应该如此啊!
有关美食的散文精选:春水新涨说芦蒿
芦蒿两字到底该怎么写,我真还拿捏不准。东坡诗里“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这“蒌蒿”当然就是芦蒿。我之所以选择“芦蒿”,是从众,随了皖江这一带几乎所有餐馆及菜场里最通行的本土化的写法。至于芦蒿读音的由来,有一种说法,早先人家养的驴生病了,就牵到江边沙洲上吃蒌蒿,病就好了,所以本地人读蒌蒿为“驴”蒿。读作“驴”蒿,写出来是“芦”蒿,易“马”旁为“草”?,读音也是驴头接马嘴的不变。从“户”而念“驴”音的字例,还有安徽庐江的“庐”。但无论是“芦”还是“庐”,字典上均只注一个通行的读音。或许,口音里带上地域和民间的味道,才倍感亲切。
芦蒿是一种天生地长的野菜,散落在江滩和芦苇沙洲上。草长莺飞的江南三月,正是芦蒿清纯多汁的二八年华,十天半月一怠慢,就是迟暮美人不堪看了。二月芦,三月蒿,四月五月当柴烧;“听说河豚新入市,蒌蒿荻笋急须拈”,就是咏叹芦蒿青春年华之不容耽搁。
入口脆嫩的芦蒿,辛气清涩,不绝如?,正是那股撩拨人的蒿子味,让你眼前总是晃动着江滩上那一丛丛青绿。远离长江的外地人可能闻不惯那股冲人的青蒿气,吃不进口。上海人好像也不怎么吃芦蒿,但是从南京到镇江,这头再上溯到武汉,沿江一带的人都极馋这一口地道的浓郁蒿气。那是清香脉脉的田园故土的气息,是饱含江南雨水的味觉的乡愁呵。按汪曾祺说的,“就好像坐在了河边,闻到了新涨的春水的气味”。《红楼梦》里那个美丽动人的晴雯爱吃芦蒿,我猜测,长江边或许正有她思念的桑梓故园。
现在卖的芦蒿,有野生和大棚的两种。野地里现采的,茎杆红紫,细瘦而有点老气,嚼起来嘎吱带响,但香气却清远怡人;大棚里来的,嫩绿壮实,一付营养过剩的模样,吃在口里味道淡得多。有一年我和几个朋友去长江中曹姑洲玩,看到不少人家的地里都养着芦蒿。他们把长到四五寸长的芦蒿齐根割起,堆放一块,也有放沙里壅着,上面覆盖稻草,隔一段时间浇一次水,外加薄膜覆盖,进行软化处理,两三天后肉质转嫩脆,看上去饱含汁水,即可摘除老叶上市。
芦蒿炒食时,可配之以干丝、肉丝、红椒丝等,吃起来满口鲜嫩。从上档次的酒楼到大排档到家庭厨灶上,通行的都是腊肉炒芦蒿。炒锅上火,入油,投进干椒、腊肉、姜、蒜煸香后,再倒入芦蒿略煸炒片刻,调味后起锅装盘即成。很多大排档乃至大酒店都是这样的炒法,粗细搭配、青白相间,油滑光亮,绿意满眼,齿舌间都清香脉脉。不过,我更喜欢的,是只同茶干丝清炒,将芦蒿掐成寸段,清水浸去涩味,再用盐略腌,炒食时才会既入味又保其脆嫩。锅内置油,最好是土榨菜子油,而不要色拉油。油热锅辣,用干椒炝过,将蒌蒿倒入锅中略煸去水分,再加茶干细丝,在锅内稍跳几下就成,若伴以些许红椒丝,那就是翠绿中抹出几笔朱红了。这种清炒,将芦蒿的本味充分体现出来,吃在嘴里,脆而香,微辣而开胃,所谓满嘴留香。最值得一提是芦蒿炒臭干子,这已是本地招牌一绝,凭借油香与旺火,芦蒿的清香与臭干的臭味浑然一体,芦蒿因了臭干子的提携,吃到嘴里竟然是一种鲜而悠长的香——那真是可触摸到的“新涨春水”的清香。
那天在一家装饰有古典气息的酒楼里吃饭,照例上了一盘干丝炒芦蒿。正巧,包厢的壁上就挂了一幅东坡的那首蒌蒿芦芽题画诗。先贤文字,流韵至今,品味起来备感亲切。座中一位朋友告诉我,芦蒿还可以炖汤,也是美味,其做法简明,就是将芦蒿放入筒子骨中同炖。咦,这我可没尝过,会是什么样味道……不过,哪一天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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