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片鬼故事《龙蛇》

2017-03-15

紀顏伸了伸腰,把手暖了暖,向我和林斯平徐徐道來。

“中國的地勢分布很廣,動物的物種繁多,當然,蛇類也是其中一種,尤其是蟒蛇,一般在南方諸省。像福建啊,廣東,雲南等省,一般能在茂密的山林裏找到它們。不過傳說中的龍蛇絕對罕見。

我是在父親遺留的筆記中找到了一個居住在雲南的少數民族部落,這個部落以捕捉蛇販買維生,而其中有一個人談到了龍蛇。不過記載甚少。其實龍蛇是一種巨蟒,但又和其他的巨蟒不同。而為什么被稱龍蛇,筆記沒有記載,只是一再強調非常危險,當心之類的話,並用了個大大紅圈勾出來。我帶著好奇,終於找到個機會前往雲南尋找龍蛇淖偌!?雲南自古就是非常神秘的地方,那裏幾乎保留了最原始的自然景色和原始生態環境,茂密的原始森林曾經吸引過眾多探險家,但危險也多。

1942年,中國為了解救在緬甸被日軍圍困的7000名英國士兵,10萬中國遠征軍開赴緬甸,完成了任務。但打仗的傷亡不大,絕大多數人卻在穿越中緬邊境的原始森林裏喪命。充滿瘴氣的森林,食人蟻軍團,巨型螞蟥,以及眾多不知名的野獸,即便是活著的人也始終生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中。可想而知,龍蛇生存在那種地方到也不失偶然。

我經過幾天的旅途,來到了雲南,並根據父親的遺留的地圖和筆記,開始尋找那個部落。當然,比較辛苦,不過當地人還是很熱情的,半個月後,我終於來到了那個靠捕蛇維生的部落。

和我預想的不同,與其說他們是個部落,到不如說像個村莊。遠遠望去,和我老家的並無太大不同。

“你是來收蛇的么?早了幾天啊。”一個穿戴比較接近漢人的人朝我走過來奇怪地問我。我告訴他,自己是個旅遊者,是慕名而來。那個人笑了笑,也自我介紹說他叫布裏,這裏的人都叫他阿布,因為阿布會漢語,所以他專門負責聯系外面的人來采購蛇皮蛇膽,還幫村裏的人買賣貨物,所以阿布在村子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你的漢語是像誰學的?”我好奇地問阿布,阿布又笑了笑,我忽然發現他的舌頭又細又長,而且通紅的,每次說話前都伸出來舔舔自己的嘴唇。他的皮膚很粗糙,而且脫皮的利害,他告訴我最近陽光太厲害了。

“我的漢語是跟個漢人學的,很久了,他人很不錯,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充當他的導遊。”我猜想一定是父親了,看來我找錯地方。阿布的手腳很長,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山路崎嶇,走起路來,手如飄帶一樣晃來晃去。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有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似乎在慶祝什么。

等我和阿布過去,人已經漸漸散去。我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捕到了一條蟒蛇。

蟒蛇還是活的,不過頭上套了蛇籠,好像是一種編織袋,又有點類似馬的韁繩,那帶子好像很堅固,蟒蛇的頭在劇烈的搖擺,但掙脫不掉,它的另外一半身體被牢牢幫在了地面的木樁上。這條蛇不算大,不過也有四米多長,身體背面灰棕色頭背有成對的大鱗片。背面和側面有雲狀大斑紋。

頭上編織袋的另外一頭在一個壯實的年輕漢子手裏,他臉上充滿著得意的神情,一只手抓著袋子,另外一只手叉在腰上。身上披著一件紅黑相間的短服,沒系扣子,露出健壯的肌肉,他的眼睛向上飄的利害,壓根沒看見我這個生人。倒是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矮胖中年人發現了我們。然後大家都轉移視線到我身上。抓蛇的年輕人不快的望著我,可是他看上去也很好奇。

一下子被這么多人圍起來我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他們說這我聽不明白的語言,睜著大眼睛擁擠在一塊,仿佛在動物園看動物一樣。還好阿布趕快解釋了一番。

“別介意,一般收蛇的人不進村子的,大家很少看見外族人,所以顯得很好奇。”阿布拍拍我的肩膀,他背對著太陽,如衣梭般的臉朝外吐著舌頭。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蟒蛇。

人群逐漸散去,我跟著阿布來到他家。如其他人一樣,家裏很簡陋,不過裏面的物件卻是獨特。大都市皮制品。有皮褲皮衣,還有一瓶浸泡著數條蛇的大玻璃罐子。裏面的液體黑褐色的。阿布叫我自己坐坐,他去喝水。我則應了一句,然後走到玻璃罐前仔細看看。

裏面的蛇好像是毒蛇,有一條黃色的,頭部呈三角狀。比起前幾條都要大,我把手放到罐子上,眼睛貼在上面,想看看它的花紋。不料,那蛇猛地掙開眼睛,大而灰色的眼珠轉了一圈後盯著我。我嚇得往後一退,正好撞倒了從裏面走出來的阿布身上。

“你怎么了?”阿布奇怪的問我。我驚惶的指著罐子。“那蛇,居然是活的。”阿布冷笑了聲,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蛇當然是活的,你不知道么?蛇酒自然要泡活蛇,否則藥力就弱了,那酒的溫度低,所以蛇成半休眠狀態,你剛才一定是把手放在上面了,溫度一高,它自然活過來了。”阿布笑嘻嘻的走過去,用手厥起衣角擦了擦剛才被我手捂出幾道印子的罐壁。然後指著那條蛇說。

“你可別小看它,它可是有名的烙鐵頭,被它咬一口,半小時沒血清就沒命了。不過它泡的酒可是非常不錯,不過這蛇前些日子剛放下去,要等它被醉死,然後才能開蓋子飲用。”我點點頭,果然是捕蛇的世家啊。門外很多小孩會趴在門外看我,然後又被女人們領走了,開始還不太習慣,後來也無所謂了,和阿布攀談了起來。

“日子不好過,收蛇的人價格越壓越低,村子裏的人卻越來越多,當然,能抓到的蛇也沒以前多了。剛才在外面的那個叫烏蘇,他已經是村子最會抓蛇的了,可一條四五米的蟒蛇活的才賣兩百多,死了更不值錢。要么就冒險抓毒蛇,價格稍微高點,但被咬死的人也不在少數,總之要么餓死,要么被蛇咬死,日子很難過了。聽長輩說,以前村子裏自給自足,雖然不富裕但也過得去,自從有人開始賣蛇賺了點錢,大家都去趕著抓蛇了,抓來的蛇一多,價錢就賤了。結果搞得現在村裏的人只會抓蛇了。聽了他的話,我很難想象原本在我印象裏神秘而強大的捕蛇部落居然現在處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不過我還是問了他關於龍蛇的事情。

“龍蛇?你瘋了么?我勸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們這個部落已經幾百年了,從來沒人見過龍蛇,它只在老人家嚇唬不聽話的娃的故事裏出現過,以前那個教我漢語的男人也說來找龍蛇。”阿布端詳了我一會,忽然指著說:“沒錯,和你長得有些相像,你們該不是父子吧。”我笑了笑,點點頭,阿布也笑笑。

“真高興,我居然還可以見到紀先生的兒子。”阿布對我的表情明顯熱情了許多,不過他還是不贊同我去找龍蛇,但他告訴我,明天就是一年一次的捕蛇賽,比比誰是最厲害的捕蛇人,冠軍的獎勵是很豐盛的。

“我和烏蘇是一起的,你可以和我們一道去看看,怎樣捕捉一種大蟒蛇。”阿布神秘地說,“那絕對是你從沒見過的捕蛇方法。”我有點好奇,但阿布卻不再往下深說,只好作罷。夜晚在他家吃了頓蛇肉飯,還算可口,晚上睡在竹席上面,月光透過裝有毒蛇的酒瓶,亮著銀光。一覺睡到天明,直到阿布叫醒我。我揉揉眼睛,聽到門外有很多人的歡呼聲,走出去一看,原來很多女孩子正穿著很華麗的民族服裝跳舞。

“捕蛇賽過後就是蛇節,所以大家會慶祝,不過以後這樣慶祝的機會恐怕越來越少了。”阿布感歎地說。他告訴我,由於有部分年輕人技術不好強行抓蛇,已經死了好幾個了,所以族長說以後的捕蛇賽會慢慢減少,直到停止。昨天的那個年輕漢子,就是烏蘇走了過來,今天他換了套行頭,穿了套灰色的緊身衣,腳和手臂都裹著厚厚的白布,腰間系了個大大的布袋,肩膀上斜挎著一條拇指粗細的繩索,看來這都是准備抓蛇的工具吧。他沒看我,徑直走進房間,然後和阿布對話,可惜我一句都沒聽明白,不過烏蘇好像很不高興,指指我,又對這阿布高聲叫喊,但他最後好像還是很鬱悶的走出房間,用手抓著胸前的繩子,對我使勁瞪了一眼。

三人准備好久出發了,阿布也為我包上白布,因為樹林深山裏瘴氣蚊蟲多,這個時候是進山的比較好的時間,但還是要注意。阿布還帶了很多藥品,大都用小瓦瓶裝著。

上午九點後,參加捕蛇賽的人都陸續出發了。

“我們去捉岩蛇。”阿布和烏蘇交談下,回頭告訴我。現在我們三人正在陡峭的岩石上攀岩,我一聽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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