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林路人有关海南景点的散文
小说和散文相比,和生活隔的远一些,而散文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碑林路人有关海南景点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碑林路人有关海南景点的散文:海南印象
我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在冥冥中,一定是有一根缘分的线,在彼此牵引着,不管是恋人还是朋友,在你们交往的过程中,好象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你,又好象总有一种看不见的磁场,在吸引着你,向他(她)走近。
人和城市之间也是这样,喜欢一个城市,有时候就是没有理由的一种莫名的情愫。
我对于海南的认识并不是从现在开始,而对于海南的热爱,对于海南的依恋与怀念,却是从现在开始油然而生的。
海南是一个被很多人,被很多现代化的眼光淡忘了的城市。她虽然也有着数千年的历史,她虽然也曾饱经沧桑,可她依旧在人们的视线里被忽视,被遗忘。
也许是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自然因素,和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使得这里的人们可以悠闲而恬淡的,不依赖外界而独立的生活。也许是这里的人们本身对政治对权势并不热衷的一种懒散的习惯方式,使得这里的人们可以始终淳朴而落后,安逸而无争。
任何一种得到,都相应的伴随着很大的一种付出,任何一种前进,也都相应着会丢失一种古朴与纯真,这种古朴包括思想,理念,行为,建筑,饮食及生活方式的方方面面。
当一座座摩天大楼,和一条条宽敞的马路,开始代表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的时候,几千年的光阴留下的痕迹,仿佛就在几十年间突然沉入海底。
上海的历史似乎只能在东方明珠的地下室里可以回味,而海南却象一个木纳的孩子,偶尔在乡村的街道上,在海边破旧的港口,在树林中被遗弃的村落,依稀可以感觉到一丝丝历史遗留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喜欢海南真正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在这里还可以寻觅到一些未被消蚀的岁月的痕迹,或许是路边那些形状怪异的古木,依旧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未被碰触的形貌。所以我感觉自己的脚步,踏在了一块真实的土地上,我思想中那些遗留着的,对于旧光阴的追溯,可以沿着这里的乡村小道慢慢地溯源。
如果能把城市比做时尚,质朴,与秀美,婀娜的女子,那么海南就象是一个头戴织锦,面含羞涩的女孩。她有些孤单,有些胆怯地站在远离人群的南中国海上。她是祖国母亲最年轻的孩子,虽然她显得有些稚嫩,但她却平和而安静,淡定而从容。
海南是中国最年轻的省份,也是中国唯一有着的热带海洋性气候的省份。小时候的地理课上,我们曾反反复复的咏读过:海南岛是祖国最美丽的宝岛,那里风景优美,物产富饶。好像那时候对于海南的认识也就仅限与此了。后来慢慢的知道了,海南岛有高高的椰子树,有美丽的海岸线,还有红色娘子军,和我爱的五指山,我爱的万泉河。海南这个岛屿,似乎一直就是一张风光秀丽的明信片,定格在我记忆的深处。
九零年,海南经济大潮的时候,我曾坐船从北海到过海口和三亚,那时候,满街都是拥挤的人群。一张张张慌不定,茫然无从的脸,和污水横流,满目疮痍的街道。给人一种很慌乱的,举足无措的感觉,好像所有的淘金者都在一夜之间丢失了自己的行囊。
我走在海口的街上,碰见好几个要和我分戒指,分钱包的人,失落的脸上明显的写着敲诈两个字。那一年,我不敢久留,带着对这个城市的厌恶,匆匆逃离。从此,海南在我的记忆里,不再是一个美丽的宝岛。
隔了十七年的时光,当我再次来到海南的时候,这里好象安静了许多。海南,她好象是从我起初认识的,那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她依旧显得那么稚嫩,那么羞涩与不成熟,但她已经退去了孩提时人来疯时的张狂,她象一个邻家质朴的女孩,正学着大人的模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行走着。
城市和人一样,乖巧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你可以不聪明,你可以不是天生丽质,但是你不能不诚实,你不能太邋遢。相反,聪明的孩子,漂亮的孩子,如果太张扬,一定也会让人讨厌。
海南象是一个有错就改的孩子,让你不由得不怜惜起来。
海南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海南,当我徒步走过海口的一条条街道,当我驱车走近周边的一个个渔村,我突然爱上了这个城市,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岛屿。海南的红土地,在我再一次又踏上足迹的时候,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将我牢牢的吸引,让我不由地想深入她的腹地,想亲近她,靠拢她,深入她,了解她。
原来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喜欢一个城市,可以喜欢她的阳光,喜欢她的秀美,喜欢她别致的风格,喜欢她旖旎与妩媚的风韵。而爱,则是希望融入的一种快乐,爱一个城市,不仅仅只是喜欢她表象中肤浅的那些美丽,更喜欢的是她的人文,她的历史,以及关于这个城市的种种美丽的传说。
我开始渴望将自己彻底地融入这个城市。
其实,每个城市都是有灵魂的,当你越来越接近这个城市的灵魂,你就会越来越感到这个城市对你引力的强大。美丽的风光给你的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动,或许时间久了就淡忘了。而灵魂与灵魂的碰撞,给你留下的,却将是永恒的记忆。
如果一个城市是一本书,那么一天两天能看到的,只是扉页上那些绚丽的色彩。要读懂这本书,读精这本书,则需要一年、两年,甚至一生的时光。对于海南,我只是一个过客,我也只是沿着这个城市的边缘,粗浅的行走,简单的翻阅。我无法写出关于海南更多的,深深浅浅的故事,我只能透过我的记忆,为海南之行留下一些闲散的文字。
海南是厚重的,她的历史有着中华文化强大的根基;海南是轻快的,她的脚步始终踏着轻盈的鼓点;海南是怀揣着希望的,她的内心急切的呼唤着未来;海南也是面向世界的,她的歌声穿越层层波浪飘向遥远的海洋。
海南,如果可以打一张船票站在你的岸边,我愿收集起未来的所有光阴,陪你一起在这里守望……
碑林路人有关海南景点的散文:红树林
红树林是我海南之行的第一个景点,与其说它是一个景点,不如说它就是上天留给我们的一处为数不多的,最原始的自然景观。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红树林之行给我的深深的震撼,才有了以后我在海南留恋忘返的日日夜夜。
红树林是热带、亚热带滨海泥滩上特有的常绿灌木,或乔木植物群落,大部分树种属于红树科,所以在生态学上通称为红树林。
红树科树木枝叶的表皮生长着一些细小的排盐腺,这些排盐腺可以排出体内过量的盐分,所以生长在这里的树木,都可以同时在海水和淡水中生存,也可以在水陆两地生存。涨潮的时候,海水来了,红树林被海水淹没,只有绿色枝叶露出水面,退潮的时候,淡水来了,有些树木改由淡水浸泡着,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些树木便在泥土上裸露着根须。
因为红树林对抵御海潮、风浪等自然灾害,对防治近海海洋污染,及保护沿海湿地生物的多样性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红树林被人们誉为———“海洋卫士”、“海上森林”。
在中国,红树林主要分布在海南、广东、广西、福建,以及香港和澳门等地区。因为海南有着绵长的海岸线和众多的港湾、河口,因此,海南便成了国内红树林面积最大的省份。
在海南北部、南部、和西部10多个市县沿海一带河口港湾的滩涂上,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红树林群落。
我所去的红树林,是在海口市以东32公里处的演丰镇。这里是我国现存面积最大,保留最完整的海岸沙滩湿地,也是国家级自然生态保护区。
从海口到演丰,开车只有不到40分钟的路程,海南的高速公路上没有收费站,没有交警、路政和交通稽查。宽敞的公路上车辆很少,公路两旁是茂密的自然生态林,路面整洁而清爽,柔柔的海风吹进半开的车窗,没有凉意,只有淡淡的被抚摸的感觉。行走在这样的路上,没有匆忙赶路的紧张,也没有一次次排队缴费的无奈。还没有看见红树林,就已经有了一种愉悦的心境。
演丰,没有我想象的繁华与嘈杂,也不像大陆其他旅游区一样人头攒动,街道上只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和一些偶尔飞驰而过的摩托。似乎红树林这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旅游资源和经济效益,这里的人们依旧平静而安逸的生活着。
没有红树林,演丰的平静,可以让我联想起所有热带雨林小镇的古朴与安详,而有了这么大一片红树林,演丰还依旧能这样平静的无声无息,让我不得不惊讶。
从演丰到曲口,到铺前湾的罗豆镇,绵延50多公里的潮间带区域,大约有4700多公顷的红树林,都属于东寨港红树林保护区。
在演丰镇,沿河岸边居住的所有渔家的船,都可以顺着一条条河沟行驶到海面上,红树林就在他们祖屋的背后,他们祖祖辈辈在这里打鱼、养鸭、耕作,默默地守护着这片海洋。
在海南有很多红树林旅游区,演丰的红树林,因为比较密集,比较原始与古朴,所以在海口人眼里,这里的红树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红树林。外地来旅游的人,大多不知道这里,也很少有旅行社,会带游客来这里,于是这里便有了身处闹市,独享安宁的条件和理由。可以想象,如果把演丰放在上海或者是北京,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车马如织了。而聪明的海南人却把演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后花园,安逸的独自享受。
在演丰,虽然家家都可以开船驶进红树林,可是供游人进入红树林的码头,却只有两个。较具规模的是自然风景区的观光码头,这个码头的外面,停着一艘精雕细琢的木船,和几个仿铜的雕塑。木船很新,孤单的点缀着漂亮的码头门面,雕塑有些残破,人物的手臂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码头有新式的快艇、电瓶船和一些较现代化的救生设备,这里应该是正规的游览区大门,可是远远望去,这里没有外来的车辆和游人,好似一个被人遗忘了的漂亮孩子,孤单而寂寞的站立在路边。
另一个码头则显得破落了很多,这里也没有车辆和游人。如果不是路边竖着一块关于红树林的简介,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这里也是可以进入红树林的码头。
这个码头没有游轮,也没有专门接待管理的人员,好像是一个当地渔民出海打鱼的出行地。有几只破旧的小木船停靠在有几级水泥台阶的凉亭旁,站在凉亭里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水面上那些郁郁葱葱的红树林了。
我们站在码头上张望了很久,没有人过来搭理我们。不远处有渔民在晒网,也有一些人蹲在路边晒太阳。我们在街道上打听有没有人愿意带我们进入红树林,很多人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有一些大概能听明白一些的人告诉我们,附近有些船家是可以带我们去红树林的,但是不能出海,价钱要自己商量。
找见了可以出行的船只,比比划划的商谈好价钱,我们才正式开始游览红树林。
船行驶在水面上,这时看红树林,便有了真实的,如梦如幻的意境。红树林有许许多多的河沟可以通向海洋,这里的河沟在涨潮的时候会变得很窄小,在落潮的时候又会很宽大。河沟的两边是茂密的灌木树林,涨潮的时候这些树木会被海水淹没覆盖,只留下浅浅的树冠,远远望去,蓝色的海洋仿佛是一片会起伏的戈壁,而红树林便像是长在戈壁滩上的一片大草原。海浪拍打着树杆,海风摇曳着树梢,远海是蓝色的,近海是绿色的,蓝绿之间,便是一条泛起浪花的白色缎带,像是伶人甩出的水袖,又像是少女的风中的纱裙,曼妙间舞出了水云岸边飘逸若仙的玄妙。
淳朴的渔民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只是傻傻的憨憨的笑着,笑容里并没有商家与客人之间客套的感觉,只有一种真诚的希望我们快乐的善意。
船在河沟里行走,仿佛走在如诗如画的梦里。河沟两边裸露着树杆的树枝上,树林间,可以看见有野鸭和水鸟在停留张望着,不时的还有天鹅或白鹭飞过。行走之间还可以看见,生长在红树林湿地上的一群群肥大的螃蟹,悠闲地从树丛边的空地上走过。湿地上还有一些野鸭遗落的鸭蛋,在海水还没有来到之前,它们也会暂时安静的躺在这里,涨潮的时候,这些鸭蛋也就会随着海水,漂流到它们也不知道的地方了。
红树林的螃蟹比陆地上的螃蟹多了一项技能,这里的螃蟹都会爬树。海水来了的时候,它们便会爬到树上,退潮的时候,它们便从树上下来,在湿地上打洞钻进土里,或者就悠闲的在路边散步。在红树林捉螃蟹可以不用带掀,退潮的时候在树杆上就可以捉到。
演丰的红树林唯一可以落足的地方,是一个长满了野菠萝的小岛,当地人就叫它菠萝岛。菠萝岛很小,没有住户,没有游人,当地的渔民也从来不上岛,所以这里显得有些荒凉。整个岛上除了有许许多多野生的菠萝,还长满了各式各样形状怪异的枯树,和挂着标牌写着名字的植物。
菠萝岛唯一的建筑就是一个公厕,岛内还有一条大约只有80公分宽的红砖小路,和一些破旧的石椅。小路非常陈旧,但是却很干净,这里没有人打扫卫生,没有垃圾桶,也没有垃圾和游人随手丢弃的饮料瓶、食物袋。公厕掩映在一片绿色的丛林里,远远望去,像是油画里一个装满了童话的红房子。
走进菠萝岛,仿佛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天然花园,又仿佛走进了人间天堂,走进了梦中仙境。穿行在这些原始的树丛中,听不见繁闹的人声,嘈杂的车流声,和熙熙攘攘的市井喧嚣。在这里只能听见清晰的海浪声,和自然母亲轻轻地呼唤,如果繁杂的红尘让我们迷失了本真的善良,那么这里便是走向回归最简洁的途径。曾经听人说自然可以净化灵魂,在这里,就在这行走的分分秒秒中,我明白了这句话深刻的含义。
走完菠萝岛,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却留恋与此,不忍离去。在形状迥异的的树杆上爬来爬去,拍了很多的照片,兴致勃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一抹晚霞淡淡地照在远远近近的树稍上,水面上,为这片红树林又涂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小船在傍晚的红树林中行走,可以清晰的听见鸟声,水声和自己的心声。走在这样没有欲望的行程中,似乎已经遗忘了历史,遗忘了时间,遗忘了世间的纷纷扰扰,遗忘了身边的是是非非。
涨潮了,红树林的潮水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涌满了我的心湖。
装着深深浅浅的蓝与绿,我在初次行走演丰的夜里,醉在了梦中的红树林……
碑林路人有关海南景点的散文:东寨港
在地图上我们可以看见在海口以东,琼山及文昌境内,面临琼州海峡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海湾。演丰、曲口及铺前很多临水的村落,都座落在这个海湾的周边,这一带在历史上被称为东寨港。
凡是到过演丰、曲口及铺前的人,大多都听说过关于东寨港的种种神奇的传说。
东寨港曾经是一个繁华的港口,也曾经有过车水马龙的喧闹。现在这个面朝大海,延伸进内陆的,一个大湾套着一个小湾的港湾,曾经是一个只有大约三米宽的浅沟。古时的人们越过这个小沟,只需要涉水而过,而如今这个港湾最宽的地方,则需要几个小时的行船路程。
自然的变化,沧海桑田的变迁,在这里得到了最真实的验证。
明万历年(也就是公元1605年)7月13日午夜,琼中北部地区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地震,震中裂度为10度,震级为7.5级。地震造成了大面积的陆地沉陷,100多平方公里的陆地,瞬间化为海洋,72个村庄一夜之间沉入海底。
一条浅浅的水沟,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偌大的海湾,天地的造化,似乎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住的。
第二年开始,陆陆续续的,这些沉入海底村庄的地方,开始生长出一片一片茂密的树木,这就是我们今天看见的红树林。
都说红树林是有灵性的,它们坚韧的挽手并肩,用自己的身躯结成摧不垮的团队,日日夜夜的站在这里,守护着海边的村落,守护着曾经的家园。我不知道这些树木,是否都是沉入海底的,那些人们的灵魂幻化而成,但我知道,一定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生命,在默默地护卫着这里的渔人。
演丰和铺前一带的古树,古屋都不会超过403年的历史,只有那些沉陷在水底的村庄遗存的水井、臼椿、坟墓、牌坊和过往的石桥会在风平浪静,海水清澈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历史遗留的痕迹。
一个居住在当地的海南人告诉我,说403年前,曾经有一个祖祖辈辈居住在东寨港的渔人,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城里做事。临走的时候,把家里大人孩子都安顿好,把家里的院落也都打理干净。他出门一个月以后,回到家里时,家已经不见了,整个村落也已经不见了,曾经是家的地方变成的一片海洋,一村同姓的族人就只剩下了他,和自己年幼的儿子。于是,这个人带着孩子在一个临水很近的地方住了下来,重新安家、生活、传宗接代。和我说话的这个人姓庞,如今,铺前一代庞姓的人,大多都是当年那个父亲和儿子的后代。
关于东寨港的形形色色的传说,为东寨港蒙上了一层神秘而美丽的面纱,壮观的红树林又给了东寨港一个天然的,可以引以为骄傲的华美的外衣。
2005年《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和34家媒体,联合举办了中国最美丽的地方评选活动,东寨港红树林被评为,中国最美的八大海岸之一,可见东寨港的美丽已被世人公认。
让我不解的是,很多旅游简介上对东寨港的介绍依旧是:东寨港属于非常规旅游地。在海口有很多沿街散发旅游传单的旅行社和旅游机构,都没有专门的关于东寨港的介绍和旅游线路。非常规旅游地,大概就是无法列入旅游景观的地方吧,我的认识大抵如此。
东寨港或许正是因为被忽视、被遗忘,反而显得更加宁静,古朴和神奇。
我曾经驱车在演丰到曲口的公路上往返过多次,每次都想走进那些掩映在树丛里的农舍。好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在吸引着我,让我渴望在这里寻觅或发现些什么。
从海文高速转道进入演丰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出这里与众不同的景致与格调了。路的两边都是原始的树木,形状怪异的随意生长着,木制的路牌旁总有一些古船、船舵或犁耙等古朴的饰物在周围装点着,使得这里的路标也显得别致而温馨。
东寨港沿岸的村庄,都掩映在绿色的树丛之中,通往村庄的路只有一车宽,高大的树木将小路遮盖的严严实实,开车在其间穿行,仿佛行走在天堂的街上。这里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只有随时可以听见的鸟声,和偶尔传来的远远的狗吠声。
东寨港沿岸的很多村落都被建成生态文明村,沿着演丰向曲口方向行走,可以看见很多挂着乡村主题公园的路牌,每个所谓的乡村主题公园其实就是一个村落,或者一个农家。东寨港的人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上天为他们建造的天然的大花园里。
在东寨港一带的村里,或者路边,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些海鲜店的招牌。这里加工出售的,都是红树林里土生土长的海产品,有红树林的咸水鸭,青蟹,生蚝和血鳝、血螺等。红树林的海生物异常的鲜美,价格也比较公道,海口的有车族,经常会在周末驾车来这里品味海鲜,同时也休闲纳凉。
我曾经慕名去过一家临水而建的海鲜店,这家店掩映在一片树林中,小店的名字叫“连理枝农家乐”,店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名字叫黄河。
黄河家门口有两棵参天的古榕树,古树很粗壮,两棵树的树杆是分离的,而树冠和枝叶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古树庇荫着院门口一大片空地,使这个小小的院落有了典雅与淳朴的格调。黄河说,这两棵树是他们家祖辈种下的,已经被省里列为省重点保护树木,不过这两棵树,一定也不会超过400年的历史。
黄河的家门前,就是东寨港湾内的一片河水,站在院子的空地上,就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红树林。黄河告诉我们,红树林最壮观的时候,其实是在涨潮的时候。,红树林每个月都会有两次大潮,农历每月初一和十五,这两个时间的潮水特别大,涨潮的时候,天没亮海水就开始涨了,一直涨到下午2点左右,涨潮时潮水没过了门前的两棵大树,和那一片空地。农历每月初十和二十五,潮水特别小,红树林的很多鱼虾和招潮蟹在空地上,树根丛里爬来爬去,他家门前鸭鹅觅食,鱼虾行走,热闹非凡。
我们并没有在黄河的海鲜店吃饭,黄河依旧陪我们聊天,给我们讲关于红树林和渔家乐的一些设想,并在临行时将我们送到路边。在这个有文化的年轻人身上,看不到一丝商人的狡诈与圆滑,相反,他淳朴与善良的笑容,让我们感到了东寨港人的热情与温良。
生活在东寨港的人们是幸福的,也是安逸的,这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给了他们温饱无忧的生活,同时这里的优美如画的自然坏境也给了他们与世无争的品行。
如果说海南是一个美丽端庄的少女,那么东寨一定就是环绕在她玉颈上闪光的珠链,如果说海南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妇人,那么东寨一定也就是她风雨路途中最精彩的片段。
任何一种爱与喜欢都有它独特的理由,我对东寨港的爱恋与怀念或许就是对自然的向往,怀念与依恋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