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公路的散文

2016-12-02

对于养路工人来说,奉献和奉献精神并不陌生,为了人们出行的顺畅和安全,着眼于公路的现在和将来,每天都进行着修复和预防性的养护。下面是有关于公路的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公路的散文:雨中的57号公路

今天下雨了,无需打伞,雨丝飘在脸上有丝丝凉意。凡成走到57号公路,此时他想到了琳。

前年冬天时他们缠绵在一起。多么复杂,凡成想。他躺在沙发,琳偎在他的胸膛上。八点档的连续剧无趣地播映,荧屏映出各种色彩的光。

亲爱的,我们zuo ai吧。凡成说。他开始褪下琳粉色的睡裤,并亲吻她。今晚我们来点别的吧?凡成把内裤脱下。什么?介意吗,kou jiao。不要那个吧?没事的,你在想什么呢?你很想要?琳纠结。可以吗?好吧,我试试。琳把头低下,用手握住。片刻,她抬起头。真的要这样吗?没事的,你试一下。好吧。她含了进去。感觉如何?有点腥。琳松开嘴,怯生生看着凡成。一定要吗?再试下,就一下,没问题吧?嗯……琳又含了进去。

噢——不是这样的,亲爱的,你咬到我了。唉呀,算了,我有点反胃。琳赤身走进浴室冲洗。凡成望向窗外,雪片泛着微光,纯白,无瑕疵,缓慢从窗顶落到窗底,消失不见。琳回来,继续偎在凡成身上。

亲爱的?嗯?琳拨弄自己的头发。冬天总是有很多分叉的头发。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吧?这谁也算不准吧……你觉得呢?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哈哈。凡成挠琳的腰,琳扭动,抓住凡成的手。好安心啊,凡成说,我真想融化在此时此刻。

两人无言。电视机里的人物发出嘟囔的声音,屏幕跳闪。桌面上两个空啤酒罐被凡成压瘪了,站得摇摇晃晃。凡成和琳都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矛盾积攒着,充斥在和谐恩爱的薄膜之下,总会有一日会被突破,完全爆发。凡成想到这些,把琳抱到腿上,紧紧搂住。

我啊,快被你逼疯了。琳开口说。怎么说?凡成摸琳的头。你太强势,把我逼得无法喘息。这样吗?但是我在改。你总说你在改,以此作为推卸的理由。没有,相处不好是两个人,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原因。我积累了太多不满,感觉很累。对不起,对不起。凡成撩起琳的刘海,抚摸她。

过了两个月,凡成在出租屋里割腕,把手泡进盛满温水的水槽里。几个小时后,他在病床上醒了过来,脸色惨白,双眼颓唐无力。凡成看见琳趴在床边,眼睛红肿,嘴唇肿翘,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那是什么意思,凡成想。怨恨?厌恶?同情?啊,都随便吧。输液管里的血液暗红,缓缓地涌动,输进昏青的静脉。分手吧,我受不了你了。琳站起身。凡成闭上眼睛。

琳在57号公路出了车祸。四肢扭曲,毫无生气地伏在路面。医护人员用布把她盖住,送上了救护车。血液被冲洗干净,一切恢复往常。凡成匆匆赶到,看到消防车离开现场。他跪下,抱头痛哭。

凡成摸摸头发,微微湿漉。空气中夹着新生的树叶以及泥土的气味,杂乱无章。随风飘伏。他大步迈过57号公路。

关于公路的散文:村级公路

如果你使用GPS卫星导航,键入目标位置:“安徽省望江县长岭镇南台村郑家湾”,然后你的导航仪上会出现一条筷子一般粗细的黄色路线图,别惊讶,这世界上的确存在这样窄窄的马路——郑家湾村级公路。

这条路的修建没劳国家费事,郑老三与几个兄弟一合计:“咱们谈个事,修路!”于是发动小村庄三十户人家筹款——修路。

那年我刚到浙江省档案事务所上班,头年腊月听父辈们谈论这事,次年3月在电话里晓得已经动工修建,不到天热,一条水泥路就已经建造完成。

我没能目睹它的竣工典礼,不过听说最先走这条水泥路的,是郑老三的新车“别克”。当然也有“童”众说法:“我看见是董老伯最先走的,骑自行车,是我看见的!”虽然眼见为实,但毕竟孩子的话,不是权威,我们且以“别克”为准。当春节回家时,我亲眼见到了它,进了“庙树岭”,两侧阴郁的马尾松夹映出一条凄冷景象的林间小路,花几分钟走到小路尽头,一个转弯,不出五十步的地方,立即鲜亮了起来。

那小路与入村公路相接的地方,象征性地刻了一对小狮子,匍匐在公路两旁。大步走上去,眼前再也不是印象中的苍白荒凉,路边地头的荆棘也消失得无踪无迹,仿佛一个潦倒的中年男子,一夜间彻悟,将胡须剃得干干净净,给人一副精神振奋的崭新气象。

再也不是石子凌乱,残枝摇摇欲坠,险象环生的小路了。沿路分布的土地上枯枝败叶业已清除,原先藏在荆棘后面的神秘草丛如今也被挖出一条条轮廓分明的埂子,一株株绿芽初露,滴灌的粪水早已散尽异味,一眼收尽,似乎宁静的土地下孕育着的生机正蠢蠢欲动。

再也不是泥泞纷扰,湿滑难行的小路了。路中央星星点点相嵌相连的水洼瞬间蒸发,像擦了神奇药水的伤口,创面一平如初;像局终的盘面上,散布的棋子一扫而光;像都市里高级写字楼内的走道,光洁明净,了无杂色。

行走在上面,望那路基下面的荷塘水浅,顷刻间,犹如走回了西湖畔白公堤。回首看身后,地面映着冬的白光,再转过身来继续走时,却感觉那白光愈强,急急地扩展成一屏帷幕;而旧的光景,轻轻地晃一晃,就轻巧地投影其上。

最近的是那修路的计划。村民开会的决定是:各户按人口多寡摊派劳力和费用。我家八口人,得出资八千余元,父母务工的积蓄,已倾囊投入到我们兄妹的教育中去。我这一年毕业,实习所余才用在了学费的结算上面。眼角余光中,满耳哀声里,尽是父母于公议的无奈,于事况的焦急和对富裕牵头者的愤慨。

还有那奔跑的记忆。路到岭下有一个弯儿,修路之前,一个布满草坪的土堆就在那弯儿中央。少年散学的路上,我们从荷塘那边就开始抢跑,未及到跟前,伙伴们就撒开书包,一个个顺着惯性起跳,飞身倒向那碧草嫩香上面。

还有那豺狼的故事。就在那弯儿朝岭上去的不远处,有一块小园,它有一个不甚恰当的名字——梨园。梨园里没有一株梨树,有的只是“刺条儿松”。传说梨园里藏着一只豺狼,幼小的我听说它爱逮走散的孩子,每每逮到,就将孩子驮在背上;它的尾巴不是尾巴,而是一把敲打不息的锤子,驮在背上的孩子,通常在它回到洞窝之前就会被捶死。如今临近,却因为站立水泥路上而不再胆战心惊,也因为站立水泥路上,终究否定了迈进从不曾迈进的梨园。如果那豺狼的确存在的话,它的家也许被埋在了凝固的水泥下吧?!至于那梨园为什么叫梨园,我至今不明,或许那“刺条儿松”生长之前,那儿的确是一片梨树园;或许那“刺条儿松”生长之前,那儿住过一户唱戏的人家。

四百八十步后,步数早已数乱,遐思收敛,眼前一排屋子,原来已到家门之前。水泥路修到祠堂门前就断了,我停在家门口,回看身后那泥土与水泥相连的一条线缝,再要回想更多的故事,却发现那些记忆暗淡无色,渐至杳然。原来回忆,正是腾出空间给新的改变。

关于公路的散文:城镇到乡镇

小班午夜或者是凌晨,一点,我和元帅走在碧落街上,结束或者是开始,一个日子。街旁两排樟树间插的几盏路灯,洒下的白光有几丝诡异地在学校门口绕了个弯。店铺关门,人烟息绝。我们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中间,带着朦胧惺忪的睡眼,然后转了个弯,陷入一条只能靠触觉辨别方向的小巷,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推开一扇小铁门,上了楼。

两天后的今天,我再次从碧落路出发,骑着电动车,放慢车速,走了一遍走了无数遍的回家路。

下午五点钟的太阳,渐渐失去了晌午的嚣张气焰,在树荫下的柏油路面上点缀斑斓。路的两旁,店铺全开,人流不断。几家十字绣的店门口,围着人,打着牌搓着麻将聊着天哄着小孩。冷饮店里,闺蜜情侣出双入对,刨冰机器,久响不绝;书店里空调大开,书架过道处,书迷扎堆,人如蚁群。高安师范已经放假,篮球场上却仍然一片热闹。

快到解放路,广场西侧,更是热闹:凉亭石桌处,吹拉弹唱,相声小品采茶戏,轮番上阵,各领风骚;余荫草地上,卧躺站坐,摄影写生放风筝,自顾不暇,姿态万千。

过广场,高安大桥下,西瓜摆了一地,熟透了的味道漫延开来,不时夹杂着些酸臭味,本地的瓜农吆喝声四起。买卖间,论斤称量者如,“九斤啊?这么小,有九斤么?给我再来一个”“好嘞!这个也是九斤,这个小的有四五斤,凑这两个,算二十斤”;讨价还价者如“八毛啊,这么贵,七毛五好吧,行我就多拿几个”“没得少啊,本来就没钱赚的生意”,双方虽你争我抢没个结果,但也乐此不疲。

上桥过锦江,到了东方红。穿过车辆如鱼群的大道,摆脱高楼喧嚣,被已经缓缓下沉的太阳追着上了高丰路。车速开始加快,出高安城区,绕圆盘,一条平坦的柏油路躺在眼前,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呼出刚才一路烟尘。

路两旁的林荫树掠下的影子抹凉了本该燥热的公路,像无数个攒动着的姑娘,迎接每一个过路人。向南眺望,连绵的青山披着轻纱般的薄雾,像个半圆,围住了这片土地。半圆内平原漫布,沃野无尽,不间断的几个村落散在这片绿色之间,像执着的老者,守候他的希望。

公路在田野间延伸,斜阳下,如一条金黄色的丝带,盘旋在刚收获过的土地上,脑海里浮现挥带起舞的曼妙身影,欢歌笑语的庄稼人的笑脸。田埂上,一位年轻的妇人,右手挽着竹篮,左手牵着蹒跚学步的孩童,不时欢笑不时迁怒,一步一步,殷实满足。

西天渐红,暮色渐起。不知不觉已过排前,减缓车速,在漆溪候车亭对面的路口转弯,驶上“村村通”的水泥路,向田野味更浓的村庄开去。白杨婆娑,晚风微凉,河流潺潺……

饭后在田野上走走,看看暮霭下一片片的秧苗和梨树,不时虫鸣蛙叫。站在河坝上看旁边的村庄,点点星火。天空星光璀璨,月色半黄,蚊子大喜,蜂拥来袭,此地虽好,不宜久留,速速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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