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小的村庄
世界上最小的村庄坐落在哪个地方?下面跟随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世界上最小的村庄
相传,在东乡县东北部,有一个村子经常有老虎出没,一名姓黄的勇士便只身一人来此打虎。路过村口时,黄勇士发现此处长有一颗茂盛的樟树,于是,他时常在打虎前,将随身携带装有饭菜的竹筒挂在樟树枝上。一日,黄勇士取下被遗忘在樟树枝上多日的竹筒,竟发现其中的饭菜依然鲜美,黄勇士顿时觉得此地的风水甚好,便将妻儿老小带来此地繁衍生息,东乡县小璜镇岭上村黄打虎村小组的村名由此而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举家迁徙的村子,现在仅剩下5个村民与这片故土相伴。初冬,记者走进这个孤独的村庄,聆听它的故事。
仅剩5人的寂寞村庄
从东乡县小璜镇出发,在小璜镇岭上村村支书王旺兴的带领下,沿着弯曲盘旋的山路,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了群山深处的岭上村黄打虎村小组,村落依山而建,或新或旧的房屋散落在山坳间,掩映在蓝天青山中。
当日,虽然阳光温暖,可沿着乡间小路穿行在这个小村庄里,依然能够感受到它的孤寂:这实在是个静谧的小村,一片树叶从老树上坠落仿佛都有声响,村口那曾经无数村民洗衣择菜的池塘已快干涸,四周,或是斑驳残缺的老土屋,或是杂草丛生大门紧闭的小院,空空荡荡。
终于,一户人家的袅袅生烟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它的主人便是仍然生活在此,73岁的黄大醒及69岁的魏半斤夫妇,此时他们正在厨房熬制红糖。见有人来,黄大爷十分惊奇地从厨房走出来,眉间平添了几分喜悦,随后忙搬来几张长板凳招呼我们坐下,老人饲养的几只鸭子和鸡在我们脚边跑来跑去,倒是给村庄增添了几分活力。黄大爷说,除了村里的干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来的人在他们眼里可都是“稀客”。
王旺兴告诉我们,黄打虎村小组是个老村落,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鼎盛时期,曾有200多位村民居住在此,家家都是儿孙绕膝。“那时可热闹着呢,老老少少端着碗蹲在大树下吃饭,天南地北聊天。”黄大爷感慨地说道。
渐渐地,村里人纷纷外出打工,山里虽然有清新的空气,但清贫,只有城市才能承载起他们的梦想和追求。时间久了,有的便将一家人带往福建、广州等地打工,有的在县城买了房子。慢慢地,村子里越来越冷清,只剩下黄大爷老两口、严婆婆和儿媳,以及何婆婆5人留守在村子里,坚守着这片土地。这个山头,就是过春节时,村里的村民也不会超过20名。王旺兴还告诉我们,如今像黄打虎村小组这般几百人只剩几人的村落已不是个例,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常住村民锐减的现象。“等我们几个老了,这个村估计就不在了。”黄大爷望着远处的青山,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们的生活几乎与世隔绝
说话间,一位半身瘫痪的老人被一位中年妇女扶出屋来晒太阳,这便是已经77岁的严婆婆及儿媳周圆兰。严婆婆共有四儿一女,周女士是老三的媳妇。和其他村民一样,严婆婆的几个儿子都在广东、福建等地打工,女儿也定居在了县城。去年3月份,严婆婆突发脑溢血造成半边瘫痪,于是几兄弟商量各家的媳妇每50天一轮来家里照顾母亲,记者去时,正值周女士轮值。
另一位依然生活在村子里的老人,便是已经83岁的何婆婆。由于丈夫早逝,几个孩子由老人一手拉扯大,而后孩子们都外出打工生活,何婆婆便独自一人留守村庄。周女士告诉记者,别看何婆婆已年过八旬,可身体依然硬朗的她不仅能够洗衣做饭,隔三差五还能上山捡柴火。不仅如此,在周女士等家人的帮助下,何婆婆还种了两三分田,而且还打理着一个小菜地,这便是老人一年大部分的生活口粮。
像何婆婆一样,几个孩子同样“远嫁”打工城市的黄大爷与老伴也种着几分田地和菜地,过着最原始的简单生活。几户人家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周女士家中的一辆三轮电动车,可大伙儿并不怎么常用它,只有必须采购什么物件时,周女士或照顾严婆婆的家人才会独自或载着黄大爷等人前往镇上,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就剩下他们几个人,所以在空闲时,大伙儿都会凑在严婆婆屋前一起说说话,聊聊过去,聊聊孩子,除了吃饭不在一个锅里,他们就像一家人。
而当问及为何不投奔孩子们时,黄大爷憨憨地笑着告诉我们:“孩子在外打工不容易,在家多待一天,孩子们就会减少一天的负担,只要我们能动弹,就不愿意去给孩子增添负担。”黄大爷说道,城里花销太大,而且自己在农村生活习惯了,钢筋水泥、车水马龙的城市对老人来说没有多少吸引力,反而是禁锢自己的牢笼。
最怕病痛,期盼孩子们回家
虽然人不多,几个老人做做歇歇,聊聊说说,再加上孩子们每年寄来的几千元钱,每日的生活也还算自在。可老人们也有特别担心的事,那便是生病。“人老了,总会有这里那里的毛病,前段时间还听说其他村子里有个独居老人突发脑溢血,第二天才发现他晕倒在家里,可发现时人已经不行了。”黄大爷的老伴魏婆婆说道,所以村里的几个老人平时也会互相照看,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王旺兴告诉记者,为了避免突发状况的发生,村里的两个村医定期都会走进每户人家给老人问诊,同时村医还将电话留给了每位老人,并且24小时开机,只要有哪里不舒服,老人都可以第一时间给村医打电话。王旺兴还告诉记者,村委会还配备了4名防火员,每逢天干物燥时,他们都下至每户人家进行防火工作,而且村委会人员也以村小组挂点,定期挨家挨户进行巡查。“现在村里都是老人居多,而且还有许多空置的老房子,这些工作我们一直都不敢松懈。”王旺兴说道。
在采访中,记者还发现,虽然老人们嘴上并不提及,可远在他乡谋生的孩子们依然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牵挂。“过年孩子们就都回来了,到时他们就可以带这些熬好的红糖去了,这东西最补身子了。”魏婆婆一边搅拌红糖水,一边脸露笑容地说道。周女士悄悄地告诉我们,为了给儿女们熬制红糖,甚少出门的老人,特意让自己骑着电动车带她老两口去镇上榨甘蔗汁,别看老两口饲养了多只鸡鸭,可他们从来都不吃,都等着春节的时候做给孩子们。
对这些老人来说,生活的艰难可以克服,可对孩子们的想念却无法停止。孩子们回家,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期盼。
在外务工者在或远或近的大小城市忙忙碌碌,而忙碌身影的背后,却是一座座村庄的落寞与寂寥。
如今,许多村庄不断走向空心化,只留下老年人坚守山头。绝大多数老年人晚年都希望与家人在一起生活,享受天伦之乐,然而来自现实的压力和生活方式改变的不适应等因素,让许多农村老年人的愿望难以实现。如何让这些银发老人真正安享晚年,值得每一个人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