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友情文章《因为有你在》

2016-11-14

15歲,高一。我第一次遇到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你。他坐在我的前邊,你坐在我的旁邊。你開心的跟我叫姐姐,我從此多了一個好妹妹;他陽光帥氣而不善言辭,我從此多了一個暗戀的對象。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只是埋在書本堆裏,從來不輕易吐露自己的情感。每到考試,第一名是我,第二名是他,我開心地看著成績單,放佛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我把小小的情感深深地埋在心裏,每天照樣吃著媽媽做的飯,就像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扮演著的好孩子。

16歲,高二。我試過了你給我出了每一個餿主意,可是他都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你的主意太差,還是我的演技糟糕,亦或是他的拒絕。班主任給媽媽打電話說我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班裏的頭把交椅也拱手讓給了他。世界上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你在我媽媽面前也總是替我圓謊,讓我免去了許多關鍵時刻的緊張。

17歲,高三。他終於沒有耐住我的軟磨硬泡,成為了我正牌的男友。兩個人的甜蜜,就像過家家一樣,在食堂裏用同一把勺子,喝同一碗粥。他喂我一口,我喂他一口。你遠遠的看著,總是在無人的時候問我什么時候會給你發喜糖。我突然想起我已經好久沒有在晚飯的時候,匆匆的趕回家吃媽媽做的晚飯再回來上晚自習了。班主任把媽媽請到了學校裏,在辦公室裏,兩個人一起叫我不要因為戀愛耽誤了學業,我點了點頭,眼神裏卻透著倔強。

18歲,複讀。臨近高考淋的一場大雨,讓我在重感冒中一片迷茫,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從考場裏走出來的。他去了北京,你也去了北京;他在北邊,你在南邊。每一天早上,下了早自習,七點鍾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在學校肮髒而混亂的食堂,胡亂吃兩口早點,找一間公共電話亭,跟他聊十分鍾,這是我每天的最大的期盼。電話的那一頭,是他朦朧的睡意,而我留下的,是無數張IC卡。你每周都會寄信給我,我也攢下了一大堆漂亮的郵票。那一年的情人節,我開學了,他還在放寒假,他帶著玫瑰花和巧克力來學校看我,你是第一個與我分擔的快樂。

19歲,大一。我考到了天津,一所知名的學府,並不比他差。媽媽也不再反對我們的愛情。每個月的月底,他都會坐火車跑過來看我;而每個月的月中,我都要到火車站去接你。都來了好多趟了,你就不能自己過來嗎?我曾經問過你。你說,妹妹不記路是理所當然的。身處兩地的日子有時候會孤單,但總要強過一個上大學,一個還在上高中。高考的成績證明了我不再是這個學校比較優秀的一位,相對輕松的學業和每天一次的電話不足以充實起我的生活。

20歲,大二。兩個人似乎沒什么話好說了,從三五天一個電話到七八天一個電話再到半個月一次電話,我覺得他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莫名的疲憊,而我也是一樣。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有一次在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抱怨道。你笑著說,他會不會是要出軌啊?從南城到北城,出了來看我的時候,你每個周末都要跑上一趟,偷偷的盯著他都在做些什么,直到有一天,你告訴我他有了新的女友。

21歲,大三。你還是每個月都要跑過來一趟。你說你要考研,我知道你好忙好忙。可是在天津,你從來都不說自己的生活,只是陪著我在校園的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走著,說些閑話;或是去濱江道的服裝批發市場買衣服,你告訴我動物園批發市場比這裏恐怖得多了。夜晚的校園到處可見一對對的情侶,你問我什么時候打算開始我的第二段戀情,我搖了搖頭;我問你什么時候打算開始你的第一段戀情,你也搖了搖頭。校園裏昏黃的路燈的小道上,只有你和我這么晚了還在外邊閑逛。

22歲,大四。你考研失敗,但找工作還算順利。一個周末,他突然跑到我的學校,問我還願不願意做他的女友。我告訴了你這個消息,你連夜從北京趕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半天,悄悄地對我說,他靠不住。我搖了搖頭,畢竟彼此熟悉,總比重新選擇一個陌生人要好得多。你也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見解並不以為然。

23歲。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這么急著想抱外孫。畢業後我也去了北京工作,沒過多久,一場婚禮就在老家舉行了。那一天你是伴娘,我笑著告訴你,早說過不會短了你的喜糖。在老家,我家和他家離的很近,騎自行車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那一天,高中的同學們也到了不少,從高中相識,到如今八年有餘,終於走到了一起,幾乎算是學校的一段傳奇,不知讓多少人羨慕我們的甜蜜與美滿。

24歲。油鹽醬醋、鍋碗瓢盆的生活並不是那么讓人滿意。兩個人在五環的外邊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局促而溫馨。只是這種溫馨持續的太短,他被派往了南京的分公司。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忍不住默默的落淚。我從天津趕來,而他卻走了。寂寞的日子,你每個周末都會陪我來住兩天,我問你什么時候才會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你仍然像以前一樣笑而不答。

25歲。南京太遠,我不願意去,而他也很少回來。我知道他很忙,忙工作,忙應酬,忙著他的魔獸世界。電話打過去,關機,無人接聽,不在服務區。我只有獨自孤坐到天明,對著屏幕敲下連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義的字。只有一個電話永遠可以打通,無論是淩晨三點,還是天色微明,聽到的第一個字永遠是“姐”。“老婆,明天我不能陪你去買衣服了。”有一個周一的淩晨一點多,我突然收到他的短信。電話撥回去,他幾乎醉的不省人事。我知道我好像錯過了什么。在北京,經常陪我去買衣服的,也只有你了。動物園的批發市場確實很大,從地上到地下,有好幾座樓,仔細的逛下來,好幾天都逛不完。

26歲。他從南京回來了,依然是每天的工作、應酬、魔獸世界。我們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大房子,房租幾乎是我們工資的一半。到了晚上,他總是喜歡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屋子裏,一顆接一顆地抽著煙,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回來。不能陪我多說幾句話嗎?我問道。煙味太重了,他總是這樣拒絕我。我可以不在乎么?但我看到了他跟我說話時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電腦屏幕上“死亡之翼”四個小字。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那條短信是不是發錯了人,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沒有察覺。我原以為他從南京回來了,可以徹底拋開在南京發生的種種,可是我終於知道,我不是他的那個盡善盡美的選擇。

27歲。四年的婚姻在他的媽媽和我的媽媽的苦口婆心之下還是走到了盡頭。清晨到民政局,把我們的結婚證改了一個字。媽媽在我的面前歎息,似乎還要說些什么。可是媽媽,我真的累了,請講得輕些吧。波折了十年,終於又回到了原點,帶走的,卻是永遠無法回來的青春歲月。他從房子裏搬出去了,你搬了進來。十二年的姐妹,我到現在多么希望我才是那個妹妹。我忍不住伏在你的懷裏哭泣,或許只有你在我身邊時,我才不用裝作那么堅強。

更多相关阅读

最新发布的文章